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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承宣連忙迎了上去,就在皇甫贇倒下時,伸手接住了他。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怎麼傷成這樣?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楚承宣滿臉怒容,聲音急切。
「快進宮,父皇有危險!」皇甫贇僅拖着最後一點力氣開口。
「我知道,你放心,皇上那裏已經安全了,我先帶你去找御醫!」楚承宣一手扶起皇甫贇,快速進了宮。
此時宮裏面非常的安靜,許是時辰還早,許是有人將宮裏的宮人們全部都控制了起來,許是這一路而來滿地御林軍的屍體,而御書房卻一直亮着,宮裏宮外的動靜早己傳遍了宮裏的每一處。
皇上正襟危坐,面色沉沉,他身旁的甘公公一直朝外面看着,滿臉的皺紋全都皺在了一起。
水雲槿來到御書房外,許是宮裏的廝殺剛剛停止,御書房的大門還在緊閉,她上前,沒有直接推門,而是敲門,「皇上,雲槿求見。」
裏面沒有傳出聲音,僅是片刻,門從裏面打開,首先看到的是甘公公喜上眉梢的臉,「郡王妃來了就好,皇上還一直擔心你呢!」
水雲槿點頭,徑直走了進去,凌肖堯也跟着進去。
凌肖堯一出現,立刻得到皇上的審視,連甘公公都稀奇地看着他,畢竟這個時候凌肖堯實在不該出現在這裏!
皇上略顯凌厲的眸子看向凌肖堯,「凌太子一直留在京城,這份從容和氣勢,實在讓人稱讚,只是出現在朕的御書房,是否太自負了些?」
「皇上息怒,若是真要與皇上為敵,堯自然不會站在這裏!」凌肖堯淡淡道。
「這話何意?」皇上挑眉。
凌肖堯眼睛眨了下,「出兵是父皇的意思,這其中因由相信皇上早己明白,今日堯站在這裏,就是想替父皇賠罪,從此兩國聯姻,再無禍事!」
「聯姻?」皇上聲音一揚,他看了眼凌肖堯,又看向水雲槿,他目光定在水雲槿清淡的臉上,眉眼皺起,「凌太子看中的是哪位公主?」
凌肖堯身子微微站直了些,聲音溫潤好聽,「堯以太子府三千隨侍攜聘禮千里而來,以太子妃之尊迎娶侯府嫡女水雲槿!」
「混賬!」皇上大怒,「你雖貴為凌國太子,在朕面前也休要胡言!」
「皇上此言差矣!堯並非胡言,而是真心求娶,之所以留到現在,站在這裏,都是為了她!」凌肖堯溫柔的眸子看向水雲槿。
「雲槿雖貴為公主,可她已經嫁作人婦,斷沒有再嫁人的道理,你要真心與我昌永交好,朕自會再為你選一位公主!」皇上沉聲道。
「堯一生所求的不過就是一個她!」凌肖堯微微笑道。
水雲槿從來到便一直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直到凌肖堯話落,她縮在衣袖裏的手蜷縮了下。
甘公公也是一副受驚不小的模樣,這可如何是好?
「此事不必再說,朕不會答應!」皇上身子貼在龍椅上,一副不願再說的模樣。
「難道皇上願意看到昌永腹背受敵這麼下去?」凌肖堯微微揚聲。
「我昌永將士個個鐵骨錚錚,絕容不得犯我領土之輩,休要再提!」皇上怒氣沉沉。
凌肖堯不再開口,而是笑着看了眼水雲槿。
須臾,水雲槿抬頭,「今夜無論是皇宮,還是瀾王府,死傷無數,人心俱疲,再經不得任何的風吹雨打,肖堯更是不顧他父皇的意志和如今兩國的局勢,解了京城圍困,也救了我,這份情義,我領,三千隨侍連江秋蕪和明天鴻的人都不敢小視,皇上切莫因小失大!」
「雲槿,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這樣逼你的情義,要來何用?領來何用?」皇上睜大眼睛看着水雲槿,雖然他知道水雲槿說得句句屬實,也知道水雲槿在跟他澄清利弊,只是她和皇甫玹都是他是為愛重的小輩,他怎麼能答應!
「皇上這話錯了,若他真要逼迫,大可等到我們拼盡全力廝殺,兩方皆損,他坐收漁翁之力,那時皇上會怎麼做?京城陷落,邊關會怎麼樣?會比現在這樣更好嗎?」水雲槿反問。
「那你呢?你只是個女兒家,人心算計,天下戰事都與你無關,你還是回瀾王府相夫教子,做些為人妻子該做的事,這皇位是朕的,由朕做主!」這是皇上第一次對水雲槿說這樣重的話。
「既然已經決定的事,就不必再拖泥帶水!」水雲槿聲音里也有着堅決。
「你當真已經決定了?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讓你改變?」皇上問道。
「做決定難,改主意亦難!」水雲槿淡淡開口。
皇上臉上又是一沉,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還請皇上早日賜婚!」凌肖堯微微傾身。
皇上眉頭緊蹙,「這件事容朕再想想,你們先下去。」
水雲槿沒再開口,抬腳走出御書房。
凌肖堯又是微微行了一禮,也退了出去。
此刻御書房外,御林軍正在搜查宮裏各處,宮人們忙着清理沿路的血跡。
而楚承宣等人並未離開,知道水雲槿從御書房裏出來,他們都想知道裏面談了什麼?皇上應該也是不同意的吧?
水雲槿沒看他們,而是對着一個御林軍問道:「可曾看到珩王的蹤跡?」
「屬下不曾見過,這一夜太過混亂,珩王許是被困在宮外了。」那個御林軍回道。
水雲槿嘴角溢出一絲冷笑,皇甫珩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此刻一定還在宮裏,這一次宮裏宮外大亂,他這個眾皇子之首又幹了什麼?更沒有盡到身為臣子的責任,置皇上於不顧,他最好已經想好該怎麼替自己辯解?
「立刻去找,珩王若是奮勇殺敵,必定會有損傷,豈能置之不理!」
「是,屬下這就讓人去尋。」那御林軍恭敬地退了下去。
這時楚承宣上前,「皇甫贇受了重傷,據他所說傷他的是珩王府的人,還說此人武功甚是厲害!」
水雲槿擰眉,須臾,她看向藺寒,就見藺寒點頭,「一個叛徒,早該殺了他!」
「這件事你和爹商量吧!」水雲槿淡淡道。
藺寒點頭,因着凌肖堯也站在一起,一時之間眾人都是沉默不語。
又過了片刻,就見從東院那邊走來三道人影,其實一人渾身是血,頭耷拉着,從身形和衣着上看,才能看清楚那是皇甫珩,兩個御林軍扶着他。
水雲槿看着他,氣不打一處來,現在這樣分明是裝死!
不待兩名御林軍上前,水雲槿抬腳走了上去,「這是怎麼了?珩王看起來傷不得輕!」
「屬下等人在東暖閣外發現珩王,發現時,珩王倒在血泊里!」其中一人回道。
「倒在血泊里?」水雲槿有些玩味地道,話落,她忽然揚手,看準皇甫珩還在冒着殷紅的左胸上,手抵了上去,只有她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氣。
皇甫珩痛呼呻吟出聲,他慢慢抬頭,兩眼無神地看着水雲槿,她對他是真的恨,不然不會往他傷口上再捅下去。
「終於醒了!」水雲槿冷笑出聲。
「本王護駕…不力,特來向父皇請罪!」皇甫珩確實受了很重的傷,這會兒還在硬撐着,只是想讓皇上看到他傷得有多重!
「你是該請罪,今夜死的人,流的血,都是你皇甫珩一手所為,你該以死謝罪!瀾王府死的人,我會跟你一筆一筆地算,你們,我都不會放過!」水雲槿聲音忽然放低,卻極沉。
皇甫珩緊抿着嘴角不吭聲,蒼白的臉也倏地暗沉,他知道水雲槿恨透了他!
片刻,那兩名御林軍扶着皇甫珩朝御書房走去。
「不必急於一時!」凌肖堯不知何時站在水雲槿身邊,輕聲開口。
水雲槿沒吭聲,可是在她心底里有一股濃濃的煞氣縈繞不散,甚至越來越烈,讓她眸色越發鋒利,她暗暗發誓,無論是皇甫珩,明天鴻,江秋蕪,她都不會再放過,再不會給他們可以為所欲為,令她受困的機會,如果她死,她定要拖着他們一起!
「雲槿,我送你回瀾王府,瀾爺爺還在府里等你!」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響起楚承宣的聲音。
水雲槿收回心神,「我回侯府,不必送了!」話落她將擦了血的絹帕交到宮人手裏,「拿去燒掉!」
她抬腳離開。
楚承宣眉眼擰着,卻也沒有攔阻。
水雲槿腳下很快,不過片刻,凌肖堯已經來到她身邊,跟着她的步伐。
「你太累了,該好好休息!」凌肖堯是真的有些擔心水雲槿的身子,雖然她一直都保持着平靜,可越是這樣,她心裏的那股鬱氣越是不得紓解,她又心思過重,今夜這一切對她來說都是打擊和沉重,可她還是努力撐着。
「凌肖堯,我雖然不贊成你的有些作法,可也由着你的意思,那是因為我知道你並非心存惡念之人,可我雖答應了你,卻沒說過真的與你成親,聯姻不過是做給天下人看的,你我之間的關係,你我都清楚,我的命已經這樣了,我也不奢求還有多長時間,所以我可以什麼都不在乎,我也勸你,早日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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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點起來準備出發,所以昨晚不想熬夜,養足精神應考~
等我下午回來,再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