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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季池瑤留在宮中後,除了上頭的旨意外,就沒踏出過門口半步,經過數月的調理,凌雪華偶爾給她把脈,可以確定她身體已然無恙,只是整個人都罩着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這數月,皇后倒是常來,按理說她們從小伴着長大,感情該是很好,可是凌雪華隱約覺着,兩人間的相處,多了絲生分和客氣,倒有些像是一般妃嬪間的普通交往了。每次皇后來,季池瑤全身都仿佛透着股寒意,話亦更少,而皇后端坐在那裏,少了絲往日的溫婉親和,倒是透着股疲憊勁兒,有時季池瑤一直看着窗外,而皇后的視線,則不知落在了哪裏。
可是皇后不來時,比如今日,宮人說本來皇后要來這邊用膳的,但是臨出來時,長壽宮傳來消息說太后不適,皇后擔心太后的情況,先往長壽宮去照看太后了,就來不了了。不過也傳了話,讓她們吃好喝好,過幾日會再來。
聽到皇后原本決定來,後來又來不了,凌雪華看得出來,季池瑤是有些失落的。凌雪華搖頭,覺得自己最近,是不是放了太多注意力在季池瑤身上。
正遲疑間,一直照顧小郡主的嬤嬤(季池瑤之女,此處稱作小郡主)走上前道:「郡主娘娘,請您開恩,能不能容老奴帶小主子到屋外轉一圈,這孩子長到現在三歲了,還從未出過房門,一直在裏頭悶着怕會不好,娘娘她……哎。」
看着嬤嬤苦的臉,凌雪華也是眉頭一皺,都說母女天性,可是季池瑤對女兒確實冷淡極了,這數月來都未曾去見過一次,甚至比她這個局外人還少。記得上一次,嬤嬤來求她的時候,是小郡主發高燒,可是季池瑤卻不去看,還是她半夜起來看病,令侍女煎的藥。還不到三歲大的孩子,都是怕藥苦的,生病了想求娘親餵藥,生生等了一夜,季池瑤才過來,卻只在桌邊坐下,別說抱抱摸摸孩子,她連床都不曾靠近,只動嘴說了兩個字:「喝藥。」
小郡主眼睛紅了一圈,還是和着眼淚,乖乖張嘴讓嬤嬤把藥灌進去了。那天看着小郡主眼睛一直盯着季池瑤,卻只能抱着膝蓋默默流淚的樣子,凌雪華看不下去了,那天的結局是,季池瑤覺得孩子哭鬧心,喝了藥就拂袖走了……如今又看到嬤嬤過來求,凌雪華想起了上次的事,方才對季池瑤莫名升起的一點憐憫之心,頃刻化為烏有。
正好,凌雪華準備午後去皇后寢宮,問問太后的情況,思量道:「嬤嬤,不如隨本宮一道前去皇后宮中請安吧。」
凌雪華是個秉直的性子,一徑決定的事兒,當即便付諸行動,抵達皇后寢宮的時候,甚至未打聽清,皇后本人還不在寢宮中。三歲大的小娃娃,正是好奇的年紀,尤其剛到了陌生的環境,自是爬爬玩玩,嬤嬤一個不留神,便發現不見了乖巧的小郡主,嚇得趕緊去尋了。
結果找了一整個下午也沒找到,這下凌雪華也懵了,遣了宮人沿着皇后寢宮一路找,嬤嬤看着事態嚴重,慌得只能去通告季池瑤了。在嬤嬤氣喘吁吁的稟告後,慣來冷漠的季池瑤當即就從房裏出來了,一句話不多說,一路往皇后寢宮去。嬤嬤心裏想着,果然這孩子丟了,做娘親的再是狠心,總也會擔心的坐不住,卻未曾想,季池瑤是聽了那句「皇后寢宮」。
日落西山,一波宮人在外頭尋,卻不知,那膽小的孩子竟藏進了床底下。於是,當唐韻曦從太后那兒回來後,推開房門,便愣在了那裏。只見一個白嫩嫩的小女娃,慢慢地從床底下爬了出來,身上弄得髒乎乎的,眨巴着眼睛看她。還沒等唐韻曦反應過來,身後便閃過另一道身影,小女娃立刻像做錯了事一樣,爬起來低頭站在了床邊,小聲叫了聲:「娘親。」
小女娃手都弄髒了,還用小手往臉上抹,大概是想整理,這再擦下去,若是髒東西進了眼睛可就要糟糕了。唐韻曦看了季池瑤一眼,走到床邊,想把小女娃輕輕抱起來,才剛蹲下呢,就聽到季池瑤在背後哼了一聲,唐韻曦回頭,正好看到季池瑤撇過臉的動作。
季池瑤最不希望女兒被唐韻曦看到,這就像是個既定的事實,昭示她自己曾對兩人誓言的背叛。這個孩子是她此生的污點,即便她是無辜的,卻無時無刻不提醒她,這一生她跟唐韻曦都沒可能。
小女娃看着娘親冷着臉,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磨磨蹭蹭地走到她身邊去,季池瑤低了頭,冷冷道:「皇后娘娘,民女告退。」說完,也不理除了臉被擦乾淨,卻還一身灰的小人,轉身就走。
「不如……」唐韻曦忽然出聲,「不如讓她在這兒梳洗一下再回去?天色晚了,穿的又少,讓嬤嬤添件披風再走,也好。」唐韻曦微低頭,最後末尾的一句「也好」,季池瑤卻聽到了太多的關切。心像被羽毛觸了一下,季池瑤禁不住握住了門框,記得幼年時,她頭一回去唐伯伯家,冬天下雪濕了衣裳,尚只七歲的唐韻曦已隱隱有了之後傾國傾城的氣息,俏皮地看着她撲哧一笑,露出淺淺的小酒窩,也是這般低頭,輕輕說了一句也好,短短兩個字,卻透出善意的溫柔,暖了冬日裏的一顆心……
季池瑤緊咬了下唇,不能再呆下去了,免得自己再生出些別樣心思來,丟下句「隨便」,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唐韻曦一愣,沒想到季池瑤的臉色變得這麼快,拋下孩子就走了。拉住一臉緊張還想跟着出門的小人兒,輕輕抱在懷裏,唐韻曦低下頭,對這個孩子,忽然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唐韻曦身為皇后,主理後宮事務,對於季池瑤的女兒,自然是知道的。只不過,每次去凌雪華宮裏,季池瑤從不提起,這也是頭一次,她見到這個孩子。
唐韻曦還沒有做過母親,可是對於這個年幼的孩子來說,這個夜晚,或許是她未來記憶中很美好一個夜晚。被唐韻曦哄着餵飯,哄着洗澡,甚至親手幫她換衣。一切都溫暖柔軟的,仿佛夢境一般。
洗的香噴噴的小人兒,坐在床上,兩隻大眼睛,眨巴的看着唐韻曦,給她講睡前故事。然而,就在唐韻曦梳洗好,準備坐上床之際,外頭忽然傳來太監的傳報:「皇上駕到!」
唐韻曦動作一頓,微側臉望向門口,左手下意識地扶住了帘子,而一直在床上望着她的小人兒,眨巴了下眼睛,好像看到眼前待她好好的皇后娘娘,眼裏有個亮亮的東西。
從太監通報,到文景年踏進來,不過一晃的功夫。唐韻曦只來得及讓文竹將孩子暫先抱開,因就寢,唐韻曦身上只着了輕薄貼身的裏衣,此刻只來得及披了件宮裝,跪下給皇帝行禮:「臣妾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大殿外寒風呼嘯,已是下了一場大雪,眼下只着單衣伏跪下去的唐韻曦,尤其那貼着冰冷地上的那細膩白嫩的一雙玉足,看得文景年心頭一疼,後便火起。
文景年冷不防的打橫抱起她,轉身就往床榻上去,引得唐韻曦一聲驚呼。隨即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原來朕平日沒來,你們都是這般照顧皇后的嗎?」
皇帝的臉色,讓宮人早嚇得跪了一地,一個勁磕頭「奴婢有罪,奴婢該死。」
「小德子。」
「奴才在——」文景年一喊,屋外候着的小德子就立刻應聲,一路伏跪着進來。
「這幾個人,給朕換了。」
「奴才遵旨。來人,將她們幾人帶下去!」
「皇上,皇上饒命啊,皇上!」在這宮中,得罪了皇帝的宮女,會受到太監的怎樣壓榨,簡直令人不寒而慄,這幾個宮女的痛哭,在這安靜的後宮,顯得格外明顯。
「皇上——?」
沒讓唐韻曦多言,文景年皺着眉,抬手一揮,便決定了幾個人的下場。
文竹見平日裏的小姐妹如此下場,不由得紅了眼眶,想下跪求皇帝,被唐韻曦的眼神示意,才安心退下了。
幾個宮女被帶走後,文景年低頭用手握住了那雙玉足,唐韻曦的臉立刻紅透了,「景年,你……」文景年方才一時氣急,此刻抬頭見唐韻曦正被自己攏在懷中,從她的角度,正好看到頸下,那如出水芙蓉般的凝脂雪膚,那婀娜的身形體態都勾勒了出來,甚至透過單薄的裏衣,能看到纖細精緻的鎖骨,柳腰不盈一握,還有那柔軟挺拔的輪廓……
唐韻曦紅着臉用手按住了文景年,卻見她絲毫沒有反應,只是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出神。那眼神里的火熱太明顯,就算不知文景年此刻心中起了什麼意,唐韻曦的臉上也忍不住燒了起來,羞得想將她推開。
直到文景年忽然將她壓進床榻間,溫熱的呼吸噴在脖頸間,文景年有一瞬的停頓,但之後,便開始焦急地吻下去。無數次在夢裏親吻過,如今親身品嘗,唐韻曦的一切果然如想像中般甜美。一開始,文景年還是帶着試探性地親吻,後來嘗到了甜頭,就捨不得起身了。
仰躺在文景年身下的姿勢,令唐韻曦無所遁形和依靠,只能無措的揪住了被褥。出涉□□的她,紅透了臉頰,下意識地想將文景年推開,卻又捨不得……抵着文景年的手軟綿綿的近乎沒有力氣。在文景年輾轉纏綿的親吻和撫摸中,一陣陣酥麻微癢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唐韻曦的目光漸漸迷亂,即使咬緊下唇,喘息也急促起來。
身下粉雕玉琢,盈盈待放的嬌體,令文景年神智近乎昏聵,她控制不住地緊緊貼着那細膩柔滑的肌膚。在唐韻曦的嬌喘聲中,文景年感到一股熱意自身下傳來,她受不住地挺了挺身,下意識地貼緊了唐韻曦褻褲的腿根處,有些急躁地撞擊起來。第一次撞擊,文景年劇烈地喘息,感覺到身下的人兒微微顫抖地擁住了她的背,更讓她激動起來,更用力地一次次深入地撞擊身下的部位,直到聽得唐韻曦喉間溢出低低的□□,她才驚覺自己在做什麼。
就在此時,屋外忽然響起一陣悉索的聲音,像被人發現了什麼般,文景年慌張間,趕忙從唐韻曦身上撐起來。可是低頭看身下,佳人膚白如雪,粉頰桃紅一片,柔媚若蘭,雙眼迷濛嬌喘着的摸樣,又後悔方才竟沒有繼續下去。
「啟稟皇上,邊關傳來八百里加急,上官將軍派人連夜呈報軍情,情況緊急,跪請皇上定奪。」屋外連響起三聲通報,太監和侍衛都跪在外頭,可見情況相當急迫。
文景年一怔,眉頭一皺,這下不起來也不行了,她抬起上身,才發現自己的褻褲全濕了,臉驟然漲紅了起來。自己的衣物,不知何時已退的只剩褻褲裏衣,而唐韻曦更是被她剝的只剩肚兜和褻褲,文景年近乎慌張地穿戴,卻出錯連連。
「你的扣子,扣錯了。」看着不知何時起身的唐韻曦,溫柔地為自己撫平了衣襟。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文景年幾乎能聞到唐韻曦身上的香氣,她筆直地忐忑地站着,低頭看着唐韻曦長而卷翹的睫毛,似乎還帶着露水的氣息,粉頰帶暈。文景年盯着她欣長的脖頸間點點殷紅,正是自己留下的痕跡,枕褥間的繾綣纏綿,那隱在唇齒間的吟哦聲,歷歷在目,一下摧垮了強撐的意志。文景年胸口湧起一股熱意,猛地將唐韻曦拉進了懷裏,胸腔里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訴說着多少的情意。
「韻曦,你,你等我回來。」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透着些干啞,文景年抿了抿唇,一時間懊惱地無法解釋自己今夜的行為。這段日子的冷落不見,已讓她的忍耐快到了極限,多少的思念不肯說出。直到聽說季池瑤竟去了唐韻曦宮裏,她數月來所有的不甘和嫉意,一下衝垮了防線。像怕失去自己最珍貴的東西般,文景年在那一刻喪失了理智,連夜趕來,只想要守住屬於自己的,佔有她。唐韻曦的沒有拒絕,讓她心中所有的猜忌頃刻都化作了柔情,繼而懊惱自己第一次魯莽地對唐韻曦,應該再溫柔些……
唐韻曦偎在文景年懷裏,閉了眼睛,睫毛輕顫着,滿滿的紅暈在臉上溢開,雙手圈在文景年背上一下一下地劃着,良久,她輕輕應了聲,唇邊的笑意柔美似水:「好,我等你。」
文景年帶着來通報的侍衛,匆匆走了,並沒有回頭,此時此刻她無比堅信着自己和唐韻曦的情意一定可以走到明日。可誰又知曉,以後會發生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