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正在挨個敲着房門找尋唐夏,驚得這一層的所有人都推開門出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就在此時8402房間一個男人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他神色緊張的樣子讓君臨覺得心頭一緊,他從未有過今天這樣的預感,也從未想到唐夏的突然消失會讓他這麼不安!
他衝着8402的房間衝去,推門便看到唐夏躺在潔白的床單上,而她勃頸處流淌着大片鮮血,床單上沾染上她的血色,顯得刺目驚心!
他感覺自己的腳好像被鑲嵌在了原地,他的心在看到這一幕的瞬間好像跟着停止了呼吸一般,他渾身都禁不住顫抖,直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飛速衝到床前將唐夏抱起,「唐夏?唐夏!你醒醒!」他拍着她的臉,而此時的她臉色刷白如紙,輕輕的閉着眼對於他的呼喚沒有絲毫反應。
「唐夏,你堅持一會兒!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君臨抱着她奪門而出。
言雪看着君臨抱着唐夏從自己的面前飛奔而過,她清楚的看到唐夏脖子上的鮮血將她的衣襟沾濕,君臨的胸前沾染着血色。
言雪慘白着臉捂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一幕,她慌忙從人群中走開,想要掏出手機去撥打電話,手卻不聽使喚的顫抖着,剛掏出來便掉落在地上,她伸手去撿手機嗡嗡的閃着亮光持續的響起,「到底是怎麼回事?」言雪接起電話便撕聲問道:「我不是告訴你拍幾張照片就好了嗎?為什麼她會流那麼多血?」
「我哪裏知道她寧死都不願意拍照!況且…你不是給她下藥了嗎?為什麼她還會醒來?」他的聲音也明顯的有些慌亂,他雖然可以為了錢什麼都敢做,但是殺人的事情他可不敢!他想到方才看到的觸目驚心的紅色,急忙說道:「無論如何,要是我出事,我也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她流了那麼多血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
「你說什麼?她…她被你殺死了!?」言雪驚呼一聲忙捂住嘴往停車場方向走去,她一路回看着身後,生怕有人偷聽,直到坐進車裏才放鬆了下來。
「不是我殺的!是她自己……」他的聲音很冷,和他的人一樣冷,「錢,什麼時候給我?」
「事情做成這樣你還有臉問我要錢?沒有!」她說完便掛了電話,熟料剛準備開車,後座的車門就被拉開一個黑影坐了進來。
言雪剛準備氣氛的轉過頭,她的脖子上就抵着一把冰冷的刀刃,「言雪,我為了你冒了這麼大風險,起碼也得給點精神損失吧?」他的聲音更加冰涼。
「精神損失啊?」言雪將扔到副駕駛上的包包拿放到腿上,從錢包里掏出幾張紅色,男人看到後將刀更加的逼近她的肌膚,「你打發乞丐呢?就這麼點錢?」
「別…別殺我,我…我都給你。」言雪脖子上突然的刺痛把她嚇得忙把手裏錢包里的錢就準備往外掏,男人一看直接把她的錢包搶了過去,所有的卡都抽了出來,「張峰!瘋子!你幹嘛?」她喊着便伸手去搶。
「你們家不是很有錢嗎?我就拿這麼點錢就心疼了?言雪…你可別忘了唐夏她現在還躺在醫院裏,很有可能因為你而死!這點錢…可是用來堵住我的嘴的,否則到時候你可別怪我在警察面前亂說話。」張峰冷笑着提醒。
言雪一聽到「死」「警察」這些詞彙腦海里瞬間便成了空白,「唐夏…她…她真的會死嗎?」她急忙搖晃着張峰的胳膊問道。
張峰拿着匕首摩挲着她的臉頰,「卡的密碼多少?」
「我…」
「不說是吧?不說的話我現在就去找警察,也不知道是誰在她的飲料裏面下了藥呢?」張峰低聲在她的耳邊殘酷的問道。
「我是下藥了,可是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是你做的!全部都是你做的!是你逼死她的!和我沒有關係!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言雪喊着說道,她抱着張峰拿着匕首的手臂,兩個人就在那裏一番掙扎,言雪整個人跪在駕駛位上,「是你做的!都是你做的!」她尖聲叫着,張嘴便咬上張峰的手,張峰疼的一掌便劈向言雪的頭。
看着昏迷過去的言雪,張峰看着自己手腕上被她咬的滲出血絲的牙齦,將她狠狠一腿,撞在了方向盤上,張峰將門一關,四下打量了下,確定無人的情況下將帽檐壓低快速的離開。
言錦四下尋找言雪的身影,卻不想在停車場內找到了她,言雪連駕駛證都沒有,卻總是背着他偷偷把車庫裏的車開出來,怪不得今天司機非要幫他把車開出來,肯定是被言雪收買了!
言錦見趴在方向盤上的言雪並不知道她此刻處在昏迷狀態,接連敲了幾下車門,才察覺到不對勁,急忙打開車門才發現言雪竟然是暈了過去,「雪兒?雪兒?言雪你醒醒!」
「哥?」言雪睜開眼一看是言錦急忙撲倒他的懷裏,「哥。」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言錦關切的問道。
「我遇到壞人了,他想…想搶我錢,然後就把我打暈了。嗚嗚。」言雪此時才察覺到自己是在車裏,生怕被言錦責怪,忙說道:「哥,我頭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言錦仔細一看才察覺到她額角的淤青,忙心疼的說道:「好了沒事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順便去看一下唐夏。」
「唐夏她怎麼了?我剛才聽人議論好像是她出了什麼事?」言雪無辜的問道。
言錦瞪了她一眼,言雪忙從車上下來去了副駕駛,她剛一坐上來,言錦就看着她,「唐夏比你大,要叫她姐姐。」
「我才不要!」言雪撇嘴,視線看向車窗外,明顯是在生言錦的氣。
「我還沒有生你的氣,你倒先生起我的氣了?!我告訴過你多少次讓你不要亂開車,被警察抓到了怎麼辦?撞了人怎麼辦?鬧出人命怎麼辦?你能不能讓哥省點心?」言錦看着她說道。
言雪揉着頭楚楚的回頭看着言錦,「哥,我頭好痛。」
言錦無奈的嘆了口氣發動了車子,言錦的父母從小就在國外,他這個做哥哥的就必須要肩負起照顧好言雪的責任,他從小就疼妹妹,言雪也自是打不得罵不得,爸媽對她也是有求必應,如今看言雪痛苦的樣子,他是怎麼也不忍心在多做批評了。
言雪一看言錦閉了嘴,就好心情的哼起了歌。
她就知道她哥哥最疼愛她了,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只要她撒下嬌,言錦都能幫她搞定!
------題外話------
我真的沒有虐。
我沒有虐。
我什麼也沒有干。
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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