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帶人衝上白龍教救出被聖姑下毒並軟禁的姚思思和白凱風,而金元靈卻狼狽的趴在地上,此刻她的身多出的刀傷,就連她的雙手的手腕和腳腕都在不停的流血、抽搐。
姚思思全身無力,可也只能勉強的被太子扶着,站在金元靈的面前。
此刻的金元靈說出不來的狼狽,可姚思思卻看着心情舒暢。
「思兒,你沒事吧?」太子也沒有想到他找了這麼久的人,可是她人卻藏在白龍教中。
想來要不是無意中知道這白龍教就在這附近,要不是因為這段時間白龍教和朝廷不斷的對抗,太子怎麼也不會想到姚思思竟然在白龍教中。
想到剛剛看到的那個場面,如果早來一步的話,是不是就不會經歷這些。
在後悔的同時,太子還極盡小心的扶着姚思思,就擔心這個時候身體還不好,再次看到金元靈會嚇到,可他沒有想到聽到的她說的話後一愣。
「金小姐,我只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如果你說出來,也許,我會求太子饒你不死!」姚思思說的都是真的,知道金元靈背後那人是誰,而也相信有人可能會不相信,但今天,她就是要通過金元靈的口,讓某人聽到他一直不敢相信的事實。
其實,這何嘗不是一次賭。
對自己的賭注,對太子的賭注。
明知道希望渺茫,可是姚思思決定用慢慢滲透的方式,讓某個人看清楚事實。
用別人的嘴去說話,這樣才更有說服力,而這就是姚思思在剛才整個人無力的躺在那裏,想到的最好的方法<="l">。
這一切都是姚思思借用金元靈的手擺脫現在的危機,同時還覺得她發生的一切都一定有皇后在幕後操作。
只是,她做的這一切那就是要承認聖姑的身份,同時讓白凱風和她一起演這一場戲,而姚高義和風英修剛才早已經從密道悄悄的遁走,為的就是在適當的時候,找個合適的機會出現,造成一場時間差,讓有些人不會太過懷疑。
在姚思思的心中,就算是再完美的計劃都會有露餡的那一天,而這麼做,為的就是利用時間差,造成一定的混亂,到時候也好找到一個合理的推脫。
恰恰就在這時,姚高義和風英修兩人從山下帶着一隊人馬衝上來,當姚高義看到姚思思的那一刻,立刻跑過來,圍着姚思思仔細看了一便,眼中的擔憂是那麼明顯。
心裏在後悔,剛才不該聽姚思思的建議,看看她現在虛弱的樣子,他的心都在滴血。
知道這一切就是為了將軍府好,可如果想要將軍府的安危,根本不用犧牲姚思思來換取這一切。
畢竟沒有做過得事情,終有澄清的那一天。
這時的姚高義只有這在戰場那種殺敵的勇猛,卻不找,這『官』字下面兩個口,這要怎麼說,可不是一個將軍府就能控制的,再就是通過風英修對事情份分析,這次明顯就是衝着將軍府而來,這一切姚思思總覺得其實並不衝着將軍府,而是衝着她而來。
雖然,她不願意承認這聖姑的身份,可這是白凱風提出的唯一合作要求,在這種情況下,她沒有選擇的權利。
姚思思在聽到姚高義那話之後,並沒有急着問金元靈背後的主謀,而是激動的兩手放在姚高義的胳膊上,努力的抓着他的胳膊,想要知道父親怎麼樣,母親有沒有事。
姚高義本來想要隱瞞,可是當察覺到姚思思那放在他胳膊上的手,連指甲都深深的陷進他的肉里之後多少的說了一些現在的情況,只是說了幾句,但最多的還是關心姚思思的安危。
姚思思只是搖頭,堅強的說她什一切都很好。
可就是這樣的話,此刻姚思思的樣子,這就叫好的話,相信沒有一個人會相信,只不過,這時每個人對姚思思不得不高看一眼。
太子看到姚思思這樣,還說自己沒事,心裏的愧疚更深,想到要不是他當初讓金元靈跑了的話,姚思思絕對不會經歷這些。
原本,太子也懷疑金元靈的能力,可就在剛才在擔心的同時,還覺得事情不簡單,原本心中對姚思思的愧疚有多深,那現在對金元靈的恨意就有多深。
一腳踢在金元靈的身上,只看到金元靈的身體突然筆直的飛起來,在飛起一米多高的時候,再次狠狠的落在剛才趴的地上。
分毫不差,顯然是太子有意為之。
姚思思看到這樣的太子,她真的有些害怕,如果不是她想到這個法子,依照金元靈原來的計劃,那麼現在受傷趴在地上的可就是自己。
要不是風英修在一邊提醒的話,也許她的計劃再好,可是被太子把脈就知道一切都是假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當太子看到姚思思的樣子,那看似是過去扶她的身子,可是那手落在她手腕上的時候讓姚思思眼神一暗的原因<="r">。
當時的太子以為姚思思是因為身上太痛了,可他不知道姚思思不是身上痛,而是心痛。
想到這裏,對站在一邊的風英修送去感激的一眼,只是兩個字卻是無聲的表示對他的感謝。
「兄長——」
風英修順勢走過來,看了一眼姚思思的樣子,對多年行醫的他來說還是知道的,而他只是沒有想到這白龍教里竟然還有這樣的寶貝,可,突然,不敢相信的看着姚思思,難道是……
宮廷中秘密處罰對那些不懂事的宮女們用的秘藥,姚思思的身上怎麼會重被下這種藥。
幾乎就在同時,風英修立刻抽搐劍對着金元靈刺過去一劍。
「兄長?」姚思思擔心此刻風英修的失態會讓太子起疑,這也是她事先沒有想到的,可這也幫了姚思思大忙。
誰讓金元靈竟然想要對她用宮廷中的秘藥來對付自己,而自己也不過是順手推舟,借着金元靈的『好意』中毒而已。
可她沒有想到這藥竟然這麼厲害,要不是兩種藥在身體裏抵消一部分的話,她也不會還能站在這裏。
對此刻金元靈的慘樣,姚思思真的看不在眼中,一步一步來到金元靈的面前,努力的讓她的聲音聽起來正常,可她在說話的時候還是泄漏一些此刻那壓制不住的痛苦。
「金元靈,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只要你說出那幕後主使,我可以饒你一命。」就算是你今天逃過了,可下次她不會再放過,而姚思思更是清楚的知道,不管金元靈說出來的是誰,可她在今天必死無疑。
不管是為了掩蓋事情的真相也好,還是有人認為就是造謠,金元靈絕對活不過今天。
金元靈在看到眼前這些人的時候,她就知道,想要活下來,對她來說真的太難了。
縱然全身都在痛,可她還是想要活着,哪怕還有一絲的希望,她也希望還能活下去。
「我說…我說…」金元靈在說着吐了一口血,再次看着姚思思的時候,她真的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她的身上,「是皇后讓我這麼做的,一切都是……噗…。」
如同姚思思想像中的一樣,太子在聽到這話時,幾乎立刻拔出手中的劍直接對着金元靈的心口刺下去。
金元靈本來還覺得有滿心的希望,可是當看到那一劍竟然是太子刺過去的時候,她怎麼也不敢相信,到現在她都不捨得閉上眼睛。
姚思思知道這樣的感覺,她曾經深深的體會過。
在現代的司徒夜也是在這樣殺了她的,那種不甘,那種憤怒,她深深的體會過。
此刻看到太子,尤其是一模一樣的臉龐,尤其是一模一樣的名字,讓姚思思以為再次感受當初在對她刺下那一刀的司徒榮。
此刻的太子一手拿着劍,一手攔着姚思思的腰上,而原本已經無力的姚思思在此刻,突然有了驚人的力量,幾乎一下子,直接把太子推到一邊,而她的眼睛卻一直睜的如銅鈴一樣的看着太子,在退後兩步之後,整個人突然往地上倒去<="l">。
太子被姚思思推開時,這才發現姚思思的不同,想要伸手拉她一把,可是明顯被躲開了,可看到她要倒下的身子,太子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抱住了差點要倒在地上的姚思思。
就在剛才,太子突然想到那個夢境,幾乎就在同時,太子抱起姚思思用最快的速度往山下跑去。
風英修一直看着姚思思離開,而他心中的失落,只有他一個人心裏清楚,可是為了確定一件事情,還是親自到金元靈的面前查看。
畢竟這人都死了兩次了,可還沒有死掉,擔心讓她再次逃脫,畢竟一切都是因為金元靈,才會把姚思思一步一步的推離他的身邊。
上前一試,確定真的死了,風英修沒有再看任何人一眼,直接用輕工離開。
……
姚思思在家裏一直修養的半個月,這才下榻,不過在下榻的那一刻,姚思思卻讓譚蘭命人駕着馬車直接去了將軍府。
其實姚思思的身體還沒有好全,而她也是聽到外面傳的那些傳聞,心裏非常着急。
要知道一個人的生死在現代還有法律的保護,可是在這遙遠的古代,那都是老皇上的一句話。
也許,事情明明是被冤枉的,就算是多少年之後能夠澄清,那又有什麼意思,畢竟,如果這事在皇上眼中認為是真的,那將軍府的想要玩完那都是早晚的事情。
等到人不在了,有再多的名頭都沒有任何意義。
其實,姚思思之所以身體一直不好,除了那天受到的驚訝之外,還是太子對此事的反映。
的確,姚思思沒有任何的證據,直接指明這一切都是皇后做的,可也正是這件事情,讓姚思思徹底的看清楚,皇后在太子心中的分量。
雖說,金元靈的確該死,而自己也想要金元靈去死,可是當親眼看到自己一直愛慕之人親手結束自己生命的那一刻,對金元靈來說是最為絕望、不甘,更多的是不該把所有的真心都放在這個人的身上。
同時,姚思思也看清楚一件事情。
那就是皇后的心機太重,想要一次搬到她也絕非易事。
這次哪怕是金元靈直接說明,幕後之人是皇后,就連宮中的秘藥都不能讓太子對皇后有一絲的動搖。
而單單只不過是因為只是說了對皇后一句不利的話,卻那麼輕易的結束了生命。
而她呢?
想到那天說的話,她突然覺得自己的頭還在脖子上那就是一種奇蹟。
看清楚了,想明白了,可心卻不甘。
想到現在太子對皇后的信任,想到皇后手中的權利和陰謀,想要搬到皇后,此刻看來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一切都是姚思思把自己看大的太重要了,現在看來,也許原來是孤兒的她,在突然有那麼多親人的時候,以至於,頭腦發熱,一時間太自以為事了<="l">。
一時把自己看太重,這時心裏忍不住對自己說,你以為你是誰?
經過這次的事情,姚思思最想告訴自己的就是,永遠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否則最後就會大失所望。
做人,還是有點自知的好,做人,不要太張揚,不要以為自己很牛,沒有自己,也許將軍府會更好,而自己離開了將軍府,就不再是小姐,離開了太子,就不會再是太子妃。
顯然這一切都在慢慢失去。
看眼偌大的將軍府,他們沒有因為自己帶來什麼榮耀,可是卻因為自己受到連累。
站的再高,飛的再遠,那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還得記認清現實!
想來在將軍府風光的時候,多少人上門來巴結,可是現在因為小小的一首歌謠,卻讓將軍府落得如此慘澹。
世態炎涼啊!
一人慢慢的走在將軍府的後院,看到這光禿禿的大樹,心裏的感觸良多。
來到大樹下,坐在石凳上,仰頭看着眼前的參天大樹,心裏的惆悵從心口開來,不自然的說出心中的感慨。
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要,在歷史的長河中,自己只不過一個可有可無的過客,如同海邊一顆不起眼的沙子。
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其實活着就是一種幸運,不要想的太多,更不要期望太多,不要讓眼前的一切浮華,遮蓋住自己的雙眼。
活着要的就是一種修養,一種風度,一種處世姿態,要心態成熟,要心志淡薄。
做人身要健康,心要健康,活着要輕鬆、踏實……
姚思思正在對她進行自己檢討的時候卻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回頭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姚正楠竟然站在她的身後。
尤其在當聽到姚正楠正在說着剛才她說過的話之後,心裏有些緊張。
「思思,我準備辭去將軍的職位,想要帶着你母親一起京城,找一個小村落過着簡單的生活。」原本覺得他如果辭去將軍府的之職,對姚思思來說就是一種傷害,畢竟姚思思現在是太子,如果沒有將軍府作為後盾,那麼以後她的路走起來要比較艱難。
這就是權利集中的京城。
有時候看似小小的一件事情都會牽連甚廣。
不想看到姚思思以後在宮中為難的日子,可他也不想看到不但沒有幫到女兒,反而成為她的累贅。
「父親,也許…眼下正合適。」借着這次的風波,也許就是最好的隱退。
姚正楠沒有想到她的女兒也能看透眼前的迷霧,原本還對姚思思有些擔心的他,心裏也很寬慰。
現在的姚思思是太子,少不了和皇宮的人打交道,能保持這份清醒的頭腦實在難得,本想要說幾句,可是這時柳姨娘竟然哭着跑過來。
「老爺,姐姐她…她吐血……」
柳姨娘口中的姐姐自然是指將軍府夫人吳夢晗,她實在被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嚇到了,到知道姚正楠正在這裏的時候,立刻跑過來告知,就連原本最為關心的姚思思都沒有看到<="r">。
……
姚正楠和姚思思趕到的時候,正好御醫也在,說是怒極攻心所致,已經開了藥方,只要按時服用,並叮囑許多注意的事情。
姚思思從走到門口的那一刻,哪怕是御醫離開了許久,姚思思都不敢往前。
她怎麼也不敢相信,這都是真的。
想到昔日來看到的母親從來沒有這個樣子,就連那次將軍府全都押進大牢的時候母親也從來沒有這樣過。
想到母親經歷了多少風浪,怎麼會被這小小的事情打到。
這次自己的失蹤,想來對母親來說心裏一定不好過,如果說在原來是擔心她的生死,可既然這人都活着回來了,按理說母親不該這樣。
如果是因為外面的傳聞擔心,畢竟現在父親和老哥都在府中,不管有天大的事情,母親都不會如同剛才太醫說的那樣怒極攻心。
姚思思卻根本不信御醫說的話,看到母親此刻的樣子,實在不忍,可還是讓丫鬟們都出去,在譚蘭也跟着出去的時候,故意從懷中拿出一條繡有『思』的手帕纏在手中。
譚蘭只是看了一眼,如同其他的丫鬟一樣悄悄的退出去。
整個屋裏只有姚正楠、姚思思和昏迷中的吳夢晗。
全晴端着藥碗從外面進來,看到屋裏只有他們幾個人,沒有說什麼,而是低頭走到榻前,「太子妃,將軍,夫人該喝藥了。」
姚正楠看了一眼,扶着吳夢晗靠在他的身上。
而姚思思從全晴的手中接過藥碗,看了還冒着熱氣的藥,輕輕的用小勺攪動了兩下,看似無意的開口,「全晴你跟在母親身邊多久了?」說着還輕輕的吹了一下碗中的藥,似乎覺得有些熱了,想要涼一點。
「回太子妃,奴婢自從夫人嫁進將軍府開始就一直伺候在夫人的身邊。」
「嗯,是個衷心的人,這麼多年多虧了全晴,要不然這將軍府還不知道被本宮那些年都折騰的沒了。」
全晴畢竟是個丫鬟,有些事情她不敢說,可心裏清楚,但是從姚思思的口中聽到這話,顯然有些吃驚,聽到這話的同時立刻抬頭看了一眼姚思思,好像又發現自己錯了似得,又快速低頭。
姚正楠本來想要快點餵吳夢晗喝藥,可沒有想到竟然姚思思明明有這個舉動,可是卻沒有這個意思。
想到姚思思再也不是原來的姚思思了,難道是她發現了什麼。想到開始這吳夢晗的病並不是特別嚴重,只是不知道怎麼這每天都是御醫前來診治,怎麼會越來越糟糕?
在原來總是一根直腸子的人,此刻覺得姚思思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用意在,並沒有急着催促,而是靜靜的看着。
「呵,看我這話說的,連全晴都嚇到了,」姚思思說着把藥丸放在一邊,從手上摘下一個鐲子送到全晴的面前,「拿着吧,算是本宮賞賜你的<="r">。」適時的亮出自己的身份,在平易近人的同時,還讓人覺得高高在上、高不可攀。
全晴立刻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奴婢不敢,這都是奴婢……」
「哎,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姚思思站起來扶着全晴站起來,「以後本宮可不願意再聽到這話,誰是生來就是奴婢,不要輕易的貶低自己,」說着把手中的鐲子直接戴在全晴的手中,像是話家常一樣,「常聽母親提起,說全晴有一個可愛的兒子,說是長的虎頭虎腦的,一看就是一個機靈的孩子,」手自然的敷在自己的肚子上,有些初為人母的那種喜悅,「全晴,等母親這病好了之後,你就跟本宮到太子府幫本宮照顧這未出世的孩子,好不好?」
「奴婢…奴婢……」全晴沒有想到會聽到這話,尤其看到這手腕上的鐲了,有些動心,可這話她不敢輕易開口,一想到自己的兒子,眼中以喜。
「全晴你就放心好了,我這年齡小,有些事情考慮的不周到,而譚蘭也不大,哪有全晴想的周到,再說了,我這可是偷偷的找人瞧過了,這可是一個男孩,你說這孩子一生下來,他的地位可自然非同一般,你說,現在太子的身份在這裏,那可就是將來的皇上,到時候我腹中可是太子的長子,那自然就是太子,也是未來的皇上,到時候全晴就是未來皇上的奶娘,那地位可就……」
「咳咳……」姚正楠縱然現在的腦子並不是如同以往的那麼直接,可是在聽到姚思思這話的時候,還是有些驚秫,這都是什麼呀。
本來還覺得這姚思思長大了,懂事了,可,怎敢竟說出這樣的話。
如果說,眼下的太子就是不久之後的皇上,這已經是大逆不道,這話反過來,不就是說老皇上不久就要駕崩了嗎?
可不但這樣,連她肚子裏的孩子都敢說是太子,更大逆不道說是未來的皇上。
這不就是盼着老皇上和太子兩人不久都要駕崩了嗎?
「父親——」姚思思不滿姚正楠打斷姚思思的話,不滿的送來一眼,「難道我說的不是真的嗎?」
「可你這也太……」
「太什麼呀,太子就是未來的皇上,而我現在腹中可是太子的孩子,那就是長子,以後我就是皇后,也是整個皇宮唯一的女主人,自然以後的太子的每個孩子都是從我的腹中出來,到時候,我說這個長子就是太子,難道這話說的不對?」
全晴被這話驚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簡直就是大逆不道!」氣急的姚正楠,說不出什麼大道理,直接用吼的吼出來。
姚思思根本不在乎姚正楠此刻被氣的臉紅脖子粗的,而是再次拉着全晴的手,慎重的開口,「你自己想想吧,這可是未來皇上的奶娘,到時候你的地位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也許,到時候讓你兒子做個禁軍統領,或者什麼大將軍的,那可都是皇上一句話的事,有些時候,你不為自己着想,也該為自己的孩子着想,這事不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這都是看在母親整天說你做事利落……」姚思思說着把全晴送出門口,一直等到她出去之後,這才再次回到屋裏。
原本還要發怒的姚正楠,在看到姚思思看過來的那個眼神之後,原本要說話的,可是他想到吳夢晗還沒有喝藥,便不去和女兒計較這些。
可他的手剛碰到藥碗,就被姚思思搶過去<="l">。
「思思,你真的是越大越不成樣子,你看看你,這……。」
姚思思並沒有理會姚正楠,手中端着碗,不時的往外面看兩眼,當看到風英修竟然從窗子躍進來的時候,立刻把手中的藥碗送到他的手中。
「兄長,你看看這藥是不是有問題?」姚思思的學醫的時間不長,更不是精通,她只是憑藉着女人的直覺,覺得這藥一定有問題,而這就是為什麼在譚蘭離開的時候,故意拿老夫人送那條手帕的原因。
至於有些事情,想必譚蘭已經在來的路上告訴風英修了。
風英修拿着藥碗聞了一下,對着姚思思點頭,然後整個人立刻來到榻前為吳夢晗把脈。
姚思思趁着這個時候立刻把心裏猜測對姚正楠說出來,而她沒有明說的就是,姚思思覺得全晴也有問題。
姚思思的心裏清楚,既然母親的病到現在還沒有好,顯然這藥有問題,再就是,那御醫開的藥,自然不會輕易的露出破綻,更不會用藥方那麼明顯的證據留下,那最為關鍵的就是母親身邊的丫鬟。
而將軍府的傭人並不是很多,自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差事,而,將軍府最近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全晴作為母親身邊的丫鬟,自然這煎藥的事情都落在她的頭上。
剛才聞到她的身上有很濃的草藥味,顯然驗證了姚思思心底的猜測,尤其從她的手中接過藥碗之後,發現全晴明顯有些緊張,絕對不是擔心,藥在姚思思的手中灑了,而是這藥有問題。
再就是當姚思思送給她鐲子的時候,看到她眼中的亮光一閃而過,尤其是,在帶上之後,全晴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姚思思就斷定全晴是識貨的,可對一個將軍府的丫鬟來說,對御賜的寶貝不該認識,可她不但認識,顯然還一眼就看出手鐲的特別指出,再次加深了姚思思懷疑。
後來說道皇上奶娘的時候,全晴的眼中閃過貪婪,雖然掩飾的很好,可是這也恰恰說明了,全晴對權力的渴望。
一個丫鬟只求溫飽就好,只要好好的伺候主子就好,哪裏會知道權利這東西?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姚思思不得不開始懷疑,相信這不久,將會變的越來越激烈,而有人顯然是把胳膊伸的太長了,不得不先砍去某人多出來的胳膊,給她警告,同時在安頓好一切之後,她有足夠的時間陪着某人慢慢去玩,看最後先死的那個人是誰。
等到風英修為吳夢晗確診之後,覺得事情有些嚴重,幸好發現的及時,要是再晚兩天的話,也許,吳夢晗就會是睡夢中就這麼走了。
姚思思在聽到這消息時候,非常的震驚,但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一直陪在吳夢晗的身邊。
風英修如同來時一樣,悄悄的離開了。
但在風英修離開不久,再次送來一碗藥,一直看到餵着吳夢晗喝下去之後,再次悄悄的離開。
風英修知道姚思思這是陷入到一場爭鬥當中,而姚思思顯然知道幕後之人是誰,沒有去問,對姚思思百分百的信任、支持。
……
傍晚,忙碌了一天的太子回到太子府,本以為姚思思會如同以往的已經在建安樓休息了,可沒有想到,當他的人進去之後,卻發現裏面一個人都沒有,問過管家之後才知道姚思思竟然去了將軍府到現在還沒有回來<="l">。
按照以往,太子是了解姚思思的,自從那次刻意在她的面前和王封、松同對招之後,姚思思不會有今天的舉動。
連忙招來暗衛,聽到那話之後,臉色一暗,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立刻帶人前往將軍府。
來到將軍府之後,看到真的如同暗衛說的那樣,太子的心突然一緊,尤其此刻姚思思明明很累了,可是她仍然堅持守在吳夢晗的榻邊,只是看了一眼,太子的眼眶有些紅了。
他也是母后一路護着長大的,尤其在皇宮那樣複雜的地方,再就是親眼看到大哥那樣死去之後,皇后一度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不過,幸好,那段時間皇上和母后的關係並不是很好,沒有人發現當初母后的異樣。
這麼多年風風雨雨都走過來了,看到姚思思也經歷同樣的事情,他的心一下子好像回到了當初一樣。
看着姚思思已經睡着了,可,她那皺在一起的眉頭,還是讓他想要忍不住的撫平,剛走一步,正好看到吳夢晗伸出來的手,也許是處於對姚思思的關心,也許是因為想要知道吳夢晗的身上到底怎麼樣,可這一切當他的手放在吳夢晗的手腕上的時候,眼神一暗,再次看着吳夢晗的時候,眼中有太多的不解。
只是有些想不清楚的就是,為什麼吳夢晗會中這種毒,按理說不應該呀!
「嗯?」許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姚思思突然身後胡亂的揮舞着,想要抓住什麼東西,卻總是抓不住,心裏有些着急,當終於抓到東西之後,原本不安的心,在這一刻突然安靜下來。
太子輕輕的為吳夢晗蓋好被子,另一手輕輕的拉着姚思思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裏,似是安慰,輕輕的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下。
看到姚思思嘴角的笑容之後,太子輕輕的抱起姚思思往外面走去。
剛走出門口就遇到走來的姚正楠,對他這個岳父,心裏還是敬佩的,可因為姚思思已經睡着,太子並沒有說什麼,而是點頭之後,帶着姚思思直接離開。
姚正楠一直看着太子離開,能把姚思思叫到太子的手中,姚正楠還是放心的,可是一想到姚思思說過的那話,他的神情不免有些沉重。
走進屋的時候,正好看到吳夢晗醒過來,連忙快步往屋裏走去。
時間悄然而逝,一晃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而吳夢晗的身體也漸漸有些起色,不過還都是整日的躺在榻上,每天湯藥不斷,好在吳夢晗整天能看到兒子、女兒陪在身邊,也不過覺得日子難過。
再就是眼看着要到春節了,原本都是吳夢晗在在操辦的,可今年,她比較清閒,這些事情都交給柳姨娘去做。
姚思思每天都會來將軍府,有時也會住下,而太子幾乎每天都會在傍晚的時候來將軍府,有時會帶着姚思思一起離開,如果晚了的話,也會在將軍府住下。
好在就算是太子府沒有人,可太子府的徐管家也會把過春節的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條<="r">。
姚正楠對老皇上準備請辭養老的事情,因為有太子在從中周旋,事情進展也非常的順利,準備在春節過後立刻啟程回老家洛城。
原本姚正楠是洛城人,因為履歷軍功,又受到老皇上的提攜,一路走到今天,這麼多年過去了,姚正楠可謂是軍功顯赫,可奈何還是抵不住,人老了,再也沒有年輕人的那份經歷了。
老皇上念在姚正楠多年為南鳳國付出功勞的份上,特此把姚將軍的頭銜落在姚高義的身上,而這將軍府還是姚將軍府,只不過這裏面的人換了而已。
姚思思格外珍惜眼下這相處的機會,知道,如果分開以後,想要在聚在一起,並不是那麼容易,縱然有太多的不舍,但她還是希望父親、母親能夠平安的離開京城。
好在這段時間將軍府也算是安靜,不過風英修每天都會悄悄來的,悄悄的走,除了姚正楠、姚高義、姚思思之外,並沒有外人發現。
而吳夢晗的藥也是每天全晴都會送來,每天都是看着姚思思親自把藥餵這吳夢晗喝完。
其實這一切都只不過是表面,姚思思在第二天喝藥的時候,看似是餵着喝藥,並小心為擦嘴,其實吳夢晗一滴也沒有喝,每次都是姚思思用的障眼法。
後來風英修查過那送來全晴送來的藥,明顯這藥量是減少了,可這有些東西這是在喝多了還是會死人的,只不過是拖延的時間罷了。
再有十天就要過春節的時候,原本一切都漸漸好起來的吳夢晗突然在第二天醒來早上的時候,被人發現竟然死在榻上,尤其那表情竟然沒有一點痛苦,好像在睡夢中一樣,還在嘴角露出笑容。
一時間整個將軍府原本準備好過春節用的喜慶的東西,突然間換成了白色。
姚思思在聽說這個消息之後直接昏迷過去,當她醒來之後,立刻來到將軍府,可幾次哭着暈倒在靈堂前,在為吳夢晗送葬的那天整個人幾乎是被兩人架着跟去了,不過還是在半路,直接昏迷,最後還是被太子強行帶回太子府。
在吳夢晗下葬的第二天,有人親眼看到姚正楠竟然在黃山的懸崖上跳崖,就連屍體都是在五天後的山底找到,經證實卻是姚正楠無疑。
姚思思原本剛醒來的身子,再次昏迷,因為馬上就要過春節了,京城對白事特別的講究,並沒有如同以往那樣停屍幾天再下葬,而是在發現的第二天,由姚高義主持直接下葬了。
曾經輝煌一時的將軍府,卻在突然之間落敗。
原本該是喜慶的春節,可對將軍府而言卻是變得無比沉默,姚高義也是整天醉酒,要不是好心的柳姨娘在一邊照顧的話,也許,連姚高義也就這麼倒下了。
此刻,姚思思也整天的悶悶不樂,原本春節對太子來說是非常忙碌的時候,可是因為姚思思的關係,太子一直在府中陪着姚思思,就擔心她想不開,或者是過度傷心,做出什麼傻事來。
好在有太子細心的照顧,姚思思整個人瘦了許多,就連吃飯的都需要有人提醒,要不然她會一直坐着,一直坐着,就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原本雖然安靜,但處處都有姚思思活絡的身影,現在的太子府每個人都都小心翼翼,總擔心有哪點做的不好,會受到遷怒<="r">。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原本太子是要帶着姚思思去宮中守歲的,可是因為姚思思這個狀態,自然不能前去,原來因為皇后娘娘的反對,從來都是太子去皇宮守歲,而姚思思一個人留在府中,可今年太子堅持,並沒有前去宮中。
皇宮卻沒有此刻太子府的安靜。
皇后的宮雀樓里迎接眾人的可是皇后的滔天怒火。
皇后看到跪在下面的慧娘和金明,看着她們顫顫巍巍的樣子,本以為這一年是她過的最為開心的一年,可沒有想到連自己聽話、孝順的太子,竟然只顧着那個女人,都忘記還有她這個母后。
原本對姚思思的恨意就滔天,本以為吳夢晗和姚正楠死後,她就可以輕鬆許多,也可以趁機要求為太子冊立太子惻妃,順勢把姚思思也一併弄死,可她沒有想到,原來一直對姚思思不理不睬的太子,竟然這麼上心,現在,竟然早朝也不上了,就連春節,也不來宮中守歲,甚至都沒有來看她這個母后一眼。
太子這個樣子是因為被姚思思那個狐狸精迷住了,可早晚皇后都會會太子送去新人,並一步一步把姚思思逼到死,可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遠遠超出她的計劃。
原本太子不在身邊,總還有一個小公主在身邊,可這回到好,當那天皇上下旨讓司徒秋荷去東虎國聯姻之後,司徒秋荷竟然每天都安安靜靜的待在她的百麗殿,從來不踏出百麗殿一步,就連前去探望的人,也被她擋在門外。
要不是知道司徒秋荷還好好的活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司徒秋荷想不開,在百麗殿自殺了。
為此皇后還親自去看過幾次,確定那端坐在屋裏的司徒秋荷就是她的女兒不假,可,司徒秋荷那安靜的樣子,讓皇后都覺得可怕。
原本一直鬧騰的,就算是犯錯之後都會對皇后撒嬌的小公主,突然,一夕之間竟然如同變了一個人似得,如同真正的大家閨秀一樣安安靜靜的端坐在那裏,簡直如同一個活死人一般。
好在,東虎國提親之後,在皇上的周旋下,以司徒秋荷年齡還小為由,讓東虎國祥王在三個月之後再來迎娶。
可,今天就是守歲之夜,原本太子和小公主都守在身邊的皇后,此刻卻冷冷清清的一個人,面對着這些奴才坐在這裏。
太子不來,小公主也不來,如同真正的孤家老人一樣,看着滿室的華貴,可心底的那種淒涼卻是皇后從來沒有經歷過的。
這麼多年,皇后安安靜靜的算計着每一個人,每一個人都不是她的對手,總是在她的算計之下一個一個都這麼悄悄的消失了,可沒有想到,本來該有人為她的成功慶祝的時候,身邊卻一個人也沒有。
皇后心中的怒火是越來越大。
在大發雷霆之後,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寢宮裏不准任何人打擾,就連皇上前來都一直閉門不見。
好在皇上並沒有大怒,而是一直站在宮雀樓的院中陪着皇后守歲,就連宮中的妃子都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的寢宮。
這樣的情景一直持續到元宵節。
這天,太子看到姚思思越來越沉悶的樣子,心裏有些擔心,她會不會一直繼續這樣下去,便在元宵節的這天夜裏,強行帶着姚思思來到燈市<="r">。
姚思思一直被動的跟着太子的腳步走,看到周圍熱鬧的場面,看到前面一直拉着她在走的太子。
其實姚思思的心裏還有些過意不去,這段時間太子對她的照顧都看在眼中。
而她也是一個有心的人,在看到有人因為她付出這麼多,心在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其實,今天之所以被太子帶到燈市,其實就是為了遵循一個約定,一個必須參加的邀約。
看到鬧市中到處都五顏六色、奇形怪狀的花燈,這還是姚思思第一次看到,心中難免有些激動。
尤其聽到太子在耳邊不停說着說着這花燈的由來,姚思思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就是因為這個再簡單不過的笑容,讓太子更是找一些有趣的,好玩的,不停在在姚思思的耳邊說起。
原本姚思思是一直跟着太子走,可是當看到不遠處面前一個猜燈謎的獎品竟然是一個星星的花燈時,停下腳步一直看着,一直看着,最後竟然流下兩滴淚水。
心中暗暗高興,終於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太子在看到姚思思的樣子,嚇了一跳,知道姚思思這段時間總是無緣無故的會流淚,而他用了很多法子都不見好。
連忙拿出手帕為姚思思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更是小心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姚思思看了一眼太子,又看着那個星星的花燈,用干啞的聲音問道,「太子,可以為我贏得那個星星花燈嗎?」
這是自從吳夢晗病逝之後第一次開口說話,說出來的聲音頭特別的乾澀、暗啞,可是在太子的耳中卻聽起來如同最美的天籟之音。
激動的他用力的抱了一下姚思思,然後拉着她一起往人群中走去。
如同姚思思想的那樣,這個花燈不花錢,但是卻要猜中十個謎底之後作為獎勵贈送。
「十個?」姚思思一直看着星星花燈,口中說着這話,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連暗號都對了,顯然這他們就在這附近。
看到太子在看迷題的時候,姚思思看到旁邊經過一對普通的中年夫婦,他們穿着普通的衣服,但姚思思一眼就看出來,那就是她的父親、母親,也是已經死了並下葬的姚正楠和吳夢晗。
姚思思激動的想要過去讓他們再抱抱她,可是看到姚正楠搖搖頭的時候,姚思思知道這個時候她要忍住,要不然她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眼中有太多的不舍,可理智還是讓姚思思止住她走過去的腳步。
心中不斷的提醒自己,只要他們好好的活着就好,如果自己貿然過去,可能會給他們帶來危險。
如同這次中毒的事情一樣。
處處找不出任何的線索,或者是有利的證據,但是姚思思卻知道這就是皇后所謂,尤其在那天風英修為吳夢晗把脈的那一天,姚思思突然發現有人給她消息,說有人對吳夢晗下毒,讓她防着那個為吳夢晗看病的御醫<="r">。
不知道那人是誰,但是姚思思憑直覺,覺得對方真的是為她好。
事後,姚思思也在暗中調查,的確那御醫有問題,但是先前懷疑的全晴也有問題,可以說,他們兩人同時下毒。
但從一種來看,並沒有毒性,可是放在一起卻是一種致命的毒藥。
不過這些都被風英修和姚思思巧妙的化解了,而姚正楠和姚高義在旁邊打掩護,雖然那幾天特別的累,可至少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只是到現在還不知道那暗中在幫她的人到底是誰?
「思兒,你看!」太子在贏得花燈的時候立刻拿過來送到姚思思的面前。
這時姚思思看到姚正楠和吳夢晗要離開本能的上前一步,正好撞到太子的懷中,看到太子送到面前的花燈,姚思思的理智再次回來,一手提着花燈,順勢緊緊的抱着太子,可她的眼睛卻一直看着姚正楠和吳夢晗兩個人離開。
姚思思知道今天就是姚正楠和吳夢晗離開京城去平城。
洛城是姚正楠的老家,可是擔心被人發現,去了從來沒有去過的平城,在那裏就像是普通人一樣重新開始。
遠離京城這個複雜的旋窩,過着平淡的生活。
直到再也看不到姚正楠和吳夢晗,姚思思這才發現她竟然一直抱着太子沒有鬆開,而周圍竟然也圍了那麼多人,姚思思在這一刻才知道,剛剛只顧着不讓太子發現,卻沒有想到她的舉動在這古代是多麼的驚駭世俗。
在反應過來的同時,立刻拉着太子就跑。
太子一愣之後,抱起姚思思用輕工往遠處飛去。
……。
元宵節過後的太子府,再次恢復以往的熱絡,就連太子在老皇上一道一道的聖旨下,太子也恢復到從前,每天都忙着早朝,還有那永遠處理不完的公務,不過,明顯太子變的要比以前在太子府的時間要多出很多。
這天姚思思剛送走太子,回到建安樓就意外的見到了一位貴客。
而這位貴客可以說在姚思思的意料之中,但又在意料之外。
「你根本不配做太子妃,我勸你還是趁早自己離開的好!」皇后並沒有掩飾她對姚思思的厭惡,眼中的輕蔑是那麼明顯,就連說出來的話也是那麼直接。
春日的陽光明明照在人的身上,應該是暖洋洋的,可是此刻在皇后的身上,顯然陽光卻總是照不進她的心裏。
姚思思看着今天的皇后,很想說,怎麼不演戲了,怎麼不扮演好人了,可一想到太子為她的付出,姚思思明明在心裏已經下定決定,可她還是不做不到這個女人的狠絕。
可,想到皇后對母親做得事情,她的心裏卻怎麼也喜歡不起來。
愛着太子,可是卻討厭皇后,恨不得現在就殺了皇后。
現在的將軍府只有姚高義,不久,他就會離開將軍府到軍營中去,而這個皇后的手再長,也不會伸的那麼遠,到時候,她真的會把這個老巫婆活活的氣死<="l">。
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既然皇后這麼在乎太子,那就是試試,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在現代離婚都不是個事兒,在古代這婆媳之間的關係處理不好也不是個事兒,這婆婆找上門來,指着鼻子說兒媳配不上她的兒子,更不叫事兒了。
可是,姚思思從來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卻活生生的發生在她姚思思的身上。
其實,原本姚思思和太子也算是門當戶對的一對,尤其在當初的太子位之爭的時,將軍府雖然沒有明着出力,但是這將軍府的位置還在,這手中的兵權還在,就連這次姚正楠下來,讓姚高義頂上,可是這兵權還是如數的全都叫到太子的手上。
呵呵——
姚思思簡直想要仰天長嘯。
好!
做的真好!
卸磨殺驢!
不,在八王爺變成太子的那一天,皇后就已經開始動手,而這次的姚正楠『離去』,太子手中的兵權到位,現在的皇后再也不來那些虛偽的,而是直接的殺過來。
所謂的付出,卻迎來了當頭一棒。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
沒有利用價值的人,連虛偽都懶的去做。
現在朝中的勢利重新分組,原本集中在幾個大臣手中的權利,在這麼多次的變動中,基本主要的權利全都落在太子的手中。
現在的皇后再也不需要那些虛偽的表面,而是直接、攻入人心,這就是一國皇后?
在手中沒有權利的時候,能屈能伸,在手中有了權利之後,大張旗鼓的殺過來。
難怪皇后不允許姚思思進宮,原來早就想好。
現在,不但姚思思什麼都明白了,就連那麼忠心耿耿的姚正楠都想明白了。
現在的姚思思已經沒有原來的利用價值,原本就不喜歡她的皇后,這次再也沒有任何的顧忌,來的直接了當,說出來的話也變的那麼直接。
以為姚思思的身邊沒有靠山,皇后也不需要偽裝了,可,這時的皇后應該知道,就是因為沒人了,所以做起事情來,她也不會在束手束腳,難道光腳的還怕這個穿着皇后外衣的女人不成。
既然那麼敢作敢為,為何偏偏在太子離開之後再做,當着太子的面不是更好。
姚思思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原來這有些人,有些事情都會變過來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不過,說起來,皇后會屈尊降貴的來這小小的太子府,還不都是這『懷孕』鬧騰的。
不就是在吃飯的時候,無意中那麼乾嘔兩下,不時的吃點酸的東西,或者是對有些東西表現是性質缺缺的樣子,再就是平時總是睡覺。
雖然有事情姚思思沒有明說,可是基本上這懷孕女人的症狀她可是用實際行動說明了<="r">。
原來有全晴的鋪墊,現在用這些行動來證明,有人真的坐不住了。
其實,皇后不知道的是,這段時間姚思思總該在白天睡覺,那都是因為姚思思一直在晚上努力的伺候太子,而太子有武功在身,再加上男人和女人在這事上體力自然不同,所以,每天太子都是神清氣爽的去早朝,去忙碌,而姚思思便正大光明的睡懶覺。
可,這時的姚思思不會好心的告訴皇后,而是當她費勁心機之後,卻發現一切不過是一個專門為皇后設的局時,不知道她是否還會如同現在這樣,高高在上、目中無人。
也許,當知道一切的太會,會氣的直接跳腳,如同潑婦一樣的破口大罵,到時候,一定要太子好好看看他心目總高尚的皇后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母后,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說話的時候帶有淡淡的笑意,而她的手還在這個時候適時的放在肚子上。
從來不願意叫這個女人母后,可在這個時候,姚思思卻叫的那麼順口,好像本來就該這樣。
軟軟的,甜甜的,更是如同一把利器一樣的刺進皇后的心窩。
一個人的心態很重要,而姚思思也不打算一次就把這個老巫婆氣死。
畢竟皇后在母親身上送的那些好東西,自然都是要原數奉還,只不過方式有些變了而已。
否則,怎麼能顯示出姚思思對皇后這個婆婆的尊敬呢?
皇后擁有絕對的權利,而只要姚思思在太子的心中留有一定的地位,那就是說明這場杖,不到最後,還真的不知道最後的贏家是誰!
微笑、天真就是最好的利器,這也是跟皇后學的第一課。
其實,如果皇后是聰明的,在這個時候適時的收手,對她來說,才會是最成功過的一個,可她不該一再的想要控制太子。
畢竟這太子已經成人,更是早已經壯大到獨當一面,可,皇后竟然還想用多年前的老招數對付太子,顯然就是大錯特錯。
其實,開始皇后想要漸漸的利用太子在奪取權力,最後她卻是深深的被權利帶來的成就感吸引,以至於到現在都捨不得放手。
如果老皇上是個真的昏庸之人,如果太子就是一個扶不起來的阿斗,皇后又有能力把持朝政,其實這一切做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是費些心思罷了。
可錯就錯在,老皇上是裝糊塗,而太子是真聰明,顯然這就沒有皇后什麼戲了,如果在爭奪太子之位的時候,皇后還能伸把手,可現在不同。
其實姚思思對現在的南鳳國還是坐了一番調查得到的了解。
雖然現在就屬東虎國的勢利最強,可是這些年在老皇上的努力先,國力可是比原來大增,如果說這一切不是皇上的功勞,那會是誰的功勞?
「只要你肯離開,我不會對姚高義動手,如果你不聽,那麼吳夢晗和姚正楠就是最好的例子。」皇后聽到這聲『母后』從姚思思的口中叫出來,真的如同是吃下噁心的東西一樣,想吐卻吐不出來<="l">。
「母后,我是太子妃,現在更是懷着太子的孩子,而這個孩子我應找算命的算過了,這可是一個男孩,而且……」
姚思思說着好像才反應過來皇后剛才那話的意思,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皇后,身子有些搖晃,要不是退後一步正好扶着東西的話,這個時候姚思思已經站不住了,可就算是這樣,要姚思思還是被氣的全身發抖。
開始姚思思還是故意的,可是後來她是真的被氣到了。
原來眾多的事情都是猜測,並沒有真的證據直接指明這一切是皇后做的,此刻直接說出來。
就算是姚思思有在強大的心臟也有些受不了。
那吳夢晗可是她的母親,在聽到這話,顯然不動怒的話,那是不可能的。
姚思思指着皇后,想要狠狠的扇這個女人一巴掌都覺得不為過。
「離開太子吧,現在離開我不會太為難你。」皇后說着好心情的坐在一邊,看了一眼姚思思,原來就覺得解決這個女人還真的不怎麼費力,後來看這個女人變聰明了,還有些擔心,現在看來,她還真的有些高看了她。
姚思思微低眼帘,努力壓下心底要撕爛皇后的衝動,再次恢復以往的淡雅、從容。
既然對有些東西捨不得放手,那就繼續這麼執着吧。
自私自利的人,現在想緩和,可能嗎?
努力平復心中的激動,再次在臉上露出笑容,看着皇后的時候,好像沒有聽到她剛才說過的話一樣,風淡雲清的開口。
「母后該知道原右丞相府的二小姐金元靈吧?」姚思思說着輕輕的,眉毛皺了下。
當初的事情,太子是有意要壓下來,自然不會傳出去,而皇后這段時間太忙,也許沒有發現其中的關鍵,或者是,有些察覺,可是因為一時間想得事情太多,沒有想透徹。
在這件事情上,姚思思是無所謂,可對有些人來說,那就不一樣了。
「金元靈死了,還是被太子親自在白龍教處死的,不過她在臨死之前,說出了幕後指使之人,母后,想不想知道那個人是誰?」一直盯着皇后,不想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原本,姚思思以為就算是皇后不承認,但至少這也該有些變化。
可,沒有想到的是,皇后就算是聽到這話,並沒有引起任何的波瀾,好像根本沒有這回事一樣。
「姚思思,你不會是在太子妃的位置上太久了,連腦子都不好了吧,想來我那可憐的外甥女不是被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殺了,還讓整個右丞相府的跟着一起陪葬,這是整個京城的人應該都知道,你不會以為,本宮一直皇宮裏,不知道這外面發生的事情吧?」早在姚思思安全的回到太子府的時候,皇后就知道事態不好,後來因為金元靈再也沒有送來消失,她就猜到的這個結果。
面上沒有表現出什麼,可是心裏卻早已經想要直接把姚思思直接凌遲處死,這麼多年金元靈可是為她做了許多事情,這人突然沒有了,現在做起事情來,還真的有些不便,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姚思思造成的。
要不是太子對這個女人還算是上心,她也不用費那麼多心思<="r">。
「嗯,我也覺得奇怪,不過金元靈說那話的時候,太子也在場,太子也聽的清清楚楚,最後還是太子一劍把金元靈刺死的,母后知道這是為什麼嗎?」故作符合她的話,其實卻把再次拋出一個炸彈,為的就是想要看看皇后的『功力』到底如何。
如果說金元靈的死對皇后來說就是惋惜,可是對太子,皇后還真的沒有想那麼多,再次看着姚思思的時候,臉上有些擔憂,難道是太子發現了什麼,才會沒有去早朝,沒有到宮中守歲。
這樣的認知讓皇后覺得有些害怕,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這段時間太子對她的冷淡,說明已經開始懷疑,依照現在太子的能力,想要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都是遲早的事。
「哦,我忘了告訴母后,那天,太子『救』我出來的時候,我正好中了宮中秘制的藥,聽說這都是皇宮裏的主子專門為了處罰宮女用的藥,你不知道,太子知道這事之後,那個臉呀,簡直氣的要殺人,如果母后在場的話,你說太子會不會憤怒的失去理智,會不會……」姚思思故意停頓一下,再次看着皇后的時候,她的手突然沖向皇后的心口,聲音突然變大,變的尖銳,「會不會金元靈就是替別人去死的?」
皇后着着實實的嚇了一跳,就連多年來的在皇宮鍛煉出來的修養,在這一刻也被漸漸的瓦解。
「放肆!」皇后猛然一拍桌子,噌的一下站起來,「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姚思思也不裝了,既然不想笑就不笑了,反正兩個人已經撕破臉皮,她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不就是死嗎?
有的時候,害怕靜靜的死去,但有的時候,卻一點也不害怕去死,反而覺得此刻對她來說才是真正的坦然。
「是呀,是誰給我這麼大的膽子,難道是太子?」疑問,可卻是真的。
太子就是姚思思現在最大的靠山。
原本還看在彼此親情的份上,還想不要做的太多,可是當皇后屢次對她出手,最後竟然把毒手伸到母親的身上時,那就註定,這事情不能善了!
今天,既然皇后來攤牌,那自然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除去自己,而剛好姚思思也想向皇后宣戰。
知道以後的事情,總會遊走在生死的邊緣,但她還真的就不怕了。
既然這樣,大家都別想好過,而姚思思最想做的就是激怒皇后,讓她的快點出手,她真的等不下去了。
一想到皇后總是打着與世無爭的幌子,處處要弄死自己的時候,她還能冷靜嗎?
知道今天這樣的做法很危險,但她真的想要試一試,誰才是笑道最後的那個人?
……
初春的天氣還是有些冷,可,正午的陽光卻是照的人心裏暖暖的,如同這春天的腳步不但讓樹梢漸漸開始發芽,就連人的心,也被春天的腳步吹進心底一樣,春暖花開。
姚思思此刻躺在躺椅上,用一條手帕蓋在臉色,今天的天氣晴朗無雲,太陽當空照,此刻在陽光下,渾身上下暖洋洋的,她正沐浴在陽光下,冷不丁就聽到譚蘭的疑問。
「太子妃,你是不是喜歡太子?」雖然是個丫鬟,可是看到的事情多了,自然知道眼下姚思思的處境是多麼艱難,尤其那天姚思思和皇后的話,她也聽到一些<="r">。
姚思思掀開手帕的一角,看着站在一邊有些嚴肅的譚蘭,對她勾勾手指,然後看着旁邊的樹梢,隨着陽光的照耀,雖然有些刺眼,可是看的卻更是清晰。
「春天都到了,難道你就不希望我也有春天?」譚蘭一時間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有些疑惑的看着姚思思。
「你呀,怎麼跟在本小姐身邊這麼久了,連這點心靈相通都沒有,」說着從躺椅上坐起來,直接開口,「其實我不喜歡太子,」看到譚蘭鬆口氣的之後,故意接着往下說,「我是愛太子!」
說的直接、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
「啊,小姐,你……」
「其實太子是一個很好人,愛上他並不難,而他也對我很好,如果連這樣的人都不愛的話,你以為本小姐還能愛別人嗎?」
其實這話也不都是真的,在開始不知道太子存在的時候,她真的是有意要和風英修開始,只不過剛有這個念頭,太子突然的闖進她的生活,連一個拒絕的機會都沒有給她。
譚蘭不否認姚思思這話,畢竟太子為姚思思做的一切,他們都看到了,而姚思思愛上他那也是很正常,可一想到皇后,卻突然覺得有些擔心。
姚思思沒有看譚蘭,而是一直看着遠處的樹梢,希望她的不久的未來也是一片茂盛的綠色,可是譚蘭的表現,她也都看在眼中。
「譚蘭,你有話要對我說?」
姚思思其實知道譚蘭要說什麼,可她還是問出來,其實她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太子給她的,如果這個時候太子突然對她置之不理,那麼她的下場自然會被皇后收拾的極慘。
譚蘭剛要張口說話,可是聽到漸漸往這裏走來的腳步聲,突然知道現在不是一個好時機,可她還是再次開口。
「小姐,你真的喜歡太子嗎?」
一時間姚思思不明白這剛剛問過的問題,怎麼譚蘭再次說出來,難道是得了老年痴呆,可依照譚蘭額這個年紀不應該,沒有去注意譚蘭給她的暗號,而是再次申明,「我說過了,我不是喜歡太子,而是愛着太子,你這丫頭,是不是春心萌動,想要……」姚思思起身本來是去撓譚蘭的痒痒,可是她剛站起來,還沒有出手,卻看到那站在不遠處的太子。
一時間她那手就僵持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太子,心裏卻在這個時候突然清楚譚蘭那麼說的原因,猛的一下回頭,直接往反方向而去。
太子看到這人在丫鬟的面前都能坦然愛着自己,可是在看到自己的時候,竟然跑開。
不過此刻他心裏卻是美美的。
本來這段時間他一直太忙,覺得好久沒有陪她了,可沒有想到剛回來就聽到這話,顯然在開始聽到姚思思說『不喜歡』自己的時候,那一刻他的心一痛,可是在聽到後面的話,卻豁然開朗,好像是聽到最美的聲音一樣。
太子什麼也沒有說,而是追着姚思思離開的方向而去,松同和譚蘭兩人在看到他們離開之後,轉身離開各忙各的,好像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並不覺得奇怪<="l">。
姚思思跑的再快,可太子畢竟是有武功在身,不久追上姚思思,而他的大手更是快一步,直接抱着姚思思來到一棵大樹旁。
太子的嘴沒動,只不過那深邃的眼眸一直盯着姚思思,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吃了一樣。
姚思思偏頭看向左側,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顯然這太子府就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
「思兒,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姚思思看着太子搖搖頭,沒有說話,可是那臉卻突然變紅了。
沒有親耳聽到這個女人對他說那話,顯然有些不滿,兩手緊緊的固定在她的腰上,「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說,那就用行動表示吧!」
姚思思知道這個時間,丫鬟們是最忙碌的時候,她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公然的在這裏和太子做出一些暖味的舉動,這不是把現成的機會送到皇后的手中嗎?
看到太子靠過來的臉,她也慢慢閉上眼睛,作勢要親吻的樣子,可就差那麼一點點的時候,她突然推開太子,整個人再次往前跑去。
太子沒有防備,退後兩步之後,看着姚思思那身影,他也笑着追着姚思思的跑去。
不久,姚思思再次被太子抓住,不過這次就沒有剛才那麼好命了。
「太子——」姚思思無語,扮可憐、討好都不管用,見撒嬌無用,狡黠一笑,乾脆整個人就往他懷裏拱,把臉埋在他的身上,「不要這樣,會被人看到的。」
「不會。」有些事情不用他說,自然有人回去做,而他相信,只要他們兩個人不走出這裏,沒有人敢來這裏。
這時的太子以為姚思思只是害羞,沒有留心她的表情,他伸出右手放在她的腦後,摸了她柔軟的長髮,「親我一下,就放過你,要不然…哼哼……」
哼哼這個語調很輕,但姚思思卻知道這背後代表着什麼,畢竟他們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明白這就是太子給她最後的機會。
冷不丁的他的大手卻抓着她另一手,十指相交。
過往兩人糾纏在一起的一幕一幕在姚思思的腦海中回放,好像每次太子動情時都喜歡和她十指相交,看到他不斷放大的俊臉,心弦驀然一跳,臉頓時有些發燒。
姚思思低頭躲過,再次把自己的臉埋在他的懷中,悶悶的開口,「太子,晚上不可以嗎?」
太子突然抱着姚思思往一邊飛去,一直來屋裏之後,姚思思被他一下子推到在桌上,桌上有茶壺卻被太子的大手掃到地上,而她整個人被他壓在身子下面,掀翻了茶壺,碎裂聲很響,讓姚思思這時才驚覺太子這次是來真的。
腰身被他勒緊,她屏氣凝神,鼻間都是他的味道,心潮澎湃,尤其此刻他的眼神,讓她覺得有種逃不了。
原本有意讓太子更是在乎她,從而加大姚思思和皇后抗爭的籌碼,可想到是一回事,真的做到的時候,還需要再次努力一些。
她慢慢伸手放在他的脖頸,輕聲細語,「太子,我們…呃……哦……」
「不要說話<="l">。」
在此刻,太子真的覺得沒有必要說話,而他真的非常想要把她揉到身體中去,感覺到懷中的她是那麼柔軟,清楚的聽到她的心跳聲,眼神變的虛無。
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太子在開始驚訝過後,最想做的就是把這個女人狠狠的壓在身子下面糾纏一番,可是這個女人竟然不知道他此刻是多麼的煎熬,總是想要拖延。
明知道在外面也不會有人看到,可是聽到她那句話,還是不得不再次妥協。
太子算來算去沒算到她此種羞澀反應,在喜悅的同時,還希望她如同原來一樣的熱情。
許是被太子點燃姚思思心中熱情,無意式的低聲呢喃,「司徒……」
太子露出得逞的笑容,只有在她和他一樣的激動,和他一樣的渴望對方的時候,總是會這樣低聲的呢喃,而這聲呢喃好像給太子動力一樣,抱着姚思思往裏面的榻上走去。
一番糾纏過後,太子抱着姚思思一起來到後面的溫泉中。
知道姚思思喜歡溫泉,故意走到最深的地方,看到姚思思擔心會沉下去,不得不抱緊他的脖子,突然覺得這一刻剛剛好。此刻在他深邃的眼眸下,姚思思忽然有點怯場,臉頰很燙,手腳卻不得不掛在他的身上。
畢竟這裏的水太深,一不小心,這水就可能摸過她的頭頂,可此刻兩個人身上都光溜溜的,而經過剛才的一番折騰,原本姚思思會游泳的,此刻卻沒有力氣,明知道這樣危險,明知道這樣尷尬,可她還是不得不這麼做。
太子站直身體,左手慢慢的從她的腰身上鬆開,右手同時慢慢的想要鬆開,深深凝視她,「思兒,把剛才那話再說一遍?」
姚思思剛才是不知道太子就在那附近,更不知道,原來太子聽到那話之後,竟然這麼激動,想來,好像在原來是不是也說過這樣的話,可現在卻一時想不清楚,但無疑,今天的太子此舉帶有危險的成分。
「太子,我……」
「司徒。」還是喜歡這個稱呼,因為只有這樣,才覺得兩個人的關係更為親近。
太子這個稱呼東姚思思的口中說出來,和別人是不一個味道,但是更希望這個女人叫他『司徒』。
太子深呼吸,眼也不眨地盯着她,不能怪他如此逼她,誰讓她是自己的女人呢。
原本溫泉里的光就不是很亮,尤其此刻太子竟然抬手把一邊的夜明珠蓋上之後,反而變的更是朦朧。
看到姚思思的小臉微微有些怒氣,可她卻不想輕易開口,不想妥協,但又不得不妥協的樣子,成功的取悅了太子。
知道這聲『司徒』一定要在今天改過來,也知道這個女人,肯定有些埋怨他此刻的手段,但不能改變他的初衷。
姚思思看到這樣的太子,知道她不會太子的對手,可是看到他竟然這麼逼迫他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些激動。
雙眸水汪汪的,想要妥協,可,心裏總是有些不甘心,眼中好像有千言萬語要說,可是被她輕咬的嘴角壓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