許相公聽以沫這麼一說心裏一沉,原本還以為會因為這個這個古箏師傅可以多點接近這個以沫的機會,沒想到是個草包!並且險些壞了他的大事。
原本想討好以沫的許相公變得很尷尬,他很不好意思的對着以沫笑了笑說道:「真是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他彈得古箏一般,讓你失望了吧?」
以沫無所謂的說道:「是我要找那個人,我還是要謝謝你的。可能還要麻煩你將這個古箏師傅送出宮去。」
「我帶進來的師傅,我定然會將他安全的送出去。」
用過餐之後以沫將許相公送到了門口,看到他們離去之後以沫才回了屋。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許相公看着古箏師傅嘆了口氣說道:「我這就讓人送你回去,記住管好你的嘴就當你從來沒有來過宮中。干透漏半點風聲小心你一家老小的性命。」
「小的明白!」說完許相公就讓人把這個古箏師傅呆了出去。
宮裏的夜晚到處都掛着燈籠,這些燈籠讓以沫心裏有點恐慌,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感覺今天很不是舒服,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裏不舒服。以沫穿着單一的粉紅色絲綢睡衣,披着一件白色的披風站在院子裏,想着白天見到的古箏師傅,也不知道他現在出宮了沒有。
按照常理來講古箏師傅的安慰不用擔心的,許相公肯定是想討好自己的。這樣的話對於一個她的昔日的熟人應該是不會下毒手的。
夜越來越深,古箏師傅從宮中出來的時候總算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兒。在宮中他感覺渾身都不自在,如果不是這個以沫說他彈古箏彈得一般恐怕自己也不會那麼早就出了宮。
夜已經深了,大街上幾乎已經沒有一個人了。微微的風吹動了古箏師傅的細棉布的長袍,他將自己脖子往下縮了縮夜晚的風還有有點涼的。他有一點感覺很奇怪,他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會在晚上的時候讓他出宮。
對於那皇宮之中的榮華富貴他蕭樓來講什麼都是不重要的,現在只有家人才是最重要的。當他打算找一家客棧先敲開門先住一晚的。當準備扭頭看看哪裏有客棧的時候。
他眼前閃過一到光,一陣劇烈的疼痛從他的喉嚨傳過來的時候他一驚,但那時候已經晚了蕭樓已經躺在了地上,頓時一片血液染紅了他原本素淨的衣衫。
他在最後一刻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就這樣死在了大街之上,所以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一個黑衣人將他的屍體背了起來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這時候的女皇還在批閱奏摺,她幾乎每天都會看奏摺看到很晚。這段時間很多地方都反映有人口丟失的很多,想要她指派專人去調查一下情況。
「小木去給我倒杯醒神的茶水過來。」
小木是女皇的貼身侍女,很多時候都是她安靜陪伴在女皇的身邊。她身穿齊胸的白色輕紗褥裙,頭上挽着一個雙環髮髻。看上去有十一兒歲,面若銀盤、眉如柳葉、口含朱丹。
「殿下,現在已經很晚了您該休息了。奴婢伺候您歇息可好?」
女皇苦笑了一下說道:「讓你去你就去吧,不必多言。」
小木頓了頓然後輕輕的跪在了地上,白色的輕紗落在地上看上去就像是一朵沒有開放的梔子花一般。她低着頭咬着嘴唇說道:「殿下,您這樣不注意自己的身子,奴婢實在心疼的緊。現在已經是凌晨了,還有兩三個時辰又要開始早朝了。」
說完這些小木就跪在地上,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了。女皇輕輕的咳了一下說道:「行了,知道你心疼我這個孤家寡人。就寢。」
「遵命。」
看着這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女皇倒也是欣慰。這個孩子從小就長在宮裏熟知宮裏的各種禮節,並且說話做事兒都很得體。看到她女皇級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女皇躺在金絲楠木床上,她沒有讓任何男子侍寢。她想起了自己的孩子,雖然安平是她親生的孩子但是從小太過嬌慣為人太多陰狠不適合做女皇。長卿那個孩子倒是很不錯的人選,只是太多天真善良。
至於以沫,女皇滿心的愧疚。她有心想多給以沫一些東西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有在宮中長大的孩子才能有資格做女皇,以沫在一開始就已經失去了這種權利。
女皇想着這些事情就睡着了。睡夢中的她依然緊緊地皺着眉頭好像在思考着什麼。
深夜的皇宮之中,有一個黑影在屋頂之間來回的跳躍,最後落在了以沫所住的屋頂,他蒙着面拿着一根細如髮絲的線輕輕的放了進去,那跟細線就好像有生命一樣,乖乖的伸進了以沫的嘴邊。一個水珠順着以沫的嘴角就滲進了她的嘴裏。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剛照向大地的時候,紅花的驚叫聲劃破了整個皇宮。
「殿下,青花苑那邊有急事要向您稟告。」
「傳!」
後、宮總管跑的滿頭大汗的跪在女皇前面說道:「大事不好,以沫她中毒了,並且中毒很深恐怕……」
「你說什麼?以沫中毒!」
「是的殿下!整個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在那裏候着聽候您的指示。」
女皇大怒,凌厲的眼神好像能殺死人一般。她立即從龍椅上提着已經穿好的朝服往以沫的住處跑去。
當她看到病床上躺着的以沫蠟白臉倒是嚇了女皇一下,她看上去確實中毒很深了。女皇的頭猛然的暈了一下,險些暈倒在地。
「你們都愣着幹嘛?啊!趕緊救人!救人!」
太醫院的院長小聲的說道:「回殿下,毒已經侵入五臟六腑……」
女皇打斷他的話厲聲道:「她救不活,你們整個太醫院給她陪葬!不!就連你們的家屬也跟着一起陪葬!趕緊給我治好她!聽明白了麼!」
跪在地上的多有太醫渾身發抖,聽女皇的話這是要滅九族的啊!所有人都在發抖。女皇一向是說一不二,如果這個女孩救不活的話他們的命也就都活到頭兒了。
「是是!」
「是什麼是!都趕緊給我起來,快給她開藥治病!快點聽到了沒有?」
聽這女皇撕心裂肺的喊聲,所有人的心全部都提到了嗓子眼。這都是提着腦袋幹活。
但是他們已經看了這個姑娘所中的毒已經深入了身體的個各個部位。就連她的臉色也開始慢慢的從蠟白色變成了有點發黑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