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在三亞休息一段時間的我們,卻被一件突發事件,打亂了行程。..
在和帝豪順利交接之後,大東幾人,全部去了4s店,他們原計劃是每人提一台奧迪,但老四這人,人粗狂不說,喜歡的東西,也是很粗狂,就選擇了一輛,價格相差無幾,性價比很高的一款sv,因為四百萬,扣除給他們四人車子,房子首付,還剩餘一大部分,這一大部分,自然就交給了雷處理,人家一般不輕易出手,既然出手了,就沒有讓幾人白忙活的道理,這和情感無關。
買完車的幾人,很是興奮,而老四,更加興奮,因為他本來想在郊縣買房子準備結婚,誰知道這一進去就是半個月,剛出來,車子有了,連婚房都混上一半,所以他的心情很好,準備去老家,把家裏的老父母接到新房那邊看一看,住了一輩子磚瓦房的老父母,也讓他們感受一下住電梯房的感覺。
房子看完,就是測定婚期,他和紅姐的結婚典禮,也被提上了日程,可天不遂人願,他回去的當天,就特麼的出事兒了。v剛進入鄉村公路,就被一群人給堵上了,這群人全部清一色的光頭混混,提着砍刀和棒球棍,衝上來就是一頓亂揍,不僅老四重傷昏迷,就連剛提出來的新車,也得跟着回爐,損失不可謂不大。
而另外一隊,大東耗子兩人,據說開着新車,帶着小弟,去那個農家樂哈皮去了,朱小屁,則是住在宏泰娛樂,根本就沒出來,他比喜歡開着車出去顯擺,在提到車的第一時間,他就交給了老朱,讓老朱沒事兒帶着母親,全國各地的轉轉,他說自己不需要車。
剛出來的四個人,就有一人進了醫院,要說沒有人在裏面謀劃,根本就不可能。
而耗子大東幾人肯定也是目標之內,好在帶的人比較多,逃過了一截。
老四重傷昏迷後,一群人揚長而去,如果不是附近的老鄉看見了報警,估計現在老四已經離我們遠去。
「踏踏踏!」
大東耗子等人,瘋狂地跑了進來,看着長椅上淚眼婆娑的紅姐就問:「紅姐,四哥咋樣了?」
「就是,一天不見,咋就出事兒了呢?」
眾人七嘴八舌地問了起來,好像幾百隻蚊子在嗡嗡地叫。
「別他媽吵了。」朱小屁叼着煙頭站起:「這裏是醫院,能呆就安靜點,不能呆就出去。」
他一發話,果真沒有人再說話了,自然而然地站在了走廊兩邊,留出一條通道來。
「你倆,跟我過來一下。」他指了指大東和耗子,隨即朝着樓下走去。
幾分鐘後,三人坐在了大東的車裏,朱小屁嘆道:「脾臟破裂,大出血,也幸好是搶救及時,不然就沒救了,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在重症監護室。」
「」大東耗子巴巴地抽着煙,知道他還有下文,就識趣地沒說話。
「據目擊者說,當時是一群光頭青年,襲擊了老四,車還沒挺穩,人群就沖了上來,根本沒有招架之力,這群人不說話,也不叫罵,很專業,好像,就是為了收拾人來的。」他想了想,說道:「稍微打聽了下,這群人也出現過在宏泰娛樂周邊,看來是衝着我們來的,不過我們比較幸運,逃過了一截。」說完,他丟掉煙頭,看着倆人:「你們咋想的?」
「草,這還用說麼,肯定是干他啊,麻痹的,絕對是鄭也那孫子,面前一套,背後一套,人剛給他,他就使陰招,草他媽的。」耗子氣憤地吼道。
「干吧,反正是仇人,沒有必要留手了。」大東低頭思考一下,再次說道:「不管是我們幾人中的哪個遭了,都不是好事兒,他敢出手,我特麼就把手打斷,干呲牙,就直接乾死,這次,弄得徹底點。」
朱小屁沒說話,耗子胸口起伏不定,生氣得很。
「這樣吧,我把上次的幾個朋友叫來,拿上地下室的東西,我去辦了就是。」大東說完,就要下車,耗子二話不說,跟着就往下面走。
「誒,回來,先別下去。」朱小屁叫住了兩人,明亮的小眼珠子,帶着精光地看着兩人:「如果,整事兒的不是他,你們想過沒有,會是什麼後果麼?」
「草,不是他,我特麼也整了,這次進去,心裏正憋火呢。」耗子一愣,張嘴就罵。
「先聽他說完。」大東拉着耗子,再次鑽了進去。
「如果不是鄭也,按照現在你的態度,肯定想一把懟死,那老闆,回來了,怎麼辦?』朱小屁再次問道,倆人不回答,他只思量半晌,繼續說道:「咱們進去了,這邊也抓住一個人了,交換了,雖然得到了一筆錢,但你何時看見過,老闆跟誰低過頭啊?」
「唰!」大東和耗子瞬間抬頭,似乎摸清楚了裏面的含義。
「道理你們肯定懂,只不過剛才是氣昏了頭腦,老闆既然答應交換,肯定還有他的安排,咱們貿然出手,會打亂他的安排,所以,這事兒,我不贊成動手,即便要動手,也要等老闆親自安排。」
這一次,耗子並沒有叫囂,而是和大東對視一眼,旋即相互點頭。
三亞,亞龍灣別墅區。
在請酒店方面,代為找了一個臨時的保姆之後,雨兒和張老爺子就暫時地住在這裏,直到她選好了生活的地方,買下房產之後,再離開。
而我們四人,再次踏上了歸途。
車上,馬軍問道:「你就不怕宇珊生氣?」
「她要生生氣,我就不會這個樣子了。」我呵呵笑道。
「那也不對啊,媛媛給你生了孩子,雨兒也給你生了孩子,都不辦婚禮,兩家人都沒意見?宇珊這個位置,就有點尷尬了。」
對於這個問題,他從不會說我的不對,也不會刻意去討論,一般只有在我們兄弟在的情況下,打趣一下,並不是真正的絕對誰不對,而我,也知道他的一起,所以更不會在意,只能跟着笑道:「小不點才尷尬,跟你幾年,一個娃都沒有,你給我們說說,是不是私底下早就想好,要換人啊?」
「鬼扯,我是那樣人麼?」一說到小不點,馬軍就顯得有些憐愛了,看樣子,他就是一直被小不點吃得死死的。
哎,每個人的幸福感不同。
「嘿嘿,軍哥這輩子,難過了,用這邊的話說那就是,耙耳朵」
「草,開你的車吧。」馬軍笑罵一聲,華子開着車,一下就竄了出去。
一天後,老四轉普通病房,不過臉色很差,上了脾臟,也不能吃,嘴唇乾涸,不時地需要用面前摸上一點水分,看上去相當的可憐。
紅姐在這裏照顧了一天一夜,熬得雙眼通紅,老四的弟弟不管怎麼說,她都不走,只好一起照顧,實在沒有辦法,大東喊了兩個聽話的妹子,一直在醫院陪着她。
這樣的事情,肯定不能給老父母說,萬一受驚,唰的一下,抽了過去,誰負責?
他的受傷,暫時也就保密。
最悲哀,悲痛地莫過於紅姐,原本兩人要開啟一段新的婚姻,家長見了,房子車子買了,就準備辦婚禮了,突如其來的報復,使得她陷入了極度的自責當中。
如果不是自己,老四就不會讓幫着干宏泰娛樂這邊的活兒,如果不是自己,他現在還成天喝酒划拳,在工地上忙碌着本職工作,好不開心,可現在,這個大活人,差點沒被整死。
她那個心,簡直在滴血,自責,愧疚,等等負面情緒,幾乎要壓垮她的心神,如果不是老四已經安全醒來,她可能會被自己折磨成精神病。
「姐,你回去休息吧,都一天一夜了,你也沒合眼,身子遭不住啊。」老四弟弟實在看不下去了,只能吩咐那兩個妹子,拉着紅姐回家休息,幾人剛一出院門口,紅姐就暈了過去,顯然是勞累過度造成的。
耗子等人這幾天,一直呆在宏泰,也不出去嘚瑟,相對來說,很是低調,不過,醫院這邊除了照顧的人手,還有朱小屁親自帶着幾個人守着,嚴防死守。
兩天半時間,當我們風塵僕僕回答郊縣的時候,沉靜的郊縣,這汪死水,將被再次喚醒。
簡單地旁邊飯館吃了幾碗飯後,我們來到了醫院。
「對不起,這事兒,有我的責任。」
病房內,朱小屁斜躺在另外一張床上玩兒着手機,好像他才是真的病人一樣,紅姐拿着水果刀,正削着水果,被我一拍肩膀,猛地驚悚地轉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