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住口!」洛落又羞又怒,一下蹦到花昔凌雲的腿上,雙手就去捂他的紅唇。
花昔凌雲卻是嚇了一跳,毫不溫柔的一把將洛落推出懷抱,騰的站了起來,臉色也瞬間蒼白了起來,像見鬼一看盯着洛落的腦袋。
洛落踉蹌着站穩身子,唇角抽了抽,對這個妖孽的好感一下子煙消雲散了,一把拉攏敞開的衣衫,朝他冷哼一聲,「有這麼嚇人嗎?差點摔死我!」說完一步跨到花昔凌雲的身邊,故意把他擠開,一屁股坐到軟塌上面,嘴唇翹得老高。
花昔凌雲白着一張臉,看到洛落一開,早就嚇得彈跳開,退後三步遠才停了下來。指着洛落的腦袋,驚魂未定的樣子讓洛落心裏發毛,難道自己真的一下變成了醜八怪?嗯,是了,這靈異的時代,一切皆有可能!
洛落嗖的站起身子,就沖向梳妝枱的銅鏡,昏黃的銅鏡里倒映着一張嬌媚秀美的臉龐,細長的棕色眉毛,妖媚迷人的狹長鳳眼。只是髮髻散亂,那支紅梅髮簪斜斜的插在上面,更加讓她透出一股特有的嫵媚。洛落忽然心裏一個激靈,手顫顫巍巍的摸上頭頂的紅梅髮簪,慢慢的取了下來,驚恐的丟在梳妝枱上面,這東西不是被她丟在地上了嗎?怎麼又跑到她的頭頂去了?洛落現在的臉色跟花昔凌雲的有的比了,又青又白的。洛落雖然認可了靈異的事件,還是忍不住脊背一陣發涼,就想到花昔凌雲那溫暖的懷抱。可是,當洛落的雙眸在屋裏掃蕩一圈之後,才猛然發現那傢伙早已經不見了蹤影。洛落冷笑了一下,那個妖孽,竟然比自己還害怕?可是,他到底看到了什麼,竟然會害怕成那個樣子?
洛落雙眼凌厲的看着那根安靜的擋在梳妝枱上面的紅梅髮簪,金色的腰身,紅梅栩栩如生,顏色竟然想鮮血一般,嬌艷欲滴。洛落輕嘆了口氣,將那髮簪拿起細細的撫摸起來,冰涼的東西,卻觸手生溫。洛落眼睛一亮,口中喃喃的說,「既然你也是有生命的,也不想離開我,那你以後就得乖乖的,不能隨便出來嚇人,不然,我定然將你丟到茅廁里,嘿嘿,那滋味不好受吧?你叫什麼名字?要不然我給你取個名字好了。嗯,看你的樣子,紅梅紅梅,因該是個女孩子。這樣吧,我叫你小梅?小紅?呵呵,還是叫小紅梅好了,怎麼樣?」
簪子一動不動,而洛落自己都覺得自言自語,自己像個神.經病一般。打開抽屜,將髮簪放到抽屜裏面,嘿嘿一笑,「小紅梅,主人我現在要去沐浴了,你乖乖在這裏,不准跑出來,知道嗎?」說完關上抽屜,露出一絲笑意。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那髮簪會給她帶來驚喜,而不是驚嚇。
「暖暖!」洛落站到門口,依舊沒看到一個人影,不由得煩躁的大喊。
暖暖一溜煙的從旁邊的房間跑了出來,「小姐,暖暖的房間就在隔壁,不用這麼大聲啦。」
洛落倚在門邊看着她冷笑,「小樣,學會頂嘴了?太子暈倒後你跑哪裏去了,老實交代!」
暖暖也知道洛落現在脾氣,忽冷忽熱的,一下子臉色蒼白的跪在地上,「小姐,奴婢去廚房給小姐拿點心了,奴婢擔心小姐會餓。」
「廢話,點心呢?」洛落被暖暖這樣一說,還真覺得肚子餓得要命,一切的一切都不如自己的肚子重要。
暖暖急忙站起身子,跑到她的屋裏里去拿了一個小包袱,在洛落面前打開,竟然是荷葉雞。洛落一把將包着一整隻雞的荷葉抓了過來,「好了,你去給我弄點熱水來,我要沐浴。」洛落一把扯下雞腿,就開始毫無形象的啃了起來,臉上全是油漬。
暖暖一臉的驚愕,滿頭的黑線,這六小姐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什麼的了?不過洛落這樣吃,讓她覺得好像很美味似的,不由暗暗的吞了下口水,快步的轉身去找熱水了。
洛落沐浴好之後,穿上絲質的白色褻|衣躺在新婚的紅色大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腦海中總是浮現出夏冰皓要柔美羸弱的樣子,現在大約是凌晨一點的樣子,不知道她那所謂的新婚夫婿,現在在做什麼壞事?洛落唇角勾笑,偷偷四周看了下,很安靜。洛落兩下爬了起來,赤腳就跑到衣櫃去翻找衣物。沒有想到這衣櫃裏有這麼多的新衣服,不過大多都是淺綠色的。洛落冷笑了一下,那夏冰皓其實對花昔寒星還是很重視的,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存了什麼居心。唉,本來想找夜行衣什麼的,黑色的也行啊,可是明顯是辦不到了,看來明天得去買點衣服了。
嘆了口氣,隨便的拿了件淺藍色繡蘭花的長裙,深藍色的裙擺,倒很是好看。洛落也沒想那麼多,快速的穿上,腰間系上藍色的絲帶,垂下長長的兩條,很是飄逸的感覺。
坐到梳妝枱,拿起梳子,皺了下眉毛,這穿衣服學會了,古代的髮髻卻太複雜了。將長到腳裸瀑布般的青絲用藍色絲帶高高的在頭頂紮起,為了方便,再一圈一圈的盤在了一起,想了想,最終還是把紅梅髮簪拿來固定着盤成麻花似的頭髮,但是由於頭髮太多,還是留下一半的尾發,垂在側邊,卻更顯風情。現在想想,帶着這髮簪倒像帶着保鏢似的,讓她心安。
滿意的站起身子,轉了個圈,藍色的衣服其實很蠻適合這個身體的嗎。其實,只要是個美人胚子,穿什麼衣服都好看。自戀的擺着姿勢,要是桃紛紛看到自己這個樣子,還不把她這樣一個尤物氣的吐血?想到桃紛紛,又想起慕承風那個清冷的帥哥。可是還沒開始思念,就又想起跟慕承風差不多的花昔承風,那個自大的肥豬!
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趕去那讓人煩心的東西,柔和着面上的表情,才運氣輕功,一陣風似的從半掩的窗戶跳了出去。輕盈的身子穿梭在花園的假山之間,月光下,就像一隻藍色的精靈一般靈動。斜躺在屋檐上的黑衣男子雙目追隨着那飄逸的身影,唇角勾起若有若無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