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天劍宗有四大主峰,鑄劍峰、御劍峰、問劍峰、天劍峰。四峰遙對,奇山兀立,群山連亘,蒼翠峭拔,雲遮霧繞。
鑄劍山是外門所在地,御劍山是內門所在地,問劍山是核心弟子修煉的地方,而天劍山是宗主和宗門高層修煉和生活的地方。
御劍山是天劍宗四大主峰之一,高約三千丈,大小山頭數百座,綿延數千里。每個平緩的山腰處、山腳處,整潔美麗的青石庭院錯落有致,如星羅棋佈。一個個洞府依山開鑿,石門緊閉,透着神秘。山峰上白霧繚繞,樹木林立,蒼翠欲滴,如同人間仙境。
天劍宗有弟子幾萬人,內門弟子只有三千人,他們都是宗門的寶貴財富。
宗門規定,只要成為內門弟子,每個人都可以在御劍山脈分到一座洞府。會客室、洗漱室、臥室、修煉室等應有盡有。平時,內門弟子都在這裏專心修煉,享受着宗門提供的修煉資源。偶爾也要出去做做任務,兌換積分,用來買功法、丹藥之類的東西。
踏着晨光,沐浴着微風,謝聽風在崇山峻岭中奔騰跳躍,御風而行。影影綽綽的群山像是一個睡意未醒的仙女,披着蟬翼般的薄紗,脈脈含情,凝眸不語。
謝聽風顧不上看風景,他那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左顧右盼,終於鎖定了內門執事堂的蹤影。
啊!好漂亮的一座宮殿式的建築,周圍古樹參天,金黃的琉璃瓦在枝葉間若隱若現,在陽光下閃耀着耀眼的光芒。殿的四角高高翹起,優美得像四隻展翅欲飛的燕子。大殿門楣上鐫刻着「內門執事堂」五個鎏金大字,筆畫遒勁,熠熠生輝。執事堂門口非常寬闊,青石鋪就的台階一層一層遞增而上,象徵着等級森嚴,給人一種靈魂上的威壓。二十幾個內門弟子,分立兩旁,守衛着大殿,閒人不得入內。
「弟子謝聽風晉升內門弟子,前來執事堂報到,請各位師兄行個方便。」謝聽風朗聲說道。
「你就是謝聽風?那個殺了王長老和陸明傑的謝聽風?」一個身材異常魁梧,面容奇醜,大約二十多歲的弟子打量着謝聽風,眼露凶光,冷冷問道。
「是我,師兄請多關照!」謝聽風抱拳施禮。
「拿來!」這個奇醜的弟子展開蒲扇一般的大手說道。
「拿……拿什麼?」謝聽風大惑不解。
「真是個菜鳥,沒有人告訴你嗎?一百塊中品靈石!」
「啊?你是誰?我為什麼要給你一百塊靈石?」
「你哪來這麼多的問題?我是內門三千弟子中排名第一百五十位的苟乃河,你想在內門混,難道不應該先孝敬一下師兄嗎?」苟乃河皺着眉頭,不耐煩地說道。
「這是宗門的規定嗎?如果是,我就交。」
「這是我的規定,但你必須遵守。」
「原來是苟師兄,失敬失敬!可如果我拿不出來,你會如何?」謝聽風貌似弱弱地問道。
其實,他的心裏暗潮洶湧。苟乃河?竟敢敲我的竹槓,尼瑪是喝狗奶長大的吧?
「如果你不給,今天就別想進去,以後也別想在內門呆下去!」
謝聽風興致勃勃而來,沒想到竟然有人給他添堵,心中十分不爽。一百塊中品靈石對於他來說不算大數目,如果楚寒、夏若晴修煉需要,他會毫不猶豫贈送。可苟乃河利用守門之便,頤指氣使,巧取豪奪,欺負新人,謝聽風一百個不答應。
其實,謝聽風不知道,這個苟乃河在外門時曾經和陸明傑臭氣相投,狼狽為奸。
陸明傑的家族財力雄厚,他每月的花銷以及修煉所用的天材地寶,家族提供太多,根本用不了。多餘的都孝敬給了苟乃河,如今謝聽風殺了陸明傑,斷了他的財路,他能不恨嗎?所以才會故意刁難謝聽風。
「苟師兄,不瞞你說,我天天發愁,這麼多靈石該怎麼用啊?」說完,謝聽風像變戲法似的,十幾箱中品靈石從儲物戒指里飛了出來。打開箱蓋,一塊塊靈石能量縈繞,在陽光下閃着光芒。
「天哪,他怎麼會有這麼多靈石?」二十幾個內門弟子看着謝聽風,就像看着一隻待宰的肥羊,咕咚咕咚咽着口水。
「哈哈,還真懂事。你的靈石用不完,我們可以幫你忙。從今以後,你就跟着我混了,包你在內門呼風喚雨,風生水起。」苟乃河說完,伸出貪婪的手,向地上的靈石抓去。
「慢着!苟師兄,如果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這些靈石都是你的。不夠用,我戒指里還有。」謝聽風一邊說着,一邊亮了亮手上的戒指。
苟乃河是個識貨之人,謝聽風手上的戒指本身就是一個級別很高的儲物靈器,裏面說不定藏着什麼寶貝。他的眼裏流露出貪婪之色,迫不及待地問:「謝師弟,你快說,你有什麼要求?我一定想辦法讓你滿足。」
「我昨晚修煉得很晚,忘記洗腳了。如果你能把我的腳舔乾淨,舔舒服了,這些靈石都是你的!」謝聽風一臉嘲笑地看着苟乃河。
「你,竟敢耍我?簡直是找死!」苟乃河那張臉本就生得其丑無比,盛怒之下,更是猙獰可怖。
「是誰在找死,我心裏很清楚。既然苟師兄不願意幫我花費這些靈石,還是讓我慢慢用吧。唉,沒想到,這年頭靈石太多也是一種負擔。」謝聽風嘆了一口氣,左手一揮,十幾箱靈石轉眼消失無蹤。
「一個初到內門的新人,竟敢不把師兄放在眼裏,今天就讓我來教教你如何尊重師兄!」苟乃河眼見十幾箱靈石轉眼不見,早已按捺不住。
「好呀,師兄就是師兄,入門早,修為高,見識廣。希望師兄不吝賜教,師弟我感激不盡!」謝聽風笑容可掬,深施一禮。
苟乃河心裏就像吃了個死蒼蠅一樣難受,勃然大怒,向着兩旁的內門弟子一揮手說:「各位師弟,給我教訓這個目中無人的囂張傢伙,記住,只要不打死,打殘了無所謂。誰會為一個新人出頭,出了事我頂着!」
「放心吧,師兄。一個小魚小蝦能泛起多大的浪?交給我們了,我們抓住他,先廢了他修為,再斬去他四肢,讓他變成人棍。您就瞧好吧!」一個平時擅長溜須拍馬的弟子討好地說。
「變成人棍?哈哈,有趣,有趣!」苟乃河想像着謝聽風變成人棍的樣子,心中大樂。其他人也附和着,笑得前仰後合。
苟乃河的十幾個心腹摩拳擦掌,呼啦啦圍了上來,施展自己的平生所學,虎虎生風,對着謝聽風拳腳相向。
謝聽風本來考慮只是教訓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不想把事情鬧大,但聽了他們的對話,一股怒火騰地升起。如今的他,再也不是一年前那個有些懦弱的少年了。誰若欺凌與他,必定百倍奉還!
「尼瑪的,為了一百塊靈石就要砍了我四肢,還真是狠毒。那就不要怪我了,你砍我四肢,我就剝奪你做男人的權利,廢了你第五肢!」
想罷,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壞壞的笑,渾身罡氣流轉,真氣瀰漫。催動身法,如狼入羊群,東突西走,如入無人之境。
眾人只感覺一陣眼花繚亂,眼看自己的拳頭將要打上去,腳將要踢上去,可就是連謝聽風的衣服也碰不到。
「我最親愛的兄弟,看我審判之手,是怎麼讓你們變成無睾之男的!」
謝聽風身如鬼魅,欺近一個內門弟子,凝氣如線,食指一點,真氣向着他的襠部爆射而去。
「噗嗤!」
真氣破空至,一指碎雙黃。這個弟子的睾丸就像豆腐一樣脆弱,應聲破碎。他癱在地上,手捂着襠部,滿手鮮紅,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謝聽風看都不看,又奔向了下一個目標。自從領悟了風之意境,風離天身法早已今非昔比,堪比天級。
一時間,十幾個內門弟子看到的都是他的殘影,聽到的都是真氣的嘯音和一聲聲痛苦萬分的慘叫。
「啊……你好毒,我的命根子……沒啦!」
「我……我做不成男人了……」
「我家三代單傳,從我這一輩就要斷子絕孫了……」
「我……我前幾天才找了個女朋友小梅,別提多水靈了,可我還沒來得及品嘗她的滋味呢,謝聽風,你個天殺的,你賠我的命根子!」
「苟師兄,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
十幾個內門弟子被謝聽風取消了做男人的資格,一個個委頓在地,發出慘烈的哀嚎。
「謝聽風,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竟然剝奪了一個男人繁衍後代的權利。你好狠毒啊!我一定要稟明長老,治你的罪!」苟乃河怒氣攻心。
「我狠毒?剛才不知是誰,為了一百塊靈石就要砍了我四肢。我只不過沒收了他們身上的一個小小零件而已。做不成男人,總比丟了性命的好。我要他們長點記性,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任由他們欺負的。我謝聽風,雖然不是豺狼虎豹,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謝聽風的話如千鈞之石,擲地有聲!
「謝聽風,你別太囂張,這可是內門執事堂,不是你好勇鬥狠的地方!」苟乃河雙手握拳,眼睛裏凶光迸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