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棋的故事 第一百一十章封閉的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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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羽並不認為毛毛讓棋的問題會被人查出來,畢竟圍棋這東西並不是那麼好說清楚的。況且這個也沒有什麼證據,只要沒有證據,那就說什麼都是白搭。

    他很坦然地像20年來一樣的領着毛毛的手,跟着面色不善的老陳和王七段走進了三樓的辦公室。

    這時候聽到消息的古力孔傑常昊周鶴洋還有陳好張璇華學明等棋手們,都躡手躡腳的跟在後面,看到房門一關,立刻一擁而上,圍在房門口貼着耳朵聽着。

    不過中國棋院的門是這麼薄的麼?古力都快把門推開了,卻還是什麼都聽不到。

    走進那辦公室,蘇羽順手帶上門,扭頭卻看到一胖一瘦兩個警察還有體壇的記者謝利正坐在沙發上,臉色都帶着一種說不清楚的奇怪意味,都直直的看着他。

    那個瘦一些警察卻是熟人,就是在蘇羽車禍那次給收費員記筆錄的那個二級。

    而蕭雨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神色黯然的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蘇羽領着毛毛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看着老陳和王七段在大辦公桌後面坐下,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不是三堂會審麼?蘇羽有一些發愣,心裏面有一些戰掇。

    老陳嘬着嘴巴,抬起頭從眼鏡上頭翻着眼睛看着蘇羽,不說話。

    王七段卻在一邊倒水,遞給警察叔叔和記者兄弟。

    在一陣輕微的喧譁之後,辦公室又陷入了沉默的寂靜。

    蘇羽倒是沒什麼,看看這看看那。但是毛毛的臉色卻更加蒼白,更加憔悴。

    終於,老陳打破了沉默,開口咳嗽一聲說:「蘇羽,你知道我今天把你和毛毛一起叫來,是為什麼麼?」

    蘇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老陳又看毛毛。毛毛手緊緊的抓着哥哥的胳膊,眼睛緊緊盯着蘇羽,同樣搖搖頭。

    老陳看到蘇羽裝死鴨子,不由得有些生氣,對那個胖胖的警察說:「那麼,陸同志,就請你說一下吧。」

    胖警察連忙說:「陳老,您是我爸爸的偶像,您叫我小陸就行了。那個,唔唔,這個,今天上午的時候,我們下屬的街道派出所接到報案,說有人在棋院女棋手宿舍進行盜竊活動,犯罪嫌疑人已經被抓獲。當時哪,我也沒當回事,想着這事情還不需要我們分局出面。但是後來下邊押人上來,說棋院沒丟什麼東西,但是卻在犯罪嫌疑人蕭雨身上找到了這個。」說着,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磁帶,「當然,原件在分局,這個是復件。下面的人說他們當時聽了之後,很驚訝,很吃驚,很震驚……那個,您看……」

    老陳看看他,有點無奈。

    胖警察連忙說:「當時我們就審問了犯罪嫌疑人,犯罪嫌疑人也交代了犯罪經過。這個我是不是說說?」探詢似的看看所有人。

    老陳揮揮手,讓他繼續。

    胖警察拿出一張紙,開始念。

    「嗯,犯罪嫌疑人蕭雨,在1999年6月日當日在中國應氏杯大學生錦標賽決賽階段第一輪比賽中見到蘇妙女士之後,心生邪念……」瞟了一眼正緊緊擠在蘇羽身上的毛毛,一時間覺得蕭雨這小子不虧,「然後在比賽結束後下午16時許,在中關村逛街的時候,花費270元購入一個小型竊聽監視器材,並在第二日上午11時許潛入中國棋院宿舍三樓女棋手住宿部,將竊聽器安裝在女棋手陳好的床下,意圖不軌。而犯罪嫌疑人蕭雨,又在轉天,也就是今天上午9時許,因心有惶惑,再次潛入女棋手宿舍,意圖拿回竊聽器和攝像頭,被值班的大媽發現,並被保安人員當場抓獲,扭送至天壇東路派出所。」

    胖警察抬起頭向老陳笑一下,卻看到老陳的臉色不知什麼時候變得極為鐵青,而王七段神色不動,但是一扭一扭的腮幫子表示出了一些別人不敢想像的東西。

    轉過頭,胖警察卻看到原本還輕輕鬆鬆坐在沙發上的蘇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低下了頭,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老陳冷冷的說:「蘇羽,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蘇羽想了很久,慢慢得抬起頭,卻讓人看到了一臉的堅毅,一字一頓的說:「我知道我的錯誤,但是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讓毛毛輸掉比賽。」

    王七段輕輕的說:「你不相信錢程會贏麼?你為什麼要讓毛毛故意輸棋?你知不知道這是一個棋手所最不應該做的,你的棋手的尊嚴呢?」

    任誰都聽得出來,這話裏面,包含了多少不甘,多少的恨鐵不成鋼,多少的傷心。

    蘇羽卻安靜下來,看着王七段已經慢慢變紅的眼睛慢慢的說:「如果是我,我也要輸掉。因為錢程需要這筆錢,我不能讓他失去這錢。而且我知道毛毛的實力,她和錢程的比賽要是正式下的話,是三七開,錢程最多能拼到四六。我不能讓他輸。」

    華老閉上眼睛,良久,才問:「為什麼?」

    蘇羽把自己在天津那間小房子裏看到的一切都說了一遍,然後同樣閉上了眼睛。

    偌大的辦公室,只有輕輕的呼吸聲。

    很久很久。

    華老再一次打破了寂靜,聲音低沉的說:「不管怎麼說,你都犯了錯誤,而且是最大的錯誤。你知道麼?你這樣子做,是粗暴的蹂躪了兩個棋手,不,是所有棋手面對圍棋的尊嚴。你讓所有棋手蒙羞!」

    蘇羽輕輕的說:「我知道這是錯誤的,但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如果我直接給他錢的話,我認為也是在看不起對方。」

    王七段大聲說:「所以你就讓毛毛輸棋,你認為這樣子即不會被人發現又幫了別人一把是吧?」

    蘇羽看着王七段,點點頭。

    王七段走到他的面前大聲說:「不對,你背棄了你作為一個棋手的尊嚴!」

    蘇羽搖搖頭,不說話。

    這時候,老聶氣喘吁吁的推開門,大步走了進來。


    看到低着頭不敢看他的蘇羽,看到正像小貓一樣躲在蘇羽背後的毛毛,老聶明白了。

    他因為迅速趕來而脹得紅紅的臉,霎那間變得雪白,身體搖晃幾下,勉強站住了身體,伸出顫抖的手,指着蘇羽大罵:「你混蛋!你丟進了我聶衛平的臉!我一直還為有你這麼個徒弟高興,沒想到你竟然讓棋!你收了那個叫錢程的王八蛋多少好處?」

    蘇羽低着頭看不到,謝里卻看得一清二楚,連忙跳起來衝過去扶着老聶,讓他坐在椅子上大叫:「蘇羽,你師父藥在哪?」

    蘇羽連忙過去從老聶的上衣口袋裏拿出藥,餵下去。

    老聶的臉色慢慢變得紅潤了,然後一巴掌打在蘇羽臉上。

    王七段連忙過去拉着蘇羽坐下,然後把蘇羽為什麼讓毛毛讓棋的原因跟老聶說了一遍。

    老聶立刻精神了,在椅子上坐直了身體。

    王七段哭笑不得,無奈的走了回去。

    老陳站起來說:「不管怎麼樣,蘇羽讓棋的事情是事實了,誰也不能掩蓋了……」這時候她不由得有些後悔:為什麼當時自己一怒之下也不先問問怎麼回事就把這事情先捅到外面呢?這至少算是個好心辦錯事,可以從輕的……

    現在還不知道有多少記者在路上呢。老陳想起來就頭疼。

    但是話出來了,也不能咽回去了,他繼續說:「處理決定明天開個全體會,商量一下。但是毛毛的……蘇妙的這場比賽,怎麼處理呢?冠軍還是錢程的,毛毛取消資格,沒有了亞軍獎金,先停賽……禁止參加業餘比賽三個月再說。」

    說完,他看看王七段:「這個,你就跑一趟,去跟外面的人說這件事情吧。」

    然後,拱拱手請諸位出去。

    但是他專門留下了老聶和蘇羽。

    王七段站在頒獎台上,看着台下的十幾家媒體和正喜滋滋跟家裏面報喜的錢程,咳嗽兩聲卻又說不出話。

    他開始暗暗的咒罵蕭雨:你個混蛋喜歡人家就追啊,沒事幹偷什麼聽!而且還偏偏聽出來這東西!而且聽就聽吧,還做賊心虛,還非要着急弄回來!弄回來也就罷了,還偏偏被人抓住!抓住了你倒是先毀了錄音帶啊,還偏偏跟個呆頭鵝似的把證據拱手送上!

    他甚至想着,如果蕭雨沒有弄出這些事來,那麼就是皆大歡喜的結果,蘇羽完成了助人為樂的心愿,錢程拿着獎金去給他媽媽治病,比賽圓滿結束……

    但是現實是,他必須告訴正仰着脖子開心的猛灌芬達的錢程:你贏的棋,是別人讓給你的。

    這話他怎麼說出口?

    他在心裏罵兩句老陳之後,硬着頭皮說:「這個,因為有了證據,所以,……因為蘇妙消極比賽,所以被取消了本次比賽的資格,亞軍獎金由第三名遞補。」說完匆匆走下了台。

    下面炸窩了。記者們已經準備好收拾東西轉移陣地了,卻又來了這麼一劑猛料——任誰都知道,消極比賽就是下假棋!——立刻蜂擁到王七段的身邊,圍住了傾瀉火力。

    只有站在一邊的錢程愣住了。

    假棋?這話什麼意思?就是說……我是靠着蘇妙放水才贏的?

    他看着手裏面的冠軍獎盃,愣愣的。

    他的心臟猛地跳了幾下,一股熱血衝到腦子裏。他忍住苦痛的感覺,一直全力擠進圈子,大聲地說:「我沒下假棋,我沒做任何對不起我良心的事情。王七段,蘇妙為什麼要讓我棋?!」

    王七段有苦說不出,只是說:「記者朋友們,我澄清一點,打假棋的不是錢程,而是蘇妙和蘇羽,這件事情跟錢程沒有一點關係……」

    但是誰會相信呢?錢程被記者們擁擠着,看着一雙雙不信任的眼睛,看着耀眼的燈光,大聲地喊着:「我什麼都沒幹,我什麼都沒幹……」

    辦公室里,蘇羽低着頭,而老陳和老聶一根一根的抽着煙。

    老陳慢慢的說:「你當時為什麼不跟我們說呢?如果你說了,咱們完全可以向別的法子解決。比如說……發個特別獎金什麼的,還不是咱們棋院說了算?你怎麼就想到讓毛毛去讓棋呢?」

    蘇羽聲音低低的,沒有一絲活力:「沒什麼。我只是……我想錯了。」

    老陳看看老聶:「這件事情你起碼也是一個教徒無方,也脫不了干係。」轉過頭繼續對蘇羽說:「好了,你先走吧,回來先寫個檢查上來。你知道自己的錯誤麼?知道?那就是明知故犯,寫的嚴重一點。去吧。」說完,長長的嘆口氣,十分疲憊。

    等蘇羽走出房間,立刻被一群棋手圍住。古力緊張的說:「老大,怎麼樣?你到底是什麼事?這麼嚴重?連警察都來了。」

    蘇羽搖搖頭,說:「現在王老師正在前面呢,你們去了就知道了。我很累,讓我一個人休息一下。」

    說完,輕輕推開眾人,走了。

    棋手們愣了一下,立刻向樓梯涌去。

    老陳磕磕煙,慢慢的說:「這小子還是太幼稚了,還以為什麼事情都會按照他所設想的那樣子走……這裏面你有很大責任啊。」

    老聶嘆口氣:「是我不對,他從那個小山村的家裏出來就一直在我那裏悶着,跟外面的世界顯得很隔絕,人情世故除了知道見長輩要問好之外可以說基本上什麼都不知道。每天除了擺棋就是和陳好那個一樣什麼都不知道的大家閨秀去逛街,能知道什麼?而且還沒怎麼上過學……他缺少的是社會的歷練,這麼大了,還不知道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

    老陳說:「這次就當給他個教訓,能讓他好好看看自己,好好知道一下這個社會,不然以後讓人賣了還幫着數錢呢。你看這次,怎麼處理?」

    老聶猶豫了。從心裏話來講,他不願意懲罰太重,畢竟蘇羽也是好心,而且也不算造成了太嚴重的後果——雖說棋院門面掃地,但是還有話說,還能爭取輿論。

    但是太輕了,也不像話,畢竟這是假棋,是圍棋里最嚴重的棋手違紀行為,自然要好好教訓他一下……

    就在老聶還在想的時候,南開大學卻已經從相熟的記者那裏知道了消息,並且迅速的開了個主任會,認為毛毛給南開大學這所全國名校丟了大臉,決定對毛毛進行懲罰:行政嚴重警告,撤銷學生會宣傳部長職務,撤銷第七次學生代表大會副委員幹事職務,取消預備黨員資格,取消本班團支書資格。

    跟毛毛相當要好的一個學生在門口聽了整個會議之後,猶豫了半天,終於給毛毛打了電話。

    毛毛眼前一黑,立刻暈了過去。嚇得張璇和華學明忙不迭的叫救護車。

    毛毛是完了,那麼蘇羽呢?剛剛回到聶家正鋪開紙,嘴裏叼着水筆,正在打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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