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被窩裏,煦煦傷心嗚咽着。//www。qΒ5。c0m//
衛浩天惱怒地握拳,瞪着床上那團顫抖的隆起,在聽她嗚咽了半個小時之後,終於走過去,掀開她的被子。
「哭什麼哭?」他僵硬的質問。
「哼…」她淚眼汪汪,埋怨似地瞪他一眼,背過身去繼續抽泣。
「有什麼好哭的?」他將她扳回來,惱火的問。
「我才不要嫁給你啦!」煦煦推開他,癟嘴嗚咽抗議着。
「嫁給我有什麼不好?」他握緊拳頭,額上青筋暴起,咬牙開口。
他不讓人碰、不接受命令、不跟人牽扯過深。而這些謹遵不悖的種種,都在不知不覺間為她改變。那些改變,是那麼理所當然。
煦煦的絕妙甜點馴服了他的胃,而她的甜美,則俘虜了他的心。
可在這一切之後,這女人竟然說不要嫁給他?
開什麼玩笑!
「你會打我!」煦煦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再度撇過臉,覺得萬分哀怨。
衛浩天深吸一口氣,將她的臉再扳回來,逼近那張淚痕斑斑的小臉。
「我已經儘量改掉了。」他忍氣吞聲,壓抑火氣。
「你…你你你每天都板着臉…」他的俊臉近在咫尺,她說得結結巴巴。
「我又不是小丑,難不成要我天天傻笑。」他眼角抽搐地,懷疑她在無理取鬧。
「你、你你長得太帥了…」
這下子,他萬分確定,這小女人的確是在無理取鬧!
「梁、煦、煦…」
見他一副快氣爆的模樣,她嚇得一癟嘴,淚珠又開始直直落。「嗚…你好兇…」
「該死!」一見到她掉淚,衛浩天忍不住低咒,不知該掐她,還是狠狠地吻她。
「別哭。」嘴上冷硬,替她擦淚的動作倒很輕柔。
他溫柔的動作,教煦煦更加難過,哭得更加哀怨。
「可惡,你到底想怎樣?」他萬分無奈,氣惱地以手指梳扒過黑髮。
「你…你又沒有追過我…我不要嫁給不愛我的人…」她邊哭邊抱怨,終於抽抽噎噎地說出真正原因。
「你就為了這個原因不嫁我?」他瞪着她。
「這…這這這個就很嚴重啦!」她淚流滿面,理所當然地抗議着,氣他不懂。
「我有說過不愛你嗎?」他咬牙質問。
「你也沒說過愛我啊!」她哀怨地嗔他一眼。
「那種事還用得着說嗎?」
「當然要說啊!」她一臉理直氣壯。「你不說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你該知道的。」他緊抿着唇。
轟!
怒火狂燒,燒得她忘了要哭。她跳起來,用手指戳着他的肩頭。「衛浩天!我又沒有特異功能,更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這種事當然要說出來才曉得啊!就像我愛你,我就會告訴你『我愛你』啊!」
他看着她半晌,雙眼明亮得不可思議。「那你愛我嗎?」他突兀的問。
「廢話!」煦煦氣沖沖的脫口而出。
「那就嫁給我。」
她瞬間呆滯,怔忡地看着他,這才發現自個兒剛剛說了什麼。啊,這傢伙竟然套她的話,讓她說出…
下一秒,煦煦發出尖叫,抓起枕頭開始攻擊。
「衛浩天,你這個王八蛋、可惡的、下流無恥的…」
話才罵到一半,她已經被他制住壓在床上,吻得天昏地暗。
待兩人為了呼吸而分開,他才貼着她的唇,黑瞳暗沈,聲音沙啞的道:「我愛你。」
「啥?」她有些茫然,好半晌才理解他說了什麼,不由得雙眼一亮,小臉綻開傻笑。「真的?」
他挑眉,眼中帶笑,冷酷蕩然無存。
衛浩天重新吻住了她,大掌探進了她的衣衫內,攫住她粉嫩的渾圓。
煦煦倒抽口氣,呻吟一聲,伸手想摸他,卻又被他抓住雙手。
討厭,又來了。
「讓我摸你…」她小臉泛紅,低聲嬌喘着,輕輕的抗議。「不要抓着我的手,我想摸你。」
他雙眼帶着**,渾身熱燙地抵着她,半晌後才鬆開手。
她小手試探性的隔着襯衫,探上他的胸膛。他雙眼一暗,肌肉敏感地抽動了一下。
「哇…」
他的反應,讓煦煦好奇地睜大眼,不由得紅着臉。她心跳如擂,用顫抖的小手解開鈕扣,學他用過的手段,撫摩他的胸。
衛浩天突然伸手,壓住胸膛上的小手,氣息有些不穩。
煦煦看着他,眨了眨眼,笑得壞壞的,跟着突然就仰起身,伸出丁香小舌,舔吻他另一邊胸膛。
「呃!」
他喉間發出的聲音,讓她玩得更加興起。甚至趁他不注意,反過來將他推倒在床上。
煦煦坐在他身上,撫媚地笑着,伸出食指,在他裸露敏感的胸膛上畫着圈圈。
衛浩天粗喘着,想翻身將她壓回身下,她卻俯身,在他耳畔暖昧地吐着熱氣。「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很想試試看在上面是什麼感覺。」她說得好小聲好小聲。
他渾身發燙,氣血翻湧,兩隻大手扶着她的腰,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煦煦害羞地坐在他身上,連連深呼吸。好了,機會難得,豁出去了!
她用顫抖的小手,緩緩脫掉自己的上衣。
他目光灼灼,盯着她粉嫩的嬌軀,克制着想吞下她的**。
煦煦俯身,然後親吻他,一路從他的嘴舔吻到強壯的頸項,直至他偉岸結實且敏感萬分的胸膛,在他那極端敏感的部位徘徊挑逗,有樣學樣的,將他所教導的種種全數奉回。
衛浩天全身肌肉緊繃,再也無法克制,猛的一翻身,將她壓回身下。
「啊,犯規!」小嘴才張開,就被他熱燙的唇堵住…
過了很久很久之後,兩人的呼吸才逐漸恢復平順。她窩在他懷裏,享受着歡愛後的溫存。
煦煦看着天花板,吃吃的笑了起來。「我覺得,你應該早點讓我摸你才對。」這一次,他的「表現」比之前更出色呢,嘿嘿!
他咕噥一聲。
煦煦仍是止不住笑,繼續說話。「下次我一定要把你的手綁起來。」那會更刺激吧?
他還是咕噥着。
煦煦仍然格格的笑着,好半天才止息。「對了,你餓不餓啊?我突然覺得好餓喔。」他們好像還沒吃飯呢!
問了一堆問題,她卻聽不見半點回應,半晌後才轉過頭。
「浩天?」她小聲的叫喚。
他沒有反應。
「衛浩天?」她又喚道。
他還是沒有反應,只聽到規律的呼吸聲,綿密悠長…
她勉強撐起身子,想瞧個仔細,卻發現他雙目已經合上。
他睡着了!
眾人安眠的午夜,一間三層這天厝里卻***通明,傳來刺耳的音樂,屋內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這些人行徑囂張,夜裏還肆無忌憚地飲酒作樂,幾乎到了目無法紀的地步,怪異的是鄰居們一律緊閉門窗,敢怒不敢言。
附近的流氓混混都群聚在這裏,勢力之大,連警方都忌諱三分。他們趕跑了左鄰右舍,獨佔一整排的房子,還在門口掛上招牌,美其名稱為「公司」,其實幹的還是欺壓弱小,強收保護費那一回事。
今夜,這棟樓還是喧譁鼓譟,吵得人不得安寧。
路旁的陰影里,冒出兩個纖細的人影,鬼鬼祟祟地接近,窩在門廊的陰暗處,對着頭頂上方張望。
「他們真的來這裏了?」煦煦壓低聲音,小聲的問。
她一覺醒來,衛浩天卻已經不見蹤影。她胡亂套上衣服就衝出房來,猜測那傢伙趁她睡着,已經攬下復仇大業,去找那些放火的流氓算帳。
她先是氣得跳腳,接着皺着眉頭想了想,決定自個兒絕不能缺席,非要親自去討回公道不可。
好在吾道不孤,她不是單身前來,身旁還有個伴兒。
花穗從她身後探出頭來,跟着往樓上瞧。「地址是神偷給的,應該沒錯。他說,我老公跟豺狼都上這兒來了。」
「他會不會說謊?」雖然懷疑神偷很不好意思,煦煦還是懷疑,男人們會聯手騙她們。
「應該不會,他欠我一份人情。」
「什麼人情?」
「呃,他跟我…跟我…要了一帖葯。」她的聲音愈來愈小。
「什麼葯?」
「唉啊,你別問。」
「哪有人說話說一半的?」煦煦抗議。
花穗低着頭,臉色緋紅。「不好啦,我真的不能說。」
好奇心被挑起,哪有這麼容易被打發?煦煦不死心,放餌利誘。「我保證不說出去,另外,還烤很多的餅乾跟蛋糕,讓你帶回去。」
花穗謹慎地考慮。「嗯,免費嗎?」
「一毛錢都不用。」
花穗咬咬唇,心中經歷強烈掙扎,而道義終究還是在強大的節儉意識下敗陣。她先確定四下無人,才湊到煦煦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煦煦聽着聽着,眼睛愈瞪愈大。「不會吧?」真看不出來,原來神偷他…
花穗用力點頭,很是確定。「真的,我沒騙你,他特地跟我要了那帖葯,還告訴我,是為他朋友拿的。有這種毛病的男人,往往很難啟齒,都會推到朋友身上。」兩個女人把腦袋靠在一起,討論着限制級的話題。
門廊上傳來遲緩的腳步聲,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陰影籠罩了兩個女人。
她們全身緊繃,動也不動,期待對方快些離開。
那人卻又搖又晃地走到門廊邊,打了個酒嗝,酒氣全沖了出來。「媽的,今晚喝多了。」他喃喃自語,又張嘴打算打嗝。
只是,這個嗝打得激烈了些,他肚子裏的食物,伴隨滿腹黃湯,一股腦兒的往外吐…
「哇!」
兩個女人眼看情況不對,馬上跳出陰影,忙着閃躲劈頭灑來的穢物,壓根兒忘了該隱藏形跡。
「老天,好臭。」煦煦抱怨,抬起頭來,剛好跟嘔吐告一段落的醉漢大眼瞪小眼。
醉漢眯着眼睛,看了她幾秒鐘,突然間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你是那間店的臭娘們!媽的,竟然敢送上門來,老子那天被你男人打的傷,到現在還在疼。」他嚷叫着,伸手就要抓人。
「該死。」煦煦低咒一聲,連忙問開,擺出戰鬥姿勢,準備來一場硬拚。
只是,當她發現,醉漢再度張開嘴,做出反胃表情時,她的戰鬥姿勢馬上破了功,火速跳離危險範圍。
論起體力,她可也不輸男人,但是這傢伙邊打邊吐,她實在無力招架,只好跑給他追。
「臭女人,不要…惡、惡,不要跑…惡…」
酸臭的味道,溢滿四周,煦煦東躲西閃,跑進屋子裏,情況驚險。
「快,打他打他!」她嚷嚷着,向花穗討救兵。
「用什麼打?」花穗一時也傻了,急着想幫忙,卻不知從何幫起。
「隨便啦!」
花穗考慮了半秒,接着脫下鞋子,攻擊醉漢。
煦煦抱着頭亂竄,眼角瞄見樓梯,想也不想的就往上跑。她回過頭,看醉漢還緊追不捨,而跟在後頭的,是拿着鞋子接近的花穗。
「不要拿鞋子,他不是蟑螂,去換個東西啦!」她被逼到牆角,情況危急。嗚嗚,不要啊,這太殘酷了,她不想要被人吐得滿身都是啊!
花穗奮不顧身地撲上來,手裏拿的卻還是那雙鞋子。她咬牙切齒,決心拯救煦煦,握緊鞋子就猛敲。「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隨着花穗的敲打,醉漢的嘴慢慢張開,令人驚恐的反胃表情再度出現…
「啊!」
「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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