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一出,這個安靜的偏角頓時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或譏笑或看戲,總之,江悅溪頓時有種被人觀賞的感覺,就像是動物園的那種。
「住手。」一聲憤怒低沉的吼聲從幾人身後傳來,聞言的眾人自動自發的讓開了一條路出來。
霍景辰告別那些朋友之後就一直在找江悅溪,哪知他剛找到,還沒等他走過去就看到有人拿酒潑向她,所以他下意識的就這樣暴吼了出來。
許是沒料到霍景辰會突然過來,來挑釁的兩個美女臉上都出現了慌亂之色,討好的喚道:「霍少,你來啦。」語氣和表情都是十分的獻媚。
然,霍景辰根本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到她們,只見他直接走到了江悅溪的旁邊,輕撫了一下她鬢角打濕的頭髮,柔聲問道:「沒事吧?」
此時滿含委屈的江悅溪再次感受到了來自霍景辰的溫柔,這次她沒再懷疑是自己的感覺錯誤了,現在的她需要的是一個寬厚的肩膀。
江悅溪什麼也沒說,只是依着他的手勢依偎進了他的懷抱,無聲的訴說着自己的委屈。
還別說,霍景辰還就真看不慣她這種委屈的模樣,他一手攔着她,一手輕撫着她的背,看向挑事的兩人時,眼底寒光炸現。
彼時,剛到的人也都過來了,郭東陽和郭老爺子因為霍景辰的關係也都過來了,霍景辰冷冷的看了那兩人一眼,直接對碰上郭老爺子說道:「老爺子,我的人在你這裏受了委屈,你老是這兒的主人,你看該怎麼辦吧?」
此時他沒有叫郭爺爺,而是叫的老爺子,任誰都能聽出他話里的不滿及憤怒。郭家爺孫更是了解,霍景辰還是第一次以此態度面對郭老爺子呢,要知道他一向雖冷淡,但在郭家老爺子面前一向還是挺安順的。
郭老爺子聞言看了那兩人一眼,嚇得她們一個哆嗦:「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周圍的人此時都經若寒蟬,不敢多說什麼了,亦不敢再看江悅溪的笑話了,經過這件事他們也算是看清楚了,江悅溪在霍景辰心中的地位不低,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
有的人甚至有些後悔剛剛為什麼沒有出面幫江悅溪,這樣也就能順利的搭上霍景辰這條路線呢。
有了郭家老爺子的保證,霍景辰十分的放心,因為郭老爺子的人品他還是信得過的,這也是為什麼他會把懲治人的主動權交出去的原因,不然,今天這兩人他直接就處理掉了。
趙翼看着被霍景辰攔進懷裏的江悅溪,即心疼亦心痛,為她的委屈心疼,為自己只能遠觀不能褻玩而心痛,滿眼的傷痛。
找茬的兩人現在知道慌了,看看霍景辰再看看郭家老爺子,幾次想開口求情又都什麼沒說,因為不管是霍景辰或是郭老爺子都是什麼也沒說,但又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會為江悅溪討回一個公道,也就是要對付她們。
也正是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讓她們備感不安。
因着這一插曲,霍景辰直接領着江悅溪早早離席,郭東陽見他們一走,直接就派人把鬧事的兩人給請走了,至於到底怎麼樣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總之在霍景辰得知消息時還算滿意。
出得郭家,霍景辰就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江悅溪披上了,江悅溪幾番推辭不掉就接下了。上車後,她幾次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心裏一陣暖流划過。
他說的是真的嗎?兩人真的能轉成真正的夫妻關係嗎?
可是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你們的夫妻關係只有一年,一年後你們什麼也不會是,不能,你不能對他動心的。
「在想什麼?」霍景辰其實早就發現她在看他了,只是他等到現在才問而已,而他這一轉過來,剛好就看見江悅溪想事想得出神的樣子。
江悅溪被逮個正着,有些不自然的撇開眼睛,否定的說道:「沒什麼。」
嘴上說着沒事,可是她不停眨動的睫毛早已出賣了她。
霍景辰定定的看着她好一會兒,眼中神色莫名,好一會兒才又說道:「好了,現在先回去換洗一翻吧。」
回到別墅後,江悅溪直接先去了浴室,等她出來時,霍景辰正好端着一碗熱乎乎的薑湯走到她面前。
霍景辰看着,雙眸里盪着溫柔:「先把這碗薑湯喝了吧,小心感冒。」
雖然如此溫柔的霍景辰讓江悅溪十分的不習慣,可是她還是乖乖的接了過來,聽話的喝了下去。
喝完薑湯,江悅溪主動的站在了霍景辰的面前,雙眼直視着他,認真的說道:「今晚謝謝你,還有這個。」她揚了揚手中的空碗。
霍景辰聞言,一把攔過了她,把她的頭壓向胸口,似寵溺的說道:「傻瓜,你是我老婆我不幫你幫誰!」
聞着霍景辰身上特有的氣息,江悅溪第一次感覺到了溫暖,她像是被霍景辰蠱惑了一般,心直直的偏向他。她甚至感覺到自己心底是有什麼在悄悄的孵化,這一刻,她想忘記所有的不愉快,只想簡單的開始。
或許,他們也有可能的不是嗎?如此想着,江悅溪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圈上了霍景辰勁瘦的腰身,安心的依偎在了他的懷裏。
這一晚,他們度過了愉快的一晚,身與心的交融讓他們更加的喜歡上了彼此,或者說深深的被對方吸引着,是那種感情剛剛升起的莫名吸引。
昏昏沉沉中,江悅溪覺得,來自他的守候也不是那麼的難以接受。或許,她也可是試着和他好好開始也說不定!
第二天,霍景辰照樣早早的去上班,所以,江悅溪醒來時他人早已不在了。
江悅溪醒來後,輕撫了一下身旁還有一絲餘溫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發在心底的笑容,像是初陷情網的少女一般。
在床上賴了一會兒,江悅溪才想着去實習的事,早先霍景辰也有提過,只是那時兩人說得並不是很清楚。
她想了想,乾脆等今晚霍景辰回來時再和他說清楚得了,想通了之後,她就起床去吃了早餐,收拾好一切之後才去上她的家教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