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單獨修建起來的小廚房內,老闆娘正在洗鍋,嘴裏哼着小曲,一副很自在輕盈的樣子。
「咔!」頭髮猛地被人從身後一把薅住。
「草泥馬的,老子讓你賺錢,你還敢送信?」
本以為俏麗的小娘皮就要被自己等人壓在身下,可老大突然怒了,幾人搞不清楚狀況,究竟有沒有人送信,但他們知道,是這個女人,壞了自己的好事兒。
「啊」
幾人下手特別用勁,一人死死地薅住老闆娘的長髮,一人拖着她的胳膊就往關押安安那屋走。
「麻痹的,你當你是神仙啊,草,天下不平的事兒多了,你能管出來幾件事兒?啊?說話撒。」
老闆娘死死地抓着自己頭髮的頂端,雙手貼着頭皮,用來緩解撕帶來的痛苦。
她不說話,只是咬緊牙關,在內心和身體上,承受着這種侮辱性的疼痛。
廚房,距離關押安安的小房間,中間隔着一個農村的地壩,而且屬於那種很長條形的地壩,幾個人撕扯着老闆娘,見她不說話,認為就是她送信出去了,現在不敢說話。
「草泥馬的,壞老子大事兒。」
一道地壩,空間就大了起來,一個醉醺醺的光頭,伸出小腿朝着老闆娘的腰間就踹了過去。
「啪!」
老闆娘身體往側邊一移動,咬着的牙齒,已經初現了血跡。
「草,我的小兄弟啊,麻痹的,受不了了。」
另外一個,已經雙眼血紅地盯着半老徐娘的老闆娘,下身悄然翹起一個弧度。
「草,小江,你你,先別動,我先拉着廚房干一下再說。」
青年拉了一把還想踹上兩腳的青年,伸手就要去拉抓着老闆娘頭髮的手,而這個建議,顯然得到了剛剛伸腳那個光頭的同意,兩人笑罵着就去拉同伴的小手。
「你麻痹,趕緊拉進來!」
領頭青年,背手站在台階上,看了好半天,直到這個時候,才扯着嗓子喊了起來:「草你們血奶奶的,人家送信了,警察說不定馬上就到,你們還給我扯犢子,別說老子現在整死你。」
「刷!」
他的話音剛落,猛然轉頭,左邊廁所的小路上,一群群燈光晃了過來,越來越近。
「快點,快點」
最開始這群人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可看見台階上站着的光頭,這群人就瞬間變得急切嘈雜了起來,隱隱約約中,十幾把出頭在晃動的燈光空隙中,顯出了真身。
「草,快扯着過來。」台階上,青年再次確定地掃了一眼,從這三人喊了一句。
三人喝得有點多,步伐有些踉蹌。
「草!」領頭青年幾步下了台階,親自抓着老闆娘的頭髮,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往台階上扯。
「草,拿傢伙啊。」青年氣得直跳,衝着三個小弟大吼了一句之後,看着老闆娘咬牙切齒:「麻痹的,別說,一個關了兩天的人,在不知道未來的情況下,還能吃下一碗麵,心情大好。」
他陰沉沉地將老闆娘的面門,轉到自己的面前,一手死死地抓着讓的頭髮,盯着她的眼珠子道:「你這娘們,太幾把不懂事,等下讓你嘗嘗手段!!」
「你不得好死!」
老闆娘腳尖往上墊着,冒着血跡的嘴皮子,突然張開,吐出幾個字來。
「嘿嘿」青年當場就邪笑了起來,眼皮撩開,看着接近地壩的一群黑影。
「草泥馬,放開我婆娘!」一向柔弱的矮小男子,在看見自己老婆被青年抓着的那一剎那,頓時眼睛就紅了,手裏抓着一把一米多長的鋤頭,狠狠地往前跑幾步,可青年明顯見管了大場面,一手抓着老闆娘的頭髮,側身歪着腦袋看着男子,男子頓時被僵住,手裏拿着武器,腳步踟躕幾步,愣在原地。
「嗎,麻痹的」三個小弟終於從臥室拿出了幾把看到,晃晃悠悠地站在青年身後。
「閉嘴!」
青年大吼一聲,隨即摸出自己腰間的匕首,在自己臉上嘩啦了兩下,看着地壩上閃動的人群:「一群農民,還敢跟我拼命麼?」
一群人,沒有人說話,唯獨把着出頭的男子死死地的盯着他,胸口起伏不定。
「去,把安安帶出來。」
一個混混,轉身就去。
現在來說一下,地壩上人群的組成,人數,大概接近二十個,這些,都是村子裏的唯一男人,中間站着的男子,四十歲左右,屬於壯年男子,身後站着十幾個男人,是男人不假,但年紀絕對五十往上,甚至有兩個,半頭白髮,佝僂着身子。
這個現象,在全國各地的農村,是普遍現象,特別是在西部某些相對貧困的村子,十里都不見得能看見一個男子,全是小孩兒和老婦。
所以,幾個青年又神氣活現了起來,抓着安安,手持砍刀,一點不帶害怕的樣子。
「讓我們走,行不?」青年再次挽了挽手上的長髮,瞅着人群中央的村長喊話。
村長皺眉,手裏的砍柴刀,下意識地鬆了松,農家樂老闆卻猛點着腦袋。
「放開我婆娘,你們走。」
「你今天不攔着他們,我就和你離婚!」誰知生猛地老闆娘,扯着嗓子就喊了起來:「人間正義!!」
「嘿嘿,草了。」
「唰!」
一道幽光閃過,青年手上的黑鋼匕首,高高舉起,毫無徵兆地朝着老闆娘的大腿插去。
「哐當!」
鋤頭落地,農家樂老闆當時就跪下了:「你們走,你們走求求你們,別動我婆娘,你們走你們的,我保證不追。」
唰,老闆娘轉頭看着自己的男人,咬着牙齒,眼眶中,卻噙滿眼淚。
「小兄弟,你辦你的,別動他倆,行不、」
村長看了一眼,被兩個光頭夾在中央的安安,神色一暗,將手掌的大功率礦燈關上。
「怕了?草!」
領頭人,直接一把指着地上的男人:「沒那魄力,就別他嗎逼逼。」
「我們沒報警啊」男子抱着腦袋,祈求地看着青年。
「放了阿姨,我跟你們走。」安安扣着自己的嫩肉,眼珠子盯着老闆娘,眼眶猩紅猩紅的。
「啥玩意兒?」
領頭青年,頓時怒了,推開老闆年,一把抓着地上的男子:「你特麼說啥,你們告訴誰了?」
得知沒通知警察,他的心還沒落地,抓着男子的腦袋,啪啪就是兩巴掌:「說,你們通知誰了?」
「放了我男人。」老闆娘多彪悍,撿起出頭就要往上沖。
「給我滾!」
青年只坐了一個動作,舉到,對着男子的大動脈,老闆娘立馬呆愣,喘着粗氣看着青年。
「說,告訴誰了?」他再次一問。
台階上,安安抓着自己的衣角,眼珠子衝着遠方無盡的黑暗,那裏,是從縣城過來的路。
「不,不知道啊不,沒通知誰。」男子一個勁兒的晃着腦袋,雖然跪着,但語氣硬氣了不少,因為村長已經把老闆娘拉在了自己的身後。
「不說,我特麼整死你!」
領頭青年,絕對是狠人一個,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這麼緊急的情況下,任然談笑自若,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接點,都把握得相當好。
「別
「殺千刀的」
安安和老闆娘,頓時驚呼出聲,眼神中,滿的驚恐和擔憂。
「哐!」
「哐!」
地壩外面的草垛上,八台大燈,瞬間亮起,將地壩照的一片雪白。
「草!」
領頭青年終於慌了,第一時間站起身,回身站在安安身邊。
安安是中心人物,不管是警察還是對伙,安安絕對是最重要的,抓住了她,就一切好說。
「踏踏踏!」
沉重的腳步聲傳來,村長等人轉身,頓時下意識地就往邊上撤。
一群人,在小開華子的帶領下,手上啥也沒拿就走了過來。
「放人!」
二十來人站在地壩,小開伸出手指,直接指着青年的胸口。
「草,你吹牛逼呢。」一個光頭撇嘴。
「唰!」
一瓶實打實的礦泉水,直接飛了過去、
「啊!」光頭捂着腦袋,踉蹌後退幾步,撞在了柱子上。
「哎譚鬥豔,原以為你去了許氏地產,會比在宏泰好,呵呵,也就這樣了。」
華子搖頭嘆息一聲,說的領頭的譚鬥豔,無地自容,鼻尖之間都閃動着怒火。
「放人!」小開再次開口,眼神中,帶着睥睨天下的氣勢。
「」譚鬥豔,死死地抓着手心的匕首,瞅着下面的幾十人,心裏衡量着利弊。
「開哥,救我」
此時的安安,猛然喊了起來,聲音悽厲,穿破了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