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房屋前的大門被十幾個黑衣人折騰的不成樣子,有門跟沒門無甚區別。不過幸好屋裏有個內間,方才可以躲避一時。
退進了內屋後,見屋外暫時停止了放箭,思毓方才定下心神,他忽然想到衛小七可能是在生病,便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額頭,涼冰冰的,並沒有發現絲毫的熱意。心中暗想,她沒發燒啊,怎麼會臉紅的這麼厲害。
在沒見衛小七之前,他飽含着怒意,發誓若再見到她,一定要好好折磨她,什麼樣的殘酷刑罰都要在她身上試驗一遍。以此來懲罰她的背叛,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可此刻真的見到了她,忽然就什麼仇都不記得了,看到她不舒服的樣子,一腔的火氣早化了個乾淨,滿心都被擔心和憂慮填的滿滿的。
看他此刻神情焦慮,眼含着情意,哪還有半分身為一國帝王的威嚴和堅持。戀愛有時候真的會把一個聰明人變成白痴。
「東明,你過來看看她怎麼了。」思毓對一旁冷着臉,正擦拭寶劍的左東明道。左東明略懂些醫術,或許他能找出衛小七到底會什麼會覺得渾身發熱。
左東明是有名的超級冰塊,此刻臉上不帶半絲的笑容,對衛小七一抱拳,道了一聲得罪,便伸出一隻巨掌向衛小七的手上抓去。衛小七是皇上的心上之人,所以他並不敢冒犯的直接摸她的額頭,只好先給她看看脈象。
衛小七一接觸到冰冷的手掌,頓時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左東明體溫一向比別人低些,夏季的時候最適宜拿來解暑。
她此刻體內的情火越灼越熱,情不自禁的想要接觸更多地冰冷,便伸手一把抱住左東明的熊腰,臉貼在他的胸口上。小貓般的輕輕蹭着,那嫵媚的神情,看得眾人眼睛差點脫眶而出。
思毓的臉頓時呈現出醬黑色,如一個妒夫一般,一臉怨恨的盯着左東明,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
李陽和盧子玉也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自他們認識衛小七開始。何曾見過她這么女人地一面。
左東明更是被她眼波絲絲如媚的樣子嚇了一跳,慌忙使勁推開衛小七環着他腰的手。衛小七現在大異於平常的模樣雖可怕,但怎麼也及不上思毓看他的眼神,從他地神色中他隱隱讀出了死亡的氣息。不由暗暗的大呼冤枉,天可憐見。他跟衛小七可什麼事都沒有啊。
他這一推力氣極大,衛小七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地板很涼,冰的她非常舒服,便乾脆不起來了。四肢平展開來,如一隻巨龜般佔據了一小半的地面。
「小七,你不要趴在這裏。會生病地。」李陽過來想扶起她,被衛小七一翻身躲開了。地上這麼舒服,她才不要起來。
花飛蝶此時方想起一事,在一旁說道:「我知道小七為什麼會這樣了。」
眾人很一致撇向他,眼中閃爍着疑惑,靜等着他說下面的話
花飛蝶似有些窘意,尷尬的一笑道:「我剛才忘了,我給她吃了陰陽合歡散了。」
陰陽合歡散?春藥啊。
他這話一說出。在場地十數個人臉色集體變黑,頓時陰雲密佈,似雷陣雨前的黑暗,大有瞬間就電閃雷鳴之勢。
有幾個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咬他幾口,方才解氣。這個花飛蝶也太可惡了。給衛小七吃什麼不好,偏要吃陰陽合歡散這種東西。他也不怕衛小七被他害死。
面對眾人譴責的目光,花飛蝶覺得很委屈,他也不知道今天會有人搞暗殺外加明殺啊,按照他的計劃,這會兒李陽已經與衛小七洞房花燭夜了。
眼光不由撇向李陽,以眼神暗示,小子,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李陽怎麼會知道他的心思,根本不理會他的暗示,只滿面愁容的盯着趴在地上龜縮的衛小七,心中溢滿了擔憂。
花如蝶見自己哥哥如此胡鬧,也是滿臉慍色,怒道:「解藥呢,快拿出來。」
「在我房裏,沒拿出來。」花飛蝶低着頭說道。他最怕自己地弟弟發火了,那小子一火起來經常六親不認。
「那趕緊回去拿啊。」盧子玉催促道。他受了點輕傷,剛被盧振宇包紮好上了點藥,半天沒說話了,此刻見衛小七這般模樣心裏也把花飛蝶恨的要命。
「好,我這就去。」花飛蝶被十數雙怨毒的眼睛盯得渾身發毛,忙不迭的點頭準備開門出去。
剛走到門口,就見屋外上百支火箭如飛蝗般射了過來,只一瞬,屋中竟燃起了熊熊大火。
原來屋外的刺客見他們躲進屋內,飛羽不能立即命中,竟想起了火攻這樣地陰損主意。意在把所有人一網打盡,不留一個活口。
花飛蝶一攤手,故作無奈狀,說道:「這下出不去了,可不要怨我啊。」
都這時候了還有誰管得了這個,十數個白眼一起向他飛來。嚇得他不敢再多說一句。
屋裏的火越燒越烈,房梁都被燒着了,檁條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掉在人身上就是一個大洞。
衛小七趴在地上面積太大,最容易受傷,思毓忙把她抱了起來。
李陽說道:「衝出去吧,反正是一死,跟他們拼了。」
龐威也在一旁跳腳大叫道:「跟他們拼了,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死都死了,誰管的了十八年後成個什麼,其餘各人都沉默不語。
思毓懷中的衛小七忽然說道:「別出去,進密道里,那邊有個密道。」
眾人順着她的手指方向望去,見火焰之中有一個冉冉燒起的床。
「就在床那兒,機關我不知道在哪兒,把床辟爛了,下面就是一個大洞,可以暫時避禍。」衛小七氣喘着粗氣道。着火後燒起的灼熱感,令她更是難受。
李陽、盧子玉、花如蝶三人忙奔上前,揮寶劍劈開床板,別人的寶劍一般都是用來刺的,就他們最倒霉,總是被迫用來當斧頭使。
被灼燒後的木頭甚是脆弱,只劈了幾下,裏面果然露出一個大洞,都不由驚叫一聲:「找到了,在這裏。」
他們三人當先順着洞壁走了下去,左東明隨後,接着是思毓抱着衛小七,然後是盧振宇,花飛蝶剛想隨在後面,被龐威伸手撥到了一邊。闖了那麼大的禍,還想先進,美死他了。
花飛蝶嘆了口氣,等後面的幾個侍衛都進完了,他才跳了進去。幸虧他躲得快,不然就得被掉下來的房梁給砸死。他心裏懊惱的要命,不就做了這麼一件錯事嗎?至於這麼懲罰他嗎地道里並不寬敞,好在倒也頗長,一字排開,也能容得下十幾人在一起。
地面上炎熱的氣息不斷向下滲透,沒有了洞上的木床做防護蓋子,洞裏面煙霧繚繞的,嗆的眾人一個勁的咳嗽。
不知道這場大火要燒多久,若持續時間過長,他們即使不被燒死也得被煙給熏死。
「再往前走走吧,前面還有路呢。」走在最前面的花如蝶叫道。
順着他的腳步,眾人魚貫而行,都心情甚是緊張,手心裏溢滿了汗。
相較於他們的緊張情緒,此時感覺最痛苦的人卻是思毓,衛小七被合歡散的藥性折磨的有些神志不清,不停的拉扯着他的衣服,柔軟的小手不停撫摸着他光裸的胸膛,帶起絲絲的酥麻。在她的努力奮鬥之下,思毓的上衣已經被她扯的七零八落,露出了大半的肌膚。
她那輕柔的嘴唇在他胸膛上一點點的滑着,留下了一個個濕濕的印記。思毓被她吻的渾身顫抖,想叫卻又不敢叫出來,只得緊咬着嘴唇,強忍着身體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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