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www。qΒ\\真的缺乏激情。」夏侯拎着那根極其嚇人的狠牙棒在前帶路,一聲不吭的領着安道爾等人朝山內走去。
「想當年,我不幸被那幾個教官從大學拎了出來,不就是做特工麼?我也是熱血香年啊,做特工怕什麼?別看我那時候喜歡種一院子的茉莉花,坐在江南煙雨中飲酒喝茶,可是我也時常出出任務,那個刺激、那個緊張,那才叫生活!可是現在呢?"
「九州鼎啊九州鼎,您老人家可是傳說中的九州神器啊!居然被盜基的走私犯給賣到美國了,這忒寒磣了一點吧?您老人家怎麼也得被供在崑崙道德堂上當鎮山法寶啊。您可好,在那zone53,差點被那群科學瘋子給大卸八塊的研究了。我可是給您找回場子的,您老人家可是我中國的國粹啊,也不願意被那群老外的毛手摸來摸去的吧?"
「您可好,雖然是救了我,您把我送回國哪怕是丟在北京市中心呢,我也就感激您了,您是神器啊,應該有這麼一點功能吧?可是您呢?您把我丟在了根本連歷史記載都沒有的夏朝?還是一個巫術和高科技共舞,大巫和亞特蘭蒂斯人拼命的時代。看這星圖星相,以及從您老人家的關係看來,我應該還在地球,就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地球而己。」
「那火星和木星之間的大星,後來是被摧毀了吧?這樣就能說明為什麼後來那裏少了一顆行星。卻多了一條小行星帶了。可是月亮呢?現在天空沒有月亮。難道說,真的和我們以前在特勤局秘密檔案室見到的那些搶劫來的手抄本一樣,月亮是被亞特蘭蒂斯人給製造出來,然後從地球直升九夭的麼?那也太誇張了。」
「不過,這裏是地球就行,起碼我還有回家的希望。但是激情這個東西。」
「給刑天家當打手是激情麼?不是。」
「給大夏朝當打手是激情麼?不是。」
「給大夏軍當殺手是激情麼?不是。」
「九州鼎啊九州鼎,您老人家居然把我丟進了一個蠻人部落裏面。幸好我運氣不錯,很快就和這個世界的最高權力階層又拉上了關係,這個叫做幸運。看,我的追求也不高,不過是修煉足夠強的力量,破開虛空,回去我那個可愛的江南小院,和我的小花生個孩子。然後拿着我的那份薪水和任務津貼,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就是了。」
「我夏侯,並不是一個太有野心的人。我需要的,是那種可以在不知不覺中讓我怦然心動的激情。當然了,絕對不是那種可以讓我粉身碎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激情!老天爺,您把通天道人這群大神送到我面前來。這份激情我也承受不住啊?這,有了等於沒有。」
夏侯嘰哩咕嚕的說道:「沒有激情,就自己創造激情吧,在這裏轟轟烈烈的把海人的總督毆打一頓?晤,這種激情也是我承受不住的。」
「生活啊,就像被強姦的女人。如果你無法反抗的時候,就閉着眼睛享受吧.可是,在你享受過後,如果能夠把那個強好你的人的小弟弟狠狠的踢上一腳,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激情。」夏侯滿臉古怪的笑着,突然仰天看着青天上朵朵白雲,嘀咕道:「我到底在想什麼呢?想這麼多做什麼?閉着眼睛享受這種該死的生活吧。」
「其實,我有機會擺脫這種無聊的生活,當我得到了射日訣。我完全可以離開安邑。但是,看在某些東西的份上,我能不留下麼?"
夏侯莫明其妙的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裏就變成了一團亂麻,最近修煉很順利,大巫的修煉也沒聽說有走火入魔這個說法。怎麼突然內心就五賊突起,沒有任何徵兆的開始鬧騰了呢?
但是現在自己在給安道爾和托爾帶路啊,夏侯也沒空多想,也不管自己的想法是否有些古怪,有點矛盾什麼的,臉上擠出了非常職業化的笑容,領着客人一步步的前行。一邊走,夏侯還隨手施展了一個小小的法術,於是他們一步邁出去,這一步就有十幾丈遠,耳邊風聲簌簌,他們很快就到了獵會現場:群山包裹中的一片草甸子。
安道爾、托爾他們大吃一驚,他們自然知道,剛才他們行進的速度是多少。但是他們自覺也就是如同平時那樣慢步行走,怎麼速度卻突然變得這麼離譜?該隱則是目露神光,和他的後裔一樣,一個個無比貪婪的,口水都差點流淌下來的盯着夏侯和申公豹的背影。該隱能感受到夏侯身上那一陣陣若有若無的波動,就是這種波動,讓他們一隊人行走的速度提升得極不正常。
刑天大風己經領着人從附近那座山頭上直接跳下,故意重重的雙足踏在了地上,激起了高高的土塵草屑。隨手在身上拍了幾下,刑天大風遠遠的朝安道爾伸開了雙手:「哈哈哈哈哈,總督閣下,能見到您居然還活着,簡直是太好了。剛才我聽說,我們篪虎兄弟上次在河邊碰到的就是您?哈哈哈哈,青天白日之下.總督閣下光着身子玩奕童,果然是好興致啊好興致
夏侯語塞,這群傢伙耳朵怎麼這麼尖?自己在山口處說話。他們在十幾里外的山頭上都聽到了。
安道爾則是滿臉呆滯的看着刑天大風:「什麼?您說什麼?什麼奕童?」雖然能夠說一口流利的大夏官話,但是並不代表着安道爾能聽明白某些非常高深的具有領域性質的玄奧詞彙。
刑天大風古怪的看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覺得還是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這事情說出來。畢竟人家也是一國總督,用這些事情當面羞辱,弄出什麼結果來也不好。於是,他只是和安道爾緊緊的擁抱了一下,差點沒把安道爾給勒得窒息了過去,這才在安道爾耳朵邊低聲說道:「所謂的奕童,不就是兩個男人之間的那種超脫友情但是絕對不是夫妻之.情純粹一種姦情的下流的**關係麼?"
安道爾氣得手腳發麻,差點就一腦袋栽地上暈了過去。他怨毒的看了夏侯一眼,回想了一下自己被夏侯打劫的時候那個場景,終於明白毛病出在哪裏了。他氣得牙齒直痒痒,恨不得仰天長嘯『我不是同性戀』,但是,出於一個黃金貴族的臉面問題,他能當着這麼多人這樣叫嚷麼?自然不能?所以。他只能委屈的吞下了這口怨氣。
但是,黃金貴族的風度,是一定要保持的。雖然差點沒被刑天大風扭斷了上半身所有的骨頭,安道爾還是扯牙咧嘴的,表現出了一個亞特蘭蒂斯黃金貴族最優雅的風度,最得體的談吐。他從兩國之間歷史上的『友好交往』開始回顧。一直到展望未來兩國之間可能的『融洽關係』,他把神殿內的那一套說辭,那是發揮得淋漓盡致。
這亞特蘭蒂斯和大夏的差別也就在這裏。
黃金貴族們都有一張巧嘴,他們可以把一件事情說得天花亂墜,分明是兩國之間相互征戰了數千年,也不知道積累了多少仇怨,他硬能把兩國說得是一衣帶水、友好鄰邦等等,那言辭之懇切,感情之真摯,讓大夏的將領們渾身毛骨悚然.而大夏的將領,雖然一個個在安邑時勾心鬥角也都是很利索的人物。但說道嘴皮子上的功夫。卻和安道爾他們那是相差極大,幾乎是一等巫武和九鼎大巫之間的差距,根本無法比較啊。
這黃金貴族們,己經把廢話提升到了藝術的境界,已經有了一種升華。他們在神殿中接受教育時,專門會學習這些廢話技能。而大巫們,就算是心機最陰沉的大巫,在這一方面,也是相差甚遠。刑天大風他們只能傻乎乎的看着安道爾站在那裏侃侃而談,甚至己經把今天的獵會升華到了兩國之間的『破冰之旅』了。
在場的所有大夏將領中,只有夏侯對這種套辭的抵抗力最強。無他,前世里他聽這種話聽大多了。什麼一衣帶水的友好鄰邦,背地裏無不是相互對掐掐得你死我活、活了又死、死了又活的?他深知這種話就是廢話,聽不聽都是一樣的。
於是他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大聲叫嚷道:「好了,趁着天色還早,我們趕塊去捕獵幾頭野物吃吃也不錯。站在這裏發傻做什麼呢?」說完,他隨口就把自己這邊的將領,向安道爾他們介紹了一遍。
白很適時的湊到了侃侃而談的安道爾身後,用尖銳的爪子狼狠的捏了一下安道爾那豐滿肥厚彈性十足的臀部。白的口水差點就流了下來,好鮮美的一塊兒血肉啊。安道爾卻是嚇得差點尖叫起來,怎麼這麼大一頭野獸就湊到了自己身後,而自己的護衛保鏢卻沒有一個反應過來?不過他的反應卻是很塊的,他聽到了夏侯的最後幾句話,連忙也把自己的隨行人等介紹了一番。
刑天大風笑道:「好啊,好,今天是來獵會的。這兩國之間的關係麼,我們卻也不用多廢話。」他在心裏嘀咕道:「今天就是邀請你過來,狠揍毒打你一頓的,若不是族虎提醒,你這廝能在這裏一直廢話到夜裏去,豈不是麻煩?"
當下他一手抓住了安道爾的手腕,拉着他朝草甸子正中那鋪設了地毯、皮墊子的座席行去。天玄蛭則是冷冷的跟上了托爾,引着他朝次席過去了。安道爾、托爾帶來的千多名護衛邁着整齊但是死板的腳步。跟在他們身後,在一側站成了一個整整齊齊的方陣.
大夏的將領們一個個都皺起了眉頭。尤其以那些暴熊軍留守的將領更是心中忐忑。要說精銳,暴熊軍的將領們見過的精銳士兵也大多了。但是不管什麼樣的精銳士兵。也做不到安道爾他們隨行的這一千名護衛那樣,高矮胖瘦是一分一毫都不差,甚至面孔長相都差不多,背着手往那裏一站,動作是如此的標準,根本沒有絲毫的誤差。
「這還是人麼?」所有的夏軍將領都有了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他們也的確從這些隨行護衛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人氣。
大夏、海人的高官將領們在席位上盤膝坐下,每一個海人的官員身邊。必定就陪同着一名大夏的軍官,當然,你非要說這是監視或者說其他的什麼,卻也可以這樣理解。夏侯身邊坐着的,卻是一個妙人:托爾的副官之一,那個女軍官莉莉絲。夏侯聞到了莉莉絲身上那一絲絲濃郁的香氣,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屁股挪動了幾下,貼着身邊的相柳柔坐定了。
剛剛坐定,就有夏軍士兵把殷紅的酒液倒進了角杯,送到了每個人的手裏。刑天大風坐在首席上,高高的舉起了角杯,大聲吼道:「為了亞特蘭蒂斯王國東部領總督安道爾大人的大駕光臨,大家干一杯兮」說完,他把那角杯中起碼一斤分量的烈酒,一飲而盡。
大夏的將領們歡呼雷動,紛紛舉起角杯喝得涓滴不勝。一斤烈酒而己,對於這些大夏的將領來說,算什麼啊?
安道爾、托爾、墨菲斯等海人官員,則是差點沒哭出來。他們平日裏喝的是軟綿綿的果子酒,哪裏見過這種和純酒精也沒什麼區別的烈酒?尤其那酒液殷紅,裏面有一絲絲鮮紅的東西飄蕩,還不知道是什麼邪門玩意,他們怎麼敢喝?
夏軍的將領們,一個個對着自己虎視眈眈呢,出於說,這主人第一次敬酒,你不喝下去,可就太失禮了。對於一群高傲的亞特蘭蒂斯黃金貴族來說,頭可斷,血可流,這禮節和面子,是絕對不能丟。
安道爾低聲提醒自己:「你也是一個基因改造戰士。雖然,和他們沒辦法比,但是,怎麼說這麼點酒,應該是沒關係的吧?」他義無反顧的舉起酒杯,把那一斤多烈酒,直接灌進了肚子裏。
看到自己的總督都如此做了,托爾以下,所有的海人官員同時舉起角杯,抿抿嘴,抖抖眉毛,一口把那殷紅的酒干下。
刑天大風馬上鼓起掌來,大笑道:「果然都是好漢,難怪能和我們大夏打了這麼多年也不落絲毫下風,這酒可是好東西,可是我們篪虎兄弟特別叫人準備的,如果不是總督閣下你們今天到這裏。我們還捨不得拿出來待客呢。」
海人的傳統,是絕對不會在客人面前誇耀自己款待客人的物品是多好多好多珍貴的。所以一聽到刑夭大風的吹噓,安道爾馬上好奇起來:「那麼,請問,這酒有什麼珍貴的呢?似乎,有一點點腥味在,說實話,要和我們亞特蘭蒂斯的美酒比起來,這可不算什麼好酒。」
夏侯把角杯往面前石案上狠狠一杵,直接把那材質清脆的角杯杵了一半進石案,大笑道:「加酒,滿上.這酒的確不是好酒,也就是當地收的糧食酒,被我們蒸餾了三次。可是這酒里的東西可是好東西,這還要感謝我們相柳胤相柳軍尉啊,若不是他捨得,咱們怎麼有這種好酒喝?"
安道爾看向了滿臉陰笑的相柳胤,不由得心頭一陣陣發冷的問道:「那,不知酒內有何物?"
相柳胤乾笑了幾聲,看着安道爾淡淡笑道:「有扁虎軍候從山林中摘來的蜂毒、蠍毒、蛛毒和蛤毒,都是選的數百年氣候的毒蟲,那毒汁中精華可是豐厚得緊啊。加上我們納軍中一條異種的五彩三頭蚊的毒液,以及一條五華蟒的膽汁,才調和『五毒葯酒』。這可是篪虎軍候他們家鄉流傳的巫葯方子,是不是啊,篪虎軍候?"
夏侯一臉敦厚的看着安道爾:"誤,說得是。這方子可是我們扁虎部落秘傳的。男人喝了,壯陽補腎,什麼腎虧腎虛的,那是一喝就好。女人喝了,滋陰潤肺,尤其對女人生娃娃前的調養,很是有好處啊。"-
晤、晤-,那莉莉絲第一個承受不住,突然跳起來就衝到了草甸附近的一叢樹林子裏面去了,隨後馬上傳來了劇烈的嘔吐聲。但是很快的。莉莉絲又慘叫着,近乎順狂的手舞足蹈的跑了回來,那林子裏慢吞吞的卷出了一條漆黑的巨蟒,朝這邊吐了幾下信子,又縮了回去。莉莉絲朝着托爾一陣亂跳亂叫,突然翻了個白眼,嚇得暈倒在了地上。
夏侯和相柳柔這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的傢伙,居然偷偷的在石案下互相拍了一下手掌,心裏那個樂啊。這次邀請海人的高層來獵會,原本就不安好心麼。原本沒以為他們有膽量過來,這就方便夏軍的奸細造謠生事,打擊海人的士氣民心了。可是沒想到安道爾和托爾居然硬着頭皮來了。這還能不好好的收抬他們的麼?
刑天大風怪笑道:"總督閣下放心。只要你們五臟六腑之中沒有傷口,這些毒液喝下去卻是無妨的。反而對身體大有好處啊。再來一杯?"
安道爾、托爾等海人的臉色慘白,同時無比堅定的搖搖頭。沒事喝毒液玩?當他們瘋了?這些毒液就算注入大巫的血管中,也許對他們都沒什麼作用,最多頭昏眼花一陣。可是哪怕是極其微量的毒液一不小心進入了海人的血管,那就是要死人的?
只有該隱和他的後裔們端坐在那裏。滿臉的回味啊.那些蜂毒、蠍毒之類的也就罷了,對他們也就起一點滋養身體的作用。可是那兩條異種毒蛇的毒液和膽汁。卻給了他們很大的好處。怎麼說呢?那些異種毒蛇能夠修練得很強大,它們基因片段中就有可取的地方。而該隱他們則正好提取了這些片段,補充進了自己的身體。一杯酒下毒,他們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在某些方面,又強大了不少。
托爾抬起頭來,乾笑道:「承情,承情,我們亞特蘭蒂斯人不擅長引用烈酒,還是請大夏的諸位來試試我們的特產吧。一號,把我們的果酒送上來。」一名面色呆板的殺戮者馬上從身邊拎起了一個大木桶,大步送到了托爾面前的石案上,隨後又邁着步伐大小完全相同的步子走了回去。這舉動,讓夏軍的將領們頓時瞳孔都微微縮了一下。
托爾朝着幾個夏軍士兵笑道:「麻煩諸位把這木桶打開吧,這可是我們亞特蘭蒂斯最好的金標果酒,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喝道的。」看着幾個夏軍士兵把那木桶弄到了一邊去,托爾有意無意的看着刑天大風,笑道:「不知將軍姓名?啊哈,你們大夏西疆戰區的總帥刑天蒼雲將軍,今天似乎不在這裏?
安道爾眼神一凝。朝着在場的夏軍將領打量了一陣。可不是麼,在場的夏軍將領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超過百歲的沉穩一點的,根本就沒有一個。而刑天滄風,可是數百歲的一個老怪物,那頭髮鬍鬚銀白,在他們海人的資料裏面可是有他全身相的。
刑天大風哈哈大笑,相柳胤咯咯陰笑,申公豹呵呵懶笑,夏侯一看這情況,頓時也只能擺出一副傻笑的模樣傻乎乎的說道:「啊,我們總帥率領所有的西疆軍隊返回中州了。最近我f門東邊東夷人折騰得厲害啊,不把他們調回去,可沒幾個人拾掇得下來那些東夷人。」
安道爾猛的一驚,連忙問道:「你們西疆戰區如今?"
刑天大風愕然,相柳胤冷然,申公豹依然是那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還是夏侯很本分很老實很敦厚的看着安道爾:「難道你們的偵察隊都沒有發現麼?我們的大營都空了很多營房出來了,我們的主力部隊都撤退了。如今鎮守我們西疆戰區的大夏軍隊,只有一百萬人。其中可以上戰場的。只有八十萬。阿呀呀,對了,我們還準備徵召一點當地的民眾做警備軍哩。」
安道爾拼命的眨巴着眼睛,他心裏嗤笑道:「你們夏人要騙人,也要我們蠢到會相信你們啊?啊,你們說你們把軍隊調走了,我們就相信啊?你們搞一個獵會,派遣一批年輕將領路面,我們就相信啊?當我蠢到了那種地步麼?也許你們的這個獵會的主要原因,就是為了你今天說的這幾句話吧?"
托爾則是陰沉着臉蛋,低下頭尋思道:「真的?假的?假的?真的?夏人的國土廣袤,擁有比我們亞特蘭蒂斯多得多的人口,他們可能只有西疆戰區這些主力軍隊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麼,他們的主力軍隊去了哪裏?絕對不會調回去了,那麼,他們就在附近?"
他抬頭看了看滿臉笑容,看不出什麼端倪的刑天大風等人,腦槳子一陣的生疼.「可是,這麼粗陋的手段,想要引誘我們主動出擊,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他們這麼做,到底是什麼用意呢?或者,他們的軍隊真的離開了這裏?"。
「不,絕對不會。他們應該沒有這麼蠢。他們一定有什麼陰謀。八十萬正規軍?不管是夏人還是我們亞特蘭蒂斯,都不會把八十萬正規軍放在敵人的刀口下的。那麼,他們就是在引誘我們作出一些錯誤的判斷了。可是。這樣又有什麼用呢?我們是絕對不會主動進攻的。」
安道爾、托爾心亂如麻,一時間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就連夏軍士兵把那果酒伺弄好,用白玉盞送了上來,他們也只是茫然的接過了。
這次獵會,夏軍的將領們就是想着要作弄人呢,哪裏能讓他們兩個在這裏端着酒杯胡思亂想?刑天大風手一招.己經有親兵把幾張黑漆漆的長弓捧了過來,他對安道爾笑道:「總督大人,今天我們這可是獵會.獵會、獵會,不打獵怎麼算會上了?怎麼,我們試試自己的手段?"
說實話,刑天大風看不起安道爾他們,一個個小白臉一樣的黃金貴族,剛才被自己一樓,差點沒折騰碎他的骨架子。這種沒用的廢物,就和安邑城內那些書院、畫院的書生一樣,百無一用是書生啊。不過,想到安道爾他們發射出來的那種一炸就是十幾里方圓徹底化為平地的戰略級武器,刑天大風才給了他們一點好臉色呢。
「篪虎兄弟說得對,今天要好好的盤盤這些海人將領的底細.要是能把握住他們的底細了,以後打起仗來,可就有了把握了。」刑天大風如是想到:「不過.按照事先安排的,要折辱一下他們也是應該的。族虎說的,這叫給他們一個心理陰影,讓他們以後想到我們的名字就自然而然的俱怕了三分。看,族虎這話說得多好啊。不愧是得了天巫所有記.憶的好命啊。」
安道爾呆呆的看着刑天大風朝自己遞過來的那張大弓,嘴裏一陣苦澀。自己倒是會開弓射箭,這在亞特蘭蒂斯,也是貴族之間一種很有派頭的社交活動,是年輕貴族們在貴小姐貴婦面前展示自己勇武的雅致行徑。可是呢,他們以前使用的弓箭,那是用各種高級材料製作的,極其華美精細的,大概只要百多斤力氣就能拉開的短弓,刑天大風遞來的這足是有大半個人身高,比安道爾手臂還要粗的,也是弓麼?
安道爾死死的咬了一下呀,冷哼道:「多謝刑天將軍的盛情,這武器麼,還是用我們自己的比較順手一點。」他在自己腰間拍了一下,抓出了一柄小巧的配槍。
托爾在那裏卻是不服氣,硬是從一名夏軍手上接過了一張長弓。結果『吭』的一聲,托爾差點沒被那弓打斷了手,直接就讓那弓脫手摔在了石案上。打得火星四濺。托爾嚇得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鐵青,這還是人類能使用的武器麼?他托爾,怎麼說在海人中,體力也算是很強的那種了,他可是比安道爾要高兩級的基因改造戰士呢。
眼看海人在場的最高軍事長官丟醜,夏人的將士臉上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坐在托爾身邊的該隱。卻撐住了海人的一絲臉面。他隨手抓住了托爾失手落下的那張長弓,輕輕的握在手上,猛的用右手食指勾住了那粗粗的弓弦,慢慢的拉了一個滿圓。感受着手指上那可怕的壓力,該隱不動聲色的看了刑天大風一眼,點頭說道:「很不錯的武器,我該隱很中意它。刑天將軍,能夠把這柄弓送給我麼?我會把它當作我的一件珍貴的收藏品的。」
刑天大風眼裏寒光一閃,和刑夭玄蜓交換了一個驚愕的眼神.海人中,有人能夠拉開夏軍高級軍官專用的強弓?雖然夏軍的將士並不擅長使用弓箭.但是他們使用的軍用弓弩,那力量卻是實打實的。就以該隱手上那張長弓來說,自重七百多斤,以地心熔岩中提取的火金石打造,拉開整張弓的力量,起碼需要上萬斤的力氣。海人中,有這樣的人存在麼?
「該隱?」夏侯看着那個俊美得邪氣的年輕人,看着他那血紅色的眸子,心裏有一種荒謬絕倫的感覺:「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就是那個該隱。如果是的話,如果我現在千掉你,豈不是有趣?」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夏侯就覺得自己今天總是心血;彭湃,總有一種想要運動一下的衝動。也許是某種徵兆,但是誰知道呢?
於是,夏侯跳起來,朝着該隱大步走了過去:「該隱先生,如果你這樣有興趣,不如我們好好的較量一下箭技如何?哈,今天秋高氣爽,涼風陣陣,這麼好的天氣,我們大夏和你們亞特蘭蒂斯,正好相互間見個高低!戰場上我們分不出勝敗,就在競技場上見個分明如何?"
『檔』的一聲,夏侯從手鐲里把他那張射日弓給抓了出來,隨手遞給了該隱:「來,先開一下我的這張弓試試。」
該隱呆呆的看着那弓弦有自己拇指粗的射日弓,感受到那弓體上一股洪荒蒼涼的氣息,不由得臉色微微一變,連忙說道:「我用這張就很不錯了。這張弓既然是將軍你的隨身兵器,我又怎麼能使用呢?"
刑天大風猛的一拍面前石案,大聲吼道:「那麼,來呀,把準備的那些牲畜猛獸都給我趕到山林里去,兒郎們,讓我們看看,我們兩國的勇士在戰場上不分勝敗,看看我們兩國的將領之間,是否能分出一個高下來。」
刑天大風怪笑着:「隨軍大巫何在?把今日獵會上所發生的一切,以萬里虛像之法,投射到天空去,讓遠近的百姓,都給我們做個評定。」
安道爾、托爾心中一陣大亂,頓時亂了陣腳。他們敢於來獵會,一是被逼的,如果不來,自己家族的政敵肯定會以各種藉口攻擊他們二二是他們自身的驕傲,也無法容忍他們怯弱逃陣;第三麼,他們想要向領地內的百姓證明,自己並不輸於夏人的將領。然而第三條成立的前提,就是領地內的百姓和士兵,不會知道獵會上發生的事情。
想想看。只要他們二人在獵會上打個轉兒,回去就可以拼命吹噓,說自己大智大勇之類,面對夏人的威通欺凌而不墮了海人的威風面子之類。反正誰也不知道會場內的詳細.屠況,跟隨他們而來的人。都是他們的親信心腹,誰會說出去呢?他們以為,夏人也沒辦法把會場上發生的事情泄露出去,他們沒那個技術手段。就算他們事後造謠,說自己二人多麼丟臉,多麼的無能廢物,他安道爾也大可以振振有詞的說這是夏人眼看着不能折辱自己,而故意的給自己潑污水呢。
但是,夏人居然有辦法,讓東部領的百姓看到獵會上發生的一切!
這怎麼可能?
這完全不可能?
落後的、野蠻的、沒有開化的夏人。怎麼會有這樣的技術手段?
安道爾腦海中還在一片的混亂,托爾己經大笑起來:「就是這個道理,既然刑天將軍都這樣說了,那麼,在我們雙方再次大戰之前,不妨用這些小玩意來戲耍戲耍也好。來人。給我取一支遠距高能槍來。」
似乎突然醒酗灌頂一樣,安道爾心中一陣的清明:「對,你們夏軍的個人戰力的確是極其的可怕。但是我亞特蘭蒂斯的黃金貴族,需要害怕你們麼?要說比體力,該隱他們,還有這些殺戮者,他們的力量難道會比你們弱麼?要說比武器,我們的先進武器,會比你們的冷兵器弱麼?我害怕什麼?我為什麼要害怕?"
「我們能夠在正面戰場上和你們對峙數千年,難道在這種小小的宴會上,我又會俱怕了你們不成?來吧,既然你們有辦法讓整個東部領的人都看到這裏發生的一切,你們想必是不敢背信棄義的暗算我們了。那麼,就讓我好好的教訓一下你們,讓你們明白什麼叫做先進技術的力量。」
安道爾心裏一陣篤定:「也許,憑藉這次我的優秀表現,可以給我的前途加上一個沉重的砝碼呢,這可是太妙不過了。
兩方的人各懷心思,嘻嘻哈哈的作出了很融洽的姿態,相互謙讓着,朝己經準備好的獵場行去。那邊,己經有夏軍士兵驅趕着前幾天準備好的大群野物,朝山林內散去了。
天空中,一片片的雲彩匯聚了起來,在夏軍隨軍大巫的巫咒驅動下,無數影像開始在空中閃動,把獵會上發生的一切,都擴大了數百數千倍,投射到了天空的雲層上.每一幅畫面,在遠遠的數千里外,都能看得清楚。而這樣的畫面,在天空中何止數百數千幅?為了施展這麼大範圍的巫術。這些大巫,可是把隨身的一些強力巫器都給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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