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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太子認為蜀國便沒有精兵良將了?難道太子認為蜀國的精兵良將會比不上一個女人?你身為蜀國太子不思為本國開疆拓土,卻盡說些喪志話,你還有沒有太子的樣子?你能保證未來大啟沒有伐蜀之意嗎?當初啟魯開戰朕就要出兵,可冷御風卻以你為質,迫得朕只好作罷。讀字閣 m.duzige.com 相信你那個朋友冷竹雲也是知曉的吧。」軒轅昱十分氣惱他這個兒子,真是單純到無藥可救。
軒轅明昊十分震驚,問道:「冷御風當真以兒子為質?」
「不錯。」
雖然吃驚,但軒轅明昊卻沒有失望,父皇是想趁着兩國大亂得漁翁之利,但這樣的確不是很光明。他道:「父皇當初沒有出兵就對了,不說那些血肉橫飛的場面有多慘烈。單說顧雨濃一人,她有如惡狼,逼得樂正熾深退無可退。兒子從未見識過一國之君會被逼得那般狼狽。蜀國如今百姓安居樂業,父皇何必無端起干戈?」
「住口!朕怎會有你這樣的兒子!」軒轅昱拍着桌子怒叱他。
軒轅明昊停了下來,但沒一會兒又問道:「那皇妹一案可是可是」
軒轅昱盯着他問道:「可是什麼?」
「沒什麼。」軒轅明昊壓下心中的不安,不敢再想下去。
「啟稟皇上。」這時太監總管在外面啟奏道:「惠王那裏嚷嚷着又要聽曲子,這」
軒轅昱道:「看來惠王爺這幾日是呆悶了,要聽便去宣。」
太監總管令命而去,軒轅明昊心中疑惑,冷竹雲什麼時候喜歡聽那玩意兒了?不過他倒是沒說什麼,後來又被軒轅昱責怪一番才離去,看來兩國之間的和平維持不了多久了。唯有一點他不敢想,他不知道皇妹的死是否與啟國根本就毫無關係。
一連數日,冷竹雲這裏夜夜笙歌,好不熱鬧,蜀皇在這方面倒不吝嗇,要什麼就給什麼。蘇末與綠檀也更加熟悉,連哄帶騙的讓她畫了張宮中的地圖,冷竹雲看了幾遍默記於心。這一晚,唱曲的姑娘被侍衛帶出去,蘇末將喝得醉醺醺的的王爺攙回房。暗衛們在屋外都能聽到那明顯的打呼聲,之後又見到蘇末吹滅燈回到自己的西廂房休息。這都快四更天了才算是折騰完啊!
不一會兒,西廂房裏出來個人影,他雖身型高大,不過行動卻很敏捷。借着西月映下來的陰影,他在暗處隱藏得極好。原來這人便是與蘇末換了衣服的冷竹雲,蘇末如今正在主屋裝睡呢。冷竹雲功夫甚好,又加上暗衛們放鬆了戒備,沒多久他就離開麗合軒。今夜的月光極好,皇宮內一片寂靜,靜得像一座空城一般。他依着腦中的記憶,沒幾個起落便來到御書房外。趴在窗邊聽了好一會兒確定屋裏沒人,才緩緩推開一扇側窗,閃身跳入其中。
御書房內漆黑一片,冷竹雲並不急着移動腳步,待適應一會兒後才行至桌邊。卻不巧的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他暗嘆:難道被發現了?於是他一躍跳上房梁,緊跟着御書房的門被打開,伴着腳步聲,只見小太監舉着燈來到御桌前挨個將所有的燈點亮。剎那間燭光充滿了屋內每個角落,冷竹雲屏住呼吸,不經意抬頭間忽然發現對面屋樑上竟坐着軒轅明昊。而他也正詫異的望着自己。
這軒轅明昊的功夫倒是不弱,原來軒轅明昊是乘夜想來御書房看看那畫卷到底畫着什麼。就在這時,軒轅昱走了進來,他坐於桌前,桌邊站着一個年輕男子,正是無影。
軒轅昱問道:「有什麼消息?」
無影說話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他道:「皇上,雙成來報,那女子已離開印城,一路上騎馬而行,並無其他人跟隨。」
「哦?果然很有膽量啊!如此甚好,派使者去啟國,就說公主一案朕月底就要個交代,否則殺了冷竹雲。」軒轅昱一邊說一邊還在輕笑,仿佛殺啟國惠王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一般。
「是。」無影無波的眼底泛起波濤。
軒轅明昊向冷竹雲看去,卻被他瞪回來。兩人再度向下看去,只見軒轅昱隨手打開桌邊錦盒,取出一副畫來。軒轅明昊明白這便是白日裏令父皇着迷的畫了。那軒轅昱緩緩將畫卷打開,屋樑上的兩人都瞪大了眼睛,此女子不是顧雨濃又是誰?畫中的她身着薄紗,彎腰側頭,將一頭青絲握於手中,那眼神極是勾人,看她身後景物該是傅宅了。
軒轅昱道:「無影啊,朕只道你心狠手辣,武功蓋世,沒想到丹青也如此出眾,真不枉朕費心栽培一場。」說着還以手指摸索着畫中女子的線條輪廓,由臉頰到細頸,再到玉臂。此舉令冷竹雲更加爐火中燒,他抬頭再度瞪軒轅明昊一眼,那軒轅明昊尷尬的將眼神躲到另外一邊。
無影抱拳道:「皇上謬讚。」
軒轅昱點頭道:「那件事在太子面前一定要守口如瓶,下去吧。」
待無影離去後,軒轅昱又小坐一會兒才與小太監出去。
一切歸於平靜,兩個男人於房樑上一躍而下,冷竹雲二話不說將錦盒中的畫抱入懷中便走。軒轅明昊低聲道:「雲兄,此舉會引得父皇懷疑。」
冷竹雲回頭道:「你那個父皇派高手窺視本王王妃,難道本王還要將自己妻子的肖像留在這裏供他消遣不成?」尤其當他看到軒轅昱暖昧的在畫卷上摩挲時,真是要被氣炸了,他真想跳下來剁掉那隻令他作嘔的手。
「這」軒轅明昊無話可說,他沒想到父皇竟然迷戀顧雨濃,這讓他在朋友面前真是將臉都丟光了。到底父皇與無影之間還有什麼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冷竹雲不再廢話,抱着畫卷氣沖沖的離去,軒轅明昊則氣沖沖的去尋無影。當他出現在無影面前時,無影正在班房換衣服,他急忙行禮道:「太子大駕,屬下惶恐。」
「你惶恐什麼?因為有事瞞了本太子所以惶恐嗎?」
「屬下不明白太子之言所謂何意。」無影身量頗高,與軒轅明昊一般的有氣魄,是以他說出來的卑微的話總讓人有一種不可信的感覺,因為他確實不像一個會卑微的人。
軒轅明昊冷哼一聲道:「本太子見到父皇屋裏有副畫畫得極好,便拿走了。你重新為父皇畫一副吧。」
無影面無表情道:「適才在御書房屬下已經發現樑上有人,但並未聲張,難道現在太子殿下反過來為難屬下?」
軒轅明昊笑了笑,知道他武功高,不過只要他不講也就沒什麼,他道:「不為難啊,無影有一技在身,這不難吧?如果你不畫,本太子就去對父皇講你泄露了啟國的行動。」
無影以一種懷疑的眼神盯着軒轅明昊,後者道:「別以為你對皇妹做的事無人知曉。」其實他只是猜測,並沒有把握。
無影垂着頭,讓人無法看清他的眼神,「恕屬下愚鈍,不明白太子的意思。」
軒轅明昊掩不住心底的哀傷與失望道:「趁父皇下朝之前將畫送回去,不然別怪本太子無情。」
畫捲風波就這樣過去了,無影果然很上道,他天亮前就畫好畫偷偷送到御書房中。冷竹雲這邊則愁雲慘澹。看來顧雨濃已經離開印城,他為自己作了軒轅昱的誘餌而懊惱,也為顧雨濃對自己的不離不棄感動萬分。他到底該如何才能通知她不要來呢?軒轅昱的目的原來是她?雅瑤公主的死難道是軒轅昱主使的?所謂虎毒不食子,這真的沒道理。
再說那一廂,顧雨濃離開印京的第二日,南宮尚雪趁着天未亮偷偷離開傅宅。待太陽剛露臉,印京城的城門就開了,她背着小包袱神色匆匆的出了城,在城外買了匹快馬,直奔南方而去。
雙喜丫頭準備好早餐,挨個的叫楊楓與尚雪,誰知喊了半天沒見她影子,進屋去找,撲了個空,就在那小圓桌邊發現了一張字條。雙喜識的字不多,但也大概看出來個意思了,她跑到楊楓那屋將字條交給他。楊楓愣是呆着反應不過來,待他明白過來,忙不迭的騎着馬跑到宮門口去通知段塵。
可宮門口的侍衛說段塵一早就出宮了,應該在澈王爺那裏,楊楓又去了澈王府。當他見到段塵時,他正在澈王府大門口與管家道別。
「段塵!南宮尚雪走了。」楊楓一邊喊着一邊跳下馬來,他拍拍胸脯緩緩自己急促的心跳。已經升高的太陽照在他稍稍發紅的臉上,那額頭上的小汗珠也極明顯。
段塵聽到呼聲愣了一下,當他看到楊楓凝重的神情才知他說的是什麼。他跑至楊楓馬前問道:「走了多久?」
「估計城門一開就出去了吧。」
段塵聽到這話,只道:「借馬一用。」說罷接過楊楓手中的韁繩,他一躍而上,向右橫拉,調個頭向城南奔去。這還用猜嗎?南宮尚雪出城首當其衝的就是逃婚,其次是追尋顧雨濃。這個臭丫頭,他忙翻了天,她就不能省省?武功是個半調子,人又有那麼幾分姿色,萬一被登徒子瞧上,那不是沒事找事嗎?
頭一次,段塵縱馬經過熱鬧的大街,他無視路邊百姓的指指點點,直到城門口時都沒緩下馬速。只是遠遠掏出懷中的令牌,守城侍衛見到令牌,忙拉開半掩的柵欄讓他通過。
這一追確實追了很久,他一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超過了她,卻因為疏忽沒注意到。直至酉時,段塵才看到路上有一處茶棚,他跳下馬來,將馬兒拴在木樁上,坐下喝壺茶。當小二過來招呼時,他問道:「小二哥,有沒有見到一位單身姑娘?大概這麼高,長得挺漂亮。」他用手比着南宮尚雪的身高。
那小二撓撓頭道:「沒有,今日沒見到漂亮姑娘,都是丑婆娘。」
段塵失望的喝着茶,忽然聽到身後傳來馬兒的嘶鳴,他稍稍轉過頭去,果然見到正在下馬的南宮尚雪。原來真是自己追得太着急,沒注意到她,可能是女孩子休息得多吧。
南宮尚雪走進茶棚坐下來,要了壺茶。段塵趁她不注意,放下碎銀子轉身出去。小二哥見到尚雪時,呆了呆,他又看段塵的位置,發現那位客人已經走掉了,於是納悶的搖搖頭又去忙活。
當南宮尚雪吃完茶點後,牽着馬離開茶棚,她剛才已經問清楚,朝前再走六七里就有客棧。這真是太好了,最起碼她不用露宿了。姐姐比自己早走一日,她必須快點才能追到,明日天不亮就得走。打算好後,她又上馬而去。段塵遠遠的跟在她身後,他尋思着這都這個點兒了,兩人也無法返回京城,索性在前面的客棧住一宿,明日回去剛合適。
入夜後,南宮尚雪趕到客棧,要了一間客房。她又讓小二抬了熱水,便將房門小心的關上。這一整天她都在不停的趕路,着實累極,寬衣解帶後,她帶着一身疲憊坐入浴桶中,舒服的閉上眼睛。
段塵悄無聲息的進入房間,屏着呼吸,來到浴桶前,將水中的美景看了個遍。一個邪惡的念頭衝上腦袋,林逸曾對他講過的話已被忘到九霄雲外。他忽然點了她的睡穴,將她從水中撈出來,只聽嘩啦啦的一陣,她的肌膚已經暴露在空氣中,很多水珠附在那細白的肌膚上。
段塵將她放在床上,取來帕子為她擦乾身體,然後將自己一股腦的脫光,爬上床去。女人,真的很怪!他不明白她為何這般彆扭,難道將每個人放在心門外就不會受騙了嗎?真是鴕鳥!
他可不管那麼多,俯下身就送上火熱的吻,直到忍不住了,才點開她的穴道。南宮尚雪睜開眼睛,就看到段塵在自己上面,而兩人也暖昧的貼着。
剎那間她就紅了眼睛,不斷掙扎,「你走開,為什麼這樣?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