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學理坐起來之後,暗暗穩住了心神,又端起了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水之後,這才鎮定了下來。
「李公子,還請莫要和在下開玩笑了!據在下所知,杜惜晴已經死去有怎麼可能會託付公子來其兄長洗冤了!」劉學理不相信的說道。
李錦泓聽了這話,笑了笑,然後不再說話,畢竟這件事情說出來是很匪夷所思。
此時坐在一般從未開口的杜惜晴說話了:「你怎麼就肯定杜惜晴已經死了?不是說她最後的屍首不見了嗎?」
這話一出,劉學理頓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按理來說,其實杜惜晴這樣死去了又活過來的事情不是不曾發生過,只是總是覺得有些不太真實一樣。
接下里杜惜晴又丟了個重磅消息出來:「你們都以為杜惜晴是被逼死的,卻不知道杜惜晴其實是被人毒死的,如今的她被人解了毒,因此活過來了!」
劉學理一驚,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隱情在裏面,只是這些話信息量太大,一時之間根本就分不清是真是假。劉學理自己都是糊塗的,根本就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了。
「我怎麼能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劉學理抓了抓腦袋,然後用質疑的神色看着杜惜晴。
杜惜晴笑了笑,然後朱唇輕啟的說了一大堆出來:「你和杜銘相識相交,起因是因為當初你欺負了他的妹妹杜惜晴,所以被杜銘狠揍了一頓。還有,你和杜銘以及杜惜晴一直都有一個秘密,就是在你們十歲那年,兩個人一起逃學出去帶着杜銘的妹妹杜惜晴一起出去掏了鳥窩裏的鳥蛋來烤着吃。這件事情可是只有你們三個人知道哦!」
聽到這話之後,劉學理很是吃驚的站了起來,死死的看着杜惜晴,然後嘴裏不敢相信的問道:「你到底是誰?別說你是杜惜晴的朋友,這些事情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不會說的。難道你是……」
「對,我就是杜惜晴!你猜得沒錯!」杜惜晴直接將話接了過來。然後直接承認了起來。
此時事實已經擺在了劉學理的眼前,說不相信都不可能。只見劉學理一下子坐在了凳子上,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來消化這個真相一樣。
杜惜晴、李錦泓還有慕容雲也知道這件事的確不容易被接受,於是大家都沒有再打擾劉學理。還是讓他一個人靜靜的想着。
時間漸漸的過去了,當劉學理終於回過神來的時候,眼神欣喜的看向了杜惜晴。不管怎麼樣,能活着回來就是一件好事。
「為了謹慎起見我還是要在確認一下!杜惜晴的字我見過,能不能麻煩你寫幾個字出來。人可以假冒。字卻是不行!」劉學理看着杜惜晴說道。
杜惜晴點了點頭,正好之前在說事的時候,石桌上就已經擺好了紙墨筆硯。
提起了筆,杜惜晴就開始將子最喜歡的一首詩寫了出來:少無適俗韻,性本愛丘山。誤落塵網中,一去三十年。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開荒南野際,守拙歸園田。方宅十餘畝,草屋八九間。榆柳蔭後檐,桃李羅堂前。曖曖遠人村。依依墟里煙。狗吠深巷中,雞鳴桑樹顛,戶庭無塵雜,虛室有餘閒。久在樊籠里,復得返自然。
這首詩是從鬍子晴留下的竹簡中看到的,據說是鬍子晴那個時代的歷史中一個叫陶淵明的大詩人寫的。
杜惜晴在看到這首詩的時候,就喜歡上了。於是今天劉學理要求見一見自己的字,杜惜晴只是腦中靈光一閃,一下子就寫了出來。
「好,好一句久在樊籠里。復得返自然!不知道惜晴這首詩是從哪裏得來的?」李錦泓覺得這首詩寫得太好了,一下子忍不住讚嘆了起來。
杜惜晴看着李錦泓眨了眨眼睛,然後笑着問道:「你忘了?我可是把鬍子晴留下的竹簡書全部都看完了!」
李錦泓一聽,這才恍然大悟了起來。慕容雲對詩詞不敢興趣。對書法也不敢興趣,於是一個人自斟自飲的喝酒,倒也十分的自在。
而劉學理見杜惜晴寫完之後,並沒有關注她寫的詩詞,而是站了過來仔細的看起了杜惜晴的字來。
「沒錯,是惜晴的字!當初杜銘將惜晴的字偷出來炫耀的時候我就曾見過。說實話。筆鋒暗藏犀利,乍一看清秀自然,其實仔細一瞧卻是每一個筆畫都寫的非常的圓潤,其他的女子是很難有這樣的英氣的。」劉學理看了看之後,終於肯定了。
說完這話之後,劉學理這才小聲的說道:「李公子,請問你這裏說話方便嗎?我有些事情要說出來,但是又害怕走漏了風聲,會帶些不必要的麻煩出來!」
見到劉學理小心謹慎的樣子,李錦泓站了起來,朝着不遠處的人做了一個動作。那個人一見,立馬安排人將周圍嚴密監視了起來。
「現在你可以說了,這個涼亭中周圍三米都有我的人把手,不會有人聽到的!」李錦泓說道。
「其實你大哥杜銘沒死,杜父杜母也被我安排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居住了下來!」劉學理依然小聲的說道。
「什麼?」杜惜晴驚得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衣袖因為她的激動一下子落到了墨硯之中被染成了黑色都沒有察覺。
李錦泓卻是十分詫異的看着劉學理,而慕容雲酒都沒有喝了,豎起了耳朵準備聽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的那個天啊,這個杜家的事情都可以變成了劇本了,真是一波三折,處處出乎人們的意料之外啊。
「劉大哥,你趕緊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家人真的都還活着?」杜惜晴已經有些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別慌,你這就給你講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接下來,劉學理就將自己怎麼想辦法偷聽到許巍沒死,又怎麼想辦法讓杜銘假死離開,以及後面自己又怎麼去幫助杜父杜母離開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此時,杜惜晴已經再也坐不住了。只見她在涼亭里來回的走着。雙手感覺放到哪裏都不合適,之前還顯得有些蒼白的臉色因為聽到了這樣大喜的事情一下子變得紅潤了許多。
只見她嘴裏更是不住的念叨着:「太好了,爹娘還在,大哥也還活着,我們們一家總算要苦盡甘來了!」
見到杜惜晴開心了,李錦泓的臉上也不自覺的跟着帶上了笑容出來。
「惜晴妹子,你先別太高興了!杜銘雖然活着,如今卻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了。不過杜甫父母我已經安排到一個偏遠的村子裏,明天我就帶你去吧!」劉學理有補充的說道。
杜惜晴卻是看到很開的說道:「沒事!大哥只要還活着就是好事!而且大哥也到了一定的年齡了,出去遊歷一下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爹娘既然已經安穩的在村子裏生活就好。反正我都等了這麼久了,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的。」
不過說到這,杜惜晴一下子想起了什麼,於是對着劉學理就是一個大禮。
「多謝劉大哥的恩情,咱們杜家一家子都多虧了你的相救啊!劉大哥有什麼事情需要杜家幫忙的,杜家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劉學理嚇來一跳,趕緊避過了杜惜晴的大禮,並且將她扶了起來。只見他憨厚的笑道:「惜晴妹子,你這是折煞我了!我和你大哥還是兄弟,兄弟有難,我怎麼能袖手旁觀了!在這麼客氣,我可就生氣了啊!」
杜惜晴也知道劉學理這個人真的是仗義的性子,想着以後自己杜留意一下劉家的事情,到時候在慢慢報答恩情。
這一晚,李錦泓從酒樓里端了一桌好酒好菜過來,幾個人為了杜家的人都還活着而慶祝。杜惜晴因為高興,也跟着喝了幾杯。
劉學理晚上回去之後,將這是告訴了自己的母親方韻。方韻聽了之後,笑着說道:「兒啊,看來這方家是個大善之家啊!若不是如此斷然不會有這麼多的奇遇在裏面的!所以你以後做事記得多行善事,總會有好處的!」
「娘說的是,兒子記住了!娘,後天我就帶着惜晴去見杜父杜母了!你自己在家可要多注意身體啊!」劉學理叮囑得說着。
方韻笑了笑:「好了,娘這麼大的人了,還不知道輕重嗎?你就放心的去吧!」
母子說完話之後,就各自的歇下了。
第二天,大家都休整了一天,做了一些準備。第三天,一行人這才跟着劉學理一去,朝着杜家二老居住的山村里走了去。
一想到就可以見到自己的爹娘了,杜惜晴臉上笑意止都止不住。一路上不停的掀開了馬車的車簾朝着外面看去。也許是因為心情不一樣了,杜惜晴這會兒看什麼都覺得那麼的生機勃勃。
而此時的柳三元,突然一下子收到了來自雨荷鎮的消息。在得知杜銘的冤情已經沒洗清了之後,柳三元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對於這個幫杜銘洗清了冤屈的人,柳三元一下子有了興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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