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總算出來了。.ige」看見這老子出現,一直守候的戰神,舒展了下身體,摸出一瓶礦泉水,扭開瓶蓋猛灌了幾口。
「這子,尋摸啥呢?」
樓道下面,老賴提着一個布袋子,心翼翼的環顧四周,連煙蒂燒着嘴唇,都不知道。
老賴手上的布袋子,就是刀提來的那個,現在比之前還要鼓,看樣子贏得不要太多哦,他從幾個老友嘴裏,也明白刀是啥人了,所以下樓之後,再三確認,這才找了一輛黑車,開始朝着家裏開去。
車子剛走不到一分鐘,刀就叼着煙,走下了樓梯,叼煙斜眼看着那黑車的背影,冷笑連連:「草泥馬的,我刀的錢,都是用一身傷疤換來的,那麼好花麼?」
完,摸出車鑰匙,騎上摩托,帶着頭盔,追逐着黑車而去。
「呵呵,這子手氣不錯哈。」
車上的戰神,瞬間看出來其中的名堂,但並沒有放在心中,開着車,晃晃悠悠地跟了上去。
既然刀敢跟上去,那就證明,他有能耐,跟得住,所以戰神也不擔心。
黑車內,老賴有些緊張地摸出香煙來,燃吸了一口才發現,自己的手掌,有輕微的顫抖。
麻痹的,兩時,接近三十萬,還是賭博好啊,一夜窮一夜富,玩兒的就是一個心跳。
以前就輸來着,今天突然贏了,還真沒嘗嘗倆時贏三十萬的趕腳,這不,也不知道是擔心還是緊張的,手指有些顫抖,也正常。
「咋地,老哥,撈着錢了?」黑車司機,也是在茶樓外面趴活兒的,一看他這緊張的狀態,就知道大概情況。
「啊……」老賴看着他,沒有解釋,而是督促到:「加速,加速,我多給二百塊錢。」
「不是,老哥啊,啥人啊,給你嚇成這樣,你把局子給攪了啊?」司機一愣,笑道。
「你就別問了,趕緊加速吧,我這急着回去呢,我這都五十歲了,還怕個啥啊。」老賴撇嘴。
司機看了他一眼,心裏帶笑,卻也沒用話。
半個時後,司機大半夜開車,也壓不住碎嘴子了,於是自顧地道:「我可知道你剛才為什麼緊張了,是不是惹着刀了?」
老賴懷裏抱着裝着三十五萬的現金布袋子,看着前方,眨巴幾下睫毛,沒有話。
「哎呀,老哥啊,你可不要緊張我,我也去過那兒玩兒,但玩兒得,也就一兩天的營業額,但我聽,那裏有個能幹的人,就是刀,你肯定是惹着他了。」
他的很篤定,但老賴還是沒話。
「呵呵。」見他沒話,司機加快速度,繼續道:「你要是真惹着他了,我還真得心了,都這子下手賊黑,背後還有大哥,真來給你下黑手,我還連帶着吃虧。」
完,司機側頭,好奇地問道:「不過,大哥,你告訴告訴我唄,你這是贏了多少錢啊?」
「呵呵,贏多少,跟你有一毛錢關係麼?」老賴冷笑,摸出五百塊錢,放在手扣上:「車費好的三百,我承諾的兩百,五百塊錢,你就加速吧。」
「得嘞,坐好吧。」
見他不是很高興,司機一把抄起五百塊錢,興奮地加快了速度。
時間過得很快,車速也越來越快,黑車司機,開的是一輛比亞迪,也就**萬塊錢的樣子,你快,速度能快到哪兒去?
一直跟着後面的刀,也是耐心十足,一直緊緊地吊在後面,直到一個時以後,黑車即將穿越市區,回到老賴的外鎮上,他這才將人和車,攔在了前往市里主要幹道上的一個岔路口上。
「吱嘎!」
司機驚恐地看着前面攔着的摩托車,冷冷地轉頭看着老賴:「老,老哥,這是找你的?」
「刀。」
老賴看着那身影,眼神冷冽地吐出兩個字,手裏不由緊了緊懷裏的布袋子。
那是三十五萬現金,不是紙片子。
而他,也知道刀來的意思。
「哐當!」
頭盔取下,刀將摩托車攔在路的中央,冷笑着走向黑車,一邊走還摸出香煙來上吸了兩口,異常的囂張和不羈。
「老哥,你下去好麼,刀我可惹不起啊。」
司機急了,刀在這片,可是了不得的人物,他了不起,不是讓地位多高,而是他心狠手辣,凶名在外。
他一個黑車司機,那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麼?
「大哥,你下去啊,刀可是殺人不眨眼啊,我家裏還有妻兒老呢。」眼看着刀走過來,碎嘴的司機,徹底慌了,一個勁兒的把五百塊錢往他兜里塞:「老哥,錢我不要你的,你下車,下車行麼?」
老賴轉頭看着已經臉上沒有了人色的司機,一咬牙,沒接那五百塊錢,拉開車門下了車。
「喲呵,知道我來了啊?」刀看着他,有些驚訝,看着黑色緩緩後退,他豎起一個大拇指:「仗義。」
「拿來吧,知道我來幹啥來了,你還抱着幹個啥?」刀一指那錢袋子,老賴就後退兩步,抱着袋子,厲聲呵斥道:「刀,我知道你牛逼,但賭桌上,咱憑的就是運氣,你輸了,就要耿直,乾脆,現在想拿回去,不合適啊?」
「合適?」刀走近,盯着老賴的眼珠子道:「在我這裏,就沒有合適不合適,我看上了,就是我的。」
「憑啥?」
「唰。」
刀手掌直接掐着老賴的脖子上,咬着牙齒吼道:「憑我敢殺你!」
老賴驚恐地看着他的眼睛,那眼睛裏的兇狠不是裝出來的,抓着布袋子的手,稍微一松,但很快又牢牢抓住。
「不給?」刀眼珠子一瞪。
「不,這是我贏來的,賭桌上有賭桌上的規矩,你可不能亂來。」老賴是啥人,那是混了一輩子的老流氓,大半輩子都活在賭桌上了,別看他老是數錢,遇見事兒也拿不出錢來,可為人處世而有他自己的一套規矩,幫宏泰,拿錢,那就是幫到底,因為人家給錢了,還得保密。
但有時候,他也有毛病,發發瘋,吃外水錢啥的,但在這次的事兒上,他是死活都不能認慫。
你麻痹的,錢我自己贏的,你還明搶?
對,刀還真就是明搶。
「草泥馬,來,我告訴告訴你,我的規矩。」
一聲怒吼,夾在着風聲。
「砰砰!」
刀這傻逼,出手就有錢以前的朱屁,精神病的狀態,出拳就收不回,也不收力道,更不看砸在什麼地方,那可是拳拳到肉,砸得砰砰作響。
老賴呢,也是一個傻逼,抓着錢袋子,蜷縮在地上,不管多疼,愣是沒喊一聲。
「呸!」
五分鐘後,地面上一攤血跡。
老賴躺在地上,全身抽搐,手指不由自主地鬆了力道,錢袋子被刀輕而易舉地拿走。
刀扯開袋子,大概一數,抽出六萬塊錢,拍在了老賴的身上,蹲下身,冷冷地看着神志不清的老賴,聲音很輕地道:「倆時,掙一萬,也不錯了,我這錢,是真不能給你,這都我豁出命整來的,不定哪天,就特麼沒了,我得珍惜啊。」
「草,老子……老子……」
迷迷糊糊中,老賴嘀咕了幾個詞語,刀眉毛一挑,舌尖低着牙齒想了想,再次摸出一萬塊錢,拍在了他的身上:「拿去看病去吧。」
十幾秒後,刀騎着摩托車離去。
對於這種病態甚至瘋狂的處理方式,很多人都想不通,但確確實實讓老賴遇上了,這或許,就是他這一輩子遇見的唯一奇葩吧。
「吱嘎!」
兩分鐘後,戰神將車停到了他的身邊,昏暗的路燈下,老賴全身的血的躺在冰冷的柏油路上,肢體偶爾還在顫抖。
「哎!你這是圖啥?」
看着那被鮮血染紅的鈔票,戰神低頭抱起老賴,放在了車廂後座上。
「唔……」
車輛駛離,或許是由於顛簸,老賴在風聲中,悠悠醒來。
「你拿錢,在腳下呢。」感受到後面的動靜,戰神了一句。
唰的一下,老賴看向腳邊,那裏放着散亂的鈔票,可怎麼看,都沒有三十萬,最多幾萬塊錢。
他恨啊,後悔啊,心裏那個疼啊,三十萬啊,轉眼就不見了。
他咬着牙齒,想掙扎着坐起,卻發覺全身就好像被捶打過一樣,一力氣也沒有。
他咬着牙齒,看着戰神那寬闊的背影,眼珠子緩緩地轉動了半晌。
「孩子,有下落了。」
「吱嘎!」
突兀的一句話,讓戰神心神激盪,腳下狠狠地了一下剎車,連手剎都沒來得及拉,轉身嚴肅地看着老賴:「你真的?孩子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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