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小屁孩叫摩書,一個很罕見的姓氏,
當年兩人分道揚鑣,林澤鑽進方局長開來的國安系統的公務車,摩書則上了一輛牌照很兇殘的軍用越野,
一別十一年,
兩個當初還是小屁孩,如今卻成長為雄壯漢子的男人偶遇,本應該有說不完的話,可臨時搭建的酒桌上,兩人話不多,只是埋頭喝酒抽煙,
這讓捧着下巴蹲在旁邊的小虎很納悶,不是說兄弟重逢,總有說不完的話和互掐麼,咋頭兒跟他那位戰鬥力同樣彪悍的兄弟沒幾句話,楞是埋頭喝酒抽煙,
嗯,肯定是頭兒憋慌了,瞅着烈酒就顧不上講話了,
小虎這麼想着,卻是砸吧着嘴巴,眼巴巴問道:「頭兒,能給我喝一碗不。」
「滾,訓練去。」摩書作勢一腳,小虎卻灰溜溜躲到林澤身後,可憐巴巴道,「頭兒,小林哥可比你斯文得多。」
「哈哈哈。」林澤爽朗大笑,遞給他一碗酒,笑罵道,「喝了滾去訓練。」
「得。」小虎仰頭灌了一碗烈酒,面如酡紅吐出一口濁氣道,「真他娘爽。」
大步邁出宿舍,操練而去,
林澤收回視線,掃了摩書一眼道:「真像。」
「可不是。」摩書習慣性地揉了揉鼻子道,「要不我雜會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以後呢。」林澤漫不經心地問道,
「不清楚,先把這批小兔崽子訓練完,要是有心情再接一批,嗯,三十歲之前我是自由的。」摩書豪飲一碗烈酒,笑問道,「你呢,怎麼跑去當學生了。」
「任務。」林澤抽了口煙道,「保護一個女孩,現在是伴讀小書童。」
「草,伴讀能考上燕大。」摩書嘖嘖稱奇道,「還真沒瞧出你是讀書的料。」
「我也沒發現我有這方面天賦。」林澤自飲自酌道,
「少瞎掰。」摩書揉了揉鼻子道,「我在這兒當了一年多苦行僧,外面的世界不太清楚,有啥新鮮事兒不。」
「什麼新鮮事兒。」林澤微笑道,「真能讓你上心的估摸就那座島吧。」
「嗯,來之前就聽到一點風聲,猛虎營也介入了。」摩書問道,
「介入了。」林澤說道,「老局長為這事兒四處顛簸,差點沒把那老骨頭給拆散架。」
「哈哈,你個小賤人,那老不死的對你算不錯了,當年在基地訓練,每次逢年過節都跑來給你做頓豐盛的,我也是沾光才能一飽口福。」摩書揉了揉鼻子,又道,「但那老不死的對我不夠意思,前些年老子多次問他你的消息,他就是不說,害的老子輾轉反側好幾個地方,結果都是一級機密,嘿嘿,混的不錯嘛,又是國安特工,又是猛虎營編外的,你個小賤人果然沒給老子丟臉。」
「你更牛叉,帶的全是高幹子弟,再過上十幾二十年,就算是桃李滿天下了。」林澤笑眯眯說道,
「嗨,老子沒那想法,只要以後跑不動了那幫兔崽子能給兩碗酒喝就成,倒是你,好好一有為青年怎麼跑去給人家當保鏢,吃飽了撐着沒事找事。」摩書莫名其妙道,
「老局長交代的任務,再者,即便他讓我走,我也走不開了。」林澤灌了一碗酒笑道,
「怎麼,那妹子素質一流。」摩書邪惡道,
「草,老子是純情小郎君。」林澤罵道,
「滾,當初誰跟老子窩在被子裏看成年人書籍來着,純情,上輩子的時候。」摩書冷笑道,
「好了,不跟你瞎扯淡。」林澤笑道,「你小子不厚道,請老子喝酒連菜都沒,有材料不,做碗蛋炒飯墊肚子。」
「有,自己在餐櫃裏拿,記得給我煎兩個荷包蛋。」摩書說道,
「還是三分熟。」林澤開懷大笑,
「廢話,吃了十幾年,早就離不開了。」摩書滿面神往地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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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虎見鐵上尉情緒還算穩定,便是拍了拍他肩膀道:「兄弟,不是我不肯說,而是不能說,那小子的身份我也是偶然一次機會聽司令提到的,司令說完就後悔了,並讓我立下軍令狀保守秘密,唉,怎麼說呢,猛虎營你肯定比我了解得多,而綽號狂龍的猛虎營領頭葉龍在軍方什麼地位你更清楚,做一個比較,剛才揍你的那小子在軍方地位不比葉龍低,嗯,他家裏的背景嚇死人不償命不說,最兇狠的還是他自己的變態能力,我這輩子就敬佩一個半人,他算半個。」
鐵上尉喝了一杯二鍋頭,微笑道:「能讓你敬佩,被打一頓不虧。」
「你跟我一樣,沒啥太多想法,就想一輩子呆在部隊裏,麥長青在利用資源方面比我們強,而在背景方面,我農村出來的窮小子一個,跟你和麥長青都沒法比,也沒想過比這種東西,可真要拼背景,你跟麥長青兩家加起來,也拼不過那傢伙,怎麼說,那傢伙父輩爺爺輩全是肩膀上扛花的大神,談不上在部隊裏一騎絕塵,但那小子要是耍橫起來,還真能在部隊裏橫着走,憑他的背景和個人身份,鬥狠他誰都不怕。」東北虎輕嘆道,
「得了。」鐵上尉捶了東北虎一拳,笑道,「這才多久沒見,怎麼就變得怕這個怕那個了,我又沒說心懷怨氣要找他場子,就像你說的,這事兒我不對在先,打不過人家也認栽,沒啥好抱怨的。」
「真這樣我也能放心回去,麥長青那邊你就別吱聲了,那犢子性格你清楚,知道你被人慘揍,肯定嚷嚷找場子,才不會管搞不搞得過。」東北虎粗中有細地說道,
「明白。」鐵上尉遞給東北虎一支煙,
見鐵上尉面色平靜,瞧不出太多破綻,東北虎又道:「我知道你一直不待見猛虎營,但那事兒過了好幾年,別想了,猛虎營也只是執行任務,說句幫理不幫親的話,你叔叔下台真怪不得葉龍。」
鐵上尉眉頭微微一蹙,咧嘴苦笑道:「老爺子他們都認栽了,我怪也沒用,我還是乖乖待在部隊裏廝混吧,只要家裏不逼我,我就跟你一樣,一輩子吃這口飯得了。」
「唉,談何容易,鐵家可就你這麼一根獨苗。」東北虎輕嘆一聲,旋即便是爽朗笑道,「我他媽真變腹黑了,跟你說這些幹嘛,來,喝酒,明兒老子就走了,今晚不醉不歸。」
「哈哈,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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