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府沒有人敢放肆的殺人,除了一個人那就是陳海佳本人。如果死的不是別人而是她府里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讓人直接拉出去餵畜生。就連一句為什麼都沒有問,並且吃飯的這麼多大臣更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問問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以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屍體先送去屍檢館看看是怎麼死的好吧?」
姚憶香面無表情,看着飛塵的屍體她輕輕的對着桃子說道:「讓人找個地方把他埋了,這些銀子給他買一口上好的棺材,立個墓碑。」
桃子張了張嘴,原本還想說什麼,但是最後接了銀子什麼都沒說便退了出去。姚憶香繼續進去吃飯。她的臉色看起來蠟黃蠟黃的。
以沫拉住桃子的手臂說道:「走,我跟你一起去。」說完便跟着桃子往府外走去。
一路上倒是順利沒有人過來問什麼。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變得稀少,只有幾個小攤販還不肯離去,好像是要將自己擔子裏的東西賣完才回去一樣。
&n ..mbsp; >兩個男僕抬着蓆子,走在桃子的後面,桃子面無表情的往前走着。以沫已經換了便裝跟安歌兩個人距離前面的桃子有十米。他們後面還跟着四個男寵兩個侍衛。
以沫一身的男裝看起來表情憂鬱,她對身邊的安歌輕聲的說道:「今日的事情讓我很是震驚,在燕明國什麼時候人命竟然這般的不重要?陳海佳就連問都沒有問。我就連一句質疑的話都沒有說是不是有些太窩囊了?我的臣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而我竟然渾然不知。」
安歌輕聲的安慰她說道:「這也不能全部怪你,陳海佳已經說了抬去餵獅子。在多說其他的只不過是自找沒趣,她肯定會找各種理由搪塞,也許搪塞她都懶得搪塞如果當場給我們難看的話我們也只能受着,畢竟她府里並沒有我們能夠調遣的軍隊。」
兩個人同時嘆了口氣,飛塵在不久前還在跟她在花園中唱歌跳舞,也就幾個時辰的時間就陰陽相隔了。姚憶香就連過來送都沒有過來。人們都說女子薄情我以前還不想承認現在看來還確實如此。
走到一處醫官處的時候以沫快步走到桃子面前說道:「不然我們去讓醫生檢驗一下,看看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桃子滿眼含淚的看着以沫說道:「我知道殿下您難過,人已經走了就不必在多添麻煩了。他不管怎麼死的都不重要了。」
以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麼?我們就算不問他報仇也必須知道兇手是誰!」
說完便拉着桃子兩個人往醫官走,來到醫官的時候裏面一個長鬍子的男子正在抓藥。看到他們進來之後便放下了手中的小秤走了過來。
「這幾位,現在醫官已經關門了不營業了你們到別處去吧!」
以沫狠狠的看了一眼他說道:「我們進來了就是客人。你趕緊給他看看看他是怎麼死的!」
那人一聽以沫如此說立即大聲的說道:「你們趕緊給我出去!立即出去!我這裏是醫活人的地方死人我可是看不了!你們應該去找驗屍官!」
那人說話的時候就將他們玩往外推。安歌立即站在了前面那人看安歌身材挺拔倒也不敢再繼續往外推。只見他鞠躬行禮說道:
「各位大爺,算我求求你們了!你們想去哪裏去哪裏好不好?我真的是沒有辦法的,我可不想惹上人命官司!你們走吧我保證不報官!」…
以沫輕輕笑了一下說道:「我們就是官,這人不知什麼原因死了。你現在幫我們查一查如果能說明白的怎麼回事兒的話我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不然你可就真的惹上人命官司了!」
那人無奈的說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郎中。對於看病救人我倒是清楚一些,但是看死人是怎麼死的我真的是不在行,我不敢獻醜。您還是去屍檢館好吧?」
安歌掏出腰牌在那人眼前晃了一下說道:「你可是看清楚了,這是什麼,如果今日不配合的話明日你就跟他一樣了,你說你做還是不做?」
那人渾身發抖的說道:「我做,我做!求求各位官老爺繞小人性命,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沒有成年的孩子各位高抬貴手。」
以沫輕聲說道:「放心,你只要幫我們看看即可。」
那人深深的吸了一一口氣走到蓆子的前面將蓆子打開,裏面露出來一張煞白的臉,那人立即後退了一步,之後又慢慢的靠近。
那人來回的翻動着身子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然後眉頭緊鎖說道:「此人很可能是窒息而死的,你看他的脖子的地方有明顯的勒痕。並且他的指甲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很可能是在求救的時候不斷用手扣硬物所致,並且他的眼球稍微有些突出。除了這些特徵之後他身上也沒有發現中毒的跡象更沒有其他的傷痕。所以很可能是窒息而亡。我不能給出確切的答案,如果你們要仔細檢查的話要解刨我確實不是很在行的恐怕幫不了你們了。」
桃子看着躺在地上的飛塵想起這些年來他不斷的努力,最後最終還是自己將自己推向了死亡。他跟陳海佳肯定是有關係的,但是她沒想到這個陳海佳這麼狠的將他殺害。
「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他的死因,現在可以將他入土為安了吧?」
以沫苦笑了一下,入土為安聽起來倒是有寫可笑,死於非命還怎麼可能入土為安?這個桃子好像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以沫並沒有多問,只是輕聲的說道:「至少明白了他是怎麼死的,去吧將他安葬了吧。」
桃子讓那兩個男僕將飛塵裹好抬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以沫跟安歌兩個人回到皇宮的時候居然早就已經等在青花苑的門口了。
以沫看到守在門口的居然立即就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自己的阿哥。以沫感覺已經過了好多年沒有跟阿哥這樣抱在一起了。
「阿哥,走我們回屋說!」
安歌跟在後面無所謂的笑了笑,以沫果真是想念居然的。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兄妹。
剛一進屋以沫先去看了一眼孩子跟小蝦米便拉着安歌坐在凳子上開口就問:「今日你跟陳海佳在一起都說了一些什麼?我跟你說這個陳海佳絕對是不能靠近的知道麼?」
居然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還是微笑着說道:「我只是跟她說了一些八卦的新聞,倒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這是怎麼了阿妹?」
「阿哥今日還好你走的比較早,晚宴之後發生了一件事情。安歌還是你來說吧。」
安歌清了清嗓子說道:「倒也沒什麼,姚憶香的一個男寵飛塵被人害死了。估計是陳海佳故意這麼做的不過是想警告一下姚秋蘭而已。不過我今日倒是看到姚憶香那個女人的臉色很難看。」…
說起飛塵,居然還是記得的。記得在賞花大會上他們還說過一些話。到現在居然都記得特別清楚。
飛塵說自己這些年算是白過了。一直跟着姚憶香卻一直都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倒是蹉跎了。他還開玩笑說在以前的五個人之中就屬他混的差一直是一個男寵。他還說過來今天可能就不一樣了,他一定會轉運的,沒想到還沒過了今日便命喪黃泉了。
居然輕聲說道:「這可能也是命,他也是一個苦命的人。不說他了,倒是把你嚇着了,其實陳海佳生性殘忍我們早就知道,只是有些事情安歌怕你太傷感沒有敢告訴你,沒想到今日卻讓你撞個正着嚇着了沒?」
以沫眉頭一皺說道:「你的意思是你跟安歌其實私底下一直在聯繫?」
居然知道這次說錯話了,不過他立即更正說道:「我只是聽安歌說的,今日多聊了幾句而已。」
以沫微微點點頭輕聲的說道:「哦,今日我確實有些後怕,以後你萬萬不可跟陳海佳離得太近了,她這樣的人還是遠離比較好。」
安歌給居然使了一個顏色,居然立即明白了說道:「阿妹,好久不見我倒是有一個事情希望你明天能幫我做了。」
「你說。」
「我想去娘親的墳上給她上柱香,並且也很久沒有給她掃墓了。我們也正好可以湊着這個機會好好的在外面玩耍一番。想去山上給你求一個平安符回來可好?」
以沫微笑着點點頭,今晚發生的事情讓她始料未及,她還真是想去散散心。正好還有阿哥陪在身邊這樣最好兄妹之間還可以好好的敘敘舊。
「甚好,安歌你可要跟我們一起去?」
安歌立即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兄妹可以出去好好玩一把,我就不去湊熱鬧了。明日給你倆都易容一下這樣出去了也不至於招惹麻煩可好?」
以沫走向前去捏了一下安歌的鼻子說道:「還是你想的周到,碎銀子也給我們備一些正好出去了方便使用。」
「是的女皇大人。」
三個人哈哈大笑了兩聲。跟以沫說了很久的話才慢慢的將她哄入睡。整個皇宮都在秘密行動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