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青雲(空間)
小馬山前格外的熱鬧,馬車來往駱驛不絕。
小馬山前的村民們奇怪不已,也有些害怕,這些權貴們怎麼都到小馬山來了。
雲珞等人提早到了,比規定的時辰提早了半個時辰。
&士還沒有到嗎?」陸循看着周圍圍觀的人,心裏有些焦急,可別在最後的關頭出問題啊!
大師兄也很着急:「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還有一盞茶的時間,京都書院的人已經在山腰上了。」
不一會兒京都書院的人已經到蘭英亭了,為首的還是陳公子,陳公子打量了一番,「我們大儒已經到了,這是翰林院王學士,這是張大儒。」
衡山派朝他們行了個晚輩的理解,王學士和張大儒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們請到的大儒呢?」
謝顯介紹身邊的大儒:「這是翰林院周學士,還有一位,正在路上。」
兩位翰林院學士?這是要打擂台的節奏嗎?雲珞看着對面兩位大儒最這邊不顧一屑的樣子,而這位周學士呢,一臉浩然正氣,似乎對他們有點不利啊,怎麼總感覺周學士和林則都不會明顯地偏向他們呢。
&沒來,人都齊了,你們那邊還沒到,若是他在半盞茶功夫內還不到,那就不等了,就只能由三個大儒來決定了。」陳公子搖着扇子,明晃晃地威脅。
京都書院這邊的人先笑了。
任誰現在都有些着急,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了,蘭英亭里里外外都圍滿了人,小廝已經派下去好幾個了,也不知道林則來了沒有。
陳公子幾個舒服地坐在椅子上,小廝在一邊端茶倒水,好不愜意。
&會是不來了吧,謝顯,你們請來的大儒是誰呢?」
&經要半盞茶的時間了,估計是不會來了吧,你可別說你們請的是狂傲居士,哈哈哈!」
&人做夢,狂傲居士怎麼可能會來呢!」
&說我不會來?」林則一路被小廝拽上來,年紀大了,走幾步就喘了,更何況走山路,一上來就聽到這句話。
衡山派簡直是喜從天降,雲毅把林則迎了進來,迎着陽光對京都派說道:「好了,我們最後一個大儒到了,可以開始了。」
京都派驚呆了,都面面相覷。
王學士上前幾步,「居士,真的是您啊!」
林則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從石桌上拿起水壺就喝,「渴死老人家了,哎呦。」
陳公子立即站起來,「居士,您請做,還不快再加點茶。」
林則打量了他們一番,毫不客氣地坐下了,「快點辦正經事,今天不是什麼比賽嗎,老頭我沒有釣魚就趕過來了,還不快點開始。」
&真是麻煩您了。」在林則面前幾個,京都的幾個紈絝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圍觀的人也竊竊私語了起來。
&的是狂傲居士,衡山書院的人居然能請到狂傲居士。」
&老人家已經十幾年沒有出來過了。」
京都書院的那一圈子也沒有弄懂衡山書院是怎麼請到他的。
陳公子心裏有點慌張,衡山居然能請來狂傲居士,要是狂傲居士幫了他們,那自己這邊的兩個還不一定呢!
林則解了渴,發現所有人都還在看他,不悅地說:「怎麼還不開始啊?」
陳公子立即說:「開始,開始!」
本次的公證人是京城有名望的夫子,宣讀道:「京都書院、衡山書院於x小馬山蘭英亭切磋詩詞......本次比賽由四位大儒共同審判,雙方不得對比賽結果質疑,若同意此約,請雙方簽字畫押。」
兩方分別派人簽字。
&一回合,比詩,一共四個回合,分別由四位大儒各自出題,雙方派各派一位學生作詩,由四位大儒共同探討決定比賽結果。」
四位大儒討論了一番,宣佈各自的題目,王學士的題目是:山。張大儒的題目是夏。
周學士的題目是夢,林則的題目是觀。
林則的題目就有些奇葩了,觀?觀什麼呢?有些摸不着頭腦。
京都書院的和衡山書院的也都在竊竊私慾,都在商量人選。
謝顯說道:「我答居士的吧,你們呢?」
&來答山。」大師兄說道。
&不,我來答夢。」雲毅問道。
陸循說:「不,阿毅,你先留着,我來答,你的詞更為好一點。」
雲毅點點頭。
夏是姜岩來答,分別站在四張桌子前,紙墨筆硯擺好。
&盞茶(三十分鐘)的時間,現在開始。」鑼鼓再次打響。
四下里有些寧靜,寧靜中又有幾句私語。
林則端着茶杯,看着四周的風景,一點也不關心比賽的事情。
王學士問道:「居士,您是比較看好這裏的哪位學生?」王學士有些試探。
張大儒也側起耳朵,周學士默然靜坐,心裏有些不齒。
林則轉過頭,打量了他一番,冷笑:「哼,比賽就好好公平公正一點,別打什麼歪腦筋主意。」
王學士被碰了一鼻子的灰,「是,晚輩知錯。」
周學士側頭,繼續看學生的表現,他心底還是比較認可衡山書院的,京都書院的學生花架子太多,倒不如衡山書院的實幹,衡山月報他也看了,他不認為浮華的京都書院的報紙會比衡山月報好。
一盞茶的時間很快就消耗了,謝顯還沒有提筆,雲珞在後面看得都有點揪心,觀,難度太大了。
京都書院的人基本上都已經開始提筆了,衡山書院這邊其他三個也都開始寫了。
漸漸的周圍的議論都都衝着謝顯去了。
&會是寫不出來吧?」「衡山書院哪裏有京都書院有名氣,京都書院的,我看下筆如有神。」
&了,我還是賭京都書院吧!」
雲珞暗自問道:「謝師兄在幹什麼?以前也沒見過他考慮這麼久。」
雲毅低下頭,「相信你謝師兄。」
京都書院的人嘲笑的聲音越來越大了。
直到第二盞茶一半的時候有些人已經寫的差不多了,陸循和姜岩已經停下筆了,看到謝顯還沒有寫,有些擔憂。
謝顯在這個時候終於提筆了,筆走得很快,但時間也很快,香灰一點點地落掉,大家也不由地揪了一把心。
終於在最後一點的時間裏,謝顯終於做完了,放下筆,鑼鼓正好敲響,「時間到!」
衡山書院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小廝把紙吹乾後送到四位大儒面前,先是王學士的題目,京都書院的作品先念,念完之後王學士滿意地說:「不錯,此詩意向明確,是上乘的佳作。」
那人得意地朝王學士做了個揖。
林則瞥了一眼,毫無新意。
周學士的感覺也是平平。
大師兄的詩被念出來之後,許多人都有些迷惑,這哪裏有山啊,真的是寫山嗎?
張大儒冷哼,「此詩語焉不詳,和山好似不掛鈎吧。」
&是,居士,您怎麼看?是京都書院的好吧。」
周學士還在研究,「慢着,你們還沒有看透徹,怎麼就能說這學生做的不好呢?」
&詩明顯偏題,有何可研究的?」王學士和周學士不對付是翰林院裏都知道的。
林則念叨了幾遍,眼睛一亮,「這首詩好,有新意!」
四下譁然,他們根本沒有看出山的影子來,竊竊聲更多了。
王學士和張大儒硬生生地被打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