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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雲槿看着笑了笑,她如何不懂皇甫玹的意思,只是這密室向來只有主人才能進,看着何管事一副苦笑的嘴臉,他知道他是攔不住的,所以連阻攔的話都不曾說一句。一筆閣 m.yibige.com
水雲槿走進去,看了一眼立在滿堂昏暗裏的皇甫玹,嘴角微揚,「這裏面可設了什麼機關陷井!」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話平添了水雲槿毫不保留的戲謔笑意,讓皇甫玹極是無奈,這個女人最是沒良心!
他跟進來自然是擔心她的安全,偏她還不領情,腳下一動,大手順勢抓住走到近前的水雲槿,手臂一收,溫香軟玉抱了滿懷,他想都沒想俯身就欲擒上令他沉醉的香甜柔軟。
「別亂來,這種陰森森的地方,我可沒有你這麼有興致!」意思是你皇甫玹真是隨時隨地都能發騷。
水雲槿雙手抵在他胸前,身子後偏,挑眉不滿地看着皇甫玹,一副拒人的架勢。
她倒沒有皇甫玹的擔心,她總覺得這個老主人費盡心思,等了幾十年才有人闖關進來,必是不會再害她,相反這位老主人必然存着其它目的,至於這個目的就在這個密室里。
皇甫玹倒也沒難為她,只勾着她不盈一握的纖腰往懷裏緊了緊,他想着這個女人越來越磨人了,他不知道還能忍多久!
水雲槿燃了火,又將牆角里用朱漆盒子包着的夜明珠打開,暗室里一下子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這時才看清屋中的情形,無疑這裏收藏了老主人的心愛之物,連那把上古寶劍擎龍淵也在,有些寶貝甚至都叫不上名字,擺放在最顯眼的位置上一把古琴吸引了水雲槿的目光。
她上前揭開了黑布,冰弦在夜明珠的映照下更顯得冷峭泛着幽光,她纖細的手指隨意撫弄了一根琴弦,只聽得錚地一聲呼嘯的低沉傳出,如龍騰虎嘯,氣勢磅礴,蒼勁有力,果然是難得一見的好琴,「這把應該就是冰弦龍吟吧!」
皇甫玹點頭,凌肖堯此行也是為了它。
密室的書架上存放了許多古書,有些看得出來是手寫上去的,字跡都是出自同一人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書籍分類擺放,其中奇門遁甲的書里網羅了天下奇陣,其陣形、變化以至破解之法裏面都記得非常清楚。
只是水雲槿更感興趣的是書架上寫着醫書的那一排,泛黃的書頁證明了它的悠久,上面的記載她見所未見,激動的同時不免震驚,清源山她來對了!
不知過了多久,意猶未盡的水雲槿才發現許久沒聽到皇甫玹的聲音,她抬頭一看,就看他立在黑楠木的桌前看着什麼,她放下手中的書上前,看着他手中的白布上,上面寫的無非是給新任谷主看的,就是要守護這裏不被外人吞滅,讓這處世外桃源永存,只是最後一句話甚是奇怪,他要求新任谷主為他殺一個人,墨揚?
「墨揚是誰?」水雲槿蹙眉,讓她殺人實在是難為她!
「神醫墨揚,師承玄璣谷,神龍見首不見尾,百年來以醫術高絕,不問世事而聞揚天下,大哥的命也是他保下的!」皇甫玹語氣淡淡,聽不出情緒。
水雲槿眉頭緊蹙,料想這位神醫如今也己是遲暮之年了,既是神醫又不問世事想來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人,為什麼會得罪這位老主人呢?難道這裏面又有什麼密事?
「你這些年為了大哥身上的毒,一直在找他?」
皇甫玹點頭,二十多年前墨揚曾在昌永國出現,之後就再無所蹤,仿佛銷聲匿跡了一般,如今又在這裏看到,他也不懂這裏面的玄機。
水雲槿看着他凝重沉思的模樣,以為他在擔心世子的病情,便拉了拉他的手,安慰道:「大哥的病有我呢,不用擔心,我一定讓他好好活着!」
皇甫玹勾唇,看着水雲槿信誓旦旦的模樣,清華的眉眼染上笑意,極是寵溺的點了點頭,揚了揚手,他笑道:「那這老主人的吩咐呢?」
水雲槿撇嘴,不經意的模樣顯然沒放在心上,「你都找不到墨揚,我上哪找去,他吩咐他的,也得看我願不願意!」
皇甫玹失笑,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這樣理所當然的狂傲他喜歡,攬着水雲槿又在密室里查看了一圈,這才走了出來。
剛走出密室,皇甫玹就將手中的古琴扔向凌肖堯。
凌肖堯揚手接過,眉眼依然是淡淡的溫和,看了眼水雲槿,笑道:「多謝!」
水雲槿沖他點了點頭。
午膳是豐盛的,何管事將在谷里有些地位的都找了過來,多是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對於水雲槿設的規矩他們是贊同的。
午膳過後,何管事本想領水雲槿到主院休息,畢竟在陣中困了一日夜早已疲憊不堪,卻被水雲槿拒絕了,這會何管事正領着幾人在谷里走動。
山谷里很靜,環境清幽,許是大局己定,人們的心也安定下來,來時空曠的山谷里此時迴蕩着孩子們的追逐歡笑聲,一路上可見身着樸素的婦孺孩子,她們或在曬着乾菜,或搓洗着衣裳,山腰間的果樹上掛滿了果子,可隨手採摘,一派盎然的生活氣息。
見着水雲槿,她們則顯得有些拘謹,撲通着相繼跪地行禮,水雲槿也只是笑着沖她們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山谷上,大片大片的茶園,果樹,藥田,綠油油連着看不到的盡頭,山林間飄着花香果香,很是好聞,處處透着生機幽然。
直到夕陽西下,將整個山頭走了一遍,水雲槿才回過神來,隨着何管事回到了主院。
主院裏自然只住着水雲槿一人,還臨時支了兩個谷里的小丫鬟服侍,皇甫玹等人都被安排在了北院,縱然一牆之隔,也恰恰分清了主次。
何管事安排好一切,剛走出主院大門,就見一襲白衣白如月光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蒼柏松竹的身姿屹立天地間,猶如神祇。
他只看了一眼趕緊收回視線上前,此時天色將黑,萬簌俱靜,皎潔初升的月色靜靜地掛在空中,更顯山谷幽靜,他心裏明白這是在等他。
兩人不過說了幾句話,就見何管事皺着眉頭離去。
再看皇甫玹的臉色更是暗沉,嘴角緊緊抿着,與他所料不差,銀針是有毒的,而且沒有解藥,讓他更詫異的是何管事說的最後一句話,若有人中了針毒,兩個時辰內毒發身亡,必死無疑!
可他明明看到水雲槿手臂上的傷口泛黑,那正是中了毒的徵兆,且過去了那麼久,她還好好的站在他面前!
他知道水雲槿是懂些醫術的,可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形影不離,她要為自己解毒也沒有時間,更重要的是她還不知道自己中了毒,到底是怎麼回事?
讓他費解的同時水雲槿還好好活着,多少讓他心存安慰。
主院,水雲槿打發了兩個丫鬟,聞着自己身上說不出的味道,她嫌棄地蹙了蹙眉,身上的長袍濕了兩次又被暖干,兩日夜不停不歇,又歷經危難,再加上天氣漸熱,此時她最想的是趕緊好好洗個澡。
屏風後冒着熱氣,她拿了件新準備的寢衣走了進去,解完長袍上的錦扣已經一頭大汗,這還是在如琴的多次指導下,裏衣、縶褲全被她扔在了腳邊,正準備脫完身上最後一塊裹胸的白布…
忽然,她小手一頓,只覺得身後一道炙熱隨意毫不掩飾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燙得她渾身發抖,多半也是心中氣憤,猛地轉頭,正對上一雙幽黑深不見底的眸子…
那眸子裏有太多的狂熱霸道、肆無忌憚和*赤果果地呈現出來,讓水雲槿羞憤得恨不能找個洞鑽進去,小臉剎那霞飛如煙,那雙噴火的眸子沸騰着恨不得將面前的人燃燒,她怒着一把抓起地上的長袍,勉強將自己包了個嚴實,咬牙切齒猶帶着股低顫的憤然讓她更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的磨牙聲,「你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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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這個偷窺狂是誰呢?呵呵
另外雲槿確定中了針毒,又怎麼會自己解了呢?都來說說哦!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