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蝦米嘴巴微微嘟起,嘆了口氣說道:「主子,我真的只是希望陪在你身邊的,我會好好的保護好我自己並且會保護好你的。雖然我平時想法簡單,但是這不代表我心眼少。你讓我留下來可以麼?」
以沫明白這個蝦米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一定要跟着自己,如果自己現在不讓他前來他肯定還會想其他的辦法進宮的。倒不如先將小蝦米穩住,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好,我答應你讓你經常看到我,但是我現在還不知道給你安排一個什麼樣的職位,等我確定之後自然會通知你進宮這樣可好?」
小蝦米鬆了口氣點點頭說道:「聽主子的安排。」
居然看着自己的阿妹現在已經變得如此的雍容華貴,他之前還在做着一個美夢,他希望哪天自己的阿妹從宮中出來的時候會跟他住在他努力攢錢買的宅子裏,那裏面他佈置的很是溫馨。
再看看這個偌大的青花苑居然瞬間覺得自己很是渺小。自己精心的準備的小院子倒是像個茅草屋一般。以沫站在那裏距離他沒有五~~書~吧~ .NSb.Om米,但是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在天涯海角一般遙不可及。
「以沫,明日便是你大婚之日,身為阿哥的我就不來觀禮了,我會在將軍府中祝福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我跟小蝦米這就告辭了。」
以沫先是一愣,這些話倒是不像是自己的阿哥說的話,好像生分了不少。她微微笑笑說道:「阿哥時間還早不妨在坐會兒?」
居然從臉上擠出來一個笑容說道:「以沫。你明日大婚今日肯定會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就不在這裏添亂了,等你舉行完大典之後想念我們的時候可以隨時傳召我們進宮。我們這就告辭了。」
說完便拉着依依不捨的小蝦米離開了青花苑。門外的侍衛對二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個人變隨着四個侍衛離開了青花苑。
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小蝦米滿臉都是不滿的說道:「為什麼我們不能多呆一會?好久沒有見主子了,才說了米幾句話就離開了,居然都怪你。」
居然並沒有搭腔,之時悶悶的坐在花園裏石桌旁邊的凳子上一聲不吭。小蝦米見他垂頭喪氣就沒有多話,跟着正在佈置將軍府的丫頭婆子一塊前去幫忙了。
將軍府雖然是安歌的府邸,但是女皇殿下跟安歌並不會來這裏居住。因為是大婚所以這裏也要張燈結綵。
夜色降臨,掛起的紅色燈籠已經點亮了。微風吹來紅色的燈籠微微的搖晃着,幾乎每家每戶都掛着彩色的燈籠在夜晚看上去非常的漂亮。
客棧中一個黑衣人穿着黑色的斗篷。大大的帽子把這個人的相貌蓋得嚴嚴實實。他面對着窗戶站着。有一個身穿緊身衣的男子跪在地上沙啞的聲音說道:「主子,那女皇明日大婚,假安平已死,那真的安平還在宮中我們要不要在大婚之時動手將其殺掉?」
那黑衣人看着窗外的星空沉沉的說道:「不必了。被囚禁當作交合女這麼久了想必這個女子早已精神失常。她已經是廢人一個了。現在還是想想辦法怎麼樣將新任的女皇殺掉才行。或者找個人取而代之。」
「主子。女皇身邊高手如雲,並且聽說這個新任的女皇擁有神力,我們怎麼動手?」
那黑衣人立即厲聲說道:「蠢貨!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神力?這些東西原本就是杜撰出來的。你們給我好好的謀劃一下,她必須死!我要讓死去的那個老傢伙永不安寧!」…
「在下愚鈍!還請主子息怒,我這就去聯繫宮中的內應。儘量在這幾天就完成任務。」
「很好,你下去吧。」話音剛落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那個身穿黑色斗篷的黑衣人看着窗外的星空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會毀掉整個燕明國,你放心。」
以沫坐在窗前看着窗外那微弱月光發呆,明日便是她的大婚之日,自己就要嫁給安歌了。以沫原本會滿心歡喜,真到了馬上要大婚的日子心裏倒是更多的是擔憂。
她跟安歌原本是一介平民,在政權鬥爭催化下她竟然登基成了女皇,安歌也變成了自己的夫婿。好像這一切都變得太快,快的她還沒有反應過來。
雖然現在自己是女皇,但是以沫明白所有的權利都抓在了陳海佳跟姚秋蘭手裏。姚秋蘭還封了她自己的女兒姚憶香為太常卿。各自都在發展自己的勢力。而她跟安歌兩個人倒是像是一個傀儡一般。
想打這裏以沫感覺那股子的寒意就從腳底升到了頭尖上。如果她再不採取一些手段的話自己將會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啟稟殿下!奴才有要事稟報!」
以沫使勁兒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輕聲說道:「進來吧,有什麼事情說吧。」
只見一個男僕匆匆忙忙的走了過來,跪下說道:「啟稟殿下,在安平公主的住處發現了一個人! 」
大晚上猛然的聽到安平的名字以沫不自覺的抖了一下說道:「接着往下講!」
「回殿下,我們發現的這個人住在安平公主側房的暗房裏,皮膚白皙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出過們見過太陽了。並且……」
以沫剛才還在神遊的心一下集中到了那個男僕身上,他好像並不是在稟報什麼事情倒是像是在講一個可怕的鬼故事一般。
「並且什麼!在吞吞吐吐的小心我將你的舌頭割下來!給我說完!」
那人渾身發抖,吞吞吐吐的說道:「並且看上去已經是神志不清的模樣。」
以沫看着這個說話都說不利索的男僕嘆了口氣問道:「人現在在哪裏?」
「回…殿下,那人還…在安平公主的寢宮凌美閣…」
「來人更衣!去找個人立即通知安歌來一趟我這裏!」
「遵旨!」當男僕褪去的時候以沫心裏一陣一陣的寒意。安平公主是怎麼死的她比誰都明白,她似乎還記得她死之前看自己的眼神,那種安祥好像讓人感覺奇怪,她一直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那樣的表情。
現在竟然發現一個人跟安平的長相一樣。這其中肯定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以沫剛更衣完畢的時候就看到安歌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兩個人對看了一眼便帶着八個男僕兩個侍女就趕往凌美閣。一路上安歌沒有避嫌拉着以沫的手一起前往,原本心中恐慌的以沫感覺到了從手心傳過來的溫度慢慢的心也就安定了下來。
當他們推開暗門的時候以沫還是嚇了一跳。那女子披頭散髮的站在門口,並且臉色白的如同麵粉。並不算紅的唇看起來倒是多了幾分的恐怖。一身的白色衣裙早已變成了灰色,上面滿是污點。這暗室之內還充斥着難聞的氣味。
還沒等眾人說話就聽到那個女子用細細的聲音說道:「給我吃的!」
以沫立即說道:「來人給她一碗熱粥!將她的頭髮挽起來,再給她洗洗澡換一身衣服。」…
旁邊的安歌並沒有說話只是眼睛盯着這個女子一刻也沒有離開過。
等那個女子吃完食物,並且從浴室出來。幾個奴婢戰戰兢兢的給她挽了一個雙環鬢,並且還給她穿上了一身灰色細棉布做的齊胸褥裙。臉上經過胭脂的修飾顯得也沒有那麼的白了。
「你現在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會生活在這暗室之中?」
那女子聽到這句話警惕的看着以沫。原本剛做好的雙環鬢已經被她扯了下來。她重複的說道:「我是誰?哈哈哈我是誰?我會乖。你要給我吃的!好不好?」
以沫看着她的瘋相嘆了口氣說道:「安歌,你看她是不是瘋了?」
安歌嘆了口氣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可能才是真正的安平,那個死去的安平只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不知道她被關在這裏有多久了,看起來已經神志不清了。」
以沫倒吸一口涼氣。這宮中竟然有人干偷梁換柱。一個國家的公主竟然是是個假的?難不成先皇早就懷疑了安平公主的身份?所以才將國璽藏了起來只告訴了自己具體的位置?
她想了很多。好像一瞬間很多的思緒在腦海里轉,轉了一圈又轉了回來。好像也並沒有想出來什麼所以然。這幕後的人到底是誰在操縱這一切?早知道這樣應該保住安平的性命也許還可以問出來一些什麼,現在真的安平瘋了。假的安平死了。好像線索突然就斷了。
倒是讓以沫感覺到了宮中的骯髒與可怕,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掉進敵人早就挖好的陷阱。
安歌拍了拍以沫的肩膀輕聲的說道:「放心,一切有我。」
說完安歌對着幾個侍衛說道:「將這個女子關在這凌美閣,讓兩個丫鬟伺候着,不准她邁出凌美閣這個院子,這些天派幾個侍衛好生的保護她不要再出人命。」
「遵旨!」
安歌轉臉對着以沫說道:「明日大婚,今天你早些休息,我陪你回去。」說完便拉着以沫的手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將以沫送回青花苑休息了之後看着她慢慢的睡着了之後安歌才悄悄的離開。他來到凌美閣的時候太醫還守在那裏沒有離開半步。
「怎麼樣太醫,這個安平是不是真的?她的臉上有沒有動過刀子?如果是易容之術的話相信你能看得出來。」
太醫院的李太醫沉聲說道:「此女確實是安平公主,她的臉上沒有任何易容的痕跡,倒是在我有一次給安平公主看病的時候看到過她臉上經過修飾的痕跡,原本以為她是皮膚上生了怪病不想讓他知道也就沒有多想,現在想來確實很可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