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寒笙的座駕漸漸已被人熟識,就算有部分人分不清車的好壞,一眼看不出他開的車全球都找不到幾輛,但那牛掰的車牌號開到哪裏都能讓人清楚,這車裏坐着的人是誰。
這兩年裏,關於古寒笙與沐歡那些似真似假的緋聞,媒體也還會報道,但是越來越懂得如何去把握分寸。
誰都知道,柏城現在最具有影響力的四家媒體,兩家背後老闆是殷牧離,兩家背後老闆是古寒笙。
這兩個人,在外界大眾看來都與沐歡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這四家媒體,自是不會去爆任何關於沐歡負面的新聞,其他公司,也有曾想借着炒沐歡和古寒笙的緋聞,言詞暗示性過強,什麼夜宿,什麼車內擁口勿,戀情曝光。
都是借着角度問題,而刻意營造出的話題。
這樣的報道出現在微博上的時候,迅速被殷牧離找人刪除,而虛假報道刻意渲染的那家媒體,沒過兩天就被收購。
殺雞儆猴的效果,便是越來越少的人去無中生有的製造緋聞。
沐歡依然常常處在熱門話題,也會隔三岔五就出現和殷牧離還有古寒笙相關的新聞,但再沒人去胡亂編造,扭曲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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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園
「沐歡。」
今天是古寒笙親自開的車,到了景園後也是古寒笙下車幫沐歡開的車門……
古寒笙平時每次出現也都是西裝筆挺,但今天明顯是刻意搭配過的。
一手拉開車門,一手護着,半彎着身,拉開副駕的車門,看着坐在副駕走神的沐歡,再次出聲:「沐歡?」
沐歡長睫上下輕輕煽動着,過於沉在自己的思緒中,都沒注意車已到了。
輕輕的應了一聲,這才彎身下車。兩人認識也有兩年多了,可稱呼還一直是沐歡。
古寒笙曾有一次叫過她一次歡歡,當時沐歡的目光看着他,很直接的說了句:「我不太習慣別人叫我歡歡。」
之後,古寒笙便一直叫着沐歡的名字。
……
當古寒笙關上車門站在她身邊的時候,沐歡目光不着痕跡看了一眼不遠處。她出現的地方就是別人的焦點,就算在景園也一樣。
自從第一次拍到她和古寒笙抱着不悔一起逛育嬰店被媒體拍到曝光,她最後並沒有讓殷牧離或是古寒笙處理掉開始,她和古寒笙也會時不時的會出現在熱門或是娛樂新聞上。
古寒笙的身份,加上她明星的身份,兩人之間很容易扯出一些。
她只在宣佈復出,接拍電影出現在開機儀式上,被問及她和古寒笙的關係。
沐歡只是淡淡的回應了道,朋友。
媒體追問,殷牧離和她的關係。
她也只回答了兩個字,哥哥。
再多問,她只是直接說私人生活,該說的都說了,希望多多關注她的作品。最後還自嘲了一句,出道的時候就靠着私生活炒作着,現在復出,想走點有新意的路,用作品,我想做個讓等等驕傲的麻麻……
那樣的眼神,讓想再多追問的媒體都紛紛閉了嘴。之後,在娛樂新聞曝光後,粉絲們紛紛表示,多關注我歡的作品,不要再隨意揣測她的私生活了,我歡幸福快樂就好……
……
如果不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她也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
這是她最不喜的方式,也最不想用的方式,可是……
她真的很想證實……
很想……
很想……
這一個多月的等待,漫長的像是過了幾個世紀一樣。
白天,她知道自己等不到。
所以,這段時間,她常常是白天和等等一起補覺。
晚上從不悔和等等分別在自己房間睡了之後就回到自己的臥室,一直等着……
但一天又一天……
等的她都有些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又產生錯覺了……
可是怎麼會呢?
她可以說服自己等等五個月的時候那晚是自己產生了錯覺,因為筆記本上那些鬼畫符一樣的字跡足以說明,她真的是困到神智恍惚了。
所以,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不在書桌上趴着很正常。
本來懷了等等後,她的記性已不如以前好,記不清自己是怎麼回到牀上的,她可以說服自己,是自己的錯覺。
**************
生等等的時候,她是始終閉着雙眼的。
自然生產的疼痛非言語可以形容,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很能忍痛,可是在產房,那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疼痛,真的痛到她神智不清……
她身體所有的感觀都被疼痛所主宰……
因為太痛,在那樣的時刻,她更加的脆弱。
一直以來,每次不管是蔓妮陪着她去產檢,還是自己一個人去產檢,她表現出來的都是沒有什麼關係,她並不在乎。
但是,她不能否認,自己每次看到一些丈夫陪着妻子做產檢的時候,她心底不止一次的想,如果莫司爵還在,他還陪在自己身邊是怎樣的情形……
她無數次的會想,如果莫司爵還在,知道她懷了等等,究竟會有多開心。
她甚至可以想像得到,他知曉等等存在的時候,表情會是怎樣的……
可,他不在了。
在產房裏,當疼痛湮滅了理智,脆弱就被無限放大了。
很多被壓至心底的那些想念全部都涌了出來……
那一刻,她是脆弱的……
那一刻,她不想撐……
那一刻,她太想莫司爵陪在身邊了……
那一刻,她心底真的太清楚自己有多想,想的就算知道自己幻想出了一個莫司爵陪在自己身邊,可還是無法控制自己去想。
寧願抓住那點虛幻,讓自己想像成真實,來支撐着她把等等生下來。
她太需要等等安全降臨在這個世上,她是真的很害怕,當沒有陣痛羊水就破的時候,就算理智讓她一直在按着最安全的方式在做着,卻無法掩蓋住她心底的慌亂……
她是真的很怕……
所以,她太需要莫司爵了。
就算感覺到了真實,可是還是很害怕是自己太需要想希望莫司爵在身邊,所以才感覺到的真實。
因為如此,她不敢睜開雙眼,不敢讓自己幻滅。
如果是平時,她還有勇氣支撐自己承受失望的打擊……
但當時在產房,在那樣的情形下,她根本就不敢賭,是真的不敢賭……
一直到最後,她大出血,虛弱的最後一刻,知道自己要陷入昏迷了,她才有那麼一點勇氣想睜開雙眼看一看,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可是……
失血太多,身體太虛弱……
無法睜開雙眼去看真假……
……
等她醒來的時候,人還在產房裏,但產房裏哪裏有莫司爵的身影。
她的目光下意識的四處去尋,沒有尋到。
回到病房,她看到產房裏的肖士,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當時產房裏,還有沒有其他人……
肖士的答案,是讓她心底還存着的一絲幻想,破滅了。
……
她想,真的是自己當時太疼,太想莫司爵了才會產生的幻覺。
她也明白,那樣惡劣的天氣,一個人中了一槍,怎麼會有生還的可能。
但是沒親眼看到,終究是無法讓自己心底最深處去信服。就算嘴裏已經和殷牧離說,不找了。
她看起來是放棄了,但內心深處的一個角落裏,始終是報着一絲幻想。
也許因為這絲幻想沒有破滅,所以,才會偶爾會出現幻覺,會覺得,他還在自己身邊。
沐歡有等等支撐自己,可卻也迷戀莫司爵在自己身邊的感覺。就算是自己想像出來的,可她不想打破這種想像,不想讓那種感覺消失。
一個多月前,她帶着等等去醫院,離開的時候,在樓下遇到了產科醫生。看到她抱在懷裏的等等,立刻熱情的迎上來,伸手抱過等等。
兩人到後面的休息區里,坐了一會。
「聽說你生等等的時候大出血,看到你和寶寶都很健康,我也就放心了。」
因為家裏有事,她請了挺長時間的假。
後來,沐歡也來過醫院幾次,也都錯過了,並沒有見上。
這還是從她生產後,第一次見到。
沐歡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而是關心的問了醫生家裏情況,也是一直想要問問,可一直沒機會。
聽別人說,已經開始上班了,但她親自帶等等和不悔,時間總是排的很滿,也很少有時間出門。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沐歡突然想到剛剛醫生說的一句話,嘴角的笑容微僵,目光轉向醫生,問道:「x醫生,你剛剛說什麼,聽說我大出血?」
「也難怪你不知道,自然產的確是非常痛,你沒注意是不是我也很正常。推你進產房後,我家裏有急事,臨時醫生安排換了醫生幫你生產的。」
沐歡只是愣愣的聽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聽到x醫生說,臨時換了醫生,她腦中竟然會湧進一個瘋狂的想法……
當時在產房裏,並不是她的錯覺,真的是莫司爵。
換醫生,很可能就是為了讓莫司爵出現在產房裏。
如果是x醫生,莫司爵出現一定是會引起她的注意,根本就不可能瞞得住,但如果換一個醫生的話,是殷牧離安排的人,或是莫司爵安排的人,就可能……
如果是這樣,當時產房裏的人,都是殷牧離安排的人嗎?
殷牧離在柏城想要在醫院一早安排幾個人,也不是一件難事,唯一的是主治醫生,一直以來都是她,如果突然換掉,她一定會覺得奇怪。
但進了產房,她因為宮縮疼的時候,根本就不會注意到……
能夠做這些的人,只可能是殷牧離……
當天從醫院離開後,她直接抱着等等去找了殷牧離。
一直以來,殷牧離都是一副邪邪的模樣,那嘴角的笑容,總讓人覺得他把任何事都不看在眼底。
比起隱藏情緒,總覺得莫司爵要比殷牧離要強上許多。
她選擇直接過去,而不是打電話,就是因為想要看着殷牧離的表情。
她見到殷牧離的時候,也沒有任何失常,而是在他沒有防備的情形下開口問的……
可是……
在問出口的時候,沐歡一直注意着殷牧離的表情……
沒有任何破綻……
她問:「莫司爵是不是還活着?」
殷牧離因為等等在,所以在她進來的時候已經滅了煙,伸手抱等等的動作頓住,目光看向她,反問她:「怎麼突然這樣問?」
「我只問你,莫司爵是不是還活着?」
「沐歡,他在你心底,那他就一直都在。」
「殷牧離,我問你,莫司爵是不是還活着?」
第三遍,殷牧離沒再回答,而是用那種安撫她的眼神看她,伸手抱過被她聲音過大,嚇的癟嘴的等等,拍着他的後背說道:「你希望我給你什麼答案?」
她問他,醫院的事情是不是他安排的。
他直接回答她,不是。
她一直觀察着他的表情,沒有一點破綻,他回答正常,就連眼神都很正常,正常到,她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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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殷牧離送她回家的。回到御湖上園,殷牧離送她到門口,叮嚀她別想太多,然後轉身離開。
她抱着等等回去,當天晚上,在哄了等等睡覺後,她回到房間。
在殷牧離那裏,她因為從殷牧離口中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從醫院,她心底就一直在期待着,從殷牧離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就算不是肯定的答案,哪怕是他露出一點點破綻,也能讓她確定,莫司爵還活着。
只是,暫時還不能出現在她的身邊,只能偷偷的。
可是,殷牧離卻是直接把她的希望直接澆滅,一遍遍的讓自己別太抱希望,可是,怎麼可能真的不抱太大的希望……
一旦有了希望,再被打破,那種感覺,真的像是跌進了寒窖中一樣,冷至骨髓里。
……
當天晚上,她失眠了。
一個人坐在牀上,沐歡腦中無法控制的會去想,從第一次莫司爵入夢,再到等等五個月……
之後,很多事情,她都在想。
十一點多,沐歡突然起身,下樓。
劉媽剛睡下,她敲門,站在門口看着穿着睡衣的劉媽。
「太太,怎麼了?」
現在不悔睡覺都沒什麼問題,晚上也不會起夜了,都是一覺睡到天亮。
等等一周歲後,也是開始一個人睡。開始的一周,等等還不是很乖,但過了一周,等等也就乖乖的一個人睡了。
「劉媽,我做月子的時候,你幫我穿過襪子嗎?」
「穿襪子?」
劉媽被沐歡問的一愣……
「劉媽,有沒有?」
沐歡追問着……
劉媽看着沐歡一臉認真,也就認真的去回想。
做月子已經是十幾個月前的事情了,但,像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特別細小的事情,劉媽只是稍稍想想就肯定的搖搖頭回答道:「沒有。」
「劉媽,你,確定嗎?」
沐歡的聲音有些顫了,因心底情緒在翻湧而情不自禁的顫音。
聽着沐歡聲音都顫了,劉媽也是又認真的回想着,在片刻後,肯定的回答道:「太太,真的沒有。」
說完後,見沐歡沒再應聲,也不清楚沐歡是怎麼了,只是下意識的想多說些什麼。
「倒是月子期間有一次,你照顧等等,我聽到樓上有聲響,叫你你沒應我,我上樓的時候,你趴着那兒累的睡着了。我見你穿着短袖,怕你之後關節痛,我就給你拿長袖穿上了,我記得這事兒,你問過我。」
沐歡靠在門口,劉媽後面的話,她隱隱聽在耳里,卻沒入腦。
滿腦子只有劉媽剛說的那兩個字,沒有……
因為做月子的時候,有一次醒來,她發現自己身上穿着長袖,她睡前明明記得自己穿的是短袖,半睡半醒間,她第一反應就是起身,四處尋。
沒明說,可是醒來睜開雙眼發現的那一刻,她腦中閃過的是什麼……
尋的時候,劉媽正好上樓來,她便問了劉媽,知曉是劉媽幫自己穿上的,她什麼也沒說,只是雙腿一軟,坐到牀上。
之後,她有兩三次,忘記穿襪子,可是醒來的時候襪子穿上了。
因為有過之前穿外套的事情發生,在發現襪子穿上的時候,她並沒有多想,已先入為主的認為是劉媽,便沒再問過。
可是此時,當劉媽口中說出,沒有的時候沐歡的眼眶慢慢紅了。
……
襪子是不可能自己跑到腳上的,家裏除了劉媽,月嫂是不進自己房間的。
不是她自己,不是劉媽,那還有誰……
過往的種種都在眼前閃過,沐歡已經很確定,那個人就是莫司爵。
包括等等五個月的時候,以及自己生產的時候,甚至弄出聲響的也是他,幫她穿襪子的更是她。
那些她偶爾的錯覺有人在看她,也是他。
……
她沒再去逼問殷牧離,她開口問,他給的答案,已明顯告訴她,就算他知道,如果莫司爵沒有讓他說,他也不會告訴她什麼。
這是男人之間的兄弟情……
沐歡也沒和劉媽多說,只是在說了一句沒事,劉媽你早點睡,然後轉身,腳步嗆哴的上樓。
當臥室門關上的時候,沐歡身體慢慢滑坐在地,眼淚也隨之湧出來。
……
隨着古寒笙走進景園,這兩年多,不得不說古寒笙是一個極細心的人,他用的方式,總是讓你感覺到很舒服,但又在關心着你。
一早已點好菜,而菜色都是沐歡所喜歡的。
當走進餐廳,看着整個景園的佈置,心下便已隱隱知曉,古寒笙是想做什麼……
看着桌子都已經撤掉,只剩下餐廳中間擺着長桌,而長桌上擺着空運過來的鮮花,已開好醒過的紅酒,整個餐廳的格調都變了……
在燈光和音樂的渲染下,很是浪漫……
「我接個電話。」
跟着沐歡的人,其中不乏有殷牧離旗下媒體的人,所以,當她和古寒笙一出現在餐廳的時候,殷牧離便立刻收到了消息。
聽着強尼轉述過來的內容,殷牧離立刻給守在外面的人打了個電話。
也順便讓強尼查了一下,今天古寒笙究竟做了什麼……
在得知沐歡的穿着,以及古寒笙今天吩咐人準備佈置的。
作為男人,他自然看得出古寒笙對沐歡的想法,但沐歡的態度也一直很明確。
但今天,沐歡的衣着裝扮,以及古寒笙的特意安排。
古寒笙這是要表白或是直接求婚……
這兩年多,沐歡身邊除了他之外,並沒有其他男人出現。古寒笙又因不悔的關係,和沐歡有着暫時無法割斷的牽扯。
古寒笙的條件,都大部分女人眼底,都足以讓其心動。
「沐歡。」
「嗯。」
沐歡的聲音淡淡的,站在窗邊,看着窗外的夜景,這裏大片的落地窗,可以看着柏城的夜景,真的很美。
她從出現的時候便知殷牧離一定會得到消息,她盛裝出現,也必然會引起殷牧離的注意……
他注意的話,那……
「在和古寒笙吃飯?」
「嗯。」
殷牧離自然也知道,沐歡和古寒笙吃飯的事情瞞不了自己,他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在聰明的沐歡面前扯其他的,也沒什麼必要。
「古寒笙今晚……」
「我知道。」
沐歡打斷了殷牧離的話,讓電話那邊的男人眉頭立刻蹙起。
他就知道,像沐歡這樣聰明的女人,如果古寒笙有些異樣的安排,她一定會察覺,而知道,卻又去赴約,那就是……
「他很好,不是嗎?」
沐歡輕聲反問着……
殷牧離被堵住……
話在喉嚨口也無法說出來,沐歡什麼也不知道,他也還不知道莫司爵的想法,自然也沒辦法說。
「我先掛了。」
在開始上菜的時候,沐歡適時的掛了殷牧離的電話……
轉身,往餐桌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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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湖上園,晚上九點多
「要進去看看不悔嗎?」
車停在門口,沐歡下車時,問着車邊的古寒笙。
「很晚了,別吵了她睡覺。」
古寒笙輕輕搖頭……
「開車注意點,我先進去了。」
沐歡也沒再多說,轉身往裏走。
古寒笙站在車邊,看着沐歡的背影,話到了嘴邊,最後還是默默的咽了回去,眼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視線里。
他就一直站着看她身影一步一步往裏走,始終未曾回頭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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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不悔和等等都是八點半後就會睡,不悔和等等睡前,讓劉媽給她打了個電話,和她說了晚安,等等在那邊開心的跟着後面一起喊,安……麻麻……
分別親了親他們後,便讓劉媽哄他們睡覺,不悔睡覺很乖,到了睡覺時間,便會乖乖的睡。
等等稍微要難哄一些,但劉媽也不是第一次哄他睡了,沐歡也不會不放心……
走到門前,開門走進去。
劉媽還在客廳,看她回來,打着招呼。
沐歡換了鞋,進了屋。
先是進了不悔的房間親了親她,然後去了等等房間,同樣親了親他。
看着那張酷似莫司爵的臉……
沐歡的手輕輕撫過……
她已經是等的耐心耗盡,等的不想再等了,她想他,是真的想他……
當心底已有了答案時,那種瘋狂滋長的想念,就像是病毒一樣,在吞噬着她。
……
從等等房間出來後,沐歡上了樓。拿着睡衣,進了臥室去洗澡。
泡了個舒服的澡,然後從浴室走出來。
如往常一樣,調暗了臥室的燈,然後掀開被子上牀。
以前是喜歡關燈睡覺,但等等和她睡的一年,晚上習慣了留一盞夜燈,現在等等雖不和她一起睡了,但這習慣已養成……
開着一盞燈睡在過大的牀上,也不會太沒有安全感。
沐歡打了個哈欠,關上燈後,沒多久,呼吸就變得很均勻。
……
夜色漸濃,無聲無息的一道身影出現在陽台上。
看着牀上保持着一個姿勢許久的沐歡,莫司爵站在外面安靜的等了許久,直到確定了臥室里的人已熟睡,這才拉開陽台門,提步走進來。
聲響,並沒有弄醒臥室里沉睡着的人。
他知道她趕着拍戲,沒睡好。今天下午只睡了一會兒,晚上又出去幾小時才回來,一定很疲累。
睡的沉,很正常。
聽着她均勻的呼吸聲,莫司爵站在牀邊,人還未坐下,就被沐歡擺放在月匈前手指上亮眼的鑽戒刺疼了眼睛。
「沐歡可能真的累了,想重新開始了。」
……
「古寒笙今晚特意安排過,很可能會向沐歡求婚……」
……
臥室里的燈光並不明亮,但莫司爵還是覺得很刺眼……
從鑽石上散發出來的光芒刺的他眼睛疼的越發厲害……
呼吸,不由自主的開始變的急促。
像是想要看清一樣,手情不自禁的去握住沐歡的手,讓自己看的更仔細。
被戒指擾了理智的莫司爵,忽略了最重要的事情,在扣住沐歡手的時候,已察覺到了不對。
幾乎是迅速目光從沐歡的手上移開,另只手已直接伸向沐歡。
「莫司爵,你敢。」
不知何時,沐歡的雙眼已睜開,正直勾勾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