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讓楊水仙幫忙準備江勝和白淺淺的婚事。
楊水仙越看這個白淺淺就越是不喜歡,江勝和白淺淺結婚在即,楊水仙天天拉着陌妝在江勝面前晃悠,白淺淺哪裏會不明白楊水仙的用意?
而今天江洋和白淺淺便要拍攝婚紗照。
白淺淺看中了一條婚紗,剛準備走過去,楊水仙就拉住陌妝站到那件婚紗前面,翻過來翻過去看着,然後對着陌妝笑着說道:「這條婚紗我看你穿着肯定很好看。」
白淺淺挽着江勝的手,掐的江勝胳膊疼,「喜歡這件婚紗?」
白淺淺甜甜的朝着江勝一笑,「沒事,我們去看看別的吧。」
他們轉身的時候,楊水仙催促着陌妝換剛才的婚紗。
「伯母。」陌妝嬌羞的推辭,她轉眸看着被白淺淺挽着的江勝。
楊水仙不用看也知道她在意的是誰,「伯母就是想看看你穿這件婚紗好不好看,連這麼個小小的請求都不願意答應伯母嗎?」她笑着說道。
她急忙搖頭,「不是伯母,我……好,那我去試一下
。」
楊水仙滿意的看着陌妝走進試衣間,相比於陌妝的乖巧,楊水仙能看得出來白淺淺眼中掩藏的狠厲和不甘。
所以,無論如何她也不會讓兒子娶一個這樣的女孩子為妻。
再者,陌妝性子溫柔細膩,又聰明乖巧,甚是討得她的歡心。
而且,陌家和江家門當戶對,陌默一直在國外生活,陌家全部的財產以後肯定也是要給陌妝的,倘若江勝娶了陌妝,這對江家而言絕對是錦上添花的事情,如此想來,楊水仙越看這個「兒媳婦」就越是喜歡。
白淺淺因為已經有看中的婚紗了,所以再看就覺得沒有一個喜歡的了。
但是江勝已經煩躁的開始打着哈欠了,她就直接選了個最貴的婚紗進去換。
江勝慵懶的躺在沙發上,沒想到結個婚竟然是這麼麻煩的事情。
他煩躁的想要點煙,店員過來禮貌的攔阻,「不想幹了就滾,老子抽根煙也是你能管的嗎?」
楊水仙一聽,忙挎着包跑了過來,「商場裏面本來就不許抽煙,一會兒出去再抽嘛。」
江勝正準備罵店員幾句解氣,此時陌妝從試衣間走了出來。
白色的婚紗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包裹住,抹胸的款式不僅將她小巧的鎖骨勾勒了出來,更是托起了她胸前的兩隻白兔,耳朵上小巧的珍珠耳釘和衣服搭配起來顯得既優雅又性感,楊水仙看了眼笑的都合不攏嘴,「快轉過去,讓伯母悄悄。」
陌妝聽話的轉了過去,後背的蕾絲設計讓她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更是將她背部完美的一條細膩光滑的曲線顯現了出來,她的身材真的很好,江勝的視線禁不住的被她吸引,他從不知道她的身材竟然這麼曼妙多姿。
此時白淺淺也從試衣間裏面出來,恰巧看到江勝痴痴的看着陌妝的模樣。
那件婚紗本來就比較暴露,很容易便能吸引全部人的視線。
所以她才會看中這條婚紗,她就是要讓自己在結婚當日成為全場最閃亮的存在。
可是楊水仙就是看準了她喜歡,所以擺明了和她搶。
如果不是現在她還沒結婚,沒辦法和她撕破臉,她才不會忍讓。
到時候她要是嫁進江家,她一定給這個楊水仙好看!
「親愛的。」白淺淺嗔怪的拉了下江勝的手。
江勝很快便收回視線,將目光落在白淺淺的身上,白淺淺身材也極好,這條婚紗同樣十分的修身,但是白淺淺看了眼鏡子,「親愛的,好緊哦。」她摸了下腋下被勒緊的地方。
「不舒服嗎?」江勝看着她被緊緊包裹住的胸前,好像衣服都要被她崩開似的。
「明明選了比平時大一碼了,可是這裏還是好緊呢。」白淺淺看了眼陌妝身上的婚紗,那件婚紗也只有她才配得上穿,陌妝哪裏有她穿着好看?「親愛的,你陪我進去換一下衣服好不好,後背的拉鏈好難拉。」
江勝被她拉着手再次進入了試衣間。
白淺淺剛剛在試這件婚紗的時候並沒有穿內衣,所以當江勝把她後背的拉鏈拉下來的時候,大片的美好盡數撞進了他的眼眸。
「看什麼啊?壞死了。」白淺淺粉拳錘了下他的胸前,其實她就是故意把江勝拉進來的
!
江勝握住她的手輕吻着她的手指,白淺淺故作嬌羞的用手護住胸前,江勝拉開她的手,將她所有的美好完全展露在他的眼前。
白皙的玉體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閃閃發光,白淺淺微紅着臉頰,稍稍的別開臉,江勝將她抵在試衣間的牆上吻上了她纖長的脖頸,再一路往下,白淺淺抱着他的頭,欲要推他,卻明顯是欲擒故縱的把戲。
「親愛的,伯母在外面呢。」白淺淺故作聲音澀啞的說道。
江勝含住她的耳垂,輾轉吻住她的唇,他急不可耐的褪下她的底褲,想要放肆的掠奪。
「江勝,幹什麼呢那麼磨嘰?」門外響起楊水仙的催促聲。
江勝急不可耐的想要更進一步,卻被楊水仙突然的聲音打斷,「拉鏈卡住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喊了句什麼。
他已經顧不得許多,掠奪了幾秒才將白淺淺放開。
白淺淺故作嬌羞的隨着江勝出來,楊水仙的視線定格在她的身上幾秒,「我有個要趕去參加,你一會兒送陌妝回去。」
「那你去吧。」江勝看了眼白淺淺說道。
楊水仙瞪了眼白淺淺又跟陌妝寒暄了幾句才離開。
白淺淺挽着江勝的手,整個身體都黏在他的右胳膊上,「親愛的,一會兒我們也要去參加宴會呢,趁現在還有時間我們先送陌妝回去好不好?」
江勝看了眼陌妝,「那我們先送你回去吧,我們要去參加一個慈善拍賣會。」
陌妝看了眼白淺淺,然後把視線落在江勝的身上,聲線溫柔極了,「沒關係的,我可以自己回去。」
「要是讓我媽知道我把你直接丟在這裏不管,回去之後還指不定怎麼收拾我呢。」江勝被白淺淺挽着走到陌妝跟前,「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的,麻煩你了。」陌妝的臉微微的泛着紅暈。
白淺淺在江勝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
……
唐夏此時正在拍戲現場。
這一幕演的是貓妖幻化成花飲的模樣,刺殺虛塵!
虛塵覺得花飲雖然是媚狐,性子雖有不羈,但是還算單純、善良。
在這幾日的相處中已經完全放下了對她的戒備,畢竟妖終究是妖,他一個道士自是從未和妖類一同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可如今,他已經全然把花飲當成了人類的小女孩看待。
這日,他正在敞亮的房間裏面下棋,左手和右手下棋!
花飲穿着比往日更加暴露的儒裙,虛塵起初是不在意的,直到她為他斟茶的時候,「哎呀。」她好像是手抖了,水順着棋盤流到了虛塵的道袍上面,「對不起,對不起。」她急忙湊上來執着繡帕為他擦拭,她的臉與他的近在咫尺,竄入鼻息間膩人的芳香讓他不由得皺眉,就在這時花飲將藏在袖中的匕首刺入虛塵的心口,而匕首上沾滿了毒藥,虛塵必死無疑了!
花飲對着虛塵的冷笑了一聲,轉身化成了一團黑煙消失。
卓雲飛從外面趕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虛塵躺在血泊裏面,他躺着的地方,流淌着大灘的血,「師父,師父!」
虛塵的手指動了動,他的眼皮掙扎了幾下才睜開,「雲……飛
。」
卓雲飛搖晃着他,「師父,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是誰?!」
「她……她是花……花……」還沒來得及說完,虛塵的手抬了起來指着門口處的花飲,繼而重重的落下砸落在地上。
「師父!師父!」卓雲飛將虛塵放到地上,眼中沒有一丁點的眼淚,但是卻眼眸猩紅佈滿血絲,他緩緩將背後的劍抽了出來,繼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叫着朝着花飲刺了過去。
「雲飛,你幹什麼?」花飲剛剛看到虛塵身上染紅了的血衣,她完全處于震驚之中,卻不料卓雲飛卻突然向她襲來!
她的胳膊被劍劃傷,一個飛身逃到了室外。
「雲飛!我是花飲哪!你是不是瘋了?!」花飲看着此刻暴怒的卓雲飛,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對她拔刀相向!
「花飲,我今日便要殺了你!」虛塵對於他而言,即是師父更是父親般,他給予他無微不至的疼愛,面對虛塵突然的離世,而且還是自己所摯愛之人殺死的事實,他不瘋才怪!
「好!你想殺!我便讓你殺!」她站定在原地,等待着他的劍直直的刺入她的胸口。
卓雲飛的劍尖就停在離她心口極盡的位置,花飲閉着眼睛準備承受他的憤怒,雖然她並不知道他對她的恨意來源於什麼。
「師父!徒兒不孝!不能替你報仇雪恨!」卓雲飛將劍刺在土地里,單膝下跪面朝着天空喊道。
「雲飛,到底是怎麼回事?」花飲不明白為何虛塵的死會和她有關?
卓雲飛聽聞她的話,「師父臨死之前告訴我,他是被你害死的!」
花飲一個踉蹌險些不穩,她的面色蒼白,似乎有些不相信她所聽到的這個事實,「怎……怎麼可能呢?我……」
「師父親口說的!難不成師父會污衊你嗎?」卓雲飛本有心放她一馬,但是看着她此刻的樣子,他暴怒的問道。
「雲飛,不是這樣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我怎麼可能會殺死虛塵前輩呢!」花飲才眨了下眼睛,眼淚就流了下來。
「師傅臨死之前親口告訴我害死他的人是你,你現在讓我怎麼相信你?」卓雲飛轉身背對着她,「從今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雲飛,雲飛!」他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她淚如雨下。
雲飛將門掩上,徹底將她堵在門外。
他靠着門滑落下去,癱坐在地上,眼淚就這樣便流了下來。
花飲敲拍着門,「雲飛,雲飛你開開門好不好?我沒有殺死虛塵前輩,不是我!不是我!」
……
君臨此時也在《黑色生死薄》的片場拍戲。
櫻落今天來了例假,課間操剛一結束便去了女生廁所。
她剛上完廁所,沖水的時候有人急切的敲着門。
她才把門打開了一條細縫,塗着鮮紅指甲油的女生手就伸了進來直接揪着她的頭髮將她拽了出去。
她硬生生被扔了出去,蹲坐在地上。
她一抬頭,四周圍了四五個女生
。
不等她爬起來,為首的女生就一個巴掌接一個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就憑你這樣的貨色也配甩我們阿凌!給臉不要臉!呸!」她直接啐了口口水吐在她的臉上,櫻落下意識的躲避,她的口水就噴在她的頭髮上。
這個女生口中的阿凌說的就是校草凌目,從上周開始就一直在追櫻落。
而櫻落早上才剛剛拒絕了凌目,這件事情也被鬧得人盡皆知。
所以眼前這幾個女生就是來報仇的!
櫻落被打的事情也迅速的在學校裏面擴散。
很快便傳到了蕭克的耳朵里,他是數學課代表,而下節課就是數學課,他剛從老師辦公室裏面出來,懷裏抱着高高的一摞作業本。
他聽到這個消息,直接將作業本隨手扔到一個同學的懷裏,朝着女生廁所的方向跑去。
櫻落此時被三名女生架住,她身前的女生就開始拼命的撕扯着她身前的衣服。
櫻落哭喊着掙扎,那女生直接掐着櫻落的脖子,「我看你以後還怎麼憑藉着這張臉勾引男人!」
她的手中拿着一把小刀,透過光的照射散發出刺眼的寒光,她別開臉,她手中的刀貼在她的臉上,冰冷的觸感,令她禁不住全身都在發抖。
就在她準備在她白皙無暇的臉上劃上一刀的時候,櫻落親眼看着她拼命掐着自己的喉嚨,然後憋的滿臉通紅!
牽制着她手的女生們也都驚呆的看着這一幕,然後呼喊着她的名字讓她冷靜下來。
她像是根本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一樣,舌頭伸了出來,她想要叫但是好像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就這樣……
她把自己掐死了!
多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然而這件事情就發生在所有人的眼前。
一名女生愕然的看着這一切,看着躺在地上的女生,她顫抖着食指過去試探她的鼻息。
結果顯而易見,她死了!
女生們尖叫着離開,櫻落雙腿一軟倒在地上。
此時蕭克就站在女廁所門外,看着不停抽泣的櫻落。
櫻落滿臉淚痕的抬頭看着他,她站了起來朝着他緩緩走來,「是你殺了她的是不是?」
蕭克眼眸依舊涼涼的,他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問話,準備轉身離開,就在這時他單手支着頭,身體搖搖欲墜。
「卡!」張橋急忙喊道,繼而看了眼昏倒的君臨,「快叫救護車!」
君臨在倒下去的瞬間被葉晴川扶住。
此時隔着兩層面料她都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肌膚的灼熱滾燙!
高燒三十八度五,就這樣他竟然都能堅持拍戲!
葉晴川陪着他去了醫院,病床上的君臨因發高燒的緣故滿面潮紅,葉晴川冰涼的小手覆蓋在他的額頭上,滾燙的觸感讓她的手猛然往回一縮。
輸液的水順着針管流淌進了他的血管里和他融為一體
。
葉晴川第一次看熟睡着的君臨,兩道劍眉讓人看起來便有些不怒而威的威嚴,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了淺淺的兩抹弧度,鼻樑高挺的人很容易成就一枚帥哥,他的唇色略顯的有些蒼白預示着他此刻的身體狀況很是糟糕。
葉晴川咬着唇,緊緊的攥着雙手,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的親吻下去。
葉晴川,四小花旦之一,因為本人比較高冷所以飾演的戲基本都是走的御姐的路線。
凡是和他合作過的明星跟她的關係都不是很好,所以緋聞也極少。
但是君臨卻是很明顯的一個例外。
葉晴川之所以接《黑色生死薄》這部戲也完全是因為君臨。
她和君臨的第一部戲源於一個大牌導演的電影,當時兩人飾演的便是情侶。
而她對他其實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葉晴川打死也沒有想到君臨竟然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
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哪,就算是再怎麼喜歡,也絕對會把這種感覺封藏在心裏,除非等到那個人提起來的時候。
可是從兩人合作的第一部戲到現在,兩年過去,兩人除了在片場拍戲的時候,君臨從沒有對她多說過一句話。
就在這時候,嗡嗡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略顯得有些壓抑的氣氛。
葉晴川循着聲音看去,便發覺那聲音來自放在桌邊的手機。
她的手機被關了靜音放在口袋裏,她一向討厭認真工作的時候被打擾。
那麼這個手機肯定就是君臨的了。
她將手機拿了起來,便看到屏幕上顯示着的「小可愛」。
這般曖昧的暱稱,葉晴川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女人對君臨意味着什麼。
唐夏一下午都沒有接到君臨的電話了,不免有些擔心,他可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這麼久。
彩鈴一遍遍的響着,可是那邊的人始終沒有接。
她氣惱的掛斷,繼續拍攝接下來的戲份。
葉晴川看着不在閃亮的手機屏幕,才輕輕吐了口氣。
此時南宋推門走了進來,「真是麻煩葉小姐了,還要你留下來照顧少爺,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葉晴川淡笑着搖了搖頭,「入院手續辦好了嗎?」
「辦理好了。」南宋急忙點頭,似是還有什麼話要說,但是張了張嘴卻也什麼也沒說。
「我還有些事情,那我就先走了。」葉晴川拎包離開,南宋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她關門的一瞬間對着他淺淺一笑,南宋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葉晴川是他的女神!
而他更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可以離女神如此近的距離。
剛剛她擦身而過的瞬間,他的鼻息間似乎都能聞見她秀髮傳來的芳香。
他剛準備把視線落在病床上,就撞入一雙漆黑的眸子裏,而他眼中的探究讓他的臉略有些發燙
。
他按捺住那抹悸動,走到病床前關切的問道:「少爺,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君臨淡看了他一眼,「你喜歡葉晴川?」
他醒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南宋追逐着葉晴川的身影視線完全捨不得收回。
南宋一聽君臨問的這麼直白,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她……她是我的女神。」
君臨挑眉,「那你對她是女神的喜歡,還是女人的喜歡?」
南宋被口水嗆到劇烈的咳嗽起來,「少……少爺,我……」
君臨只覺得眼皮有些沉重,便輕合着眼睛,緩緩的朝着南宋說道:「葉晴川那種自以為高高在上的女人,是絕對不會多看你一眼的,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南宋眼巴巴的看着君臨,「少爺,你就不能稍微給我留點幻想的空間嗎?」
君臨挑眉看了他一眼,「那你留着晚上做夢用吧。」
南宋:「……」感覺心上插了一把劍啊,好像程度還不夠,拔出來再插一下。
君臨高燒還未褪去,才閉上一會兒便又睡着了。
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多,這個時間唐夏應該準備洗洗睡了。
他看了眼手機顯示的三個未接電話,他不知道的是唐夏一直有個原則就是事不過三。
打電話也是,不管她有多着急最多只會打上三個。
然後……
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吧。
唐夏因為這事現在還是一肚子火呢!
君臨不但消失不說,她打電話他都敢不接了!
也不知道跑到哪裏逍遙快活去了。
她趴着把頭埋在軟綿綿的枕頭裏,「啊啊啊啊啊!」
越想越煩,她剛準備去喝幾口紅酒去,手機鈴聲拼命的響着,催促她接電話似的,她一看果然是君臨打來的電話,她接起電話沒好氣的冷哼了聲。
「你給我打電話嗎?」君臨特意讓他的聲音保持的歡快一些,不想讓她擔心。
「你還知道我給你打電話了?」唐夏被他一說就來氣,他從來不會不接她電話的!
這是第一次,她肯定會有些不習慣。
而且都十一點多,馬上都十二點了,他才想起來給她打過來!
「白天要拍攝的戲份太多了,沒注意你給我打電話。」君臨撒謊解釋。
「那拍完戲呢?拍完戲你總看得到我給你打的電話吧?」唐夏不依不饒的問道。
「太累了,回家就睡着了。」君臨繼續解釋。
「君臨!你有本事繼續給我編!」唐夏一聽就知道君臨在說謊,這也是他第一次對她說謊,「君臨,你是不是背着我養小三了你!」她氣惱的問道。
「你胡思亂想什麼呢?我怎麼會……」君臨嘆息了聲
。
「那你還騙我?!」唐夏最討厭別人騙自己,而她卻沒想到君臨會撒這種能讓人一眼就識破的謊。
「好好好,我說我說。」君臨一看她是真的生氣了,立馬低頭說道。
「可是我現在不想聽了。」唐夏躺在床上,被薄被往上拉了上來,然後側着身子接聽他的電話。
君臨聽着那邊的動靜,就知道她在被窩裏,「我這輩子都會只愛你一個人,其他女人我是不會放在眼裏的,你別亂想,好好休息,我明天給你打電話好不好?」君臨看了下時間已經很晚了,她明天還要早早拍戲呢。
「好。」唐夏點了點頭。
「晚安。」君臨輕聲說道。
「晚安。」說完她便掛了電話,她把手機狠狠的往旁邊一摔。
明明說好的彼此信任,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亂想,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猜測君臨是不是在京都和別的女孩子……
不,不會的!君臨才不是那種人!
她敲了敲自己的頭,「唐夏你是白痴嗎?連君臨都不相信嗎?」
她把被子拉着蒙住頭,閉着眼睛默念,「我相信,我相信,我相信……」
就這樣神奇般的竟然睡着了,卻沒有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她便接收到推送的新聞。
標題寫的是「葉晴川、君臨被曝交往,讓我們細數那些因戲結緣的明星們」
而畫面里君臨是被南宋攙扶着去了醫院。
葉晴川包裝嚴實的跟在兩人身後。
除了這張照片外,就是一張葉晴川推門走進君臨病房的照片。
還有一張就是葉晴川從君臨房間出來的照片。
據文章描述,葉晴川和君臨兩個人的獨處時間大約有十三分鐘,隨後南宋才推門走了進去。
整篇措辭曖昧,仿佛兩個人真的就在交往一般。
然後例舉了兩個人一起合作拍戲的片花和唯美的劇照,硬生生的把兩個人湊在了一起。
看着最下方的評論:
「高冷女神葉晴川和黃桑好配!好配!支持兩人在一起!」
「表示四小花旦裏面最喜歡的就是晴川了,放眼整個娛樂圈也就君臨能配得上我們家女神了!支持兩人在一起!」
「一定要幸福哦。祝早生貴子!」
「貴圈真亂,不是前面才和唐女神傳緋聞的嗎?怎麼又跟葉晴川在一起了?」
「……」
唐夏又滑了上去,根本沒管那些評論,仔仔細細的看着每一張照片,才發現君臨昨天是去了醫院了!
她急忙掏出電話撥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起,四周略顯得吵鬧,「君臨,你在哪兒呢?」
這個點應該不是在拍戲吧?
「家門口呢。」此時一群記者就圍了上來爭先恐後的問着什麼,南宋帶着幾個人攔着他們,君臨則以最快速度上了車,他換上了藍牙耳機直接驅車離開
。
唐夏從嘈雜的聲音裏面分辨出來,那些人應該都是記者,「你昨天怎麼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發了個燒。」君臨輕描淡寫的說着,「昨天半夜我就開車回來了,誰知道他們也不是那麼笨麼,還知道在停車場蹲點。」
「你是不是以為除了你以外的人全都是豬啊?」唐夏忍不住吐槽。
「那你想不想讓我把你也算在裏面?」君臨低低一笑。
「給你一百個膽子看你敢不敢?」唐夏邊說邊穿着鞋,文靜站在門外等她。
「你現在幹嘛呢?」君臨聽着那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談話聲,「要去劇組了嗎?」
「是啊,今天拍攝最後一天的戲,可能會有點忙。」
「嗯,累了就休息,別太辛苦了。」君臨體貼的說道。
「你病才好,也記得別太辛苦了,我不在的時候好好照顧自己。」唐夏難得溫柔的說道。
「搞得你在的時候好好照顧我了一樣。」雖然君臨心裏跟抹了蜜一樣的,但是嘴上忍不住調侃。
這就是兩個人的相處方式,拌拌嘴,吵吵架但是日子甜蜜的不行。
「搞得我不在了一樣。」唐夏接下話茬。
君臨:「……」
……
葉晴川今天要出席一個某公司舉辦的開幕式活動,記者們得知她的到來眼巴巴的望着。
直到眼尖的記者看到葉晴川專屬的座駕緩緩駛來,助理推開門的那一剎那全部的人一擁而上。
助理們趕忙護送着葉晴川走進去,記者不死心的跟着她追問:「葉小姐,有媒體曝出你和君臨交往一事,能請你正面回答一下這個問題嗎?」
葉晴川聽聞,邁出的腳縮了回來,她瞥了眼問話的記者,然後不慌不忙的開口解釋:「君臨是和我一同拍戲的男演員,昨日他忽然暈倒,劇組的人都很擔心他的身體狀況,我們雖然不是情侶,但起碼也是朋友,身為朋友,我陪他去醫院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不是嗎?」
「可是好像在之前的採訪中,你特別說過一句話,君臨在和你拍戲期間除了在片場和你沒有說過多餘的一句話,那麼是什麼原因促使你們從這樣的關係轉變成朋友的呢?」這個問題問的非常有技術含量。
「我覺得君臨是一名優秀的演員,和他拍戲十分的輕鬆愉快,這樣的人我才願意接近。」這句話回答的也十分婉轉。
記者們還準備追問些什麼,葉晴川直接說了句「不好意思」而後離開。
……
白淺淺因為孕吐的狀況越來越嚴重,現在江勝只要一看到她吐自己都開始反胃。
誰知道白淺淺又開始捂着嘴巴衝到洗手間裏面去,江勝直接把筷子砸在桌子上,「這飯吃的真特麼倒胃口!」
他直接拿着外套就準備走,白淺淺從洗手間裏面追了出來,對着他喊道:「你幹嘛去?」
「我去外面吃!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他都懶得看到她了,而且也不知道怎麼的白淺淺現在的性格越來越火爆,他越寵她她的脾氣就越大,如今她懷着身孕,他連她的一根手指頭都碰不得,她如今又是這樣的脾性,他怎麼看都覺得她煩
。
「親愛的。」白淺淺明顯察覺到江勝最近的反常,經常早出晚歸不說,而且他已經有幾天沒在家裏面用餐了,她現在肚子裏懷着寶寶,根本沒辦法滿足他,她知道他肯定是有了別的女人了,今天無論如何她也不會讓他走的。
但是白淺淺不知道的是,雖然江勝玩心很重,但是自從她懷孕以來,他再也沒有碰過女人了。
甚至好幾次差點控制不住想要了她,也念在她肚子裏的孩子的份上忍住不碰她。
白淺淺從後面環着他的腰肢抱住,「親愛的,對不起,我不應該對你說話那麼大聲,連大夫都說懷孕的女人比較容易上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把所有的原因都推到了懷孕這件事上。
江勝聽着她聲音軟軟的,便也就心軟了,他轉身執着她的手,「淺淺,你最好別挑戰我的底線,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就是因為你乖巧、懂事,讓人省心,如果你變成了我討厭的樣子的話……」他捧着她的臉,「你就可以有多遠滾多遠了知道嗎?」
白淺淺眨了眨眼睛點了點頭,她怯懦的看着他,眼淚就這樣滾落了下來,「你……嚇着我了。」
他輕吻着她的唇,「我知道你是不會變成那副樣子的,對不對?」
白淺淺輕點着頭,然後被江勝抱着趴在他的胸口上,她的手掛在他的肩膀上,這樣的姿勢她能很容易的聽見他的心跳上。
像是擊鼓般。
敲的她的心都沒來由的一陣煩。
她以為如今可以仗着孩子稍微對江勝任性一些,誰知道她還沒怎樣呢,他都開始反感她了。
而且楊水仙還一直撮合他和陌妝在一起。
離結婚只剩下不到一個星期了。
無論如何,她也要按捺住性子撐到她嫁進江家大門!
……
唐夏今天拍攝完最後一場戲就殺青了。
想想就控制不住的興奮哪。
這最後一場戲便是花飲和貓妖的決戰。
因為除了姿勢外全部的打鬥都需要後期的特效所以唐夏要對着鏡頭做手勢以外,還要補充拍攝幾組打鬥的場面。
貓妖的扮演者其實也是若冰,就是化妝技巧實在是太好,很難讓觀眾以為貓妖其實和白凰是一個人。
唐夏和若冰分別吊着威亞飛了起來,兩個人在空中擺出打鬥的動作就ok了,完全不需要實打實的打鬥。
她們二人現在也根本沒辦法想像的出來,後期的製作的水平到底有幾毛錢。
「貓妖!我今天便要殺了你替虛塵前輩報仇!」唐夏指着與她吊在一個水平線上的若冰冷聲喊道。
「沒想到那個臭道士竟然會捨不得殺你!我還以為他會被他師父的死沖昏了頭腦呢,嘖嘖。」若冰垂眸看着自己烏黑修長的指甲,繼而大手一揮,後期會在這裏加入特效,唐夏被威亞吊着往後撤退了很遠。
「貓妖!受死吧!」她說完,便被威亞吊着朝着若冰飛了過去,她眼眸冰冷的看着面前的若冰,好似她真的對她有殺父之仇一般!
若冰也迎着她飛了過去,兩個人在空中按照規定的動作,用手勢「打鬥」
。
在其他人眼裏,這兩個人略顯得有些滑稽。
但是拍戲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演員把這部戲拍出來只佔百分之二十,後期的音效、配音、配樂,等等等等卻佔了百分之八十。
突然的唐夏從空中直直降落了下來,她保持着躺着的姿勢,當鏡頭對準她的臉,她才噗的吐出了大口的鮮血。
然後她才不緊不慢的擦了下血,若冰也緩緩降落,「花飲,受死吧!」說着她便對準唐夏躺着的位置,做出手勢。
唐夏看着她的手勢,表演出呆愣的狀態,就在此時,李成炫從天而降面對着唐夏承受了她「猛烈的一擊」。
他的眼眸深情的看着她,他的身體朝着一側倒去,她難以置信的看着他喊道:「雲飛!雲飛!」
她從地上爬起來,嘴角沾染着血漬,她衝上去抱住躺在血泊中的卓雲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面朝着空中,眼眸里的狠厲帶着一股蝕骨的冰涼,她看着若冰,好像是用盡了全身全部的力氣朝着若冰做了一個手勢。
若冰噗的吐出了大口血倒在地上。
「雲飛!雲飛你醒醒啊。」唐夏抱着李成炫眼淚就開始一滴一滴的往下掉,為了追求效果其實她的眼淚本不該對準他的臉掉,反正都是最後一場戲了,她就忍不住捉弄李成炫,豆大的眼淚砸在他的臉上,明知是近鏡頭拍攝,而且現在他又是「死」掉的狀態,所以他自然是不能有任何的動作,尤其是面部。
可是當淚水砸在他臉上的時候,李成炫仍舊面無表情的躺在那裏。
「雲飛!雲飛!」她使用了全部的力氣呼喊着他的名字,搖晃着他,好像完全沒辦法接受他死去的事實一樣,然後她的手下便掐着李成炫,而且越來越用力。
「好,卡!」
李成炫扒開衣服一看,胳膊都青了!
「唐夏!」李成炫感覺自己真是要被她折磨瘋了。
怎麼會有像唐夏這樣的女人?
請問她真的是女人嗎?
確定不是剛從t國做完手術回來的變性人嗎?
唐夏朝着他吐着舌頭,「略略略略略~」
李成炫真是恨不得把她的舌頭割下來!
接下來就是要補拍最後一幕,花飲用全部的靈力救活卓雲飛。
她卻變成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唐夏在監視器前面看着李成炫拉着小女孩的手朝着夕陽落下去的方向走去。
此時一抹殷紅色的夕陽照在這片廣闊的草原上,湛藍的天空中漂浮着朵朵白雲,它們在夕陽餘暉的照應下呈現出火焰一般的壯觀景象,然後開始從四周蔓延,最後全部燒灼成了嫣紅,那雲絮在空中飄動着仿佛置身於輕紗般的美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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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兩章就結局了。
哎。
謝謝你們這麼久以來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