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好幾個女孩子都感性的流着眼淚聽着他說話。
林婉如看着他,「夏夏在拍攝《太陽的后羿》的時候腦部受了傷。」
君臨直到現在想起當時的畫面還忍不住全身發抖。
當時他還以為她會就這樣離開他……
那種馬上就要失去她的感覺瘋狂的席捲着他的神經。
他覺得他當時真的也快死了。
如果她死了,他想不出他現在會怎樣活着。
也許生不如死。
賓客們因為林婉如的這句話,皆倒抽了一口涼氣。
林婉如還在繼續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誇獎我這個女婿,夏夏自從生病以後最黏的人就是他了,每天只要他一消失幾個小時,她就哭着找他,很多次他開會的時候,開車的時候,唐夏只要哭着找他,不管他在哪裏,開多重要的會議都毫不猶豫的丟下回家陪她……」
賓客們有羨慕、有嫉妒、有感動、有不可思議、有驚訝、有不解。
她聲音略顯得沙啞,眼淚從眼眶中滑下,「我知道夏夏拖累他很多……」
君臨聽聞急忙打斷,「媽你別這麼說。」他忙拿着紙巾幫她擦着眼淚。
「我愛夏夏,不管她變成什麼樣……」
「如果有一天我會失去她,我覺得我一定會瘋掉……」
「所以她從來就沒有拖累我,謝謝你讓她能留在我身邊。」
林婉如擦着眼淚笑着看着他。
他的眼中從來都知道唐夏,除了她再也融不進其他。
唐夏無辜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就哭了。
她不知道怎麼哄他,踮着腳尖淺淺的一吻落在他的臉頰上。
君臨看着她眼中閃爍的晶瑩,摸着臉上的溫熱,她只要對他一點點的溫柔,就能讓他堅硬的心瞬間瓦解。
tbm正在舞台中央表演着節目。
南熙和蘇茵也來了。
南熙前幾日正式宣佈單飛。
今天大概是南熙和tbm成員的最後一次演出。
蘇茵為了紀念此刻的美好用手機錄着像。
賓客們便看表演便吃着浪漫的燭光晚餐,全場的氣氛被tbm點燃到了最*。
……
醫院裏
盛曦差點就死了。
病床上躺着的盛曦臉色蒼白,呼吸微弱。
下一刻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落在蘇澈的臉上。
他的頭微微的偏到一側,額前的髮絲凌亂,白皙的臉上印着粉紅的印記。
「如果不是你小曦怎麼會出這種事情?」葉梅指着蘇澈憤然的說道,盛文急忙將她拉住,「蘇澈不是剛說了麼,她是看見他跟唐夏在一起,誤會了了嘛。」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是怎麼想的,看到漂亮的婊子路都走不動!」葉梅指着蘇澈和盛文說道。
「怎麼又扯上我了?」盛文睨了她一眼說道。
蘇澈攥着拳頭,眸中一閃而過冰冷,他逐漸將拳頭鬆開,聲音也放的很輕,「媽,這件事情的確是我的錯,小曦醒來我會跟她好好解釋的,我沒想到她會那麼激動,連解釋都不聽就直接往下跳。」
葉梅冷眼看着他,「幸好小曦和孩子都沒事。」
蘇澈渾身僵住,他一直在病房裏照顧盛曦,剛葉梅去找了醫生,才回來就打了他一巴掌。
他的聲音顫抖,看着她問道:「媽,你剛說什麼?」
葉梅尖酸的聲音對着他說道:「你自己媳婦有了孩子你都不知道?」
蘇澈連忙趴在盛曦的床邊,眼眸里猩紅的嚇人,他咬牙切齒的瞪着昏迷不醒的她,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騙她。
怪不得那天會問他想不想要孩子。
原來她是懷了孕才這樣問他的!
現在要個孩子完全就是個累贅,他還想着得到盛家以後甩了她。
他怎麼可能會要這個孩子呢?
他冷冷的將視線落在她的身上,當時要不是有人跳下去將落水的她救起,他寧願眼睜睜的看着她死去。
他添油加醋的說點什麼,她的死絕對能和他撇清關係。
盛家的家產最終一定能落在他的頭上。
他握着盛曦的手,心道:你為什麼不去死?!
葉梅瞪着他,蘇澈餘光撇見她,他將握住盛曦的手輕輕放鬆,柔聲對着她說道:「小曦你怎麼這麼傻啊?我不是說過嘛,我蘇澈這輩子只會愛你一個啊,你個傻瓜。」他吻着她的手背,手指落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發撫摸着她的輪廓,眼眸里儘是自責和心疼。
葉梅想說什麼被盛文拉住退出了病房,「你拉我出來幹什麼?!」
盛文嘆了聲將她鬆開,「小曦性格本來就比較衝動,這件事情的確就是個誤會,好在小曦和孩子都沒事,你就省點氣吧。」
葉梅瞪了眼門內的方向,不發一言。
「好了好了,有蘇澈在這裏照顧着,我們先回去吧。」
……
南宋並沒有將盛曦發生的意外告訴任何人包括君臨。
畢竟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不想讓這種事情煩了君臨的心。
而且他已經跟醫院打過電話了,盛曦沒事。
只是他好奇的是,盛曦怎麼會突然跳進海里去了。
而且救她的人竟然不是蘇澈。
當時他出現的時候蘇澈就站在不遠處。
難道……
他不在去想,這些事情和他沒多大的關係。
他站在顯眼的位置看着全場的賓客,吩咐着侍者,「26號的桌子上再添一瓶紅酒。」
君臨帶着唐夏敬了一圈酒,唐夏安安靜靜的陪着他。
雖然賓客們沒太給君臨灌酒,但是一圈下來他還是喝了不少。
南熙、蘇茵和tbm的成員們走了過來。
所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恭喜恭喜。」
蘇茵挽着南熙的手臂上前一步,她輕輕笑着,「恭喜你們,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君臨將侍者手中的酒拿了過來,「謝謝。」
蘇茵看着唐夏,「夏夏可真幸福呢,有個對他這麼好老公。」她睨了眼南熙。
南熙勾着她的肩膀,「你羨慕了?」
君臨低低笑着,唐夏甜甜笑着依偎在他的懷裏。
南熙也拿着酒,「你們這麼早結婚,讓我壓力很大好不好?」
君臨笑看着旁邊的蘇茵,「你倆也趕緊的吧。」
蘇茵的臉紅了紅,沉默不語。
南熙攬着她的腰肢,「嫁不嫁?說嫁我就娶你。」
君臨額角滑着三條黑線。
還可以這樣?
他確定要是以前他這麼問唐夏的話,他迎接的只會是一記白眼。
怎麼辦他有點懷念她欺負他的日子了。
他是不是有點受虐傾向?
他對着唐夏笑了笑,唐夏也甜甜的笑看着他。
他還是比較喜歡她現在這個聽話的樣子。
多乖巧啊。
唔……
不過以前也可愛。
「來一起喝一杯。」君臨提議。
「一起喝?你好意思說?一個一個喝。」南熙反駁。
「晚上還有事做呢。」君臨埋怨。
蘇茵的臉紅了紅,南熙對着他嘖嘖了一聲,「能不能一起愉快的聊天了?」
最後tbm的成員一起鬨,君臨一個個開始喝。
本來沒醉,這一下子就有點暈暈乎乎了。
本來沒打算安排拋捧花的環節,但是看唐夏今天表現特別好就又臨時加上。
所有的未婚男女都站在一起。
唐夏就覺得這個特別好玩,所有人都好像要搶她的捧花一樣。
她就哈哈的笑着想要扔又偏不扔的逗他們。
君臨站在一邊都被她給逗笑。
唐夏高高的把捧花拋了出去,眼看落下去的方向就是南熙站着的位置。
南熙高高的跳起就準備接到,卻被半路攔截。
南熙看着接下捧花的楚遙,還不等南熙發作其他隊員就追着他打。
「不是說讓給隊長麼?」
「就是就是五弟你弄啥類?」
「五哥,趕快還給大哥。」
「就是就是,趕快還給大哥……不過現在還還有用?」
「額,好像沒用吧?」
楚遙將捧花拿到南熙面前,「隊長,要不你摸摸沾沾喜氣吧?」
靳司直接將他頭上的帽子蓋在他的頭上,「欠打!」
其他隊員對着他「拳打腳踢」了一番。
他笑着將帽子取下,然後將捧花給了野瀟,「瀟瀟給。」
靳司嘖嘖的看着他,滿臉嫌棄。
野瀟將捧花扔到楚遙手裏,「還是你拿着吧。」
蘇茵挽着南熙的手臂笑着。
野瀟被楚遙拉着回到座位上,他艱難的移開視線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瀟瀟?」楚遙愕然的看着他,他不能喝酒,一口就醉,所以看着他一口喝光了那麼多酒,他着實有點驚訝。
「你別攔着我!我還要喝。」果然醉了。
南熙一坐下來就看見野瀟滿臉通紅的樣子,視線也有些飄忽,「怎麼讓他喝酒了?」
楚遙看了他一眼,「由着他吧,一會兒我送他回去。」
南熙正要說話,蘇茵坐在他的旁邊,「君臨讓收拾一下,去k歌房。」
南熙不可思議的看着她,「這麼多人?」
蘇茵搖了搖頭,「年紀大一點的去劇院或者電影院,我們先去k歌房high一下。」
……
k歌房內一半還鋪了跳舞毯。
偌大的k歌房內瞬間成了pk現場。
不少的人敗下陣來,最終被賓客們慫恿着君臨走了上去。
南熙自告奮勇的上去。
「輸了的人什麼懲罰?」南熙自信的問。
「口氣不小嘛。」君臨對着場上的賓客問,「你們想看什麼懲罰?」
人群中嘈嘈雜雜的喊着什麼,其中一個人的聲音最清晰,「輸了的人抱着自己媳婦親上五分鐘!」
君臨勾唇一笑,「這個提議不錯。」他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南熙,「別到時候輸不起。」
兩個人一開始便不相上下,很快就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節奏越來越快,南熙本來就是學這個的,對節奏的感覺很強。
君臨眼看就要堅持不下去了,他對着旁邊格外認真的南熙說道:「喂,白給你的機會你不要啊?」
他的話音剛落南熙就倒下去了,君臨低低一笑他就知道這招有效。
蘇茵跑了過來看着南熙,「你有沒有怎麼樣啊?」
南熙被她扶着站了起來,「我沒事。」他看着關心她的蘇茵,雖然他和她看似很親密的樣子,但其實兩個人從和好到現在除了拉手連親都沒親過,他知道她心裏還對葉浩南有歉疚。
所以他就一直沒勉強她,所以兩個人也就拖着,這麼久了連親吻都沒有。
所以剛才君臨說什麼白給的機會,他腦子一下就熱了,毫不猶豫的就倒下了。
他認輸……
可是這一刻他又退縮了,生怕蘇茵會感覺到勉強。
就在這時蘇茵踮着腳當着眾人的面吻上他的唇。
感覺到唇上的軟綿他瞬間僵住。
蘇茵的確因為君臨接受那個打賭的提議的時候有些怔愣。
她差點就要羞澀的逃走。
雖然因為葉浩南的事情,她的歉疚更多,但是她早就找葉浩南談過了。
他也表明會徹底放手,還祝她幸福。
起初葉浩南是打算直接斷絕兩個人的關係,蘇茵還是希望兩個人能夠成為朋友。
畢竟兩個人已經認識幾年了,雖然沒辦法成為戀人,但是蘇茵一直把他當成哥哥。
所以兩個人也就自然而然成了朋友,但是南熙就再也沒碰過她。
她身為女生也一直不好意思主動。
所以也不知怎的方才一看到他猶豫,她就主動親吻上了他的唇,她觸點似的想要鬆開他,南熙擁着她的腰肢將這個吻加深。
尖叫聲此起彼伏。
「五分鐘哦,別耍賴。」君臨笑着提醒,繼而攬着唐夏的腰肢坐在真皮沙發上。
南熙席捲着她的唇舌,攫取着她口中全部的空氣,她想要推開他,卻無力的化成一灘水軟在他的懷裏。
南熙太久太久沒碰過她了,一時有些難以自控。
他艱難的將她推開了一條縫隙,抵着她的額頭,又輕輕吻了兩下她的唇,「蘇茵,我們結婚吧?」
蘇茵愣住,「你……你說什麼?」
南熙笑着,大聲對着她呼喊:「我們結婚吧!」
蘇茵忍不住勾着唇笑,「你說真的?」
南熙來不及回答,tbm的成員就圍了上來,「隊長求婚了!」
「隊長求婚沒有戒指,沒有鮮花怎麼求?」
「說好的單膝下跪呢?」
「隊長你好意思麼你?」
蘇茵將視線落在他的手上,一枚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的戒指捏在他的指間。
蘇茵眨眼的功夫就看見南熙單膝下跪在她的面前,她捂着嘴巴難以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她都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夢。
「早都買好的,一直沒敢向你求婚。」他笑着仰着臉看着她,「我知道我不是那個最好的人,很多時候我都在想也許葉浩南比我更加適合你,我想讓你選擇我,可是那樣的話我又忍不住罵你傻,放着那麼好的一個人不要,選我幹嘛?」
他說着說着蘇茵的眼淚就流了下來,「一想到八年那個數字,我的心都在疼……我現在連八這個字都不敢看到了。」
他伸手幫她擦着眼淚,「我不知道多少次的對不起,才能彌補這八年裏對你的虧欠,以後的日子裏我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你的選擇是對的,沒有人比我更適合你……」
蘇茵點着頭,眼淚不住的流淌着,南熙看着她,「我願意用我的一輩子來對你好,一輩子少的話那就下輩子也加上……」
蘇茵撲哧一笑,「快戴上啦,我手都酸了。」
南熙忙不迭的幫她帶上,「沒想着今天求婚來着,早知道早早把台詞背好了。」
蘇茵嗚嗚的哭着,南熙將她擁在懷裏,頭埋在她的頸間。
唐夏在此時卻打着哈欠,君臨將方才的一幕拍攝了下來,以後留給唐夏看。
到時候的她肯定很開心。
君臨摸着唐夏的頭,「困了嗎?」
唐夏點了點頭,頭一歪靠在他的肩膀上。
王朔捅了下靳司的胳膊,壓低聲音問道:「瀟妹兒和五弟怎麼都不見了?」
靳司示意了下南熙和蘇茵兩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瀟妹兒怎麼想的,現在肯定偷偷躲起來哭呢。」
王朔嘖嘖的搖了搖頭,「你說隊長也真是的,這麼多年了都不知道瀟妹兒對他有意思。」
靳司笑着解釋,「隊長一直把他當成個孩子,他本來一直都比較黏他。」
……
野瀟搖搖晃晃的走着,楚遙想去攙扶他被他甩開,「你別管我!你們都別管我!」他打着酒嗝說道。
楚遙看着他虛晃的身體,生硬的將他扶住,任由他胡亂的掙扎。
野瀟瘦弱的身體哪裏抵得過他的禁錮,「大哥不要我了,你也別要我了!你別管我……」
楚遙看着他眼睛裏閃爍着的亮光,「他不要你,我要你!」
野瀟怔愣住,掙扎的手抓着他的手臂,他像是並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話,「你說什麼?」
楚遙盯着他的眼鏡,「我說,我要你。」
野瀟的眼眸睜得很大,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趁着他發愣的功夫,楚遙將他抵在牆上,濕熱的吻落下。
野瀟木訥的看着他,唇瓣被他的唇覆蓋住。
……
婚禮結束後的第二天。
網上紛紛傳出君臨和唐夏結婚的消息,不久後此類消息全被封鎖。
君臨準備休息幾個月帶唐夏好好的度個蜜月。
君震霆暫時幫助他照看公司。
君歡趁這個機會開始熟悉公司。
……
君臨一直記得當時蘇澈和唐夏去沙島的事情。
所以他們的第一站就去了沙島。
他的計劃去國外旅行。
但是沙島他必須要跟她去一次。
他拿着攝像機全程錄像還幫她拍照留念。
每一張照片後面他都寫上時間和地點。
沙島的空氣還是那樣的清新,天空還是那樣的藍,水還是那樣的清澈。
唐夏興奮的撲進水裏,現在的她不會游泳,完全就是個旱鴨子。
她又喜歡玩水,所以君臨就乾脆趁這個機會教她游泳。
粉色的可愛比基尼套裝包裹住她玲瓏有致的身材,豐滿的胸部暴露在他的視線里,他很難集中注意力教她游泳。
唐夏像個八爪魚一樣的抱着他,更讓他無心去教她了。
他們現在在淺水區,深處的時候她站起來也不過才到她的腰間。
君臨還是放開了她。
帶着游泳圈的她自己劃的開心。
只是胡亂的撲騰着,濺起水花的水花打在君臨的身上她就哈哈大笑。
君臨給她錄着像,聽着她爽朗的笑聲心情別提多美麗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也是選擇的露天的地方。
海風拂面,樹葉婆娑,鳥兒的鳴叫聲,這樣的環境裏絕對是能讓人食慾大增。
唐夏玩了一早上也肯定餓了,只是這裏的食物好像不太合她的口味。
她喜歡酸酸甜甜的,可是這裏做的飯普遍都比較清淡。
君臨只好帶她離開去往y市。
兩個人的行李特別的簡單,所以就帶了一個行李箱。
唐夏戴着棒球帽穿着白色的t恤和短褲穿着白色的球鞋。
肌膚尤其的白皙,再加上此時誘惑的舔着雪糕走到哪裏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君臨呢,戴着和她同款的棒球帽,穿着白色的同款情侶t恤,穿着休閒褲。
女生們看到他都忍不住尖叫吶喊。
兩個人從眼鏡行出來的時候各自戴了一副眼鏡。
足夠遮住他們的半張臉。
y市其實也沒什麼好逛的,主要就是沙島比較出名一點。
兩個人又吃了頓飯,主要是為了餵飽唐夏。
兩個人直接訂了機票去了j國。
j國最出名的就是水城,是一個建在水上的城市。
蜿蜒曲折的民居全都是在水上搭建而成的。
小孩子門坐在木盆里劃着水嬉鬧。
這裏的人最擅長的就是游泳。
過往的船隻也都很小,大多是竹排和小舟。
華國在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將近昏暗,但是在這裏卻是清晨。
溫和的太陽映照在這個小小的城市裏。
旅客們拿着相機自拍留念。
唐夏趴在船上玩水,君臨就拿着相機拍拍風景或者人。
一轉身就看見唐夏就要滾落下去,他還來不及救她,就聽見噗通一聲。
唐夏伸着手掙扎着,他將她撈上來的時候一道水柱就從她的嘴巴里噴到他的臉上。
唐夏嘻嘻的笑着,君臨都無語了,這水都髒死了她也敢喝。
他們乘着的船緩緩的行駛着。
遠遠的就聽見遠方傳來吵鬧的聲音。
巨大的紅色橫幅高高的懸掛在半空中。
君臨一打聽才知道這是當地一年一度舉行的游泳比賽。
她的身上都滴着水濕答答的,君臨先讓她在船里換了衣服。
唐夏從裏面出來的時候,剛好船隻已經到達比賽的地方。
河面上圍了一圈的當地民眾。
「比賽開始!」有人吹着口哨用英文喊着。
唐夏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些正在游泳的人們身上。
「加油!加油!」
人群中不時有人在吶喊。
唐夏驚訝的看着他們游泳的速度,真的好快。
而且那麼多人一起游泳,好好玩。
她興奮的想要過去和他們一起玩,卻被君臨拉住。
她委屈的撇着嘴,君臨看着她,「你要是學會游泳了,我就讓你也去。」
唐夏看了他一眼,欺負她不會是麼?
就在比賽的人們快要衝向重點的時候,周圍人們的呼聲越來越大。
尖叫聲都快刺穿了唐夏的耳膜,她咧着嘴捂住耳朵。
船隻繞過這喧鬧的現場遠遠的划去。
君臨他們住的酒店是水城旁邊的一個城市。
酒店也不是五星級的,他們還是吃了飯才回來的。
唐夏困的不行,即便j國這邊還是青天白日,但是時差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倒的過來的。
兩個人睡了一覺直到下午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君臨起床去洗了個澡才把唐夏給搖醒。
她哼哼唧唧的不願醒來,君臨直接把她親的醒來。
醒來的時候嘴巴都是紅腫的,特別的誘人。
君臨低低的笑着幫她穿好衣服,讓她自己去洗漱。
君臨帶着她去玩了滑翔傘。
君臨知道她以前最喜歡玩這類刺激型的項目。
但是不知道現在的她喜不喜歡玩。
開始的時候沒想到她一點也不怕,兩個人飛在半空中的時候唐夏興奮的尖叫着。
天空中飄飛着各種各樣的滑翔傘。
五顏六色的特別像是蝴蝶在天空中飛舞。
兩個人張開雙臂,像是在擁抱一整個天空。
……
盛曦醒了。
蘇澈站在窗邊背對着她。
盛曦想到自己死前的一幕,看着他脊背的眼眸都是冰冷。
蘇澈像是察覺到她的視線,悠悠的轉過身來,「醒了?」
盛曦別過臉,聲音從未有過的涼意,「我們離婚吧。」
蘇澈微怔過後,走過去將她的手捧在手心裏,「小曦你胡說什麼?」
盛曦倔強的準備把手從他手中抽出,也不去看他。
蘇澈看着她,良久後才說道:「你已經懷了我的孩子,你就忍心孩子生下來沒有爸爸嗎?」
盛曦聽着他沙啞的聲音想笑,當時他寧願親眼看着她和孩子去死都不去救她。
他現在還這麼可笑的說這個?
她勾着唇,眼角眉梢儘是苦澀,「你已經不配做孩子的爸爸了,我會跟爸媽說,是我……」
蘇澈握住她的手,「小曦,我是真的愛你,我要怎麼做你才相信我?」
盛曦猛然將他的手甩開,冷眼看着他,「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你已經親手殺了我一次了,蘇澈!」眼眶裏的眼淚流出,「你親眼看着我沉入海底,我親眼看着你鬆開手!你希望我去死……你竟然要我去死!蘇澈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我跟了你多少年了?就算你不愛我,就算你是在利用我得到盛家,你也不需要要知我於死地吧?」
她的心就像是被鋼絲緊緊的箍住,一點點的勒的她喘不過去來。
蘇澈坐在床邊湊上來,「你胡說什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當時是被嚇傻了!真的是被嚇傻了!當時看見那個男人跳進去的時候,我也跳進去了,我真的跳進去了,我之所以會鬆手也是被嚇到的,真的是被嚇到的,我沒有想說鬆手的,我那麼愛你,我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情。」他流着淚哭着解釋。
盛曦的手被他冰冷的大手抱住,她的心疼的都在滴血,「我已經不知道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
她將視線落在他的臉上,「蘇澈,從你鬆開手的那一刻,不管是你受到驚嚇也好,真心也罷,我們就結束了。」
眼睛已經被眼淚模糊,她還是看着他,「我們離婚吧。」
她再一次的強調,蘇澈像是被激怒了一樣,「就算離婚也只能是我提,你還沒資格!」
盛曦的眼淚啪的一聲砸落在他的手背上,蘇澈眼眸猩紅,徹底被*沖昏了頭腦,他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再給我說一次離婚,我讓孩子和你一起去死,有種你試試。」
盛曦捂着自己被扇的臉頰,「蘇澈,你瘋了!你瘋了!」
她瞪着他,眼睛逐漸被冰冷替代。
蘇澈冷笑着看着她,「我早就瘋了!盛世集團一定會是我的!在我得到它之前,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否則你就小心你肚子裏的孩子吧!」
盛曦的手覆在小肚子上,她哭着喊,「你怎麼可以這麼忍心,他也是你的孩子!」
蘇澈一聽就笑了,「他只是你的孩子,關我什麼事?我讓你要他了?是你非要留下來……」
盛曦伸手就準備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卻在半空中被他抓住,他直接扯着她的手將她從病床上扔了下來,針頭直接從手背被硬扯下,鮮血汩汩的流淌着,她的心死一般的痛,讓她一時忽略掉了手背上強烈的刺痛,她被摔在地上,她捂住肚子,生怕孩子有個什麼好歹。
蘇澈蹲下身體掐住她的脖子,「把我逼急了,我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盛家是我唯一的目的,在得到他之前我會除掉一切的絆腳石,包括你獨立的孩子,還包括你的家人……」
盛曦瞪着他,「要是讓我爸知道,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蘇澈揚着唇笑意越發的深了,他貼着她的耳垂呢喃:「他這輩子也不可能知道。」
盛曦的眼鏡一縮,「你什麼意思?」
蘇澈笑看着他,「你不說的話,他怎麼可能知道呢?你可是他最最寶貝的女兒了呢。」他的大手摁壓在她的小腹上。
盛曦感覺到腹部的疼痛,「求你,不要!你別傷害我的孩子!你放開他……」她哭喊着求饒。
蘇澈不屑的將她鬆開,她重新跌落在地上,「真是個偉大的母親呢。」
盛曦保持着剛才的姿勢嗚嗚的哭着。
------題外話------
很少會寫像蘇澈這麼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