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色已晚,比賽到此為止,明日繼續比賽,歡迎諸位屆時蒞臨觀看。」黎長老的聲音有些顫抖,靈峰鎮出現這樣一個少年,怎能不讓他心潮難平!
他快步走向覃家陣營,覃家姐妹倆正在圍着謝聽風歡呼雀躍。看見黎長老走來,覃德豐急忙迎了上去。
「恭喜覃家,現在九分在手,勝利在望啊。」黎長老拱了拱手。
「多謝黎長老吉言!孩子們真是夠拼命啊,每一場比賽都那麼驚心動魄,扣人心弦。現在想想,我的心還砰砰直跳呢。」覃德豐感慨道。
「你們覃家那個白衣少年叫什麼名字?真讓老夫刮目相看!」
「他是我未來的女婿,名叫謝聽風。」
「他叫謝聽風麼?神丹域好像沒有姓謝的大家族。不過,他真是棵好苗子,假以時日必定大放異彩!恭喜覃莊主得此乘龍快婿!」
「哈哈,以後還請黎長老多多關照!」
「覃族長見外了,以後我們可以多親近親近。我看覃家與那幾家結怨太深,你們可要小心一些。我不方便插手家族的事情,就先告辭,明天見!」
「多謝提醒,明天見!」覃德豐送別黎長老,轉過身來說道:「孩子們,你們今天都辛苦了,回去我給你們大擺筵席!」
「好呀好呀,我們快點回去吧」姐妹倆一聽說大擺筵席,饞蟲馬上就上來了。
「慢着!覃家殺了人就想走嗎?」
隨着一聲怒喝,關鍵、李軒山、陳勢威、劉炳坤氣勢洶洶圍了過來。「怎麼,殺了小的,來了老的,你們是來興師問罪的嗎?」覃德豐搶上一步,大長老和三長老也擋在孩子們面前。
謝聽風暗暗戒備,只要他們敢動手,就放出千年殭屍,拼個魚死網破。
「我們就是來興師問罪的,你能怎樣?」陳勢威渾身散發出武聖那令人窒息的強大氣勢,就想動手。
「難道我還怕你不成?」覃德豐針鋒相對,七品武聖的氣息也瞬間爆發!
「覃兄,你的確不弱,可覃家畢竟只有你一個高階武聖。我們知道留不下你,但留下這幾個小輩,應該沒有問題。哈哈哈!」關鍵仰天一陣大笑。
「知道留不住我,還要對我的家人不利嗎?你就不怕我趁機去關家殺個人仰馬翻嗎?」
「哼,你不會的。你的兩個女兒就是你生命的全部,你是不會丟下她們離開的!」關鍵一下子捏住了覃德豐的軟肋。
「既然你將我看得這麼透,閒話少說,讓我領教一下關家的絕學!」覃德豐說罷,做好生死相拼的準備。
「你們這是做什麼?」剛剛離開的黎長老突然又去而復返,一聲厲喝。上千名還沒有離開的武者們聽到動靜,也紛紛圍了過來。
「黎長老,覃家選手在比賽中故意殺人,我們想討回公道!」李軒山氣憤的說道。
「我是裁判長,整個比賽都在我的監控之下,難道你們是質疑我的執法水準?別說覃家的謝聽風不是故意殺人,就是真的故意殺人,你們的武皇選手在場上可以反殺他呀,他只是一個四品武宗。何況你們簽了生死協議,當時是誰說的刀槍無眼、死傷難免?是誰說的技不如人、各安天命?你們都是成名多年的老怪物,如果出爾反爾,也不怕天下英雄恥笑?」黎長老一陣搶白,說得那幾大族長很是難看。
「原來覃家的少年全名叫做謝聽風。黎長老說得太對了,他在台上完全是自保才殺了那幾個選手。他只是一個武宗,面對的是實力高強的武皇。他不殺人,別人就要殺他,我們看得很清楚!」一個圍觀的武者說道。
「是啊,晚輩之間的事情,應該讓他們自己解決。你們堂堂武聖出頭,即便是殺了謝聽風,也會落下千古罵名!」
「如果我們猜得不錯,這場比斗你們本來就是聯手欺負覃家的吧,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真是可笑啊!」一個膽大的二品武聖取笑道。
「你找死!我們幾大家族之間的事情,與你何干?」陳勢威惱羞成怒,就要對那個武聖動手。
「陳大族長,路不平有人踩!你能殺了我卻堵不住悠悠眾口!今天各位在此見證,如果以後我不明不白的死了,就是陳家所殺。我們王家也不是泛泛之輩,王家子孫今後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找你們陳家後人復仇,不信你可以試試看!」這個二品武聖渾然不懼。
「你……」陳勢威聽了此話,心裏不由膽寒起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一個家族如果專心向另一個家族復仇,後果是很可怕的。
「你放心,我們都可以為你作證!」
「如果他敢對付你,我們不會坐視不管!」
一時間群情激奮,眾多的武者摩拳擦掌。
「陳兄,冷靜!」關家族長關鍵一看不妙,忙出言勸止。
「有道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幾位族長,我們藥王門雖然不插手家族事務,但既然你們請我來做裁判長,我就把話撂在這,在比賽結束前,誰也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一定會稟明宗門,到時你們誰也脫不了干係。」黎長老朗聲說道。
「黎長老,幾位族長是因為失去家族親人一時悲痛,才會不冷靜。你放心,在比賽結果沒出來之前,我們不會找覃家的麻煩。覃兄,你帶着他們回去吧。」關鍵處事非常圓滑,很會察言觀色。
「多謝黎長老、多謝各位仗義執言,覃某告辭!」覃德豐說完,向幾位長老一使眼色,將謝聽風和姐妹倆夾在中間,騰空而去。
「黎某回宗門還有事情,就此告辭!」黎長老說罷,也御風而走。
那些武者也一個個相繼離去,演武場上只剩下四大家族的族長。
「關兄,覃家現在已經得了九分,看來想將他們逼出靈峰鎮是不可能了!」李軒山有些心灰意冷。
「李兄何須擔心,明天不是還有幾場比賽嗎?」劉炳坤說道。
「現在劉家得了七分、陳家三分、李家五分,我們關家四分。明天還有三場比賽,如果關家勝了覃家,就能將他們的分數鎖定在十分。關家再讓陳家獲勝,陳家就積六分,劉家輸給李家,劉家積八分,李家也有八分,關家也是八分。這樣相差不大,我們再讓陳家在煉丹中獲得第一名,分數就迎頭趕上了。」關鍵分析道。
「可我聽覃家大長老說,那個謝聽風也是煉丹高手,萬一他煉出高品階丹藥,不但我們的計劃落空,而且我們中將有一個家族要離開靈峰鎮,這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李軒山還是不放心。
「可如果我們讓那個謝聽風煉不成丹藥呢?」關鍵眨了眨眼。
「對呀,我們都是強大的高階武聖,神不知鬼不覺就能影響一個低階武者煉丹。到時……嘿嘿……」李軒山終於心領神會。
「再說了,即便是那個謝聽風將丹藥煉成了,比賽一結束,黎長老就離開了。我們可以在半路上對覃家……」關鍵目露凶光,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哈哈哈,高!關兄的計策實在是高……」其他三個族長仰天發出一陣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