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國度,都存在着一些強大的,有實力的大佬,就好比六爺這種土王爺,在廣州,他就是一個象徵,很多社會人士的精神領袖。
他的區別就是,不管人家打得多歡實,他都不管,哪怕以前的老部下求到頭上了,他也只是輕飄飄的兩句話給打發了,從來不站在任何一個角度發表任何言語。
正是他這種誰也不理睬的行為,造就了他目前的神秘氣息,也是導致他經久不衰的原因,天香茶社,或許,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內,沒有人超越。
茶社每年的流水,哪怕是拿到國外那些大佬的面前,那些真正的大佬神豪都不禁咋舌。
別看現在我們的宏泰娛樂城,也是我的錢袋子,並且已經形成了規模,我相信,在韓非的經營下,會更加強大,給我創造更多的利益。
但放在天香茶社面前,這一點根本就不夠看的,先不說六爺的地位,就是一個產業經營的時間,咱們也趕不上,在底蘊上,他是一個強壯的大漢,周圍有很多打手,而我們,只能算是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嬰兒,沒有可比性。
我能明白六爺的用意,別看他地位如何的高,認識的人,有多大的權勢,但天香茶社,每年都會拿出一部分利潤,用來經營以前的關係。
他的話,讓我深思。
如果說,宏泰娛樂城,想要在這邊繼續地發展下去,甚至籠絡更多的客戶,高級客戶來消費,那麼自然的,就應該成立專門的資金部門,用來加強關係戶的聯繫,這樣,才能經久不衰。
不管誰上任,只要我們的禮數到了,那他就會支持你,但反轉來說,我們哪怕和上面的關係再好,但下面的小鬼,你沒給足,他照樣找你的麻煩。
來之前,我和慶哥商量過,關於宏泰集團,以及我私人錢袋子的巨大問題,倆人在房間裏,起碼談論了五個小時,最後才拿出一個不算很是成熟的意見。
簡單來說,就是解決最上層的關係戶,並且牢靠,當然,路子有點野,肯定是走的六爺的路子,但下面的小鬼,我是不打算照顧的。
尼瑪啊,誰都知道這個娛樂城賺錢,誰都想在這上面撈上一把,誰伸手,我都給,那啥時候是個頭啊。
很煩躁,也很不爽。
目前來說,咱們兵強馬壯,沒有必要去接觸最下面的人物,可按照六爺的話來說,你對他一百個好,哪怕某天突然有一個不好,你還沒來得及解釋,他給你的後果,可能就讓你不能接受。
所以,聽到六爺的大道理之後,我立馬推翻看之前和慶哥商量出來的辦法,對着電話說道:「爺爺,我們現在的模式,不算潮流,但能保證我們的利益,也能將我們的利益最大化。」
&你繼續。」老爺子淡淡地恩了一聲,等待着我的下文。
&們已經將最大的高級客戶分流,這一邊的賬目,是分開做的,也就是說,在娛樂城明面上的賬目上,找不到這一份收入,即便是他們查賬,也看不出來……但您的意思,我也考慮了,每個月的分紅在下降,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我們在搞鬼,所以,我覺得,還是將客戶拉回來,給一點就一點,就當買個保險了。」
說出這句話,其實我特麼心底在滴血,那是一點就能解決的事兒麼?
這麼說,一個相當直觀的概念,每個月給他們的分紅,如果拿出來在這邊養軍隊的話,足以配備一個加強連的裝備,而且還是最好的裝備。
能不心疼麼?
&哈……你小子總算放下了。」六爺很高興地在電話那頭大笑不已:「這點小錢,你拿出去,他們給你的回報,肯定是最大的。」
我一愣,問道:「您是指哪方面啊?」
&哈,先不說,你慢慢去想,如果等你從他那兒回來,再想不清楚,再給我打電話。」
我嘴角不由抽動兩下,下意識地說道:「我要想不通,估計您也不會管我了。」
&哈……」他笑道:「那邊的事兒,你千萬要考慮完全一點,既然你想將自己的大本營安排在那裏,也是最穩固的基地,那麼你要打造的東西,肯定是不被當局允許的,所以,你要一步步來,千萬不要着急。」
我應了一聲,問道:「和本地政府,其實關係打得很好,不但給他們解決了勞動力,還拉動了內需,經濟建設我們也會逐步參與,就是盤子太大,眼紅的人很多,頗為苦惱。」
&龍,以前我的茶社,眼紅的人不多麼?」六爺反問了一句:「那現在呢,不是也風平浪靜麼?」
&其中啊,你要想通關鍵性問題。」六爺語重心長地繼續說道:「根基在哪兒,利潤在哪兒,哪邊重哪邊輕,你要吃透,你的娛樂城,才能叱咤緬甸,甚至東南亞,好好想想吧。」
這時,那邊傳來老管家的聲音,就聽見六爺恩恩了兩聲,留下一句:「我等下給你方式和地址。」後,就掛斷了電話。
我沉思半晌,將華子叫進來,讓他聯繫韓非,很快,不到半小時,一身戎裝的韓非帶着郎朗,走進了我的臥室。
&板,啥事兒?」
&跟我出去一趟。」我笑着指了指,他的眼神之中精光爆閃,臉上帶着興奮的紅暈。
兩輛吉普,開除龍寨基地。
我,小開華子,小雯,韓非郎朗以及另外兩個不苟言笑的中年教官。
一個小時候,差不多接近中午時分。
我們的車子,停在了一幢類似國內私家園林般的建築面前。
朱紅色的大門,雕樑畫棟,門口兩頭石獅子,很是威武霸氣,大門外沒有牌匾,但卻能看出其中的不俗。
&去叫門。」我再次拿出手機確定了地點沒錯,華子上前去叫門。
&噹噹!」
一分鐘後,裏面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沉重而穩健。
&嘎。」朱紅色的大門,被人從裏面緩緩拉開,一個穿着灰白色中山裝的中年,頂着一個平頭,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之內。
他淡淡地掃了一眼外面的我們,輕聲問道:「找誰?」
&們來拜訪劉先生。」華子按照我教給他的話說道。
中年一愣,再次看了一眼站在最前方的我,問:「國內來的?」
&
&等。」中年留下兩個字,轉身就走,只不過這一次,大門卻沒被關上。
半分鐘不到,中年再次出來,對着我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進。」
站在我身旁的韓非,看着朱紅色的大門,內心有些糾結地咬着嘴皮,眼珠子轉了幾轉,在我即將挪動步伐的時候,他輕輕地拉了一下我的胳膊,我一愣,轉頭不解地看着他。
&板,你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我看着他,突然半眯着雙眼,很快,釋然一笑,點點頭:「咋地,你也有膽子小的時候?」
&是,我這人你知道,煙癮大,這種人戶,規矩多,我就在外面和郎朗抽煙算了。」他依然擺手,眼神帶着決絕和堅毅。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就往裏走。
我們走後,留下他們四人。
郎朗遞給韓非一支煙,不解地問道:「這不是一個大好的機會麼?」
&機會啊?」
韓非一轉頭,郎朗突然發現,很少發火的韓非,此時的眼神特別的陰冷。
他一驚,再次說道:「你不是缺的就是這樣的關係麼?老闆從國內幹過來,不就是解決問題來的麼?你不進去認識認識,以後還讓他跑啊?」
見他這麼說,韓非的臉色好了很多,他說道:「郎朗啊,你是我兄弟,我就直說,老闆這人,是個好人,我不希望以後會產生這樣的分歧,你就知道,執行命令就行。」
頓了頓,他緩緩語氣說:「老闆做事,肯定會有始有終,不會讓我們操心的。」
郎朗那嬉笑的臉色,一下子就不見了,摸了摸手上的香煙,撇了一眼已經回過身的韓非,點燃。
院內,比起國內很多江南園林也不遑多讓,水榭樓台,石盤,假山,何花池塘,成群的錦鯉在裏面游來游去,很是愜意。
這是一個二進的院子,裝飾很古樸,卻處處透露着大氣,貴氣。
三分鐘後,我見到了六爺給我介紹的人,特區政府,某個家族的掌舵人,同時也是特區主戰的副主席。
劉先生,大概六十歲左右的年紀,坐在貼着虎皮的椅子上,淡笑着看着我們這群人。
久坐高位的人,身上會自然而然地形成一種氣度,也有人把這種氣度叫做氣勢,或者說是強大的人格魅力。
&先生。」我站在屋中央,很客氣地打着招呼。
&哈,小龍哈,坐吧坐吧,我和你爺爺老朋友了,不用拘束,隨意點。」老人的小聲很爽朗,讓人聽起來值得信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