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李子衿鼓起勇氣探出脖頸,輕輕的吻在周離的唇上,稍觸即分,但是卻被周離猛然抱緊,紅唇緊貼在一起。
並不滿足於單純的輕吻,周離品嘗着來自她的氣息,頂開她的牙關,肆意而貪婪將舌頭探入她的口中,吮吸着她慌亂躲閃的舌頭。
舌頭伸進來了,舌頭伸進來了,舌頭伸進來了怎麼辦!
李子衿的腦中已經亂成一團,身體癱軟在周離的懷中,絲毫不見往日強悍的模樣,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也感覺不到周離在自己胸前作怪蹂躪的雙手。
直到良久之後,周離才將即將快喘不過氣的李子衿鬆開,透明的液體從李子衿的嘴角流下來,低落在她早已經鬆開的領口。
察覺到還在胸前揉捏的手掌,她驚叫了一聲,拍周離的手掌,慌亂的扣好毛衣的口子,匆忙之中都沒有注意到扣錯了一個。
就算是臉紅得已經發燙,她卻還是依舊強撐着嚴肅的神情,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這個是謝禮。滿懷感激的收下吧。」
周離有些玩味的笑了笑,看着懷中的李子衿:「這就是全部?」
李子衿紅着臉,斬釘截鐵的說道:「全部!」
說完,她看到周離臉上一閃而逝的失落神情,剛剛打定主意的心裏又軟了下來,有些羞澀的低聲說道:「不過,可以給你抱一下。」
「抱一下怎麼夠。」
周離低聲的笑着,用力的抱緊李子衿柔軟的身體。嗅着她秀髮和臉頰上的味道,低聲說道:「起碼要抱一晚上才能回本。」
李子衿聽到他的聲音,紅着臉點頭應允。
輕輕的踢掉鞋,李子衿完全不見一個小時前將槍頂在別人腦袋上的狂暴模樣,馴服而慵懶,就像一隻貓兒一樣蜷縮在周離的懷裏,收起小爪子。滿是舒適的眯起了眼睛。
感覺到周離身體的異常,她先是羞澀的裝作沒有感覺到,過了好一會才有些愧疚的低聲說道:「對不起。周離,今晚不可以。」
她看着周離疑惑而不解的神情,抬起頭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
聽到她說的話。周離神情古怪而遺憾的長嘆一聲,良久之後,他才滿是無奈的感嘆:「我討厭你家的親戚啊。」
李子衿有些嗔怒的擰了他一下,心中在猶豫了良久之後才下定決心,發出細微到幾乎聽不到的羞澀聲音:「如果你感覺不舒服的話,我、我用手……也、也是可以的……第二天,周離神清氣爽的從睡夢之中醒來,來開窗簾,看到窗外重新落下雪花的白色天空。
「又下雪了啊。」
他打了個哈欠,抬頭看了看牆上的表。早上六點鐘,今天是星期日,應該會有很重要的客人來吧?
想到這裏,他低聲的笑了起來。
雖然昨天是說要抱一夜,但是在老闆姐姐用盡一輩子的勇氣用手幫他解決了那個啥之後。她就不敢抬頭看周離了。就在周離送她回家的時候,一路上都吭吭哧哧什麼話都沒有說,下車的時候還差點絆了一跤。
看着她飄飄忽忽、魂不守舍的樣子,周離總覺得有點擔心。
凌晨三點鐘回家,他有些不放心盧弱水,又去她那裏看了一下。才發現她咬着自己的公仔睡得死沉,而且又把被子踢掉了,結果自己冷得在床上縮成一團。
周離無奈的幫她把被子蓋好,又回到房間裏,上『幽魂』的主頁查了一部分事情之後才睡下。
早起的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輕輕的敲着茶几,等待着客人的到來,還沒有多久,匆忙的剎車聲,還有一陣敲門聲就已經從門口響起。
不緊不慢的端起茶杯,周離踩着拖鞋走向大門,慢悠悠打開大門,看到那一張火急火燎的熟悉面孔。
頭頂和肩膀上沾滿雪粉,在收到周離的短訊之後,連夜從首都坐飛機趕到上陽的雲叔瞪着兩隻佈滿血絲的眼睛站在門口。
周離故作詫異的感嘆了一聲:「哎呦,這麼快?」
雲叔瞪了他一眼,有些急躁的問:「東西呢?!」
「別急,那裏。」周離雙手捧着茶杯,下巴向着放在院子角落的木頭箱子點了點。
雲叔揮手,兩個人高馬大、套着尋常衣裝的男人走進門來,將那個已經被雪粉覆蓋的箱子提了過來。
周離也不阻止,只是站在一邊,看着火急火燎的雲叔直接讓人撬開木頭箱子,仔細而認真的審查着裏面的那一付金屬骸骨,還有那一枚戒指。
良久之後,他亮起紫色光芒的眼睛才緩緩熄滅,長出了一口氣,面色鐵青的放下手中的戒指,低聲呢喃:「是真的。」
忽然間,他抬頭問道:「帶着這個東西的人呢?」
周離攤手:「死了。」
「死了?」
周離點頭,「對啊。」
「誰殺的?」
周離笑了笑,低頭喝茶,反問到:「你說呢?」
雲叔眯起眼睛,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又是那一位?」
周離點頭,雲叔也不追究,承認了這個說法,反正這已經無關緊要。
「果然……雙頭鷲也對……」他有些苦惱的揉了揉額頭,煩躁的低聲呢喃着,又抬頭問道:「還有什麼其他的線索麼?」
周離在想了一下之後,回答道:「還有一具屍體在南郊的倉庫,如果你們速度夠快,還能在野狗啃完之前,把他拼起來。名字我查了一下,應該叫趙武安?嘿嘿……」
「干!你怎麼不一起帶回來?!」
「你看這像是放屍體的地方麼?」周離睜着純潔無辜的大眼睛,反問雲叔。
因為讓這個老狐狸方便。髒了自己家的院子……他又不是傻子,況且被盧弱水發現了怎麼辦!
這一付金屬骨頭周離還能解釋成自己有一個愛好人體結構藝術的外科醫生朋友在這裏寄存幾天,一具屍體的話……哪裏有把屍體放在朋友家的傢伙啊!
所以,就在那裏丟着好了,反正還有好幾具屍體作伴兒呢。
不急不躁的周離一臉『貼心』的安慰着雲叔:「放心,大冬天的,零下多少度。比放冰箱裏還保鮮。」
雲叔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這什麼破比方啊,你家冰箱裏放屍體麼!
兩人對視了半天。他終於還是無奈的嘆息着,認真說道:「好吧,多謝了。」
周離歪頭看着他。輕描淡寫的問:「僅僅一句謝謝就夠了?」
雲叔聽了他的話,認真的看着他的神情,忽然笑了起來:「果然……你想要什麼?」
周離低頭吐掉了嘴裏的茶葉末,抬頭說道:「既然幫了你們的忙,那麼把這件事的餘波平息下去,你們應該做得到吧?你懂我究竟說的是什麼,李子衿、李家,被關在牢裏的李業豐……我希望能夠恢復原樣。」
「沒問題。」雲叔點頭,這點政治影響力『有關部門』還是有的,緊接着問:「還有呢?」
他和周離都明白。剛才的問題只是開始,接下來的,才是正題。
「這個城市。」
周離伸出手,對着門口街區比劃了一下,微笑着問道:「上陽的領主。我記得還沒有吧?」
「喂喂,你還真是喜歡來事兒的傢伙啊。」雲叔沒有想到周離的野心竟然這麼大:「想要成為領主的話,現在可不是好時機啊。」
『領主』——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才出現在世界上的職位和榮譽。
也是基金會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和各大國家進行數次商討之後、在《能力者自治法案》推出之時,才確定下來的能力者管理方法。
現在已經在大部分國家得到了推廣。
這個法案的主要內容顧名思義,其核心便是『能力者自治』。
能力者管理能力者。能力者具有自然人一切天然權利,以及後天義務,其自由、財產、名譽以及其他方面的個人所有物不得被任何人以任何藉口侵犯……
正值此時,能力者們的政治地位和權利才被人類社會正式認可,而不是像歐洲黑暗百年之時一樣,淪落為人人喊打的異端和巫師。
而領主,便是能力者管理制度中所湧現出來的職業,或者說……官員。
只要建立一定的功勳,所有能力者都可以通過當地有關部門報備,並且在獲得基金會認可之後,申請成為所在地的領主。
其本身有義務平衡能力者和人類社會的衝突,並且對領土內所有的能力者擁有一定的管理權;有義務阻止領地內發生的能力者犯罪案件,協助當地政權解決領地內能力者犯罪的案件。
基金會和當地政.府將承認其相關行為的合法權以及重要性。
最重要的是,獲得成立『能力者結社』的權利,能夠合法的組織建立一個成員在十人以下的能力者結社。
並且根據位階的不同,將能夠招募數目不等的能力者成為自己的『騎士』,分享自己的統治權,成為完全合法的暴力機關。
具備了一系列先決條件之後,只要讓這個地區以內的能力者沒有人反對,並且證明自身的管理才能和素質之後,就能夠獲得基金會和世界各國政府都承認的『領主』身份,成為一座城市的黑暗世界管理者……
這樣制度的湧現確實是令能力者對社會的影響和破壞減弱到最小,並且獲得了有效的管理。但是一直以來,各國對能力者成為『領主』的申請卻慎之又慎,能夠通過並且成為領主的人少之又少。
而基金會卻大開方便之門,十次申請里有九次是全票通過,和各國政府的態度呈現出鮮明的對比,耐人尋味。(未完待續)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