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剛置辦的宅子麼?還好辦得快,這如果再慢點我估計都變成兔子了。哈哈。」只有小蝦米跟安歌兩個人哈哈大笑,居然跟長卿各有心事的樣子,悶頭吃飯。
對於以沫已經在宮裏的消息長卿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並且她很清楚這個叫以沫的姑娘就是女皇一直在找的那個人。很久以來她都頂着一個公主的頭銜,其實她只不過是女皇殿下的乾女兒,她手中的棋子。
在那個皇宮之中她有好幾次都想自殺,因為她知道只有死了才能逃脫這個女皇的手掌心。最後一次就是被安歌救下來的那一次。還好女皇讓她去執行的任務是在宮外。
居然悶頭吃飯一直沒有說話,小蝦米看着他然後輕聲的說道:「如果你真的想進宮的話現在好像皇宮正在選拔美男,現在應該還在報名。」
聽到這句話居然愣了一下,他旁邊的長卿也抬起頭看了看大家。對於這個消息居然覺得沒必要在考慮了,做了一次姚憶香的男寵已經早就厭倦了這種生活了。
現在如果再一次捲入皇宮的話恐怕就沒那麼容易脫身了,上一次之所以能脫身那是姚憶香心地仁慈,換做其他的女人恐怕就會直接殺了自己不要的男寵也不要其他女人觸碰的。
「我還是想想其他的辦法吧。」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長卿知道白皙已經被女皇處死了。現在服侍她的男人是有很多但是能信得過的沒有幾個,選一個新人進宮是最好的辦法,這樣的男人相對來說會比較好控制。
長卿三歲被賣入宮。從此便開始了跟女皇打交道,女皇稱她為公主。所有人都敬畏她,並且還帶着些許的仰慕,在長卿的眼裏她像是一個魔鬼一樣。
女皇操縱着她的所有的一切,不管是幹什麼都是安排好的,她只是需要什麼都不用想好好的干好這些事情就可以了。
她不可能自己的想法,女皇早就給她安排好了自己的以後的人生,這包括服侍自己的男寵還有自己以後要封的夫婿這都是她一手安排的。
每當想到這些長卿就覺得透不過氣,不過讓她開心的是以沫的出現。女皇的心思好像從她的身上一下就轉移到了以沫的身上,所以自己才會被放出來幫她做點事情。
白皙服侍了女皇有幾年了,一直是兢兢業業的沒想到女皇說殺了就殺了,長卿想起那個年輕的面容還有健碩的身子就覺得可惜。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麼沒了。
「我吃飽了,你們吃吧。對了我下午就搬走了,感謝您們之前對我的照顧。安歌這些銀子也許能幫到你們。」說完長卿將幾張銀票放在了桌子上起身了就回了房間。
看着桌子上銀票的數字安歌微微的笑了笑。旁邊的小蝦米勾着頭也看到了,這下他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之前他覺得安歌在他們中間已經算是很有錢的,但是現在他發現不僅是安歌就連長卿都是有錢人。以沫的這些朋友還真是非富即貴,想到這些天他們吃着自己做的那些青菜葉子、白菜幫子,還有簡單的粗茶淡飯他就極其不理解。
都是有錢人,幹嘛不早點拿出點錢讓他白擔心一場。不過錢畢竟是還是別人的,自己跟居然兩個依然要寄人籬下。小蝦米收了收自己的好奇心,老老實實的吃着飯。
長卿在第二天就搬走了,走的時候什麼都沒拿。並且就連安歌都沒有見到她連聲再見都沒跟她說。安歌回頭想想他覺得這個公主就像是一個迷一樣,莫名其妙的出現,又稀奇古怪的消失。
這幾天他們搬進了一個很不錯的大院子,那個大院分成了三個小院子。安歌住一個,居然跟小蝦米在一起住在最北邊的屋子。還有一個空着。
女皇將茶杯猛然的仍在了地上,跪在地上的大臣各個都低着頭一聲不吭。只有最前面的那個女子昂着頭看着女皇眉頭緊鎖。
「老祖宗的規矩不能破,還請殿下三思而後行。」
女皇擺擺手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我累了。這件事情以後再議。」眾大臣跪拜之後慢慢的都退了出去。
只有那個昂着頭的女子一直跪在那裏一動不動。
女皇無奈的說道:「丞相大人你可以回去了,這件事情我會好好的斟酌斷然不會壞了老祖宗的規矩。」
只見那個女人跪拜之後說道:「我燕明國百年的基業靠的就是規矩,您貴為君王自當以身作則。臣言盡於此。吾皇萬福。」說完她就邁着細碎的步子退了出去。
女皇手肘放在王座的扶手上,纖細的手指扶着額頭。女皇雖然已經是年過半百之人,但面若銀盤,星眸皓齒。現在她的臉上又蒙上了一層憂鬱。
只要她一提到封以沫為公主的事情所有的大臣都反對。說什麼老祖宗的規矩不能改,絕對不能封一個平民女子做公主,這是歷朝歷代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封的公主必須是未成年以前的孩子。
女皇微微的嘆了口氣,當初自己的孩子遭奸人所害,原本以為那孩子肯定早已經葬身河中了,沒想到在機緣巧合的地方讓她遇到以沫,就算是不去姜村調查只看以沫的面容女皇就知道她是自己的孩子。
那樣子簡直就跟自己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並且肩膀上那兩個紅色蝴蝶形狀的胎記也沒有任何人能偽造。
這個孩子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兒,千般想念萬般無奈。看着近在眼前的女兒女皇也沒辦法給她一個公主的身份。讓她流落在民間還差點被奸人所害。
女皇突然起身回了寢宮。她褪下朝服之後,就換了一套很平民的衣服並且讓所有的侍女都退了下去,往以沫所住的院子走去。
當女皇進到院子裏的時候,以沫正在院子裏修理花草植物。她並沒有發現女皇,一門心思全部都放在了那一個個綠色的葉子上面。
這時太陽剛剛升起來,斜斜的陽光照在以沫身上好像給她添了一層光圈。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仙女從天而降一樣。
女皇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那時候她還只是一個小公主。並且是先皇的養女。年輕果真好,就好像什麼都不做站在那裏就是一幅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