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低頭的時候才意識到手裏還拿着那封信。她看向安歌的時候安歌對着她點了點頭說道:「殿下可以先看看謝老伯說了一些什麼。」
那信紙看起來有些微微的皺,像是被揉過一樣。謝老伯的字體蒼勁有力,看到這些文字之後以沫的表情有些震驚,她將信遞給了安歌。
以沫沒有想到謝老伯竟然會知道哪些蟲子的致命弱點。此蟲變而得,喜熱。寒體可接近蠱蟲。其母體內滴入至陽血而止。
她沒有想到謝老伯什麼都知道。就像是上天派下來拯救她的一樣。安歌立即大喜說道:「殿下!我們這一次算是有救了!」
以沫嘆了口氣說道:「你再仔細想想我們哪裏有救了?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至陽血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身上才有這樣的血液。我們殺不死母體,這些蠱蟲就不會消失!我們殺死他們的速度還趕不上他們繁殖的速度。所以我們要找到至陽血才是最重要的。」
安歌嘆了口氣將信里的內容給大家念了一下之後一陣譁然。這個關鍵還是跟樂天之前所說的至陽血才是關鍵。但是這個關鍵因素他們現在確實毫無音訊。
樂天的眉頭擰着說道:「這個至陽的血液只有這世界上至陽至剛的人才有的。這樣的人十分罕見,任何的妖魔鬼怪都不敢靠近他們。」
小蝦米歪着腦袋問道:「有多麼罕見?是不是歷史上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人存在?」
樂天苦笑了一下說道:「射太陽的后羿就是至陽的血液。如果誰是他的後代的話也有可能會是這種血液。」原本樂天想說有可能幾百年還出不了一個。但是現在他們剛剛看到了希望不能就這麼的讓女皇殿下失望。
安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盡力的去找。現在軍隊之中尋找。這種你們能不能告訴我擁有這種血液的人有什麼樣的特徵?要怎麼樣去證明他們的血液是至陽的?」
樂天說道:「這個事情我早就想過,擁有至陽血液的人能趕走具有邪氣的東西。比如說那些蠱蟲都是一些陰性極強的毒蟲變化而來的。我們可以做一個容器讓人過去,如果容器旁邊的蠱蟲立即往容器上爬就證明不是陽性血液。如果那些蟲子全部都散開了就很有可能這個人的血液便是至陽的血液了。」
樂天看沒有人講話接着說道:「我找人做了鐵箱。只要是人進去之後是不是陽性血液外面的人一看就知道了。上次捉的那些蟲子也正好能派上用場。我們現在就開始?還是……」
安歌朝着樂天豎起了大拇指說道:「我覺得這個辦法非常好。殿下您覺得呢?」
以沫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的嚴肅。她頓了頓說道:「這個辦法很好。現在就按照這個辦法做。先看看軍隊這邊的人有沒有這樣的血液。樂天呆在跌皮箱內要多長時間?」
「這也擁有至陽血液的男子,極少。只要不是至陽血液的人進去那些蟲子恨不得咬開鐵皮箱直接進去咬人。但是如果是至陽血液的人進去那些蟲子會立即散開就像是見到了怪物一樣。所以很好區別。只需要進入鐵箱後,將自己的血液滴在鐵皮上片刻之後便可以離開。」
以沫立即吩咐到:「方才樂天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從現在開始一切都按照樂天所說的事情做。樂天,你就去這件事情。其餘的事情你就不要多操心了,這個事情更重要我想你明白。」
樂天點了點頭,單膝跪地說道:「殿下,我只能說盡力。您知道這個至陽血液人有沒有還不一定。所以我只能說盡力去找。」
以沫輕輕的說道:「這個事情我清楚。找到算你的頭功。我們會按照找不到的結果來打這場仗。你就不要有任何的壓力。我明白找這樣的人是十分困難的。但是我們還是要盡力找。我這邊找母體在什麼地方,我們分開行動。」
樂天立即努力的點了點頭說道:「好!一切聽從女皇殿下的安排!我一定竭盡所能!微臣這就告辭前去準備了!」
看着樂天退下去的時候安歌的心開始變得沉重。這個事情他明白最後有可能根本就找不到什麼至陽血液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要找個蟲子的母體並且人為的消滅它的話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看着以沫他們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這一切開始變得越來越複雜了。他們如果不向前進攻守在原地的話很快的蟲子便會來進攻他們。然而防禦確實是十分難做的。
以沫清了清嗓子大聲的說道:「不管有沒有至陽血液的人。這場仗我們必須要……」說到一半的時候就聽到外面亂糟糟的聲音,以沫立即走出了帳篷。跟正要進來的將士撞了一個滿懷。
以沫扶起那個將士說道:「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那將士看到扶着他的人竟然是女皇殿下立即跪在了地上低着頭說道:「啟稟殿下。外面森林中很多的野獸全部都從森林中跑了出來,我們正在狩獵。這個現象十分奇怪,所以特地向您稟報。」
「平身。」說完以沫便立即跟着所有人都走了出去。之間外面不停的有野兔子、野豬、野山雞從林子中竄出來。他們的糧草雖然還算是過得去,一時間看到這麼多的美味所有的將士都拿起了弓箭射殺,所以整個軍營才會亂糟糟的。
以沫看着這一切眉頭越皺越深。這些動物為什麼會突然的全部都從森林中逃了出來?難不成這森林中真的有那麼可怕的東西?讓他們全部都逃了出來?難不成是那些蠱蟲?
如果是蠱蟲的話為什麼前兩天都沒事單單是今天他們才開始逃竄?這到底是因為什麼?正在以沫苦思冥想的時候一隻野豬從森林裏竄了出來直直的奔着他們的軍營就沖了進來。由於速度太快幾隻利箭全部都撲了空。
那隻好像是受了驚的野豬奔着以沫沖了過來。安歌拿起弓箭一箭便將那隻野豬射死在距離以沫五米遠的地方。
「以沫這裏太不安全了。雞飛狗跳的,我們會營帳中。」安歌護着以沫要回去的時候以沫抓住了安歌的手說道:「安歌,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麼?」
小蝦米看到這一切忍不住的說道:「天呀,這些動物是瘋了麼?我們營地外面是不是也是這樣?我覺得今晚真的可以集體吃燒烤了。」
姚憶香的眼神也開始變得驚恐說道:「啟稟殿下,這種情況莫不是要有地震發生?我們的現在要不要準備更換營地?」
以沫轉身對着所有人說道:「讓人仔細檢查那些射殺的動物身上有沒有蠱蟲。如果有的話立即用火焚燒。將所有的帳篷收起來東西打包好,但是原地待命不能私自行動。安歌,姚憶香你倆跟我去外面探探情況。小蝦米這裏所有的一切你來指揮,速度要快!」
「遵旨!」
以沫他們來到外面的時候看到距離他們最近的地方全部都跟他們在營地看到的情況一樣。但是數量卻正在慢慢的減少。看着這些四處逃竄的動物慢慢的消失以沫的心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她立即跟一個將士說道:「去吧,讓小蝦米他們不用收帳篷了。不可能會是地震。」
「遵命!」
安歌看着以沫很不解的說道:「這些動物的行為反常很有可能會有地震的。為什麼不受帳篷呢?」
以沫指了指天空說道:「如果真的是地震的話不可能只有動物能感覺到。小鳥卻一點反應都沒。這根本就不是地震前的預兆。而是森林裏去了很可怕的東西唄這些動物看到或者知道了才會發生這種事情。」
姚憶香的拳頭緊緊地攥着說道:「殿下你說的不會是那些蠱蟲吧?」
安歌用手抹了一把額頭無奈的說道:「很有可能他們看到的是蠱蟲的母體。這種東西的氣味很大並且看起來應該會十分的恐怖,不然那些動物不可能全部都跑開了。」
看着這並不算是很茂密的森林,以沫的心裏有些發毛。
以沫從小到大最討厭的便是蟲子。不管是毛毛蟲還是七星瓢蟲只要是小蟲子她就十分的害怕。現在看到俺麼的蠱蟲長相怪異,氣味獨特已經讓她難以接受了。
現在竟然又出現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大蟲子。如果是那些蟲子的母體會是什麼樣子?是不是會更可怕。一時間她想到了美國的科幻大片。那些噁心的外星蟲子。
以沫爬在安歌耳邊輕聲的說道:「這些蟲子不會是從外星來的外星生物吧?我快受不了了。」安歌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不管是不是,現在我們都必須要將這些蟲子們大的稀巴爛,不然的話稀巴爛的很有可能便是我們自己。」
姚憶香眉頭擰着說道:「會不會那些蟲子正在向着我們靠近?所以那些動物才會往我們這個方向奔跑?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做防禦工事?我們做什麼?」
以沫立即回過神兒來說道:「現在我們做什麼都來不及了,香兒恐怕你說的事正確的。走我們現在就去做火把。做的越多越好。」
安歌一邊走着一邊說道:「以沫,謝老伯說過只要我們降低身體的溫度的話那些蟲子便會找不到我們。我們便可以輕鬆逃出去。」
以沫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安歌說道:「你別添亂了好麼?我現在真的沒有任何的心情跟你開玩笑。我們不是蛇!這裏沒有冰塊!現在我們能做的便是用火把燒死它們。」
安歌一邊走着一邊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並且我也沒有開玩笑。以沫你先停下來聽我說可以麼?」
以沫白了他一眼說道:「可以,不過你要等我忙完這件事兒再說,我現在沒有時間挺你講道理。走香兒快去做火把讓他在這裏百日做夢好了。」
以沫很明白降低人的體溫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再怎麼樣說也是不可能的。人是恆溫的動物體溫跟蛇一樣除非死了。這個安歌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在這個關鍵時刻竟然掉鏈子,他難道不知道關鍵時刻不掉鏈子是多可可貴的品質?
以沫不在理會安歌跟着姚憶香在軍隊之中開始用各種能用的東西開始做火把。小蝦米甚至將自己的衣服都拿了出來被以沫訓斥了一頓之後又拿了回去。
安歌看到以沫這個脾氣無奈的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說道:「我這是前奏我還沒有開始說呢。怎麼就不行了。哎……算了,我自己也能搞定。」
說完安歌便閃進了森林中。這片森林看上去跟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地上到處都是枯枝樹葉。現在已經是夏末了很多的花兒都凋謝了。
安歌一邊走着一邊開始撿枯枝。撿了一會之後他便有些着急直接用自己手中的箭砍倒了兩棵樹,很快的便堆起來了一個柴火堆。看着這些柴火堆安歌笑了笑說道:「等會就看你們的了。」
陸陸續續的安歌自己做了很多的柴火堆。並且旁邊都做了隔離帶。這樣的話也可以防止火勢蔓延到其他的大樹身上。做好這一切的時候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
他回到帳篷的時候發現他們早就已經吃完了飯。只是剩下他自己。安歌無奈的搖了搖頭。
「安歌,你跑哪裏去了?說你幾句你還有脾氣了。午飯都沒吃。這是我又讓廚房給你準備好的。吃吧。別一會餓壞了。」
安歌幹了一上午的體力活兒,累的根本就沒有太多的話。他大口大口的吃着飯,中間喝了兩大杯的水。整個人的心情也是非常不錯的。
「好了,謝謝我吃飽了。對了你們的火把做的怎麼樣了?」
以沫看着安歌臉上的表情還帶着笑便問道:「你怎麼看起來那麼高興?現在的這個形式你還能笑出來也真的難得。」
安歌立即笑着說道:「男人就該這樣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這些都是小事兒。來以沫你跟我坐下來好好吃我跟你說個事兒。」
以沫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慢慢吃我還忙着呢。」說完跟着姚憶香繼續做火把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