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長刷子洗着玻璃杯,梁煦煦一而再、再而三的看着牆上指針。/www.qВ/
店裏的客人來了又走,七點、八點、九點…
她一直忙到九點半之後,下班人潮過去,才注意到平常比鍾還準時的男人,今晚竟然沒出現。
十點了,她蹙起秀眉,頻頻看向門口。
沒有。
街上人煙漸漸稀少,十點過後,就只剩兩、三隻小貓。
她洗完所有杯子,倒杯果汁喝了一口,張望了老半天。
還是沒有。
奇怪,跑哪去了?
煦煦心神不寧地將其它杯子擦乾,放回身後架上。門上的鈴鐺乍然響起,她猛的回身,卻在看見來人時不覺有些悵然。
惆悵?
心裏有小小的聲音,不懷好意的質問她。她在惆悵些什麼?是因為,來人並非是她所期待的那個男人嗎?
她在期待着衛浩天來?
這個念頭,讓她眉頭皺得更緊。
不會吧,她又不是有毛病,為什麼會期待着那個面無表情、惡劣厚臉皮、霸道到極點的男人到店裏來?不,她只是習慣,習慣了看到他,習慣了有他霸佔住店裏的一角,所以今晚他的缺席,才讓她感到那麼一丁點的不對勁。
對,一定是這樣,她絕對絕對不是在想他!
一名看來十七、八歲的青少年走了進來,神情看來有些一緊張不自在。
她收起思緒,露出笑臉。「歡迎光臨。」
「小姐,我、我我我,我要一個惡魔蛋糕。」
「這邊用嗎?」煦煦以為他害羞,所以笑容更加和善。
最近這種年輕的男客人不少呢!愛吃甜食,卻又怕被人譏笑沒有男子氣概,所以買蛋糕時格外害羞。
其實,愛吃甜食,可跟男子氣概沒啥關係,瞧瞧衛浩天,天天來她這兒討蛋糕吃,那身男子氣概可沒減弱半分…
不行不行!她怎麼又在想他了!
「呃,我,我要帶…帶走…」少年滲出點點冷汗,不安地瞄着外頭。
煦煦沒察覺不對勁,只是低頭擦出蛋糕,再拿出紙盒,用純熟的方法折起盒子。
少年見她沒注意,抬起了手,卻有些害怕,回頭再看向窗外。
店外停了一輛車,車內的人竟是之前來鬧事的流氓,他一臉兇惡地比劃着,作出無聲威脅。
少年一慌,連忙將手中緊握的葯片,丟進櫃枱上,煦煦喝了一半的果汁中。
煦煦回過身,沒有發現桌上那杯果汁,正在冒着奇怪的氣泡。
她微笑着,將蛋糕裝進小盒子裏,遞給少年。「五十元。」
少年匆忙掏錢給她,拿錢的手忍不住發抖,搶過蛋糕,就緊張地轉身離開。
「喂,等一下,找錢啊!弟弟…」煦煦見他丟下一百元就跑出門,連忙揚聲高喊。
少年一聽,卻停都不停,反倒跑得更快,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煦煦奇怪的皺眉,看着手上的一百元,聳了聳肩,將鈔票放進收銀機里。她沒有多想,只當是自個兒白白賺到五十元。
時間很快的過去,看着時針滑過十一點整,她拿起果汁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店門沒再被人推開。不再有客人上門,她開始收拾櫃枱,卻沒有關上招牌燈。
附近的店家,一家接一家的熄了***。
「好,再等三十分鐘,那傢伙要是再不來,就是放棄權利,我就關門打烊。」她自言自語,眼睛仍盯着黑幽幽的巷口。
可左等右等,熟悉的高大身影還是沒來,果汁倒是喝完了。
煦煦倒了杯水,皺起柳眉。她還是好渴,而且覺得越來越熱。
灌了一杯冰水,她依然覺得莫名燥熱,不覺解開領口的兩顆扣子,小手對着脖子扇了扇。
奇怪,冷氣壞了嗎?
煦煦站起身來,想去查看冷氣,才站起來就覺得腿軟,非要費盡力氣,才能勉強站好。
更詭異的是,她的注意力似乎無法集中,唯一能察覺的,是她又熱又難受。
討厭,她喝了太多的酒嗎?
不對啊,她喝的是果汁跟水,沒有喝酒啊!
摸着發燙的小臉,煦煦努力地回想晚餐的菜色,卻記不起來有沾到半點酒精,可她的身體持續發熱着,讓她煩躁不安,紅唇輕啟,難受地輕喘着。
視線逐漸變得朦朧,她搖了搖頭,意識更加渙散。
還沒走到冷氣前,她就已經雙腿發軟,坐倒在地上。還搞不清楚,隱約中卻聽見,鈴鐺叮叮噹噹亂響着。
下一秒,她被人硬拉起來。
眼前晃過好幾條人影,她皺起眉,喃喃抱怨:「好熱…走開…」
「等一下就不熱了。」
話聲方落,四周響起婬笑聲。
有隻手在扯她的扣子,她眉頭皺得更深,嬌喘着揮動着雙手。「不要…走開…」
有人扳起煦煦的下巴,一張醜臉在她眼前做了個大特寫。她奮力舉起雙手,想要推開。
「好醜,討厭…」
那流氓怒火騰騰,給她一巴掌。「媽的!小劉,v8開了沒有?」
「開了。」
煦煦倒在地上,撫着疼痛的臉頰,總算有些清醒。聽到那些對話,她又驚又慌,隱約猜出這些人想做些件麼,卻無力抵抗。
身體裏的燥熱越來越旺,像有一把火在焚燒着,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這臭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殺了你也不賣地是吧?我就上了你,拍成a片公開,看你還待不待得下去!」他一把抓起她的頭髮,兇惡地浮笑。
「不要…」她好難受,又熱又悶,加上發間一疼,忍不住哭了起來。
「哪裏能讓你不要?」眾人鬨笑着,全都不懷好意。
煦煦低聲呻吟,眼淚直掉,粉嫩小臉**的。葯效發作,腦子因為熱力而混亂,她唯一能想到求救的對象,只有那張冷漠的臉。
「浩天…衛浩天…」她低喊着,昏沈迷亂,伸手阻擋那幾張可怕噁心的醜臉。「討厭,走開…」
「媽的!叫什麼叫?」流氓高舉起手,又是一巴掌。
煦煦被打得偏過頭去,朦朧之中,她看見那流氓又舉起手,想再給她一掌。她閉上眼睛,準備忍受劇痛…
砰!
劇痛沒發生,耳邊反倒傳來轟然巨響,她在恍惚中睜開眼,呆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團亂。
前幾秒還很兇的流氓,被強大的力量撞出去,壓翻一張桌子,狼狽地掙扎,卻爬不出半毀的桌椅。有個人走過去,一手拎着流氓,一手掄拳扁人,每一記拳頭都精準有力,打得乒乓作響。
衛浩天。
其它人看到這種情景,想起之前被扁的經驗,嚇得馬上落跑。
「求、求求你,我、啊!不要再打了…不要…」流氓哀號求饒着,完全無力抵抗,在雨般的拳頭下,被打得鼻青臉腫,鮮血直流。
直到手裏的傢伙口吐白沫,雙眼翻白地昏死過去,衛浩天才停手。他走回煦煦身邊,打開手機,要冷天霽派人過來,幫忙處理善後。
原本呆坐在地上的煦煦,看見他轉過身,朝這兒走來,不由得伸出手,對着他傻笑。
「你來了,終於來了…」她彎唇微笑,小臉上還掛着淚水。
看見她衣衫不整,領口破碎,粉嫩的肌膚全露了出來,柔嫩的臉頰,因為重擊而紅腫,衛浩天下顎一束肌肉,不覺又抽搐一下。
他克制着回身再踹那雜碎的衝動,伸手將她拉起來。
煦煦腿軟,根本站不起來,軟趴趴的賴在他身上。
「你遲到了…」她咕噥着,緊貼着他,軟嫩溫香的身子不住磨蹭着。
「站好。」他皺眉。
她雙手勾在他頸上,粉唇在他耳邊磨啊磨,吐氣如蘭。「我站不住…好熱…我好熱…」
衛浩天眉一挑,看着她黑瞳氤氳、小臉泛紅、櫻唇微張,一副媚態橫生的模樣。那晚的記憶回到腦中,他的身體比理智更快做出反應,**幾乎在瞬間,就已為她感到疼痛。
他的眼角一瞄,看見地上摔壞的v8,猜出大概。
「你吃了什麼?」他托起她的下顎,子那雙朦朧的大眼。
跟那晚的缺氧狀況不同,她的所有行為,不是欲拒還迎,無力掙扎,反而主動得很,賴在他身上亂磨亂摸。
「唔…沒有…」她搖頭晃腦。
濃眉擰起。「喝了什麼?」
「果、果汁…」她呆呆的回答。
衛浩天眯起黑眸,迅速猜出,這沒心機的小女人,大概是被下了葯物。
「我好…難受…」煦煦貼着他的薄唇,嚶嚀一聲,下意識扭動着身子。
她什麼也不懂,這方面的經驗更是等於零,只是本能的覺得,這樣靠着他扭動,能稍微紆解那種火燒似的難過。
他看着她嬌媚的模樣,沒有多想,一把抱起她,轉身往樓上走。
「好熱喔,衛浩天,我好熱…」她嬌喘着,全身放軟,靠在他懷裏,喃喃嬌聲抱怨,一隻小手還不住扯着已經半殘破的衣領。
回到房間時,上衣的扣子已被全部扯開,白嫩的肌膚因血液加速運行,浮現一層嬌艷誘人的紅暈。
衛浩天將她放到床上,她癱在床上對他傻笑,抱着枕頭亂滾,迷迷濛蒙,很熱很熱,還懶洋洋的。
他站在床邊,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只有那雙黑眸,比之前任何時候都明亮。
「嘿,帥哥,笑一個。」她爬上他高大的體魄,抬起一條雪白修長的腿兒,磨來磨去,把他當成鋼管。
而她這個鋼管女郎,格外盡責。
他一臉酷樣,沒有制止她的動作,只在她想摸他的臉時,握住她的手,制止她的觸摸。
老天,她好熱喔,他不熱嗎?怎麼還穿着那麼多衣服?
煦煦雖然腦袋暈暈,卻還很好心,為了避免他熱着,大發慈悲的伸出手,主動去剝他的衣服。
但是,好奇怪,為什麼隨着他裸露的肌膚的增加,她反倒更熱、更難受?
看見他主動脫下長褲時,她的心跳得好快,差點沒辦法呼吸。
她盯着他黝黑的肌膚、結實的胸膛,看得眼兒發直,覺得口乾舌燥。體內難耐的感受無法紆解,反倒有加重的傾向,她發出低低的呻吟,把臉靠在他的手臂上,像小貓似的磨來磨去。
乾爽好聞的氣息,混雜着某種味道,她眯着眼睛,伸出嫩嫩小舌,在他黝黑的肌膚上舔了一下。
高大健碩的身軀,因為這輕微的動作,有一瞬的震動。
「好吃的…」煦煦沒發現,還張開小嘴,輕輕啃着結實的肌肉。
他深吸一口氣,握住她纖細的肩膀。
「我是誰?」他質問着,目光如炬,呼吸已經濃濁。
煦煦對着他傻笑。
「衛…衛浩天…」才剛說完,她的唇已經被吻住。
熱燙的唇封緘摩擦,靈活的舌餵入她口中,連吻都如人一般霸道。她喘息着,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已經被他壓上床。
此情此景,有點兒熟悉,好像前不久才發生過…
煦煦無法思考,在他的身下低吟。他的碰觸好燙、好溫柔卻也充滿挑逗,舒緩她的難過。
當那粗糙的大手愛撫着她熱燙的肌膚時,她忍不住嘆息,伸手想摸他那健美的身體。
小手伸到一半,卻被他抓住。
煦煦發出抗議的嗚鳴,柔媚的身子顫抖,因渴望而弓身仰起。
為什麼不讓她摸他呢?她心裏着急,卻想不出辦法,只能在他的箝制下,難耐地扭動身子,纖腰一扭,她貼入他的胸膛。
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扔到角落去,她粉嫩的柔軟豐盈,直接跟他結實的胸膛摩擦。
她低吟着,閉着眼睛感受那神秘而美妙的感覺。喔,她好想摸摸他,好想好想…
當衛浩天俯身,炙熱的唇舌吮住粉嫩豐盈的嫣紅尖端時,她的低喃抗議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陣陣嬌喘。
那雙深邃的黑眸,始終子着她,觀看小臉上的每絲表情,沒有錯過分毫。他的目光里,總隱藏着某種東西,她察覺到一些些,卻又看不穿。
不可思議的快感,隨着他細緻的折磨,在她體內流竄。
煦煦無法多想,只察覺到他的大掌,滑上她的腿,觸及她腿兒之間的少女芳澤,誘惑着她為他濡濕柔軟,當他的手指緩慢地輕揉慢捻時,她幾乎嘶聲懇求。
天啊…
**讓她顫抖,一團漿糊的腦子裏,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在陣陣快感下,理智早就不管用,她的身體,隨着他熱燙的唇舌、結實的大手,恣意翻騰着,熱切地回應他所有的碰觸。
煦煦一直想碰他,可是雙手老是被制住,他的一隻大手,牢牢將她的手腕箝在上方。
她不滿地扭動身子,像着了魔似的渴求,在他的吻、他的觸摸下輾轉,不確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下一瞬,她瞪大了眼,感覺屬於他的**,那麼的熱燙巨大,緊壓着她的柔嫩,穿透她的花徑,一寸一寸的滑入她、佔有她、貫穿她…
那雙深沈暗黑的眸子,帶着激**望,在由緩而急的律動中牢牢盯住她,子着她的眼睛。
煦煦低聲輕吟,在昏亂的快感中閉上眼兒顫抖。她終於知道,自己想要的「那個」,究竟是什麼了。
鳥兒啁啾,晨光閃耀。
惡魔蛋糕店的二樓,突然傳來一聲痛叫。
「唉呀!.誰…哇啊…」煦煦只是在床上翻身,卻陡然被人箝住雙手。
下一秒,她就被翻過身子,壓制在對方身下。她猛然驚醒過來,眼兒瞪得圓圓的,瞪着眼前的冷酷俊臉,接着用最緩慢的速度,將視線挪移到鼻子前方兩公分處,一隻緊急煞車的拳頭上。
兇手及時停手,沒揍斷她的鼻樑,卻仍用力過度,扭傷她的手。
「你在這裏做什麼!」看清身上的男人是誰時,煦煦頓時一愣,脫口質問。
衛浩天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半晌後才鬆了手,翻身下床。
煦煦倒抽一口氣,瞬間脹紅了臉,連忙用雙手搗住臉,卻又忍不住從指縫間偷看,想確認清楚…
哇,她沒看錯,他真的全身光溜溜的,什麼都沒穿!
「你你你…」她結巴了老半天,說不出下文。腦中一閃,又猛然低頭,抓起蓋在身上的床單一看…
不好!她也是光溜溜的!
煦煦的尖叫,足以媲美世界級女高音。
「哇啊…你你你你…」
衛浩天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從容套上。
「你被下了葯。」他簡單地說。
一經提醒,煦煦只覺得腦中爆出一聲轟然巨響,昨晚的情景一股腦兒的冒出來,走馬燈似的在腦中轉了一圈。
「你做了什麼!」她握緊床單,不抱希望地問。
他看了她一眼,黑眸中光彩閃動。
「都做了。」
煦煦把頭埋在床單里,呻吟出聲。幾秒鐘後,她抬起頭來,看見衛浩天氣定神閒的在她面前穿衣服,毫不迴避。
她又羞又窘,目光不知道該擺哪兒。「你可以想別的辦法啊!」
「什麼辦法?」他反問。
什麼辦法?嗚嗚,她哪裏知道有什麼辦法?他見多識廣,應該能想出別的法子吧?不需要真的對她…對她…
煦煦又把臉埋回被單里。
衛浩天掃了她一眼,神態語氣里看不出分毫羞愧。對他來說,昨晚不是「乘人之危」,而是「見義勇為」。
「想想你的承諾。」
「什麼承諾?」她忙着哀悼迷迷糊糊失去的第一次,哪裏還能管什麼見鬼的承諾!
「你說過,這一個月內,店裏的東西隨我吃。」
煦煦先是呆愣,接着又氣又羞,小臉紅通通的。「混蛋,我又不是食物。」
「喔。」他的回答。
喔?喔個頭啦!
「不然你想怎樣?找別的男人幫你解決?」衛浩天挑起濃眉,雙眼子着她。「我記得,你昨晚並無不滿。」
煦煦頓時啞口無言,羞得面紅耳赤,小腦袋上差點沒冒煙出來。她想起來了,昨天晚上,她把他「用」得很徹底。
老天,她怎麼做得出那些事?不但對他那樣那樣,還這樣這樣,甚至還…
天啊!她羞死了,不是去自殺,就是必須殺了他滅口。
「喔,可惡!」發出一聲沮喪的呻吟,她倒回床上,羞窘地躲回床被中,沒臉見人。
她害羞的反應,讓衛浩天揚起嘴角。他沒有多說,穿好衣服後,下樓打了通電話。
冷天霽的屬下們動作確實,早已將樓下的慘況收拾妥當,鐵卷門也讓人拉上,店內靜悄悄。
衛浩天替她掛上「今日公休」的牌子,到車上拿出電腦和幾樣東西,接着再度進屋,回到樓上。
一推開門,就看見煦煦包着床單,狼狽地坐在浴室門口,一臉尷尬無助,仰起小臉看着他。
「我…腿軟…」她紅着臉,用好小好小的聲音說話。
他眸色加深,沒有說話,將她抱回床上,再放了一缸熱水,才又抱着她進浴室。
「呃,這樣就好了,我可以自己來…」她結結巴巴地說道,把他趕出浴室。她還好尷尬,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永遠不要出來。
衛浩天也不為難她,略微點頭,逕自出去打他的電腦。
看着浴室的門關上,煦煦才鬆開手中的床單,萬分艱難地坐進浴缸里。泡着熱水時,她忍不住捂着臉,再度呻吟起來。
剛才有一段時間,她還以為,他吃干抹淨後,就要離開。哪裏知道,他卻又回來了。
一想到自個兒會腿軟,大概是因為昨晚太過「激烈」的緣故,她更加羞窘,沈到熱水裏去,在水裏咕嚕嚕的吐着泡泡,小腦袋裏卻還不斷浮現昨晚一次又一次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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