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五章都是惡魔,
這年頭很少有女人不介意自己的外貌,哪怕她是薛白綾…
赫本還是個年輕的女孩,說不定初夜都還完好無缺地保存着,又如何一點都不在乎男人對她外貌的評價,
赫本那迷人深邃的眸子先是掃過林澤,旋即便細細端詳起林澤身旁的董小婉,
這的確是一個美妙的女子,
縱使同樣身為大美女的赫本,也無法否認這一點,
丑這個東西是不分國界的,,就像大名鼎鼎的鳳姐,當她遠渡重洋前往美利堅時,無數美帝人民哭喊着哀求遣送這禍國殃民的妖孽回華夏,
你看,連重口味的美利堅人民都受不了風華絕代的鳳姐,是不是丑是不分國界的最好佐證,
但美是分的,
再但,,大才女的美東西方通殺,
赫本很欣賞董小婉的美,溫雅而恬淡,就像畫中的女子,讓人不舍玷污,
她迷人的臉蛋上浮現一抹笑容,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起身道:「喝什麼。」
她問的是董小婉,
「不用,謝謝。」董小婉禮貌地說道,
「你呢。」赫本這才轉頭詢問抽煙的林澤,
「不喝。」林澤搖頭,
「嘖嘖。」赫本陰陽怪氣地砸吧嘴巴,給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一口咽下,說道,「雖然你的回答我並不是太滿意,但,,算了,誰讓你本就是個不懂風情的男人。」
林澤咧嘴笑了笑,沒有回答,
他不清楚赫本的目的,但他確信一點,赫本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千里迢迢跑來拉薩找自己,絕對不是簡單的事兒,
他在等,等赫本先開口,
不知怎地,赫本給他的第一印象是毫無心機的小女孩,可第二次見面時,他發現這個毫無心機的女孩變成了城府極深的女人,他不知道赫本與自己初次見面是經過了一番掩飾,還是這幾年,她確實成長了太多,成長得不再符合她的年齡,
「我知道的,比你想像的還要多。」赫本纖細的手指夾着酒杯,那美麗的眼眸一絲不苟地盯着林澤,明媚陽光道,「不然,你猜猜我來找你的目的。」
「不想猜。」林澤搖頭,
「你難道不知道我在給你爭取時間嗎。」赫本立刻回擊,
「什麼時間。」林澤問道,
「一旦我不再給你爭取時間,。」赫本重新站了起來,徐步轉到林澤身後,空閒的那隻手輕輕按住林澤的肩膀,「你也許就要死了,還有她。」
赫本用餘光瞥了董小婉一眼,
「你要殺我。」林澤緩緩回過頭,
「理論上,我們算是朋友。」赫本笑了笑,說道,「我有必要千里迢迢來殺你嗎。」
「那倒是。」林澤欣然接受了赫本不太靠譜的解釋,
「但我的確要殺你。」赫本說道,
林澤沒有再回話,而是沉默起來,
他牽住董小婉的手心越發緊了起來,
這裏是二十樓,林澤覺得自己如果沒有一對翅膀的話,是沒有從窗戶逃走的機會的,再者,外面未必沒有狙擊手潛伏,即便有翅膀,也有可能被人一槍爆頭,所以,,
林澤深吸一口氣,說道:「給我一杯酒。」
「這才是我認識的你。」赫本笑了起來,
給林澤倒酒,也為自己添滿,
「走一個。」赫本用蹩腳的華夏語說道,
「我自己喝。」林澤一飲而盡,喝下了那杯烈酒,
赫本一點也不介意被林澤拒絕,就像他說董小婉比自己漂亮一樣,赫本介意這些,但不會太介意,像她這樣的女孩若是介意這些可有可無的東西,那就沒辦法讓美利堅那個最迷人的公子哥着迷了,
「林先生,你要不要猜猜外面大概有多少人守在門口。」赫本岔開了話題,
「在關上門的那一刻,大約有七八個人堵住了門口。」林澤說道,
「但在你進電梯上樓的時候,。」赫本微微眯起眸子,「下面三層都被我的人包圍了,當然,電梯肯定是不能使用了,否則我的人不是白白浪費在樓梯上。」
林澤深感贊同地點點頭,說道:「的確。」
「一共八十餘人,算上彈夾里的十發子彈,每人有二十發,再算上人數,。」赫本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林先生,你猜一千八百餘發子彈能殺了你嗎。」
林澤啞然失笑,說道:「一發就夠了。」
「林先生太謙虛了。」赫本笑道,「我的槍手沒有那麼厲害。」
林澤再度陷入沉默,
董小婉的英語趕不上林澤,但絕對不差,兩人的談話她完全能聽懂,所以她有點兒擔憂,
她在想,如果自己沒有心血來潮要來拉薩,面前這個笑得跟蜜糖似的,可說的話卻如黃蜂尾上針一般毒的女人也許就不能將林澤堵住了,至少在燕京,她肯定沒有這個能力堵住林澤,
她見林澤沉默,忍不住開口說道:「請問,,你是要殺他,還是要殺我。」
赫本聞言,卻是歪着腦袋想了想,說道:「他說比你我漂亮,我很生氣,所以我要殺了你,當然,他既然不愛我,我也要殺了他。」
「那你殺了我吧。」董小婉一臉認真地說道,「他是一個好男人,殺了他對你而言是一種損失。」
「是不是窮人都不在乎自己的生命。」赫本用一種很惡劣的邏輯問道,
「她比你富有。」林澤點了一支煙,「你信不信。」
「死人,再富有又如何。」赫本反問,
「白家讓你這麼做的。」林澤問道,
「白家的確在世界範圍內有相當龐大的影響力,哪怕明面上許多人都不知道。」赫本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但林先生,你覺得他們能指揮我,指揮我的家族。」
「那還是他們讓你這麼做的。」林澤確認道,
「你真聰明。」赫本笑得很狡猾,「沒錯,白家那位活了一百歲還不肯死的老人家讓我們做的。」
「為什麼是你來。」林澤好奇道,「你們家族無人可用了嗎。」
「因為我想見你最後一面啊。」赫本說道,
「不是。」林澤搖頭,
「那你說為什麼。」赫本反問,
「你要利用我。」林澤說道,
「我既然要殺你,你還有什麼利用價值。」赫本好奇地問道,
「你不會殺我。」林澤繼續說道,
「憑什麼這麼認為。」赫本問道,
「有個人曾評價過你的殺人手法。」林澤說道,
「哦。」赫本笑道,「那個披頭散髮,在歐洲響噹噹的大紅衣嗎。」
「嗯。」林澤點頭,
「她怎麼評價我的。」赫本問道,
「她說你要殺一個人,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林澤說道,
「但我們是朋友啊。」赫本說道,「殺朋友怎麼能這麼絕情呢。」
「我們是朋友。」林澤認真地盯着赫本,
赫本愣了愣,笑着搖頭道:「從來都不是。」
「那就對了。」林澤笑道,「說罷,我想活命,需要做什麼。」
「你真的這麼自信我不會殺你。」赫本問道,「你真的這麼自信,你對我而言,有利用價值。」
「不清楚。」林澤搖頭,「但我相信一點。」
「什麼。」赫本問道,
「一個有野心的人在沒實現自己的價值時,她不會讓自己暴露在極度危險的環境之下。」林澤一字一頓地說道,
「林先生是想說,自己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赫本笑得有點怪異,
「你覺得呢。」林澤也笑了起來,
笑得面部表情僵硬,
他是一個極度危險人物嗎,
他是的,
哪怕是對他再沒敵意的人,聽說過,見過他做的事兒之後,都不會相信他是個良民,
當一個人的手上沾染了太多血腥之後,他還會是個無害的人嗎,
「坦白說,根據我對你的了解。」赫本認真而嚴肅地說道,「你跟你父親一樣,都是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