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白衣女子臉色一紅,狠狠的扭了行空一把,方才轉過頭,對着金河歉意無比道:「金河,對不起。」
「我不要你對我說這三個字。」
金河臉色氣苦,全身顫抖,他看着白衣女子,忍不住哀聲道:「事情怎麼如此,清雪,你說過,你是喜歡我的,你為什麼騙我。」
白衣女子輕聲道:「金河,本來,我是對你有好感,但是,我的身體給了行空,一心不能二用,所以,對不起了。」
行空摟着白衣女子的香肩,哈哈笑道:「金河,可別為了女人,傷了我們兄弟情分,這樣吧,我把我妹妹介紹給你好了。」
「滾,你得到她看,說什麼都可以了。你有把我當兄弟嗎?」
金河大怒道:「誰要你的妹妹。」
吼聲中,金河身體上,爆發出一道強光,猛地竄出,隨即,金河化為一道殘影,一掌拍向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悶哼一聲,倒飛而出,抬起頭,臉色慘白,自口中,吐出一道鮮血,臉色悽然道:「我,金河,對不起……」
噗嗤,白衣女子再度吐血,身子向後仰倒,一代佳人,就此香銷玉損。
「清雪!」行空悲吼一聲,撲倒她的身體旁,抱着她,仰面大哭。
金河一臉瘋狂,仰天大笑:「好,死的好。」
口中笑着,眸中,卻流下滾滾熱淚。
聞言,行空憤怒站起,氣沖牛斗,瞪着他,厲聲道:「金河,從此之後,我們不在是兄弟。」說着,他抱起白衣女子,轉身就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行空,虧我把你當成兄弟,沒有想到你,卻要橫刀奪愛。」
怒吼聲中,金河再次出手。
一場慘烈的戰鬥,在西子湖畔進行,血光飛濺,兄弟相殘……
……
仍記得,君清雪,秋波微轉,那閉月羞花之態,仿佛,猶在眼前。
仍記得,當日,兩人柔情無限,明月下,他對君清雪,指天發誓道:「此生卿不負我,我不負卿,從此,弱水紅顏三千,我行空,只取你,君清雪,一瓢飲!若違此誓,五雷轟頂,天誅地滅,黃泉地獄,永不超生。」
君清雪美眸中,閃過柔情似水的光芒,輕聲道:「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亦不敢與君絕!」
然後,詩情畫意的畫面,驟然消失,變成了金河的臉上,其猙獰的神色,能讓天地變色。
金河抬起鐵掌,大吼道:「行空,我要你死。」
場中,本來和吳越對視的行空,突然,痛苦的咆哮起來,聲音悽厲,長嘯高空。
他感覺,冥冥之中,有一雙溫柔動人的眼眸,在注視着他。
一縷綿綿多情的的幽魂,就在他的身邊。
行空猛地仰天,怒吼道:「金河,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我兄弟,你卻殺我最愛之人。你我兄弟,你卻傷我最痛,為什麼?」
眾人聽着行空,突然的大吼,這聲悽厲長吼,其中,似乎包含着無限,落寞、悲傷,無奈,還有深深的後悔。眾人不解,這行空,怎麼回事?難道,在比斗中,走火入魔了。
「噗嗤!」
行空嘴中,吐出一道鮮血,臉色慘白,身子不穩,從雲中,向着地面落去。
行家的四位黑衣人,見勢不妙,大驚失色之下,身子一動,化作四道流光,快速的飛上天,把他抱起,緩緩的降落地面。
行空血紅的雙眼,變得清晰了許,他掙脫了四位僕人的手,緩緩的站穩,不過,大家卻被他此刻樣貌,嚇住了。
只見,他的七竅,都流出了鮮血,他一臉落寞悲傷,看着遠方,輕輕的嘆口氣。
眾人不敢打擾他。
半響之後,行空轉過頭,看着前方的吳越。
此刻,他的眼神中,沒有了任何的霸道,自信,有的,只是濃濃的悲傷與無助。
行空對着吳越,輕輕一笑,淡淡道:「呵呵,吳越,你可真厲害,趁我心神不穩,釋放了。引發我心魔的無邊幻象,薑還是老的辣,吳家主果然是厲害。無論心計,手段、武功我皆不如,行空,甘拜下風。」
吳越聽後,嘆了一口氣,道:「行空,你心中若是沒有痛苦,就不會,陷入我無邊幻象中,原來,你是一個可憐人啊。」
他是施法者,剛才,行空腦海里的那副畫面,他也看到了。吳越勸道:「行空,人已經死了,你又何必執着,這一段仇恨呢?恨的極至,是放下,不然,你的內心,永遠有絲瑕疵,這是修行大忌,武功會因此,不進反退。」
行空聽後,一呆,臉上露出一抹迷茫之色,不過,轉而,迷茫變成是痛苦。忽然,他仰天狂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我恨了這麼多年。你現在要我放下。我要如何放下。「報仇」,一直是我活下去的動力。我卑微、痛苦地活着,我想死已久,可是,我最終還是沒去死,我吊着一口氣,就是為了親手報復他,讓他受盡無數折磨。咳咳……咳咳……」他劇烈的咳嗽起來,「噗」的一聲,又是吐出了一口暗紅色的血跡。
他惡狠狠看着吳越,似哭似喜的笑道:「殺妻之仇,不夠戴天,你說,我怎麼能忘?」
吳越見他發瘋了,心中暗喜,故意嘆氣,繼續引發他的心魔,嘆道:「行空,你這又是何苦。」
行空桀桀怪笑起來,大叫道:「桀桀,金河不死,我恨意難消?我聽說,金河改了名字,叫做了塵,再過幾天。就是你的女婿了。」
「什麼,了塵。」
「了塵是行空的仇人。」
「天,怎麼回事,了塵這麼老實的人,怎麼會是行空的仇人。」
吳越先是一愣,心說了塵是金河,這哪跟哪。
吳家主心裏也是一肚子疑問,不過,那些都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徹底廢了行家,這位年輕俊傑。
吳越看着行空,淡淡道:「金河不在吳家,他已經死了,了塵不是金河,他只是一個可憐人罷了。」
行空聽後,狀若瘋狂,大笑起來,他鼓手拍掌,激動道:「哈哈哈,可憐人,哈哈哈,他是可憐人。」隨即,無比癲狂瞪着吳越,大吼道:「若他是可憐人,那我是什麼,我是幸福的人,是嗎?哈哈哈!」
兩人的一翻對話,說的眾人莫名其妙,大惑不解。
行空情緒,激動無比,怒氣沖沖,暴吼道:「我要金河付出代價,你們吳家護着他,是不是。我就要你們吳家,付出代價,全族毀滅。誰阻我,我就殺誰,神阻殺神,佛阻殺佛,殺殺殺。」
吳越嗤笑一聲,道:「行空,你如今都自身難保了,還說報仇嗎?哈哈,是不是,被我寒月飛刀打傻了。」
行空臉色蒼白,正想說什麼,就在這時,一把淡淡的聲音傳來。
「呵呵,是嗎?看來,行空受的苦,那只有我,來給他討回公道了。」
「討回公道!」
「討回公道!」
「討回公道!」
頓時,天空上面,彷佛,都是這四個字回音。這聲音雖然平淡,不是很洪亮,但是,戰爭學院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仿佛,就在你的耳邊嘀咕。
聲音之中,也透散着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行空帶來的人群,在聽到聲音後,臉上,都露出了狂喜的表情,這位終於來了,這回,看吳家這麼應對,只要這位老怪物來了,天下之大,還有幾人是他的對手。
行家一眾人,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