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兮兮為自己找到理由,瞬間變得底氣十足,那小下巴高傲的抬着,雙眼閃爍着囂張,小模樣要多猖狂有多猖狂!
君夜冥見她一會兒一個樣,也不去想她究竟在尋思些什麼,只覺得分外有趣。
紫眸掠過一抹亮光,他忽然興致盎然的晃了晃手中的酒壺,「小傢伙,如果你不是進來偷看我洗澡,就把這壺酒喝了!」
莫兮兮一愣,大眼睛瞅瞅那壺酒,眨了眨,喝了?
她搖搖腦袋,不行不行,她不勝酒量,不能喝酒!
再說了,她本來就不是偷看,她是光明正大來看的,為什麼要證明?
丫丫的,當她白痴啊?會做出那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
她心裏還有氣呢,才不要搭理他!
莫兮兮蹲坐在地上,小鼻子一哼,扭過身子不去看君夜冥,一副懶得理他的樣子。
而她越是這樣拒絕,君夜冥越是想要看看一隻狐狸醉酒的樣子。
他的興致又高漲了幾分,漫不經心的搖了搖酒壺,他沉聲道:「這麼看來,你果真就是來偷看我洗澡的!
哼!想不到我竟然養了只色狐狸!」
你丫的才是色狐狸!莫兮兮滿腹怨氣,憤慨至極。
天知道,她對色狐狸這幾個字有多敏感!
才變成狐狸那會兒,她就在山林里遇到了一隻紅毛色狐狸。
若非那隻色狐狸給她吃禁果,讓她中了媚藥,她也不會失身於死男人,更不會有接下來這一切的苦難!
說起來,她這一切一切的悲劇,追根究底,還都要算到那隻紅毛色狐狸身上!
所以,莫兮兮這一生可謂恨透了「色狐狸」這三個字了!
現在被君夜冥說成是色狐狸,她如何能夠不惱?
見她氣的跳腳,君夜冥眼中掠過一抹亮光,故作不屑道:「色狐狸就是色狐狸!
你以為你找我爭吵不休,我便不知道了?
哼,若不是一隻色狐狸,你怎麼不敢喝酒了?」
激將法!赤/裸/裸的激將法!
莫兮兮並不傻,一般情況下,她就算反應不夠敏捷,也會琢磨出這是激將法。
可偏偏色狐狸三個字深深地刺激到她了。
對這三個字痛恨的程度,絕對要超過對酒的恐懼。
於是乎,莫兮兮腦子一熱,之前的所有想法全都被拋開,她撒開四隻小爪子,一下子竄了過去。
小爪子朝榻上狠狠一拍,喝酒喝!姑奶奶還怕你不成?
不就是一壺酒嗎?還能把姑奶奶怎麼滴?
見她這麼經不住激,君夜冥揚眉,眼底划過一抹得逞的深意。
他起身,給莫兮兮讓出了一點位置,然後將自己的酒杯放在榻上斟滿。
莫兮兮也不含糊,二話不說,低頭便開始伸着小舌頭舔了起來。
對於滴酒不沾的莫兮兮來說,好酒壞酒沒啥區別,無不是辣舌頭的。
那辛辣的味道,讓她皺眉,但是為了擺脫色狐狸的稱呼,她咬咬牙,硬是堅持了下去。
看她低着頭努力舔/舐的樣子,君夜冥心情莫名的好,不停的往酒杯里添酒,直到酒壺空空如也,方才罷休。
嗝——莫兮兮重重的打了一個酒嗝,只覺得滿身酒氣,眼前有些花,她小爪子一揮,酒杯摔下玉塌,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