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是塊神仙肉
第9>
時間不容耽擱,蘇維一心早些出去見師兄,趙林一心希望早獲自由,兩人一拍即合,便開始尋找破禁之法。
蘇維拿着護*花劍在竹林之中揮、刺、劈等下來一套劍術下來,竹葉居然沒見一片落下,蘇維傻眼了:「趙林,怎麼回事,怎麼不行呢?」
趙林皺眉:「這條路不同,看來應該是需要我們兩個合擊。來,試試!」趙林持刀下場,兩人靈氣鼓動,霎時間無形的刀氣、劍氣在空中相遇,迸發出強烈的撞擊波動,形成一個靈力漩渦風捲雲涌,就在這時,刀光、劍光一閃,趙林和蘇維已經戰成一團,其速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蘇維知道這只是切磋,出手有所保留,但兩人都是用刀、用劍的翹楚,即便僅是切磋,其聲勢也絲毫不小,但是在兩人一觸即分後,眼前的情景讓兩人更傻眼了,聲勢這樣大,竹葉竟然還是一片未落。
真是奇了怪了。
趙林臉色鐵青,蘇維也面色難看,這個葉飛軒究竟佈置了什麼禁制啊!蘇維起身在竹林慢走,回想他跟趙林最早比試的情景,忽然靈機一動,轉頭道:「趙林,剛才咱們比試沒有動用靈力,關鍵是不是在這裏?」
蘇維說完,趙林眼睛一亮,「咱們試試!」
&試!」兩人再次封鎖住靈力,刀劍同時出手。兩人在靈氣隔絕的絕靈淵底呆了七年,一身的刀術、劍術,就是在凡人中也屬登峰造極,此時出手,刀劍揮動間虎虎生風,吹得周圍竹子嘩啦啦作響,竹葉紛紛而落。
蘇維、趙林住手,兩人對視一眼,欣喜異常,果然找對了方法!
試驗了大半天,靈力體力耗費大半,所幸終於找到解決之法。兩人回到竹屋,喝上兩杯靈茶,蘇維看着屋外的竹林,讚嘆道:「這個葉飛軒,心思真是精巧。」在這靈氣盎然的鳳棲山,所有居住者都是修士,修士使用靈力已經成為本能,誰能想到這個破陣的關鍵,就在「不能使用靈力>
若非蘇維、趙林在絕靈淵底生活了七年,已經習慣了靈力不在身,又剛剛回到修仙界,所以在第一次比試之時,只為比招式,下意識地不使用靈力。兩人看似是陰錯陽差破得此局,運氣佔了大多部分,但深一步看來,卻是每一步都不可缺。
趙林抿抿唇,沒說什麼,心中卻也是贊同的,如果不論私事,單說他這個師父,的確是天縱之才。但是,他幼年時對「師父」有多崇拜,現在就有多憎恨。
&林,我們下一步怎麼做?」蘇維問道。現在只找到了破壞竹林的關鍵,但是真正破陣的關鍵還未找到。
趙林攤攤手,「我對陣法實際上也一知半解,只知道這是個關鍵點,但具體怎麼出去還需要再琢磨,實在不行,咱們只能暴力破陣了。」
蘇維早就沒脾氣了,他自己還不是對陣法懵懵懂懂的,哎,要是師兄在這裏,一定能很快想出破陣之法的吧。
花幕庭快急瘋了,蘇維已經失蹤了三天,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好像這個人本來就不在眾人之中一樣。
掠走蘇維的究竟是什麼人?在五大元嬰修士面前,竟然如入無人之境,將人掠走,還未留下絲毫痕跡。
花幕庭不由心驚。
有突破跡象的臨遠真君也放棄了閉關,自己的師侄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掠走,是可忍孰不可忍。
還有蘇越,臉色氣得更加慘白,若非他將陰力都用在了法寶之上,怎麼會沒有及時發現堂弟被掠走,真是該死!
整個御劍宗都強力運轉起來,不僅如此,受到蘇越恩惠的各大宗門都為尋找蘇維運轉起來。
但是,整整三天,幾乎將絕靈淵出口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絲毫跡象。
花幕庭揉揉眼睛,三天不眠不休,即便他這即將結嬰的身子也有些撐不住了,若非蘇維的魂燈始終明亮如初,花幕庭不知道自己會怎樣。
&師兄,吳碧君又來了。」羅晴還是在築基後期,此時也是一臉疲色,小師弟失蹤,她也萬分焦急,心中十分擔憂,所以也沒空針對這個所謂的「情敵」。
花幕庭聽到這個名字,眼中厲色忽然一閃,然後恢復如常,帶着平素溫文爾雅的笑容走了出去。
羅晴看着花幕庭的背影,落寞地嘆口氣,然後自嘲地笑笑,心中一松,好像一塊屏障被沖開,讓她瞬間心眼通明。
捨得,捨得,果然是有舍才有得。
她欽慕花幕庭幾十年,始終未得到回應,她早就知道花師兄對她沒心思,只是她始終捨不得放棄,抱着那點兒虛無的希望幻想着也許有一天呢?現在,她終於懂得放棄了,為了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人,她浪費了多少時間,辜負了多少期望,如今她想通了,心思一松,困於結丹多年的桎梏鬆綁,她知道,結丹時機已到。
&師兄。」吳碧君面帶羞色興奮地跑到花幕庭身前,此時的她,就像一個心懷春意的少女,看到了心儀已久的男子,完全忘了,她還是一個有着結丹修為的修士,就像凡人一樣這樣跑過來。
花幕庭對她點點頭,眼中的柔光似乎要將人整個融化。
兩人並肩而行,在御劍宗內走過,不時有弟子行禮,等這二人走過,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
&來吳仙子真的要攻下咱們花師叔了。」
&呀,十年如一日,就是鐵打的心也得被融化了吧。嘿嘿,都說好女怕纏郎,看來這好男也怕纏妾啊。」
&不是,以前還見花師叔對吳仙子不假辭色,現在居然這麼溫柔了。」
&不定咱們御劍宗就要舉行雙修大典了呢。」
&麼呀,蘇師叔還沒找到,花師叔怎麼會有這個心思。」
&的也是,花師叔對蘇師叔那麼疼愛,找不到蘇師叔,花師叔沒心思想雙修大典的。」
&說是誰這麼膽大包天,居然在五個元嬰修士眼皮底下掠人,還愣是沒留下痕跡,這得多高修為啊,起碼也得元嬰大圓滿,甚至得化神修士了吧。」
&知道呢,反正這些事不是咱們這小角色能知道的,趕緊去幹活的。」
八卦說完,一鬨而散。
看花幕庭那憔悴的面容,吳碧君很是心疼:「花師兄,蘇師弟還沒消息嗎?」
花幕庭搖搖頭:「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那人應該是混跡在了那些人之中,突然下手,還不留任何痕跡,修為絕對不低,比師伯都要強大許多。」
吳碧君驚訝:「那豈不至少也得有元嬰後期?」
&是不止。」
吳碧君瞪大眼睛:「元嬰大圓滿?」
花幕庭點點頭。
&這個人為什麼要掠走蘇師弟呢?蘇師弟年紀還小,又沒得罪過什麼人。」吳碧君看花幕庭對蘇維這個話題很感興趣,還多說了很多話,也就在這個話題上談下去。
花幕庭皺眉:「這恐怕要跟蘇家滅門有關係。」
吳碧君一聽,心陡然一跳,她偷偷看花幕庭一眼,見他並沒有看她,暗暗鬆了口氣,靈力運轉讓自己恢復平靜,「那個,花師兄,這怎麼說?」
&師妹也說了,小維年紀小,又沒得罪過人,所以除了滅蘇家的兇手外,我想不到還會有什麼人去掠小維,而且,從小維本命燈來看,只怕那人是要從蘇維身上得到什麼東西,所以還沒有性命之憂。」花幕庭不動聲色,解釋道。
吳碧君聽後放鬆下來,心中更是十分喜悅,花幕庭對她說這些,豈不是說明已對她不再設防,將她當做自己人了?她還需要再接再厲,徹底讓花幕庭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是——」花幕庭搖搖頭,沒再說下去。
吳碧君正是想表現的時候,遂急忙問道:「花師兄,只是什麼?說來聽聽,我雖不是什麼聰明人,但一人計短二人計長,說不定也能給出什麼建議。」
花幕庭似乎找到了傾訴之人,直接開口道:「吳師妹,你也知道,我們現在雖然有所猜測,但卻困在了蘇家滅門的兇手上,兇手究竟是誰,我們不得而知,兇手為什麼對蘇家滅門,我們更是一無所知。吳師妹見多識廣,對此事如何看待?」
花幕庭說話的時候,目光始終都落在吳碧君身上。吳碧君亦非等閒之輩,經過之前的心驚後,自然對花幕庭所說之事有了預測,此事她落落大方,略作沉思後道:「蘇家也是煉丹起家,跟我丹霞宗也有所接觸,當年蘇家也曾繁盛過,但畢竟已是昨日黃花,既然是被滅門,要麼是有深仇血恨,要麼是懷璧其罪。花師兄也說那人是要從蘇維身上得到什麼東西,可見蘇家必定是有什麼東西被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