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聽風離開了煉器聯盟,隱入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很快,他就發現有神器宗的弟子跟着他。雖然這個神器宗弟子換了一件很普通的衣服,但謝聽風過目不忘,還是記得他就是二十幾名神器宗弟子中的一個。
「既然這麼想跟着我,就跟着吧。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事,就帶着你到處轉轉。」
謝聽風在玲瓏城裏東遊西盪,一直到傍晚時分才向火鳳凰酒樓走去。那個神器宗的弟子,依然不離不棄的跟着,一直跟到了火鳳凰酒樓。見謝聽風上了樓,才向掌柜的打聽到謝聽風住宿的確切房間,然後回去復命。
短短一個下午的時間,一個名叫雲無影的外域少年在煉器聯盟報名登記處,仗義執言,得罪了神器宗弟子,遭到圍攻。然後憑藉超強的肉身,擊敗葉無涯率領的二十幾名神器宗弟子,驚動了煉器聯盟器軒昂副會長的消息就傳遍了玲瓏城。
一時間,神器宗長老徇私枉法、神器宗弟子驕橫跋扈的負面影響快速擴散,以至於連帶着神器宗被人詬病,成了街頭巷尾人們口中的談資。
神器宗高層覺得很沒有面子,將劉長老、葉無涯等人狠狠訓斥了一頓。
劉長老、葉無涯等人心中不忿,找來了葉無涯的師尊王清河一起商議。王清河是一個九重天武帝,是神器宗專門負責精英弟子修煉的長老。
「王長老,這次斗火大賽,那來自神丹域的雲無影身具藍蝶離火,是你無涯徒兒的頭號對手。」劉長老說道。
「一個外域小子而已,真有那麼厲害?」王清河有些不屑。
「王長老,如果不將此子除去,無涯賢侄在今年的斗火大賽上肯定沒戲,光器家的器銳鋒姐妹倆就已經很難對付了!」
「器家是玲瓏城最大的家族,器軒昂又是煉器聯盟的副會長,我們奈何不了器家兄妹。但這個雲無影以前沒聽說過,又是一個人來的,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將他除去就是了。」王清河覺得除去雲無影只是小菜一碟。
「師尊,那雲無影的藍蝶離火很漂亮,最適合女孩子使用,您一定要幫我得到。」葉無涯懇求道。
「哼!你是不是想讓為師幫你得到藍蝶離火,然後你再送給紫家的那個小妮子?她不是多次拒絕你了嗎?不是為師說你,要把修煉放在第一位,不要總是兒女情長!」王清河一聲冷哼。
「師尊教訓的是。只要您幫徒兒得到藍蝶離火,以後我一定好好修煉。」
「好吧,那個雲無影住在何處?為師一個人過去就行了。」
「剛才曲師弟回來報告說,雲無影就住在火鳳凰酒樓三零一房間。」葉無涯說道。
「三零一房間?今晚那裏就是他的葬身之地!」王清河說罷,掠出房間,身形消失在了夜幕里。
器香雪上午沒有找到謝聽風,就回家休息去了。後來聽到人們都在談論雲無影在斗火大賽報名登記處,一人獨戰二十餘名神器宗弟子的事情,真是又懊惱又高興。懊惱的是,這樣的場面她竟然沒有眼福看到。高興的是,謝聽風要參加斗火大賽,短時間不會離開玲瓏城,她與他就能經常見面了。
夜幕降臨後,她走出家門,想去火鳳凰酒樓找到謝聽風,向他道歉。
夜幕下的玲瓏城,美麗更勝白天。天幕上一輪圓月,散發着皎潔溫潤的光芒。街道兩旁,各種夜光石做成的路燈,放射着五顏六色的光束。將一幢幢藝術品似的建築,映照得更加美輪美奐。
夜晚,是青年男女最浪漫的時光。一對對情人手牽着手,說說笑笑,招搖過市,旁若無人。街邊公園裏,身穿短衣短褲的少女與年輕男子沐浴着月光,擁抱在一起激吻着,讓器香雪看得一陣眼熱。她早就渴望在修煉之餘,也能有英武不凡的男子陪她花前月下,共度快樂時光。如今,她的夢中情人謝聽風到了玲瓏城,是她告別寂寞的最佳機會,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手。
兩個時辰後,器香雪興沖衝來到火鳳凰酒樓。大堂里燈火通明,酒客們都在一邊品嘗着美酒佳肴,一邊高談闊論。
器香雪沒有發現謝聽風的蹤影,就徑直來到三零一房間的門前,令她失望的是,謝聽風根本就不在。
「白天找不到他,晚上也找不到他。難道我向他道個歉就這麼難?」她的心情降到了冰點,信步來到火鳳凰酒樓門前的街道上。東張西望了一會兒,就來到火鳳凰酒樓對面的一個冰果冷飲店裏。
這家冷飲店環境清幽,生意非常好。因為在這個火爐似的城市裏,還有這麼一處散發着冷氣的清幽場所。吃着冰果,喝着冷飲,身心沾染的浮躁之氣就會蕩然無存。
器香雪選了一個正對着街道的位置,透過琉璃窗,能看到火鳳凰酒樓的門口。如果謝聽風回來了,她能一眼看到。
一個時辰後,器香雪都喝了五杯冷飲,吃了三盤冰果了,謝聽風依舊沒有出現。
正在這時,她看到街道上走來了一位老者,背對着她停下,一動不動地看着火鳳凰酒樓。不一會兒,他隱入一處黑暗中,目光灼灼地掃視着街道上的每一個行人。
「咦,他不是神器宗的王長老嗎?他到這裏幹什麼?」器香雪思索着,突然心中一凜:「對了!謝聽風白天教訓了神器宗弟子,王長老一定是來對付謝聽風的。聽說這王長老可是個絕頂高手,謝聽風有危險了!」
想到這裏,器香雪悄悄出了冷飲店,找到一處黑暗的胡同,躲入其內,監視王長老的一舉一動。等謝聽風回來的時候,好及時給他示警。
此刻,謝聽風正在玲瓏城的另一處,在燒烤店的大堂里品嘗着美味的燒烤。
吃燒烤,擼串串,無論在地球,還是在天尊大陸,都是青年男女的摯愛。
謝聽風吃着香噴噴的烤肉,喝着店裏出售的五塊上品晶源石一瓶的靈酒,眼睛有意無意地看着穿梭在客人中間的那些女侍者,目測着她們胸前的兩團飽滿,比較誰的規模更大一些。
「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裏嗎?」隨着一聲甜媚的女音,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女來到他桌子的對面。
謝聽風抬眼一看,說話之人是一個容顏清麗、不帶人間一點煙火味的絕塵女子。她穿着一身紅色的短衣短褲,是用某種高級別妖獸的真皮做的,將她的身材襯托得甚是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