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此人蒙面黑衣,夜闖我大周王宮,實在猖狂,現在我要將其捉拿,不知是否方便!」禁軍統領長孫建,眯着眼睛,躬身道。
「啊!」公子通回過神來,說道,「這是自然!剛才我聽聞有喊叫聲,便欲助統領擒拿逆賊!」
「通公子,你這是何意,我奉你之命辦事,如今怎得拋棄我!」那黑衣人一聽,說道。
「修得胡說,我與你素未謀面,怎得使喚你辦事!」公子通喝道,心裏卻是一虛,想到可能是自己母后的手段,便欲去問個清楚,「長孫統領,還不快快拿了這個逆賊!」
見此,長孫建揮了揮手,示意將黑衣人綁了。
而這黑衣人竟然沒有反抗,任由禁軍將他綁了帶走,只是不時的喊着「通公子救命」之類的話。
公子通本就是厭惡算計的人,所以此刻突然遇上這等變化,一時沒了注意,便轉頭回正華殿,向其母后問清楚。
不過剛走沒幾步,又是回頭,向着風華殿而去。
待他到風華殿的時候,這裏已經被禁軍包圍,看到殘破的門窗,心裏不由得慌亂。
不過見到人群中的公子昌,似是沒事,心裏鬆了口氣。
一般來說,如果公子昌在這場刺殺中死亡,自然是高興。
但公子通就是公子通,不屑陰謀手段,要堂堂正正的打敗敵人。
所以此刻心裏到是鬆了口氣。
而後他上前,對着公子昌道:「今日中午之事,算是我失禮了,不過你終究還是敵不過我的!」
隨後又附到公子昌的耳邊,低聲道:「我母后肯定會耍手段對付你,所以你要小心!」
說完,也不停留,徑直向着正華殿而去。
倒是鄭昌被他的這個舉動搞的愣神,反應過來後,看着公子通逐漸消失的背影,低聲呢喃道:「倒是個奇怪的人,如果做朋友,定是不錯,只是可惜了。然你這種性格,註定了你敵不過我!」
宮裏居然出現了刺客,這事自然使得周王惱火。
「長孫建,你是閒的糊塗了,還是已經不堪了,一個小小六品毛賊,竟在我大周王宮飛檐走壁,這要傳出去,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問事殿,鄭道將長孫照來,就是一頓大罵。
「臣失職,請大王賜罪!」長孫建附身跪地,面對君王的怒火,只能承受,再者這也是他的失職。
「起來吧!」鄭道看了他一眼,說道,「公子昌可有受傷!」
「稟大王,臣已派人詢問了,公子昌無事!」長孫回道,「只是沒有想到,這平時不起眼的公子昌,竟然有……」
話還沒說完,鄭道瞥了他一眼,便是閉口不語。
「可曾問出個什麼來了!」隨後,鄭道開口詢問刺客的來歷。
「大王,刺客已是六品,酷刑對他已經不起作用,他不說,我等也沒有辦法!」長孫建很無奈。儘管六品在鄭道口中只是一小小毛賊,但是這世上能有六品修為的人,也是數得過來。往往到了這個境界,肉體的折磨已經是沒什麼用處,所以沒有問出什麼,此刻便只能低聲道。
「廢物!」鄭道一聽,又是大罵道,「真是不知道朝廷養你們這幫廢物有何用。」
被鄭道這麼一罵,長孫建除了悶在心裏,也別無他法。
像鄭道這種已經是八品的武者,可謂是站在了世界的武力巔峰,誰又能奈何。
這麼一想,他自己都覺得他們這群禁軍是一幫廢物了。
看見長孫建那可憐樣兒,想到對方是七品的武道大宗師,覺得有些可笑。
但是他卻笑不起來,因為此事超脫了他的掌握,心中很是煩悶,便是對長孫建喝道:「快滾,朕現在看見就火氣大。」
聞言,長孫建迅速的跑了。
「太樂,你說說!」長孫建走後,鄭道看着他身邊的太監頭子,說道。
「這個,不知道大王要老奴說什麼!」太樂聞言,拱手道。
「你這個老東西,也來氣朕麼!」鄭道聞言,瞪着眼睛,氣笑道。
「老奴不敢!」太樂聞言,立馬躬身道,「這大爭之世,人人崇武而習武,力求於這亂世而立身。」
「這最強的武力,自然都是被各國的軍隊所掌握,但總有例外,獨立立於各國的宗派,薪火傳承,匯聚了大量的武者,逍遙於世,不屑王朝軍隊。」
「既然長孫建沒有發現那刺客身上屬於軍隊的印記,那大致能確定此人是武者宗派之徒,至於那些散士,要想修到六品,難!」
「大王你召公子回宮……」
說道最後,太樂識相的閉嘴,沒有繼續。顯然接下來的話有點大逆不道。
鄭道瞥了他一眼,說道:「老東西你就別吱吱嗚嗚了。我這次召這些公子們回來,就是想看看他們的手段。雖說今晚的事情超出了我的預想,但算是看清了些東西。」
「如今儲君未立,這些公子們動動心思,展現手段,自然是我想看到的。」
「記得十六前,諸國的使臣匯聚汶都,給我祝壽,我當時就在想,哪一天,諸國的國君齊聚汶都,給我祝壽,朕此生也算無憾!」
「不過如今看來,我是等不到那天了。」
「咳咳……」說着,鄭道竟是咳嗽起來,移開手帕,赫然發現絲絲朱紅。
「大王,你這是……」太樂一見,大驚,立馬上前扶住鄭道,關切道。
「倒是朕的心大了,想要一統這天下,又想攀登武道的巔峰,前些日子衝擊九品之境失敗,元氣逆流,筋脈受損,如今只有數年時日了!」鄭道揮了揮手,示意不礙事,繼續說道,「如今朕有三件事情憂心,一是朕去後,該把江山交到誰的手裏。」
「這些年來,諸位公子遠離朕,想要看得清很難,所以不放心,好在昌兒沒有讓我失望。我記得他出生的那日,風雨交加,雷霆憤怒,更有丞相所說的天下一統之勢,或許冥冥中自有定數,便是取名昌,這些年來,你在暗中默默的觀察,其一切成長我看在眼裏。」
「不過他終究是年輕,所以他一巴掌開啟他的新征程,而我也要看看他到底受不受得住這王位,但我修為出了問題,沒有時間了,所以必須加速這個進程。」
「二是你所說的宗派,這樣的力量不受朝廷限制,終究是個隱患,我一直想要除去這個隱患,今晚的意外,更是讓我堅定了這個決心。」
「三是書院,書院聚天下士子,演各種之學說,如若不加以限制,必成禍亂,所以得想辦法限制書院。」
太樂扶着鄭道,聽着他的一席話,心裏不是很好受,道:「大王你如今五十二歲,春秋鼎盛,怎得說這些暮年之話。」
「呵呵,說到歲數,老東西你已有七八十了吧!」聞言,鄭道倒是呵呵一笑,見此太樂也是跟着笑。
「啟稟大王,長孫統領有事稟報!」這時,門外有太監稟報。
「叫他進來!」鄭道皺了皺眉,將長孫建叫了進來。
「稟大王,先前在抓捕刺客的時候,遇見了公子通,那刺客便喊公子通救命,更說是受公子通指派。」回去的路上,長孫建想起了這檔子事,他也把握不住這其中的分寸,便來稟報了。
鄭道聞言後,便是示意長孫建下去,而後便是沉默深思這事,太樂聞言,也是皺起了眉頭。
「這刺客竟然識得公子通,被抓之時,呼救,被抓關起來後,又什麼不說,這事還真是有意思了!」思來想去,沒有什麼頭緒,鄭道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