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紹衍見李桓離開,又閉目打座了片刻才起身喚殿外的太監宮女進來服侍他沐浴更衣。\\www。qВ5、c0m\
這一夜後宮裏沒人知道皇上為什麼突然臨幸了芙蓉殿的小宮女,只道是玉嬪養虎為患,讓自家的狗咬了手,除此之外就是在香凌院多了位淩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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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晚葉星瞳連驚帶嚇,一早起來便覺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強打精神替掖庭宮的秀女們送完了早膳便迷迷糊糊的回房倒頭便睡。這一覺只睡得天昏地暗,直到太陽西墜了葉星瞳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
陌生又熟悉的聲音驀然在葉星瞳的耳邊響起,嚇得她徹底清醒了過來,睜大雙眼瞪着不知何時坐在自己床邊的男人。
「你…你怎麼在這裏?」
男人朝葉星瞳微微一笑說道:「我在昭陽宮等了半天你也沒來,本來想找你算賬的,卻發現你竟然病得快死了!」
「我病了?」葉星瞳聽這個無良刺客一說才發覺自己的頭竟然像被針扎到似的疼,呻吟了一聲才道:「痛死我了…真是倒霉!居然說病就病!」
男人好笑的看着在被子裏蠕動的葉星瞳,緩緩說道:「想必你昨夜是受了風寒,我這有一套家傳的按摩手法,倒是可以替你減輕點疼痛。」
葉星瞳看着這色狼把手伸向自己,心裏不禁驀然一陣緊張,可看他只是把手指輕壓在太陽穴上,這才慢慢放鬆下來。與此同時葉星瞳感覺到兩股溫潤從這男人的指尖緩緩流入她的皮膚,果然緩解了她的痛苦,不禁舒服的閉上眼睛,可嘴上卻不肯服輸,「餵!別以為對我施點不恩小惠我就會任你擺佈,雖然我不想讓李紹衍找到我,但別忘了你自己也只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刺客,我們彼此彼此。」
「我叫元欽,不叫餵!」
葉星瞳懊惱的睜眼看了元欽一眼,對他好像吃定自己的態度非常不滿,「好吧!元欽,你聽懂我的意思沒有?我說我是不會受你威脅的!」
「聽懂了!」元欽淡笑着點頭,隨即氣死不償命的又說:「不過我覺得李紹衍對你比對我更感興趣!」
葉星瞳頓時語結,暗想這個元欽那天在甘露殿肯定看到了李紹衍輕薄自己的一幕了,不禁臉上一紅,微慍道:「哼!別說得這麼肯定,你以為皇上會放過你這個想要殺他的刺客嗎?」
葉星瞳一直以為元欽之所以會發現自己是因為他事先便潛伏在甘露殿準備行刺皇帝,卻沒想到她話一出口,元欽立即失笑搖頭否認。
「我去甘露殿並非是想行刺李紹衍!」
「咦?不是行刺?那你不會是去偷東西吧?」葉星瞳忍不住困惑的問道。
元欽再次搖頭,目光灼灼的看向躺在床上的葉星瞳,說出了葉星瞳怎麼也想不到的答案。
「我是跟着你去的!」
「跟着我?」葉星瞳驚叫一聲猛然從床上坐起,卻因為動作過份激烈,馬上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緩了片刻才難以置信的問道:「難道在我第一次撞破你的好事時你就開始跟蹤我了?」
「這到不是!」元欽見葉星瞳這麼精神,知道她是沒什麼事了,是以也不怕再刺激她一次,「我這人每到夜深人靜時就喜歡在皇宮裏四處逛逛,而有一天當我逛到立政殿時卻不小心看到一個偷偷祭拜的小宮女,而且這個宮女我越看越眼熟,想了半天才發現她竟然就是那天偷看我的…」
「誰偷看你啊!」葉星瞳想起那天的情景就覺得臉紅心跳,狠狠的瞪了一眼表情曖昧的元欽怒道:「我就說那天怎麼總覺得毛骨悚的,原來是你在裝神弄鬼!不會傳說死在立政殿裏的宮女也是被你殺死的吧?」
元欽淡淡一笑,不答反問:「你說呢?」
葉星瞳見元欽不承認也不否認,更覺得他的身份甚為可疑了。說他是太監?看他那天在涼亭里那麼勇猛,說是太監豬都不信!說他是侍衛?但他的言談舉止中卻又帶了點貴氣,而且態度囂張,不但直呼當今皇上的名諱,還時常露出不屑的表情,所以綜合猜測他很有可能是皇親國戚一類的身份。
「想出什麼了?」
葉星瞳正兀自猜測元欽的真實身份,突然聽到他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不禁嚇了她一跳。
「你幹嘛離我這麼近?」葉星瞳手忙腳亂的把不知什麼時候貼過來的元欽推開,真是有點怕了他的毛手毛腳。
元欽豈會把葉星瞳的花拳繡腿看在眼中,輕而易舉的便將她按倒在床上,霸道的將臉埋進葉星瞳的小腹上,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真香,我服侍了你一下午,現在應該換你來慰勞我了吧!」
「我又沒讓你服侍我!放開啦!」葉星瞳滿臉通紅的扭動着四肢,可抱着她的元欽卻絲毫不為所動,原本錮緊她的大手竟然放肆的開始在葉星瞳的身體上四處游移起來,嚇得葉星瞳全身的神經驀然繃緊,正想着要如何擺脫元欽的糾纏時,卻忽然嗅到一股極微弱的異香飄進了她的鼻子,讓她原本清朗的神志竟然變得模糊起來。
「你…你給我聞了什麼?」這股香味葉星瞳並不陌生,因為昨天她也聞到過,而且同樣是在元欽輕薄自己的時候飄過來的。
「這麼快就發現了?」元欽邪笑着放開葉星瞳的身體,可葉星瞳卻悲哀的發現自己竟然連動一根小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而且那股越變越濃烈的香氣似乎可以侵蝕人的意識,讓她除了能感覺到從小腹驀然竄遍全身的酥麻感外,其他的一切感覺都變得遙不可及。
「我…你…」葉星瞳緊咬着下唇,滿臉酡紅的看着淡笑不語的元欽,心裏雖然對他恨到了極點,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背叛她的意識竟開始渴望他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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