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不走,要走也是一起走。"林琛沒好氣的道。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阿誠舉雙手做投降狀,林琛難得發發小脾氣,阿誠甘之如飴。
林琛話一出口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連忙轉了話題:"今天的事情解決了?"說着遞給明誠一杯水。
"解決了。"阿誠忙着喝水,說話含含糊糊的。
"最近要靜默,是不是就不那麼忙了?"
"那有那麼簡單。"明誠倒也沒避諱她,"還要收集日本無人區的情況。"
"無人區?"
"就是鐵礦,黑鐵礦。"
"收集那兒的資料做什麼?"林琛不解。
"救人。"
"你的意思是……"林琛猜測,救人,那裏的礦工……
林琛話沒說出口,明誠點點頭證明了的想法。
"你自己多小心。"除了這個,林琛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對了,傷口怎麼樣了?再敷點藥吧。"林琛完全沒有要徵求明誠意見的意思,徑直走到屋裏拿藥去了。
其實明誠想說完全不用,以前訓練實戰時候受過比這更嚴重的傷,也沒有人仔細照顧,自己也挺過來了。不過心裏卻是一陣溫暖。
"對了,咱倆搬出來,那個,桂姨,怎麼辦呢?"林琛一邊上藥,一邊問。
之前在明家的時候,她都注意自己在明家的時間,儘量不讓桂姨有機會自己一個人在明家。
"大哥有防範,要緊的地方都鎖着,沒大事。"他小心地沒有提起明台。
意料之外,門鈴聲響起,林琛明誠二人對視一眼,他們認識的人就那麼幾個,有事的話直接打電話就是了,不應該直接過來。
林琛對明誠擺擺手,自己湊到門前向外望去,回頭對明誠做了個『桂姨』的口型。
明誠點頭,示意林琛開門。
門是開了,林琛張了張嘴,沒想好說什麼,因為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名義上她是明誠的養母,論理她也應該叫一聲媽。可是不論她和明誠之間糟糕的關係,單就她漢奸的身份林琛就打心底兒不願意搭理她,最後只露出了一個職業化的笑容,疏遠至極。
"你怎麼來了。"片刻間,明誠也走到了門前,面色冷峻,擋在門口,言語十分不客氣,似乎也沒有讓她進門的意思。
"我一回來就聽說你搬出來,趕緊就過來了。"桂姨對明誠的態度毫不意外。
"看也看過了,你不是要回明家麼?"
"阿誠……"
"我不想聽你說話。"
"你不覺得你這樣打斷別人很不尊重麼?何況,我還是你的長輩。"
"我……沒有這個意思。"阿誠一震,語氣有些弱了。
"好了好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進屋說吧。"林琛硬着頭皮打圓場,側身示意二人進屋。
明誠沒有反駁,率先走進屋內,坐到沙發上,桂姨也跟着走了進去,林琛關上了門。
"阿誠,你在明家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搬出來?"桂姨頗有些迫不及待地問。
"我想搬出來。"
顯然沒有人告訴她林琛小產的事情,或許她還沒有來得及大廳。
"你就不慚愧麼?我覺得你的怨恨和不知足跟我有關,我心很痛,我想跟你化解怨恨,真心地化解你的怨恨和憤怒。"
接下來是長長的故事,從桂姨的視角林琛再次聽到了那個悽慘的故事,對明誠,同樣也是對桂姨。
桂姨聲淚俱下:"我對不起你,阿誠,請你原諒我,原諒一個被怨恨逼瘋了的女人。不要再把怨恨埋在心底,明家沒有人對不起你,阿誠,別再做對不起先生和大小姐的事了。"
話講到這裏,明誠和林琛都明白,這是切入正題了。
"我沒有對不起明家,我只拿我應得的那一份。"阿誠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