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冰入住的房間就在他們的隔壁,這裏的隔音不是很好,稍微大聲一點,隔壁房間都能聽到。
聽着隔壁房間隱約傳來的咳嗽聲,納蘭初七心塞地說:「我們要不要告訴她,洛煜斯已經去了南之巔。」
東方不悔立即睨着她,沒好氣地說:「告訴她做什麼,好讓我們多兩個敵人?」
「但是我覺得傲冰好像熬不了多久了,說不定,她是來見洛煜斯最後一面的。」納蘭初七同情地說。
「這跟我們有半毛錢的關係?」別人的事情,他一點都不關心,他現在只關心鳳血。
「你好冷血,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做人怎麼可以只顧着自己?
「你又同情心泛濫了,忘記雪鷲的教訓了嗎?」東方不悔輕哼一聲,繼續收拾東西,不理她了。
提起雪鷲,納蘭初七的同情心一下子清零了。
「也是,人心隔肚皮,知人口臉不知心,我們還是少管閒事。」
松鼠看着她馬上就轉變的態度,忍不住感嘆,果然女人心海底針,翻臉比翻書還快。
在隔壁房間,荷香扶着傲冰睡下。
傲冰雖然病得有點迷糊,不過心眼還是很清的,她輕咳了一聲說:「荷香。」
「是,夫人。」荷香站在床邊,憂心地看着她,夫人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擔心見不到洛煜斯最後一面,死活拖着孱弱的身子上路,要找到他,她是機械人,也忍不住心酸。
「剛才在門口那個年輕小伙,看着眼熟,你去找掌柜打聽一下,別讓人發現。」傲冰喘着氣說。
「是,夫人。」荷香把她安頓好了,便悄悄離開房間,去找掌柜。
眼看天快黑了,掌柜有事外出,正冒着寒風在路上行走着,背後突然傳來一把冷硬的女子聲音:「站着別動,別回頭,否則我就開槍殺了你。」
掌柜頓時一個激靈,腰上抵着一個冰冷的硬的東西,他害怕得哆嗦:「別,你別開槍,你想要錢,我可以給你。」他以為是劫匪,伸手準備掏錢包。
「別動,我不要你的錢,我只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人,你老實說,否則休怪我的子彈無眼。」女子說着,用力頂了頂手槍,冰冷地威脅。
「我說,我什麼都說,你別開槍。」掌柜哆嗦着說。
「帶着松鼠的那個男人,他叫什麼名字,從什麼地方來,來這裏做什麼?」女子沉聲問。
「他叫東方不悔,是從帝都來的,不過他來這裏做什麼,我就不太清楚,幾天前,他曾向我打聽過北之極有關龍的事情,後來,他去了雪山,昨天才回來的。」掌柜老實地回答。
「除了這些,還有沒有別的事情?」女子追問。
「沒有了,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掌柜趕緊說。
「除了他,有沒有見過一個很冷的男人?」
「有啊,今天早上,有一個像冰山似的男人來找東方先生,說是他的堂哥。」掌柜立即說。
「不是他。」女子皺眉。
掌柜搖頭:「那就沒有了。」掌柜話才剛說完,突然後頸一痛,眼前一黑,便昏迷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