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男人從來不需要用膚淺與高雅這些詞彙,有些女人喜歡錢,也有些女人喜歡財、還有不少女人權與財都喜歡,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特殊的女人,這些女人不圖財也不貪權,她們喜歡或對一個男人感興趣的原因是因為這個男人的行事作風以及身上那種與眾不同卓爾不群的氣質。
榮嬌嬌自然並不是一個清高的女人,一直以來她在洛陽城內的表現也幾乎算得上人人眼中的biao子,只不過她這個biao子和其他的****不一樣,她這個biao子是屬於只可以遠望而不可褻玩的biao子,因此她的行為作風雖讓風sao而不拘小節,但很少有什麼名門公子可以從她的身上佔便宜,她也很少讓那些人佔便宜。
可面對眼前這個大漢望着遠處正在安安靜靜吃飯僅僅在她視線投擲過來的時候微微一笑的年輕人,她心中忽然湧現出一股衝動,一股他自己也無法說清楚到明白的衝動,這是什麼衝動呢?她不知道,她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是究竟什麼時候站起身最終做到了哪位坐着輪椅的清雅男人面前的。
清雅而瀟灑的男人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看上去無論是氣質還是容貌都可以算得上卓爾不群,她見過很多男人,也見過很多女人,這個清雅的男人算不上最特殊的,只是當她的視線觸及到這位清雅男人的時候,眼中已經閃爍着難以用言語說清楚道明白光芒。
榮嬌嬌有很多朋友,但最親近的朋友卻只有一個,她這個朋友的美艷程度一丁點也不遜色於她,而且她這個朋友的名氣以及身份也都不遜色於她,她這個朋友不是別人正是洛陽雙艷之一王世充的侄女董淑妮。
董淑妮算得上最了解榮嬌嬌的人,兩人在一起的時間甚至可
以比得上榮鳳祥和榮嬌嬌在一起的時間長,特別是最近幾年,一向俏皮而不拘小節的董淑妮和榮嬌嬌交往得格外密切,可即使董淑妮望見此時此刻的榮嬌嬌恐怕也都會無匹詫異,也會疑惑這個性子一向好爽,對人帶事都無匹熟稔的榮嬌嬌為何會變成如此模樣?
榮嬌嬌先是瞧了墨清池一眼,她看見墨清池臉上帶着非常明媚的笑容,一雙眼睛非常明亮而溫柔,這種眼神她不止一次看見。墨清池隨即又看着榮嬌嬌,榮嬌嬌的這種眼神他也並非是第一次看見,就在前不久他先後從單婉晶、雲玉真的眼中看見過這種眼中,這種神情非常複雜的眼神。
墨清池一句話也沒有說,更沒有做出任何示意,熊霸天已經站立起身了,他從桌上取下兩個雞腿,大步流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因此這客棧中雖然還有不少客人,但此時此刻墨清池的桌子上去只有榮嬌嬌、墨清池兩人。
墨清池的面上帶着非常溫和笑容,他微笑望着面前這個仿佛已經失去了魂魄的男人,他慢慢道:「我們算起來已經有四五年沒有見了吧。」
一道已經很陌生但很快又轉變為非常熟悉的聲音在榮嬌嬌的耳畔響起,同時她也在這個聲音之下,慢慢的回過神來,收斂了眼中那種無匹複雜的神情,她面上露出了嬌媚的笑容,她一手支撐着下巴,好奇打量墨清池,凝視半晌,她慢慢道:「準確來說我們已經有四年零七個月十九天沒有見了。」
墨清池又笑,他道:「你似乎記得很清楚?」
榮嬌嬌凝視着眼前這個至今他都不知道叫什麼的男人,道:「對於很多事情我都會選擇轉念忘記,但對於有些事情無論多麼久遠,我也不會忘記,何況四年零七個月十九天並不算太長,如果想要我忘記或許再登上二十多個四年零七個月十九天。」
墨清池眼中閃過了一抹歉意,他放下碗筷望着面前這個女人道:「現在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了?」
榮嬌嬌瞪大眼睛望着墨清池:「你有什麼身份?」
墨清池道:「我姓墨,叫墨清池,也是你父親應當對你曾經提起得那個人。」
墨清池,榮嬌嬌念道了這個名字一面,道:「因此你就是魔門的魔傅?」
墨清池點頭:「是的,我就是的,我也是你父親想要你找得人,現在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這個身份了?」
榮嬌嬌面上已經沒有什麼表情了,她道:「我已經知道了。」
墨清池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他以一種非常肯定的語調開口道:「一個女人可以四年如一日記住一個男人,那就只能證明這個女人心中有不少話要和這個男人講,因此你現在可以講了,而且我相信此時此刻倘若你不講或許未來也沒有機會再講了。」
榮嬌嬌沒有否定這個男人的推斷,她道:「為什麼,為什麼今天不講以後我就沒有機會講了?」
「你以後一定還有機會講,只可惜我或許已經聽不到了。」墨清池似乎害怕榮嬌嬌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補充道:「一個活人無論說什麼,死人都是聽不見的。」
榮嬌嬌很少有沉默的時候,可此時此刻她沉默了,她的心也忽然間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她不是普通人,她是榮鳳祥的女兒,她知道魔門內部許多外人無法知道的事情,因此她是知道這些日子為什麼這麼多隱世多年的魔門高手為什麼聚集在洛陽,因此她清楚墨清池的言語是沒有多少虛假成分的,也正是因為她知道這一切,因此一向對什麼事情都不太在意的她心變得非常沉重。
墨清池不着急,他一臉微笑望着眼前這個女人。
終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女人忽然站立起身道:「你是不是知道我的名字?」
墨清池沒有遲疑,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你叫榮嬌嬌,榮鳳祥的女兒。」
榮嬌嬌也點頭,她道:「好,很好,我希望你可以記住這個名字。」她說完就非常出乎意料之外的離開了,她做出的決斷很乾脆,乾脆得令墨清池都有些措手不及。
很久墨清池才輕嘆了口氣,他望着榮嬌嬌離去的身影,道:「怎麼我遇上的女人都是如此聰明的女人呢?祝玉妍是這樣,婠婠是這樣,單婉晶是這樣,雲玉真是這樣,就連榮嬌嬌也是這樣,哎!」
看見榮嬌嬌離開,熊霸天背着顯眼的大鐵錘就回來了,他坐在墨清池對面瓮聲瓮氣問:「公子認識她?」
墨清池淡淡道:「四年前我從途經洛陽曾救過那個早熟的女人一命,只是沒有想到現在她現在記得我。」
熊霸天微微皺了皺眉,道:「那人可是榮鳳祥的女兒。」
墨清池瞧了熊霸天一眼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說這次魔門聚會榮鳳祥也是想對付我的人其中之一。」
熊霸天點頭。
墨清池淡淡道:「這一點我是知道的,不但我知道,而且榮嬌嬌也知道,只是馬上情況就會發生變化了,雖說接下來榮鳳祥還是有針對我的意思,但至少應當已經明白我絕對不是一個我好對付的人,而且對付我要付出的代價一定不是他想要見到的代價。」
熊霸天哦了一聲,而後沉默了很久,道:「半個月後的魔門聚會你是不是要出手?」
墨清池道:「是的,魔門內部以實力為尊,因此他們自然也不可避免要考究我的武學造詣是不是配成為魔門魔傅,因此那一天顯而易見絕對有一個人會死在我的手中。」
他說得雲淡風輕,熊霸天埋頭吃飯,也是聽得風輕雲淡。
他道:「哦,如果到時候需要我出手還請公子說話,我已經很久沒有動手了,身體都快生鏽了。」
墨清池呵呵一笑,輕聲笑道:「你想出手其實也並非沒有機會。」
熊霸天的眼睛亮了,他問:「什麼機會?」
「五天後是王通的壽辰,到時候不但洛陽城中的權貴都會到場,而且還有不少江湖有權有勢的名宿也不少,當然除此之外還有兩件最不容錯過之事。」
「什麼事?」
「異族高手跋鋒寒據說已經抵達洛陽,跋鋒寒一路東來,以戰養戰,因此自然不會錯過這一次冠蓋雲集的盛會,至少他或許會挑戰早已經棄武從文多年,但武學造詣卻算得上公認一流高手的王薄。」
熊霸天的眼中在發光:「因此公子的意思是希望我和他交手?」
墨清池笑了笑道:「到時候若有機會,你不妨試一試,不過這件事卻算不得上最有趣的事。」
「哦?」
「當日除開跋鋒寒之事以外,簫道大家石青璇也會在那一日前來為王薄賀壽,也正是因為如此這次王薄壽宴,不但使得世間武人蠢蠢欲動,不少飽讀詩書的才子文人也會不少。」
熊霸天不為所動,淡淡到了一聲哦,他對這一類事情實在難以生出生興致。
對此墨清池只是微微一笑,他眯着眼睛望着客棧外,有一句戶他是沒有告訴熊霸天的——石青璇正是邪王石之軒的女兒,他相信倘若熊霸天知道這件事情,那絕對會比對前一件事感興趣得太多太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