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呢?蘇羽看着一邊躲風頭的朱鈞招招手叫過來問:「你師娘回來之後都說什麼了?」
朱鈞有些遲疑的走過來站着,半天沒說話。全\本\小\說\網\
蘇羽有些着急的說:「你就別想什麼了,說什麼我都能忍,也想像得出來,我就想知道她現在在哪?剛才給她們家打電話說人已經出去旅遊了。」
朱鈞點點頭:「是去旅遊了,說是去散散心,所以連手機都沒帶就走了,說過一陣再回來再說。」
蘇羽點點頭說:「你今天去找孔傑老師吃飯吧,今天我要去大連,就不帶你去了。好吧?」
朱鈞知情知趣的點點頭說:「那麼這幾天,我就在孔老師家吃了。」
蘇羽有些疲憊的點點頭站起來對他說:「那麼我跟你一起過去找孔傑,我跟他說一聲,然後我就走了。」說完走上樓去收拾行李,讓朱鈞在樓下鬱悶:我這個老師本事是很大的,但是怎麼就這麼多事情呢?當電影指導也就算了,畢竟很多人都有過下商業棋之類的事情,但是怎麼家裏面還三天兩頭的打架呢?前一陣剛從廣州回來就看到了陳好冷着一張臉不知道因為什麼看誰都是臭臭的,不過也就是跟蘇羽掉掉臉子就完了,沒想到現在竟然開始玩離家出走了……多大的人了,還犯這種小孩子脾氣。
朱鈞低低的嘆口氣跟着拎着旅行包的蘇羽去孔傑家敲門,等蘇羽託付完後事之後送她下樓看着他上了出租車揚長而去。
孔傑拍拍朱鈞的小腦袋嘆着氣說:「你小子是不是覺得蘇羽這傢伙閒事太多了?」
朱鈞搖搖頭,孔傑微微一笑說:「你沒必要隱瞞你是怎麼想的,因為整個中國棋院都知道蘇羽是有名的事多星,就算是平平安安的他也能給你找點事情出來。」說着往樓上走打開房門讓他進去繼續說,「你也不需要太吃驚,這小子從小到大就沒有過安分的時候,也就是在他病了四年的那段時間讓老聶給關在家裏面才沒能興風作浪,不然的話能不能活到現在都是問題。」
「病?」朱鈞並不知道蘇羽還有什麼病,很疑惑的說,「蘇老師有什麼病?我怎麼從來沒聽他說過?」
孔傑瀟灑的一轉身走到電話邊找飯館訂了飯菜之後說:「這件事情現在是中國圍棋界的一極機密,我們這一撥之後進來的人除了陳好之外誰都不知道他的事情,你問誰都問不出來,所以就別想了,安安分分的學你的棋,不是跟你說,蘇羽的實力在全中國也都是頂尖的,好好跟他學再加上他的人脈,以後你肯定能混出來。當然看你努不努力了。」
朱鈞好奇心不減纏住了孔傑說:「但是我就想知道,而且為什麼蘇老師要和王菲搞姐弟戀呢?現在外面都傳得沸沸揚揚的這是為什麼?」
孔傑揉揉肚子說:「不為什麼,你知道得太多了沒什麼好處。至於說蘇羽移情別戀的事情麼,這個沒有,肯定沒有,可以確定。蘇羽不是那種花心的人,至少不會在和陳好分手之前又找一個。」
看到孔傑顧左右而言他,朱鈞也就不再問其他的事情,安安靜靜的坐着等着中午飯。
而當蘇羽來到丈母娘家的時候,雖然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卻也沒給他什麼好臉色看。蘇羽心裏面也明白,他自己理虧也不敢多說話,只是低聲下氣地問:「這個,伯父伯母,您們知不知道陳好現在在哪裏?我想向她稍微解釋一下,我當時並不是說那個意思的。」
陳伯母臉色不是很好,因為在她看來現在她們家姑娘離家出走一個人孤零零的出去散心完全就是這個蘇羽一手造成的,不由得想起來當初自己和陳好說的話:蘇羽這個小伙子啊,人是不錯也挺厚道,但是跟咱們不是一路人,以後要是有點什麼事情沒準你就要吃虧。
現在應驗了吧?陳伯母嘆口氣卻決定既然是年輕人的事情就讓年輕人自己做好了,低聲對蘇羽說:「她啊,去旅遊了,我也知道報紙上的事情多半是無中生有,你和你的朋友出去喝酒吃個飯很正常。我們家陳好就是有的時候小心眼,你也別太在意。但是她去哪了我也不知道,你也知道她自己有錢,我們也管不了了。……」
說白了還是不知道,被連槍帶棒明捧暗貶數落了一頓的蘇羽東奔西跑從南京到北京從青島到秦皇島從天津到廣州的找了一圈卻根本找不到,打陳好的手機也打不通就差發尋人啟事了,只好孤零零的一個人回到南京參加妹妹的婚禮。
蘇妙的婚禮非常的氣派,蘇羽回來的時候是前一天晚上還沒看到什麼,只是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起床從樓上往下看就看到了一輛加長林肯婚車和二十輛掛着彩氣球的寶馬在樓底下一字排開司機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抽着煙聊天。
蘇羽臉色都白了:這要多少錢哪!還說給我省着花,就雇這些寶馬的錢就夠我吃半個月的!
不過這時候一陣手機鈴聲響,蘇羽打開之後說:「我是蘇羽。」
「我是孔傑,現在基本上人都到了,你出來一趟吧,我們不認識。」孔傑的聲音有些啞。
蘇羽有些奇怪:「你們怎麼現在才到?不是說應該昨天就到的麼?」
孔傑的聲音很沮喪:「別提了,古力沒買着飛機票,我們都是坐火車來的。仗着豐田杯預選的地方是在南昌,不然的話這次都不一定能來。」
蘇羽苦笑搖頭:「好的,你等回吧,你在火車站?」
孔傑都快哭了:「你快點吧,這堆東西可不少呢,你要是能有車的話最好多來兩輛車,我可受夠了!」
車麼?好辦。蘇羽下樓亮出身份之後找了四輛寶馬奔着火車站呼嘯而去,一路上行人紛紛側目而噤聲。
不過沒想到四輛寶馬都不夠這幫人坐的,中國棋院這一次竟然來了將近40個人,蘇羽看着站在火車站前廣場上的密密麻麻的一片人頭差點從車上摔下來,再看看地上那一大堆包裝禮品,眼珠子都直了。
那就沒有辦法了,蘇羽只好打電話回去找他爸爸再找車過來接人,免得大家耽誤了時間。
看來這些車是不夠了。蘇羽有些悶悶的按着蘇老師留下的號碼打電話又找了一家結婚公司又找了20輛寶來才算是勉強夠上了人數,不過看着家裏面連上七大姑八大姨的人滿為患連個站的地方都沒有擠得自己只能站在陽台上和七八個人分享空間也只能聳聳肩表示無奈。
不過時間在聊天打屁中過的很快,眨眼之間,蘇羽就聽到了樓下一陣噼哩啪啦的鞭炮聲,然後一陣的人潮洶湧房間裏面立刻只剩下了關係比較近的一些娘家媽媽和唐莉華學明等人。孔傑低聲對正在扒着窗戶往下看的蘇羽說:「現在有陳好的消息了沒有?現在還沒找到?」
蘇羽嘆口氣苦笑:「根本就找不到她,這個人好象就是人間蒸發,她爸她媽也不告訴我怎麼回事。」
孔傑微微一笑把身體探出去說:「不過好象今天她是當伴娘的是不是?那麼如果說李昌鎬到了的話她也應該到了才對。」
「真的?」蘇羽猛地想起來什麼抓起身邊的衣服就要往下跑,被孔傑一把拉住:「你是大舅子你亂跑什麼!?一會兒的規矩多了找不着你算什麼。」
蘇羽心急火燎的就想往下跑卻被孔傑和王文達抓得死死的按在沙發上:「你別跑!給我老老實實呆着,不然李昌鎬上來我們怎麼敲他竹槓!」
不過很快,門外就響起了砰砰的敲門聲,然後就是李昌鎬越來越流利的漢語:「開門啊,我是李昌鎬。」
唐莉和古力笑嘻嘻的站在門口拉開裏面的大門隔着防盜門看着李昌鎬,一句話也不說。
李昌鎬轉過頭不知道和誰說了句什麼,然後無奈的說:「好吧,什麼規矩,我都接着。」
這時候自然就該蘇羽出場了,大舅子不在這時候難為一下妹夫簡直就是對不起生下來他妹妹的爺娘老子。蘇羽雖然現在一顆心都在陳好會不會出現在這場婚禮上,哪有心情跟他們玩這個,不過看在身邊一雙雙瞪得溜圓的眼睛的面子上,勉為其難的走到了門口斜靠在門窗欞上笑嘻嘻的看着李昌鎬。
但是他的眼睛隨着一瞟,卻看到了正站在李昌鎬身邊轉過頭笑語晏晏在和張璇不知道捂着嘴不知道說些什麼的陳好,腦子猛然間轟的一下就亂了,呆呆愣愣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想要把這一段時間找她的苦立刻的說出來給她聽,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想告訴她他真的很想她卻硬是鯁在了嗓子眼說不出。他想笑,因為經過了將近一個月他終於又看到了在夢中無數次相會卻在醒來時只能看到空曠的房間的人,卻又想哭因為他總也找不到她卻在這個時候突然看到了而感到滿腹的酸痛不知道應該向誰訴說。
陳好慢慢的轉過頭還是習慣性的甩了甩長發,當她看到蘇羽的時候本來笑盈盈的臉色突然冷了下來,哼了一聲立刻轉過頭去。
有門!蘇羽看到了陳好現在的反應卻很高興:至少在她的內心裏面還有我這個人,至少她還在為我生氣,只要好好勸勸應該可以勸回來……
蘇羽和陳好在那邊眉來眼去的對眼神可讓其他人看不下去了,畢竟這是李昌鎬和毛毛結婚你個大舅子再有什麼事情也要回來再說,等着斂紅包的古力孔傑王文達等人在背後都快把蘇羽捅成蜂窩了他才算反應過來,笑嘻嘻的對李昌鎬清清嗓子說:「這個,你小子不知道多少年以前就管我叫孩子他舅舅,也不能讓你白叫啊,乾脆一點,你也看到了這裏有多少人,痛快一點早點進來接新娘子你也高興我也高興是不是?」
李昌鎬早有準備從懷裏面掏出來十幾個紅包順着小窗戶塞了進去,蘇羽接過來之後順手塞給了笑開花的古力打開了門,古力百忙之中倒是還沒忘記自己的使命扯着嗓子喊:「新郎官到,新娘子……等等,你着什麼急!這裏還一個門呢。」
李昌鎬無奈的搖頭苦笑從衣服裏面又拿出來一把紅包塞給古力。古力一笑:「ok了。您等着,您是嬌客,我給您開門。」說着緩緩地拉開門。
但是蘇羽並沒有看到他們看到的,也沒有聽到他們所讚嘆的,而是跟在陳好的身後從樓上一路跑到了樓下才拉住了她。
一身精齊對襟大花紅半身唐裝頭上插着喜花下邊連身喇叭秀褲小皮靴的陳好一甩袖子冷冷的說:「你拉我幹什麼?你要是再動手動腳的我就叫警察了。」
蘇羽看着她,讓陳好有一些慌亂:「你幹什麼?你不說話我就走了。」
「我很想你。」蘇羽突然緊緊地抱住了陳好,聲音很低甚至有一些讓人心顫。
陳好用力的推了推他冷笑:「你想我幹什麼?你不是和某大明星還一起吃飯抱孩子了麼?幹什麼又來找我來?你放開手,不然我就喊人了。」
蘇羽抬起頭死盯了邊上不知道怎麼回事要過來管閒事的人右手悄悄的搖了搖,低聲說:「咱們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相信我麼?我是那種人麼?要是我移情別戀我就天打雷劈五雷轟頂!」
陳好冷笑,卻也由着蘇羽這麼抱着她:「我還真沒見過大冬天的打雷,也還真沒見過在居民區裏面雷能劈死人。你要發誓也發個有誠意的好不好?你鬆開我行不行?」
蘇羽吃個癟但也不敢鬆手:「我怕你飛了,飛了就找不到了。」
陳好心一軟卻冷着臉推開他說:「別嬉皮笑臉的,那麼多人看着也不怕有傷風化。」
蘇羽嬉皮笑臉的說:「老夫老妻的你怕什麼,而且這邊也沒誰認識我有什麼……」常昊過來推推蘇羽很奇怪的說:「你們倆在這裏幹什麼呢?上邊都快下來了你們還磨蹭什麼?」
說嘴打嘴。陳好冷笑:「你嬉皮笑臉的幹什麼?我可沒孩子讓你抱。」
蘇羽推開常昊連忙說:「孩子的問題好辦,咱倆過年生一個就是了,大不了到德國去生,也不用擔心計劃生育什麼的。」
陳好臉上一紅淬他:「別胡說八道的,誰給你生孩子。」
「行了行了不胡鬧了,我可是指天發誓我跟那位女士一點關係都沒有,純粹就是一朋友,你要是不相信就問王文達,我可什麼都沒幹過。」蘇羽指天指地的咬牙切齒。
「行啦。」陳好轉轉眼珠說,「這個,我也不需要你發什麼沒用的誓,只要以後聽話就行了。我要求不高。」
蘇羽這時候理所當然的賭咒:「那當然,我一向都很聽話,你又不是不知道。」
陳好粲然一笑勾着蘇羽的胳膊笑着說:「那麼以後你不會再胡亂的請人吃飯了吧?好在王文達後來和我說了那天的事情,要不然現在我也不原諒你。」
蘇羽得意洋洋的:「王文達那小子倒還算仗義,以後我把錢都給你,需要的時候再找你要就是了。」
於是陳好就這麼輕輕易易的把財政大權徹底的收歸己有,而且還讓蘇羽服服帖帖的不敢再說話。至於蘇羽呢,誰也不知道實際上他有多少錢他有多少張信用卡,反正陳好的那張光大卡是他的副卡,有將近20萬在裏面存着。
這時候突然一陣鞭炮聲響,然後蘇羽就看到了李昌鎬笑容滿面地挽着毛毛的手款款的在漫天的綵帶花雨走出了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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