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 ? 感謝[—10]窩是可耐滴雪娃送了1朵鮮花晴投了1票(5熱度)
------題外話------
眾人也將目光對準了楚隨風,楚隨風冷笑一聲,抽出身邊黑甲兵的佩劍,對着地上的人劈了過去。
「王爺,豈能嚴刑逼供?屈打成招會造成冤案的。」一個舊部官員大聲哭喊。
「本王問你,何人派你出來造謠?」楚隨風如修羅一般再問。
慘叫聲真的所有人耳痛。
楚隨風冷冷看着他,一個黑甲兵見狀,拿起一把匕首,大家只覺得眼前一花,就看到嘴硬的人,五根手指斷了下來。
「小人不知王爺說的是什麼意思?」此人嘴硬。
「說,什麼人派你到處破壞王妃的名聲?」楚隨風指着一個人怒問。
這些人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第二日又來了,不但如此,來的人好像也更多了一些。
舊部官員和文人在王府「請纓」的第一天,楚隨風根本沒有站出來,也沒有讓任何人給出來給大家什麼解釋。
事實上,楚隨風沒有讓她失望。
「咋不急……」林子歌差點兒急的嗓子冒煙了,她看到林子吟風行雲淡的模樣,恨不得上前敲敲她的腦袋,讓她趕緊清醒一些。
「不用擔心,王爺會處理好。」林子吟拍拍她的手說。
「咋辦,這些人想將屎盆子扣在你的頭上了。」子歌臉色蒼白地問。
倒是林子歌和郭慧娘他們很擔憂,特意過來陪着她。
兩個人在路上曾經對此事商討過,林子吟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所以她也不着急,更加不會難過。
清者自清,別人不信她,即使出去解釋了,也會越描越黑,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相信楚隨風會處理好這件事。
林子吟在王府里也知道了消息,不過她沒有出面解釋。
他們就差挑明說,林子吟給陵王頭上戴上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理由是,林子吟被北國人掠走這麼久,名節方面已經受損。
甚至第二日,就有一部分夫子和一些舊部的官員結黨在府門外跪下請求罷免王妃。
因為讓她頭疼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只是一夜之間,外面的大街小巷對她的討論評價已經到了人聲鼎沸的地步。
北國那邊具體發生什麼事情,林子吟並不關心。
司徒功和梅漢卿微笑着點點頭。
「內亂?」林子吟驚訝地看過去。
「北國的大皇子布魯堪性格莽撞,好高騖遠,又是心狠手辣之輩,只要有人推波助瀾,他一定會按耐不住,對國君動手。」司徒功也跟着解釋。
「北國皇上很狡猾,他現在身體力壯,自然不想過早的立下儲君。在他的統治下,北國十分團結,他們又英勇善戰。如果我們直接派兵去攻打,最後的結果只能是兩敗俱傷,如果朝廷再從背後夾擊,我們北地就危險了。」楚隨風解釋。
林子吟聽他的意思好像還有後手,她詫異地看着楚隨風。
「無礙。
」司徒功插話,「他們算計了王妃,王爺又怎麼能放過他們?他們很快就自顧不暇了。」
「我無所謂。」林子吟搖搖頭,「只是王爺還得考慮到北國那邊,要是北國趁機和大秦聯手,北地可就成了夾心餅。」
「不用擔心,既然準備開戰,本王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楚隨風看着她,「只是此時要利用王妃的名義去攻打。你介意不介意?」
司徒功和梅漢卿看到他勢在必得的態度,心裏既感到欣慰,又感到擔憂。
「聊城是京城通往北地的重要關口,此地險要。無論如何,本王也要將此城拿下。」楚隨風堅定地說。
「王爺,現在撕破臉,不夠妥當啊。」梅漢卿感嘆。
「昨日接到消息,北國國師已經被司三帶人重創,黑子被人所救,往聊城方向所去。」司徒功說到聊城,臉上的表情變得鄭重很多。
「王爺此舉算是徹底清理了她們。」梅漢卿笑着說。
不過即使有家族來接回,她們回去的命運也未必好。嫁入陵王府,再被遣散回去,頂着這樣的頭銜,京城的人會怎麼看她們,皇上就真的對她們放心嗎?她們永遠也別想過上舒坦日子。
留下來的司徒功和梅漢卿聽了頓時喜上眉梢。如此一來,如果京城那些人放棄後院中的女人,那些女人就有的罪受了,不過這麼多年來,她們在後院本身就居心不良,落得那樣的下場也是她們咎由自取。
「本王不養無用之人,凡是出了府,她們家人沒有來領的人,就讓她們參與到開荒勞動之中去。」等人差不多散了以後,楚隨風冷聲說。
眾人立刻知趣地三三兩兩提出告辭。
「本王和王妃剛回來,今日就不招待大家了。
」楚隨風下了逐客令。
「王爺想的周到。」司徒功淡笑着恭賀。
「本王已經派人修書送到京城,向皇上解釋此事。當然,也給各府送去了書信,讓他們到北地來領人。」楚隨風成功的震懾住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不慌不忙的又緩和態度,婉轉地給的大家一顆定心丸。
一怒,此人嚇得立刻頭冒冷汗,再也不敢說話了。他終於想起,年前楚隨風血腥處理官員的手段,他立刻後悔了。
楚隨風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難道因為害怕他們不高興,就得讓本王和王妃看着堵心嗎?」。
這是這會兒他說得話,讓楚隨風十分不喜。
說話此人,在任的官職不高,為人謹慎,膽小一些,倒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所以楚隨風並沒有動此人。
楚隨風抬頭一看,原來此人是北地舊官,先前他雖然處理掉一部分的官員。但他也不能趕盡殺絕,總得留下一部分皇上直接任命的官員。這才好向皇上有個交代。
「王爺,她們都是京城送來的各府嫡女,要是這麼被遣散出去。皇上和各府會不會對王爺不滿?」有人終於忍不住站出來反對。
和武官想比,文官顯得保守很多,幾乎沒有多少人說話。
文官的想法就複雜多了,有聰明的早就猜到楚隨風此舉代表着什麼,而反應遲鈍的則還在捉摸楚隨風用意到底是什麼。
今日王府已經有了新女主人,而林子吟這個王妃所做的,讓他們佩服不已。愛憎分明的他們,巴不得楚隨風能將後院那些心懷叵測的女人處理乾淨了。
「是啊,還是咱王爺王妃仁善。」對於後院中那群女人,很多武將早就不服了。武將性格多爽朗,因為後院的女人是各路的奸細,這個已經不算是秘密的秘密,讓他們看到楚隨風都覺得為陵王而感到不值。
「還是王爺和王妃想的周到。」一個武將站起來豪爽地說。
原來在這兒等着了,所有人全都鬆了一口氣。
「正因為她們的身份不同,所以本王才特別慎重。與其讓她們在後院中虛度大好年華,還不如讓她們自由選擇生活。出了王府以後,本王會貼出告示說明一切緣由。她們願意留在北地嫁人也可,願意隨接應她們的家族回京也可。本王會送她們一筆銀子離開。」楚隨風淡笑着解釋。
「王爺,怎麼能因為我的緣故,就遣散了她們。害了我的人是秦美人和明姑娘,不過她們已經被王爺處置了。後院中的人哪能受無妄之災呢?」既然楚隨風已經做出了決定,林子吟當然不會拖他的後腿,她好似在勸說楚隨風,實際上卻給了他解釋的台階。
楚隨風和司徒功將各人的神色看在眼中,心裏有數了。
皇權當道,效忠帝王。這是他們根深蒂固的觀念,司徒功剛才的一番話,幾乎就是直接點名了要造反了,如何不讓他們害怕呢?
來的人中也有隨大流的人,對楚隨風也不是真的忠心不二。
在座的人表情各異,有的是高興不已,有的則面露擔憂之色,還有的眼神中閃過害怕的神色。
這話就差挑明了說,王爺要造反。
司徒功微微一笑,順着問,「王爺想將她們安排在何處?她們的身份畢竟不同,而且北地現在的形勢並不適合開戰。」
老狐狸,眾人心中暗罵。
梅漢卿是在老皇上面前伺候過的官員,腦袋瓜子絕對比一般人要靈活很多。「輪私,那些人是王爺的妾室,王爺要她們做什麼,就應該做什麼,她們無得非議。論公,她們的身份本來就可疑,前有秦家之女殘害王妃作為前鑒,讓她們再留在王府內,實在是不夠妥當。」
眾人一驚,陵王殿下決定的事情為什麼還要他們商量。嚴格說來,這件事屬於他的私事,用意何在?
「後院的那些女人,本王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碰過他們。現在本王娶了王妃,就更不會進她們的院子。所以她們住在王府內也不太合適,為此本王特意給她們建立了一處莊子,想近期將她們送過去。」楚隨風掃射大家一眼,慢慢地說明。
眾人不解地看着他,而司徒功和白賢臉上卻掛上了微笑。
「各位既然都在,正好給本王做個見證。」一落座,楚隨風就毫不猶豫直接開口。
大家跟隨着她和楚隨風的後面進了王府。
「多謝王妃。」司老夫人等女眷笑着謝過了。
「外面太冷,讓大家久等了。還是趕緊到屋子裏坐坐,去去寒氣。」林子吟微笑着對大家說,一如既往的柔和。
這些忠心於楚隨風的臣子,今日過來就是一種態度。
林子吟即使不找人打聽,她也能料到,隨着她的回歸,豐城內絕對不會安靜下來。
「起身吧。」楚隨風抬手,眾人這才站起來。
哪怕是要將整座城給毀滅掉了。
而且他也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辱他的女人。
雖然這股風不大,卻不容忽視。
楚隨風臉色微冷,他沒有告訴林子吟,豐城內已經有不利於林子吟的傳言存在。
這次行的是大禮,充分表達出他們對林子吟回歸的態度。
「參見王爺王妃。」同來的還有不少人是豐城內的世家,羅家吳家司家、梅漢卿等人全都到場。一見到林子吟和楚隨風下車,他們立刻跪下來行禮。
「恭候王爺王妃回府。」馬車在王府的門口停下來,就看到司徒先生和白管家帶着一群人在門後等候着。
「放心好了,本王已經給她們安排好了出路。」楚隨風拉着她的手溫和地說。
不能因為一點兒的挫折,就引起不必要的大麻煩。
「京城那邊?」林子吟不放心,也不贊同。
「後院中的那些東西,本王回去以後就會將她們處理掉。」楚隨風坐在馬車上,先給她通個氣。
王妃回府是大事情,像十里村一樣。隨着王府的馬車進城以後,很多大戶人家都放了炮竹,以給王妃去晦氣。
吃完中飯,郭中奎夫妻就急急忙忙地回去了,而林子吟和楚隨風也坐上了回去的馬車。
「都準備好了,我這就讓人準備開飯。」郭慧娘終於鬆口,臉色也緩和下來了。
「嫂子,郭大哥和郭大嫂可不是那種人,他們也是受害者。」林子吟笑着打圓場。
挽留郭中奎以後,他又微微責備了郭慧娘。
「今天留下來吃飯,可不許走。」林長書說話,「你呀,這脾氣也該改改了。」
「是,草民記住了,以後會留心的。」郭中奎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回去後好好整理一下,如果誰耍奸的,你們就不收誰家的鴨絨鵝絨。這樣一來,就等於給他們一點兒警告。」林子吟教給他們方法。
林子吟暗暗嘆息一聲,郭中奎夫妻是老實人,所以她才幫他們一把。但因為太老實,這對夫妻也沒少吃虧。
「妹妹、妹夫,今天我過來不是幫着他們過來求情,而是因為他們的緣故,今幾個月收購的鴨絨鵝絨少了很多。」郭中奎木木地回答。
「以後不會了。」甄氏紅着眼保證。
「哼,他們軟弱,被人欺負活該。」郭慧娘潑辣的性子上來,有些得理不饒人。
「嫂子,別埋怨郭大哥和郭大嫂了,他們也是被那兩對夫妻蒙在鼓裏了。」林子吟淡笑着為他們解圍。
郭慧娘因為誤會和生氣,根本就沒有留他們下來吃飯。
甄氏更是羞得連頭都抬不起。
「謝王爺王妃,草民告辭了。」郭中奎有些難過,更多的是羞澀。
「是,是。」兩對夫妻在看到楚隨風那一刻,心中再也沒有任何奢望了。想到家裏逼債的人,他們後悔不迭。
「自作自受。」林子吟淡笑着看着地上的人,「看在郭大哥和郭大嫂的面子上,我這一次不會要了你們的命,但再有下一次,就別怪我心狠了。」
至此,甄氏對娘家人的感情也徹底的淡了。
甄氏夫妻臉色也很難看,人是他們帶來的,並不是為了找茬,而是因為愧疚,帶着他們過來道歉。沒想到他們四個人會如此貪婪,居然還想套出王妃的秘方,真夠不要臉的了。
「王爺饒命,王妃饒命啊。」地上的人嚇得尖叫。
「這種腌臢的東西直接拖下去砍了就是。」楚隨風陰狠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夫妻。而站着的甄氏哥嫂嚇得腿兒也不住地發抖。
「王妃。」林子吟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
大家一致抬頭看過去,原來是楚隨風回來了。
「拖下去砍了。」忽然,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
那對奇葩的夫妻高興地給林子吟磕頭,而甄氏哥嫂卻一臉灰色。他們是吃過林子吟的虧的,知道陵王妃可不是好糊弄的。
「謝王妃。」
「多謝王妃。」
「要不我直接告訴你們除異味的方法,你們的作坊不就有救了嗎?」。林子吟繼續笑眯眯地說。
「對對,就是因為味道除不掉。」婦人也不哭了,眼睛一亮。
「是不是因為鴨毛的異味除不掉,你們才虧呢?」林子吟慢悠悠地問。
「他姑。」甄氏嫂子戰戰兢兢地看着郭慧娘,想打同情牌。
「滾,給我滾出去,」郭慧娘是真的生氣了,「林家不歡迎你們。」
林子吟看到她的反應,頓時樂了。感情今天她是遇上奇葩了。
「咱,咱們是王妃的親戚,你咋要打咱們的板子?」婦人不依不饒地瞪着紅纓,顯得十分理直氣壯。
「放肆。」紅纓冷冷地呵斥,「你們算什麼東西,也敢在王妃面前大呼小叫,再對王妃不敬,小心挨板子。」
「他姑,他姑父,作坊里也有你們的一半,你們趕緊求求王妃高抬貴手啊。」看到他們夫妻這樣,婦人立刻氣呼呼的指責。
「作坊押了咱全部的身家,銀子還是借了錢莊的高利貸。再不還銀子的話,我們就沒有活路了。求求你,王妃,你大人有大量。你就放過我們一馬吧。」婦人哭喊着求情,而甄氏娘家的嫂子則一臉害怕地站在一旁。
沒想到這才幾天,那邊就給自己惹下了這麼大的麻煩。
她不敢也不想給子吟添麻煩,所以對自己對孩子要求一直很嚴厲,就是對娘家人,她每一次回去後都再三交待,娘家人不能打着王妃的旗號在外面胡作非為,否則的話,她不會再認娘家人了。
她一邊罵,一邊也哭了。自從子吟成了王妃,她的心理壓力也很大。但更多的,她是高興,因為現在的日子是她原來想也不敢想的,簡直就是神仙過得美日子。
「你們怎麼能這樣干?」郭慧娘大怒,「滾,我們林家不歡迎你們。你們哪裏來滾哪裏去。」
原來如此!
「算了,還是我來解釋吧。」最後,郭中奎為難地開口,「他們看到咱家收購鴨毛有利可賺,於是也偷偷摸摸的收購起來。要是他們收購後賣給作坊里倒也罷了。可是他們居然在背後也搞了一個清洗鴨毛的作坊,然後再辦一個羽絨服作坊,從而頂掉王妃的生意。」
面對郭慧娘不滿和懷疑的眼神,郭中奎和甄氏的臉紅的更加厲害了。夫妻兩個想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解釋。
子吟對郭家已經幫了不少,又是幫着養鴨,又是讓他們收購鴨毛,還幫着銷了鴨蛋。哥嫂不會是看到子吟成了王妃,就變得貪婪起來了吧?
「嫂子,這是咋回事?」郭慧娘不滿地看着自己的兄長和嫂子。
「求王妃開恩,救救我們一家。」她身邊的男子也流了淚。
「王妃,咱不是人。咱不應該為一點兒的蠅頭小利就去做下傷天害理之事。」另一個女人誇張地自責。
聽鑼聽音,看樣子她娘家嫂子闖禍了,到自己這兒討庇護來了。不過事情也太巧了一些,她這剛回來,人就找上門,消息也太靈通了一些吧?
甄氏作為郭家的長媳,為人很不錯,不過她娘家的人好像就不夠看了。
先哭的女人,林子吟倒是依稀認識一點兒,這個人好像是甄氏的娘家嫂子。
「沒活路了,王妃,咱們都是親戚,你就好心幫幫我們吧。」另一位婦人也跟着大哭起來。
「他姑姑,啊不,王妃大人,你可要饒了民婦的性命啊。」原本是坐着的中年婦人,聽到郭中奎的話以後,頓時噗通給林子吟跪下了,然後就嚎啕大哭起來。
而郭中奎則一臉怒容看着對面的兩對夫妻。「你們自己惹下的事情,自己說吧。」
甄氏滿臉羞澀,一副有話要說又不知道從哪裏說起的模樣。
到了中午的時候,林家忽然來了不速之客。
三個人商量完了,又安靜地坐下來看了賬本,對於出現的一些數據做了相應的分析。
「好。」
「海匪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林子吟說,海上航運還是先等一等再說。
「呵呵,只是看着生意下滑有些焦急。」覺新笑着回答。
「看樣子,你們早就有想法了。」林子吟笑着說。
「只要航運打開,南洋自然會有商船到我們北地來主動貿易。生意只要做起來,我們就可以在家裏坐等收錢了。」於少輝和他一拍即合。
「我也這麼認為。」覺新隱隱顯得有些興奮,「覺明的家就靠着沿海。可以讓他回去召集一部分水手,沿海的人比較精通水性和水運。」
「我覺得,應該開闢海上商道。」於少輝先開口說,「西域來的商客雖然給我們北地帶來了許多稀奇的東西,但南洋那一塊的市場卻無人領下,沿海一路還有不少小的國家和部落,如果我們能解決掉海上航運的困難,這一塊的市場巨大。」
「覺新,你也坐,說說自己的看法。」林子吟又吩咐。
一直站在林子吟身後當隱身人的覺新聽了,心裏一動,然後又沉默了。
「停止和常春國的經濟貿易,加上大秦那邊的封鎖令。我們這個月的收益下滑很多,未來半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內,說不定家裏的生意一直都會保持這樣,你有什麼想法?」林子吟問。
「放着吧。」林子吟指着桌子說。
這些資料全都是用特製的夾子裝好,上面也有標籤。從中不難看出,於少輝是個合格的管家。
「主子,這些都是有關常春國的資料。」於少輝抱着一疊的資料進來。
滾到下面的往往都是最飽滿的顆粒,就可以當做良種來種。
在她的倡導下,村子裏已經知道了篩選優質種子。稻穀和玉米不用說,今年用的都是林家的種子,而家家都有的大豆,所有人家已經在滾種了。所謂的滾種,就是用一塊高粱稈子縫在一起的板子,按照一定的斜坡,讓種子自由滾下來。
林子吟第二天並沒有急着回去,而是將家裏的賬本核實了一遍,又看了莊子裏準備的玉米和稻穀、豆類的種子質量。
黃氏知道自己的相公好面子,不過目的達到了,她大不了逢年過節的時候,多包一點兒禮物送給隔壁去。
馬新才其實不傻,他哪裏不知道嚴氏是什麼德行,只是為人子女,這邊剛分家,還斷了關係。要是他再急急忙忙忙着搬家,會不會被人在背後指着脊梁骨罵呢?
兩個孩子看到她高興,也跟着高興起來。一個個賽着殷勤的過來給他們夫妻捶腿捶背。
答應了!黃氏終於破涕為笑。
馬新才看着她,長嘆一聲,終於開口,「你想買就買吧。」
「當然我們過年過節該孝敬的東西,我們都會送過去。可住在這兒,我的心總是不太踏實。」說着說着,黃氏流出了眼淚。
馬新才還是不說話。
在林家待久了,黃氏見識也多了起來。而且她還利用閒暇時間到村里成人班去學習,眼界自然與原來有很大的區別。
黃氏繼續說,「雖然說分了家,可那邊對林家的態度你也看到了。咱們還指望孩子有出息了養老了。東家對我們不薄,我們不能忘恩負義。現在東家是王妃,要是王爺知道他們對王妃罵罵咧咧,他們能落了一個好?還有,我總覺得老二在城裏做的不會是啥正經事。」
馬新才不說話。
黃氏看到馬新才臉上的笑容也不斷,試探着問,「他爹,我想找村長買塊地重新蓋房子。」
拉着兒子冰冷的小手,母子兩個進了屋子。
一家四口人,只有四個碗,兒子很麻利的將碗洗乾淨收拾進了碗櫥。黃氏看到他嫻熟的動作,心裏更是欣慰不已,覺得這麼多年吃的苦全值了。
「哎,娘這就來。」黃氏幸福的笑起來。
「娘,你進來,我給爹捶過肩了,輪到你了。」小丫頭在屋子裏叫起來。
他臉上的態度十分認真。
「娘累了一天了,洗碗的活不重。夫子說了,每個人在家中都應該承擔起一點兒能所能及的事情。爹和娘上工累了一天,以後洗碗的事情就交給我。」男孩子二話不說捲起了衣袖,開始動手洗起來。
「不用了,這點活娘自己來。」黃氏笑着摸摸兒子的小臉說。
「娘,我幫你洗碗。」大兒子過完這個年已經七歲了,終於可以進了林家學堂免費學習,懂事多了。小女兒也進了小班,有專門的女夫子帶着,黃氏覺得這才是人過得日子。
隔壁的黃氏吃完飯,端着飯碗出來洗,看到隔壁才開始冒煙,她的眼中帶上了笑意。分了家才個把月,可她覺得這一個多月,她過得舒坦極了。雖然每天在林家上工回來還要做飯洗衣服,可做的只是一家四口的飯菜,洗的也是一家四口的衣服,她心裏覺得美。
嚴氏覺得一切都是黃氏害的,她一邊干,一邊罵着黃氏。
原來這些活可都是黃氏做的,想她嚴氏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做這些粗活了。沒想到歲數大了,反而過得不如從前了。
「賤人,整天就知道吃吃,遲早吃敗了家。」嚴氏罵罵咧咧進了廚房。看到廚房裡冷冰冰的鍋,心裏的煩躁越來越多。
不過來就不過來,反正她嚴氏也不缺少孩子。少了一個馬新才,還有志才和有才了。哼,她就是在意自己曾經對兒子付出,還沒有享受到兒子的孝敬了。
更可氣的是,兒媳婦不是自己人鬧就鬧了,沒想到大兒子分了家以後,初五就找人將院子從中間用牆頭隔開了,現在基本上兩邊都不說話,連兩個孩子都不願意過來。
大年初二,老大一家在黃氏那個賤人的堅持下,終於分了出去。分家倒也罷了,黃氏居然鬧着和這邊斷了關係。因為孩子臉上的傷,她嚴氏硬生生在黃家和里正面前軟了一頭,當家的又是個要面子的人,最後鬧來鬧去,年初四的時候,黃氏終於如願了。
這些響聲落在她的耳朵里,覺得刺耳極了。
隔壁的小院子傳來了孫子和孫女的笑聲,還有黃氏讓孩子小心一點兒的招呼聲。
「這天還不剛黑嗎?」。嚴氏氣鼓鼓地回答,磨磨蹭蹭地站起來往廚房走去。
馬有才的話,正好給他找到了發火的對象和理由。
「還不去給孩子做吃的,一點兒到晚在家裏,啥事情都不做,連個飯都不按時做,你說你能做好啥事?」馬大郎有一肚子火沒處可發了。
於是他只好進屋去找嚴氏。
「娘,你在說啥,我餓了,你咋還不做飯?」馬有才回來,一頭鑽進了廚房,可廚房裏兩口鍋全是空的,乾乾淨淨。
「老天爺一點兒也不公平,那死丫頭被韃子搶走了,咋又回來呢?」嚴氏一邊嘀嘀咕咕,一邊長吁短嘆。
看過《錦繡良緣之北地王妃》的書友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