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還是緊緊抱着她,似乎並沒有鬆手的意思,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這樣子實在是很詭異,而且他們的姿勢也很曖昧,他身上的衣服老早被紫衫女鬼不費吹灰之力,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她貼在他的赤果的胸膛上,不免肌膚相親,如果她不是鬼,她想自己現在一定是滿臉通紅,心跳快得像打鼓一般。
她咬着下唇:「你可以……放開我。」
男人把唇靠近她的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邪氣地笑:「怎麼,幫你做完法事就不要和尚了?」
天啊,那一口氣,差點沒讓她全身都酥軟,納蘭初七抽了一口冷息:「你……還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男人嘴巴上說着,卻突然伸出舌尖,吻了一下她的耳垂,看她嚇得如受驚的兔子,拱起身子,忍不住愉快地低笑出聲。
「你不要戲弄我。」納蘭初七被他撩得全身如被螞蟻咬着,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好,不戲弄你。」東方不悔低笑一聲,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那盈滿了羞窘的晶亮眸子,神情有點認真地問,「你不是很討厭我嘛,為什麼還要救我?」
納蘭初七立即裝傻:「誰救你了?你別自作多情,我才沒有救你。」
東方不悔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着她冰涼的臉頰:「口是心非,你不是救我,怎麼連自己的鬼命都不顧,衝破結界來救我?」想到她居然可以為自己,竟然不惜犧牲自己的鬼命,他的心忍不住悸動了。
納蘭初七有點心虛,假裝嗤之以鼻地大聲說:「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救你,我只是不想你那麼容易就死,這樣太便宜你。」
看着她那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神情,東方不悔低笑:「不想便宜我?」
「沒錯。」唯恐他不相信,她使勁地點頭,「那女鬼那麼漂亮,要是讓她什麼了你,那你豈不是艷福無邊?」沒錯,就是這樣,他讓她不好過,他也別想好過,納蘭初七使勁地說服自己。
東方不悔聞言,笑聲更加放肆:「小鬼,你確定,你不另找一個更有說服力的理由?」為了阻止他的艷福,不惜賠上自己的鬼命,她是有多「恨」他?
看着他臉上那明顯不信的囂張笑容,納蘭初七羞窘不已,伸手推打着他的胸膛,有點激動:「就這樣,愛信不信,你放開我,你知不知道,你好討厭……」
「是嗎?那我讓你更加討厭一點。」東方不悔眸子裏那一抹妖魅的紅光更加明艷,他的手掌微用力。
「不要……唔……」納蘭初七猛地瞠大眸子,滿臉不敢置信地瞪着近在咫尺的俊臉,冰冷的唇上,突然變得溫熱。
「哇……兒童不宜。」蹲在不遠處的松寶,臉老紅了,趕緊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但是那手掌卻故意地往兩邊去,光明正大地偷看。
納蘭初七覺得自己變成水了,否則她的身體怎麼會軟綿綿的,一點勁兒都使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