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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熱的天氣,依然擋不如晉公主已經煮沸的心,相反顧晨曦神色自然,從從容容,這無疑讓如晉公主更加七竅生煙!
顧晨曦看着氣急敗壞的如晉公主,眉頭微微挑着,神情更加隨意,「正因為你是他親娘,你今天還能頤指氣使地站在將軍府大門前,我也沒讓人轟你走,這是我該有的氣度,如果你有辦法讓他不來將軍府,能把我從他心底除去,你根本用不着自降身份,站在這裏來找晦氣,事實上,你做不了他的主,你奈何不了他,楚王府也奈何不了他,既是如此,我也無須再看你的臉色,更不會受你冷言諷刺,如果你想從我這裏聽到你想聽到的,或者以為你撒潑仗勢就能讓我退縮,那你就錯了!」
「顧晨曦…你…你」如晉公主一臉驚恐地看着顧晨曦,似乎沒想到她還有這一面。詞字閣 http://m.cizige.com
顧晨曦揚眉笑了笑,秀麗的小臉上染上一抹灼灼瑰麗之光,似天邊飄落的光芒正好落在她臉上,「我現在很得意是吧!是的,這十五年來,憋在心裏的悶氣今天終於一口氣全吐了出來,讓我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和痛快,你以前做了什麼,今天我還給你,你我之間的恩怨也算兩清了,從此以後,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欺我三分,我還你一寸,還有…屬於我的東西,我絕不會輕易放手!」
「你…我還真是小瞧了你!我以前所做的,換在今天,我還是會做,可氣的是居然還讓你活着。你把我兒子困住這麼多年,他竟然為了你,對別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我楚王府是什麼地方,一個正經的世子活了二十幾年,竟然連女人都沒碰過,我這個當娘的怎麼能容你,你又何德何能讓一個男人為你守身如玉!」
如晉公主臉色漲紅,顯得很是激動,身為一個女人就應該在家謙順乖巧,出嫁相夫教子,女人天生都是要依附男人的,而不是讓男人把她寵上天,而且那個男人還是她兒子,她怎麼能看得下去!
「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沒要求過他做任何事,一切都是情之所至!」
顧晨曦眼中漸漸溢出一抹動容,聽到如晉公主對她的譴責,她似乎才想起來楚承宣身邊這些年真的沒有別的女人,在這翌陽城裏,有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哪怕是妻子,也只能得到男人的尊重而已。
以前她也是如此想,而他卻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他的心意,原來無形之中他真的為自己做了很多,她以前從來沒留意過,這十五年來,他也跟着自己一起痛,一起承受,真是難為他了!
「正因為如此,我才更不想你嫁進楚王府,更不想你留在他身邊!」如晉公主眼睛直直盯着顧晨曦,她怎麼就看不出來顧晨曦有哪點配得上自己的兒子,而且男人對女人用情太深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事,只會是紅顏禍水!
顧晨曦目光不閃不躲地對上如晉公主噴火的眸子,那眼中溢出濃濃堅定,「只要他的心一直在我身上,我永遠不可能離開他,而楚王府…不進又如何!」
「不進?」如晉公主一怔,「我知道宣兒已經讓人送來了聘禮,你還敢騙我?」
「我沒想騙你,你不想看到我,其實…我也不怎麼想見到你!」顧晨曦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你到底什麼意思?你已經收了聘禮,接不來不就是想進楚王府嗎?」如晉公主只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顧晨曦笑了下,「進了楚王府,日日被你這樣冷言冷臉地質問,我何必撞破了腦袋非要進呢!」
如晉公主心裏那股子的不對勁立刻散了下去,算她識相,知道進了楚王府,絕對沒她好果子吃,「那好,你不想進楚王府更好,今天我來就是想收回聘禮,成婚大事向來是父母之母,媒妁之言,宣兒根本沒問過我們的意思,我們根本就不會同意,說難聽點你們這是無媒苟合,這樁婚事不算!」
如晉公主想到這個只覺得要氣炸了,她兒子竟然背着她讓人把聘禮不知不覺地準備好,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抬出王府大門,又大張齊鼓地將喜媒和聘禮抬進將軍府,等她知道的時候,整個京城裏的人都知道了。
「公主這話可就真不好聽了,你好歹是承宣的母親,是長輩,無媒苟合用在自己兒子的身上,可真是好修養!」久久沒有開口的水雲槿眉頭微微蹙着,不管如晉公主是氣糊塗了,還是她原本就是個沒素質的人,這番毀人名譽的話實在太過了。
「看來郡王妃是幫着別人,要與我楚王府作對了!」如晉公主不滿地看着水雲槿。
水雲槿好笑了下,聽這樣的口氣,是想連她也一起收拾了,「公主該明白,楚王府如今是楚承宣的,順着他也是你下半生的依靠,難道你想有人取而代之嗎?你非要死拗着想讓他聽你的,明知不可能,還偏要逆行,他已經不是那個要吃奶的孩子了,既然掌控不住,那就該放手,放手也是你這個做母親對兒子的一番疼愛之心!」
如晉公主眼睛眨了下,神情有些不自然,水雲槿的話她都明白,可她就是不想讓顧晨曦進門,一旦有了她,以後楚王府哪裏還有她的位置!
「你這明顯是在幫她說話!」
「我是幫理不幫親!難道你覺得我說得不對嗎?難道真的不怕到最後什麼都沒留下?」水雲槿揚了揚眉。
如晉公主眼中一慌,她覺得水雲槿隱隱在警示她什麼,可無論怎麼想,她都覺得不甘心,她目光轉向顧晨曦,足足打量了半晌,終於開口,「宣兒一直忘不掉你,雖然我始終覺得不舒服,更惱他不講禮節不講規矩地把聘禮送來,可事己至此,為了不讓兩府失了顏面,我同意你們的親事,但是」
顧晨曦眉頭微揚,她竟然會同意?之前要打要殺的話說得那麼堅決,這麼快就改了主意,不過最近那句「但是」,明顯不會是好話。
水雲槿也有些無奈,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什麼因結什麼果,就讓如晉公主自己嘗吧!
半晌,就聽如晉公主斬釘截鐵又帶着幾分氣勢洶湧的聲音傳出,「你進楚王府可以,必須為妾!」
顧晨曦臉色一沉,保持了這麼久的淡定從容終於忍無可忍爆發,「你若再在我將軍府門前口出狂言,我立刻讓人轟你走,有喜媒在,納喜下聘交換八字已經完成,豈是你三言兩語,惡意胡言亂語就能改變的,別再想什麼上不得台面的好事了,我什麼都不會答應你!」
如晉公主臉色也是一沉,這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了,「既然如此,你趕緊把聘禮都交出來!」
「三媒六聘,這才剛開始而已,我一定會讓你親眼看着所有的禮節走完,看看我到底是為人妻還是為人妾!」顧晨曦聲音驟沉。
如晉公主一時也有些怔住,片刻才道:「你…身為閨中女子,竟然沒有一點廉恥之心,你」
「來人,將她轟走!」顧晨曦不待她說完,忽然揚聲。
她話落,顧管事便揚手招兩個下人,其實他也早就聽不下去了。
「顧晨曦,你好大的膽子,敢轟本公主!本公主要進宮向皇上言明你的所作所為,本公主一定會請皇上做主,你絕不會得逞!」如晉公主怒不可遏,她堂堂公主竟然被人轟走,她豈能不怒,眼見着那兩個下人向她走來,她嘴裏還訓斥着,卻始終敵不過兩個下人的力量。
顧晨曦看着她被兩個下人拖着走開,她嘴裏還一直說着什麼,只是聲音越來越遠。
水雲槿瞧着已經看不到的如晉公主,收回目光看向顧晨曦,安慰地道:「不必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顧晨曦嘴角扯了下,略有些苦澀,「沒事,我早就想到了她會來,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無論她說什麼我都不會放在心上!」
水雲槿看着苦笑的晨曦,也笑了下,「其實我真的有些擔心你會委曲求全!」
顧晨曦抬頭看向遠處,神情幽遠,「經歷了這麼多事,受了這麼多年委屈,我再也不想受這樣的苦,還要往肚子裏咽,以後我只想為自己活着,為我身邊的人活着,活得輕鬆些,隨意些,不想再那麼苦着自己!」
水雲槿嘴角微勾,顧晨曦經歷了生生死死,有很多事都看得很開,可她更想讓她明白的是委曲求全是沒用的,只有內心強大起來,才會無畏無懼!
「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命從來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顧晨曦重重地點了點頭,若是以前,她的確會任人擺弄,可是以後再也不會了。
水雲槿揚眉看着近在眼前的顧晨曦,圍在她周身的氣息染上了一層淡淡光暈,燦爛而溫暖,有些壯麗的感覺!
片刻後,水雲槿收回視線,看向別處,遠遠的就瞧見了一輛熟悉的馬車,再看那馬車上坐着的人,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卻也沒上前。
馬車在大門前停下,子喬從車上跳了下來,走到水雲槿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禮,「我家殿下請您過去一趟!」
水雲槿想了想才點頭,她回頭看向顧晨曦,「我過去一趟,如晉公主那裏不用去管,皇上沒空見她,更不會讓她如願,你不用擔心!」
顧晨曦點頭,只是她剛剛想明白子喬口中的人是凌肖堯,那他找水雲槿過去做什麼?
她正想着,水雲槿已經上了馬車,子喬一揮韁繩,馬車駛離。
水雲槿坐在馬車裏,裏面還能聞到凌肖堯身上那股清雅的梨花香,一應擺設沒變,連位置都沒有變,她看了一圈,揚手掀開了車簾,馬車並非出城,而是向着城東走去,她不禁問道:「你們殿下不住在行宮,原來是另覓了別的住處。」
「我家殿下喜靜,行宮裏雖不比皇宮,可也人多吵雜,殿下常來昌永,久而久之,便在城中置了一處宅子。」子喬回道。
水雲槿似乎想到了什麼,挑了挑眉,喜靜是一回事,像凌肖堯這樣深不可測的人,行事本來就與眾不同,須臾,問道:「是你們殿下找我?還是明離琛找我?」
子喬眼睛眨了眨,才道:「是琛王想見您,他說有很重要的事想要告訴您!」
水雲槿一聽琛王,眸色深了深,她也想到是明離琛有事,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事?
「勞煩你跑一趟,他這幾天怎麼樣?」
「屬下不敢當,只要是殿下吩咐的,都是屬下該做的,琛王這幾日倒也安心住着,就是…不怎麼吃東西。」子喬聲音里還帶着些異樣,能為他們殿下做飯的廚子都是一等一的,明離琛竟然說難吃,還嘗都不嘗!
水雲槿也是無奈地笑了下,明離琛有嚴重厭食症的事,她早就知道,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長這麼大的,而且如今還有他挑的嗎?
「那他這幾日就這麼餓着?」
「實在餓極了,就吃些點心,其實的一概不吃,連我們殿下都拿他沒辦法!」在子喬心裏,他們殿下就是神,連他們殿下都沒辦法的事,那就是比天還大的事!
水雲槿雖然沒看到子喬的臉,可也知道他現在的表情,估計凌肖堯也是范難了吧!
整整半個時辰,馬車停在一處毫不起眼的宅子前。
水雲槿下了馬車,抬頭看了眼,走進去才發現別有洞天,外面與裏面的景致簡直天壤之別,亭台樓閣,池館水榭,映在佳木蔥鬱之中,假山怪石,花壇盆景,藤羅翠竹,點綴其間,極是好看!
水雲槿邊賞着景致邊往前走着,一處四角涼亭里,凌肖堯正坐在那裏一個人下棋。
水雲槿徑直走了過去,凌肖堯似乎也看到了水雲槿,揚眉,笑意溫潤。
「你來了!」
「一個人下棋是不是說明已經找不到對手了?」水雲槿笑問道。
凌肖堯眉眼上揚,欺霜塞雪的容顏如那清白如雪的梨花,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也可以說是找不到人陪我下!」
水雲槿笑了笑,沒吭聲,這世上願意陪凌肖堯對弈的人多如牛毛,只是世人在他眼裏,說不定還不如他手中的那盤棋子。
「他在偏院,正在等你。」凌肖堯聲音溫潤清淡。
水雲槿點頭,「他在這幾日麻煩你了,如果不是你伸以援手,他說不定就躲不過去了!」
「他是你看重的人,我自該幫他!」凌肖堯看着水雲槿的眸子深幽了下。
水雲槿垂在身側的手微微一蜷,那時在將軍府,皇甫玹握着她的手說,凡是她看重的人,他都會護着,此刻又從凌肖堯嘴裏說出來,她反倒覺得有什麼東西向她壓了下來,有些喘不過氣來,片刻,她道:「我先去看看他,以後就不麻煩你了!」
「你要帶他走?」凌肖堯秀眉微挑。
水雲槿點頭,「他也不能總呆在你這裏,如今回了京,我知道該怎麼安排他。」
凌肖堯眸子閃了閃,須臾,他點頭。
水雲槿沒去看他臉上的神色,抬腳去了偏院。
人還沒到偏院,明離琛就已經滿院子開始找她,他知道她會來,已經轉了好幾圈,這會兒看到她就在眼前,他大步走了過來,清雋的容顏染上笑意。
「來得挺快!」
水雲槿細細打量了他片刻,「好像是瘦了些!」
明離琛頓時有些委屈,他伸手抱住水雲槿的手臂,可憐兮兮地道:「我都好些日子沒吃飯了,終於等到你來,你趕緊去做點好吃的去!」
「你說有事讓我來,就是給你做飯!」水雲槿蹙眉,腳下也不走了。
明離琛抬頭,眼巴巴地看着水雲槿,「如果只是給我做飯,你是不是準備轉身就走?」
水雲槿重重地點了點頭,伸手扒拉開明離琛的爪子,準備轉身。
明離琛鬱悶,抱着水雲槿的手臂更緊,「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虧我讓人查到了天大的秘密,趕緊請你過來!」
水雲槿挑眉,臉不紅心不跳,她一點都不在意在明離琛眼中是不是沒良心,拖着他向前走着,「進去說。」
兩人在偏院的花廳里坐下。
「說吧,什麼事?」水雲槿問道。
明離琛撇了撇嘴,「是暗衛親眼看到的,讓他親自跟你說,我餓得沒力氣!」
水雲槿翻了個白眼,餓得沒力氣還不吃飯,只能說明還不夠餓!
片刻,一名暗衛現身。
「屬下是跟蹤御王而去,就在城外五十里地,一處小村莊裏,一個不起眼的小作坊里,有人在私造兵器,刀劍,大量箭羽,庫房裏應該有幾百萬支,若是派上用場,拿它攻下一座城也不成問題!」
水雲槿神色一緊,幾百萬支羽箭,攻下一座城?她隱隱覺出了什麼,又不能確定,「你的意思是明天鴻在昌永有個製造兵器的地方?」
「不是御王,那處作坊是朝中的劉統領所有,而且屬下還打聽到,他每造完一批,都會運出去,至於送到了哪裏?就不得而知了!」那名暗衛也覺得稀奇,身為昌永官員,秘密私造羽箭,還去向不明,這明顯是圖謀不軌。
第 107 章 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