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寨德緩緩呼出一口氣,抬起手。
看到這個動作,笑逍遙心領神會,控制住自己的滄瀾門的門人。
「呵呵呵,看起來,廣寒城主還是很清楚的嘛。」
夏竹回過頭看着陶寨德,腦袋一歪,冷笑道——
「在場的所有人聽着!你們的城主憐憫你們,照顧你們,所以不想要與我們開戰!哼哼,這位中原盟主還是非常熟悉我們實力的啊。諾大的廣寒城,現在也就只能讓我們嗜血族人如此橫行,說你們不是垃圾你們還不信!城主,那麼,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喲~~!畢竟,除了您之外,包括您的弟子,以及這裏的所有人,全部都是垃圾。」
直面嘲諷,絲毫不留任何的情面。
夏竹的尾巴一甩,上面的黑色火苗立刻消失散去。她轉過身,抬着頭。試問,如今中原仙界有哪個人有這個膽子敢對中原盟主不敬?
而這個實力遠遠不如的嗜血族人,卻做得那麼的自在,瀟灑。
但……
「哈哈哈哈!廣寒城大弟子雖然不敢自稱無敵於天下,但好歹也不曾被人說成是垃圾。姑娘,口下未免太過不積德了吧。」
在夏竹邁出腳步的那一刻,一個聲音,卻是從會議大門處悠揚地飄了進來。
緊接着,大門打開,秦月思看着入口的方向,臉上浮現出難受的色彩。甜彩蝶則是一臉的興奮,等待着看好戲一般。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門口,那一刻,粉色的櫻花先聲奪人飛了進來,將這剛剛還充斥着緊張氣息的會議廳內改成了另外一抹放鬆的色彩。
四名女子,緩緩從門外走了進來。
一個看起來是富家千金,一個看起來是冰美人,一個看起來嬌小可愛似乎不比欠債大多少的蘿莉,一個英氣高貴氣場攝人。
不過,聲音並非這四名女子所發。在夏竹看着那四名女子之時,一片櫻花,卻是已經從她的身後,緩緩地飄了過來。
「姑娘如此貌美。何不溫柔待人?一直這幅趾高氣昂之態,可是讓姑娘的美貌硬生生地折了三分啊。」
夏竹一愣,連忙回頭!只見一名渾身上下全都被櫻花點綴的白袍公子,竟然就這麼站在他的身後!同時,他的雙手中更是捧着夏竹的尾巴。仿佛十分愛憐一般地輕輕撫摸。
「可惡的垃圾!」
四周其他嗜血族人紛紛一愣,這不僅僅是因為這個翩翩公子的速度如此的出其不意,還在於他的語言之輕浮,動作之傲慢!當下,其他九名嗜血族人一擁而上,試圖將其瞬間擊斃!
但,白袍公子的嘴角卻是依然帶着溫柔的微笑。他猛地伸出手摟住夏竹的腰,帶着她三兩步地突出嗜血族人的包圍,重新來到大門口。夏竹驚了一下,立刻抬起手。纖纖素手化為利爪,朝着其胸口抓去!
只可惜,白袍公子的實力比她不知究竟強了多少倍,手一抬,輕輕扣住她的手腕,不等夏竹掙扎,白袍公子的嘴唇直接壓下,在夏竹的唇上深深地印了下去……
那一刻,陶寨德的腳步顛簸了一下。他有些驚慌,連忙看看自己的腳下和椅子。只見地面上竟然多出了一條裂縫!
要知道,這些冰塊可是用他的墮幻所鑄造啊,普通仙人別說弄出裂縫了,連一條劃痕可能都弄不出來!
再仔細一看。這條裂縫,竟然一直蔓延到秦月思的腳下……
那邊,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這一幕。甚至連後面準備衝上的嗜血族人也是愣在當場。
在那深深的一吻之後,廣寒城大弟子——慕容明蘭直起身,臉上依然帶着微笑。他本來就是官宦人家,之前的那種翩翩公子的性格並沒有顯露出來。但是現在,他已經很明顯地十分熟練掌握了這種手法,望着自己懷中的夏竹,笑道——
「看,你現在這害羞的模樣,比你剛才那種咄咄逼人的模樣可愛多了,不是嗎?」
陶寨德也是看到那邊夏竹臉上飛起的紅暈,他十分正經地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只要親一下就可以了呀……嗯嗯嗯,以後碰到問題我也這樣試試去,親一下,就能夠緩和關係。」
「老爹。」
「嗯?幹嘛?丫頭。」
「你不准這麼去做。因為你沒有那麼高的智商。」
「智商?只是去親人家需要什麼智商啊?一條狗也知道親人吧,我至少比一條狗有智商吧?」
「不管怎麼說,就是不准。絕.對不準。」
那邊廂,夏竹在最開始的震驚之後,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股無法遏制的憤怒!她的尾巴猛地甩起,全身上下也是迅速開始躥出黑暗色的火苗!
但是面對這一切,慕容明蘭依然顯得十分的悠然自得。他先是稍稍鬆開夏竹的身體,讓她逃出自己的掌控。隨後,在這些火焰即將完全爆發出來之前,數枚櫻花花瓣卻是已經準確無誤地嵌入夏竹的各個關節之中。
「嗚!」
夏竹的身體一下子動彈不了,身上的黑色火焰更是無法焚燒掉那些櫻花瓣,漸漸熄滅。在她的身體再次要向後倒去之時,慕容明蘭卻是搶先一步衝上來再次摟住她的腰,腳下櫻花飛舞而起,托着他和夏竹兩人迅速地向着天花板頂去,只聽得轟的一聲,這個嗜血族女孩的四肢尾巴和腰部都被櫻花瓣牢牢地鑲嵌在整個會議廳的天花板上,而慕容明蘭則是躺在一株猛然長出盛開的櫻花樹的頂部,仰望着她。兩人之間的鼻尖的距離,都只相距不到一厘米。
「你……你!」
「你們嗜血族的戰鬥方式我已經聽說過了。的確可怕,奇葩。」
慕容明蘭伸出手,輕輕捏着夏竹的下巴,微笑道——
「但是,既然殺了你們,你們可以借其他人的身體逃逸。那麼,只要不殺你們不就行了?夏竹姑娘,哪怕你現在立刻自斷經脈尋死,但你也要相信,我絕對可以在你重生的那一瞬間再次將你抓住,按在這天花板上。更何況,我的花瓣現在已經嵌入你的周身大穴之中,我不相信你現在還有這份念力自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