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幾個女孩兒,不知所措。
「豬王,你啥意思?」
小開眼珠子一瞪,放開摟着妹子的小手,走過來一下將他擋開,指着豬王問道:「能有點規矩麼?」
「你起開,沒你事兒?」豬王也不知道吃啥槍藥了,一向和氣的他,伸手就要扒拉開小開,卻被華子從後面一把扣住脖子,頓時臉上青筋暴跳。
「唰!」他憤怒地轉過腦袋,怒瞪着雙眼,嘶吼道:「你給我鬆開!!」
「來,你們先走。」門邊的耗子,招呼五個女孩兒離開,周希雯,哦,就是我那保姆的名字,她有些緊張地看了我一眼,帶頭走了出去。
「哐當!」房門被關上,大東帶着兩個內保走了進來,站在我的身後,一言不發。
「給我放開!」豬王雙手死死地掰着華子的手臂,指甲幾乎陷進他的肉里,但華子就是無動於衷。
「放開吧。」我抽了一口香煙,轉身回到沙發上,拍着自己身邊的位置:「來,過來說。」
「把音樂關了,燈光打亮。」
「欻欻!」燈光瞬間變得明亮,只有桌上狼藉的果盤和小吃,才知道剛剛這裏玩耍過。
「你這麼怒氣沖沖地來找我,你總得告訴我個理由吧。」我歪着脖子,看着他,眼神中帶着笑意,一點沒有生氣。
他雙手交叉,轉頭看了幾天大東和內保,我一搖頭,大東帶着兩人就走了出去,透過玻璃,能清晰地看見,門外聚集的內保。
「哐當!』小開坐在他的左邊,伸手拿出一個酒瓶,對着嘴巴喝了一口,眼神十分的不善,給豬王造成了不小的精神壓力。
這是哪兒?
這是宏泰!!
敢在宏泰給我呲牙的人,誰能慣着你?
豬王臉色通紅地掃了一眼小開和華子兩人,有些遲疑地開口:「我轉給前妻和孩子的股份,有人要買,但剛要簽合同,就來了一群人,威脅恐嚇,你不給我個解釋麼?」
「你要什麼解釋?」我緩緩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看着他的眼神,眼睛冷淡了很多,暗嘆,這個男人,還是被哪個女人給腐蝕了,現在連問題都特麼不會思考了,遇見事兒,只曉得上門興師問罪,不知道自我反省。
「找他們的人,我打聽了,是帝豪的長毛。」他咬牙看着我,雙手顫抖:「我知道你要建立集團,特別想把股份抓在自己手裏,但我給的,是我孩子前妻,還有我父母以後生活的必要的物質條件,你就這麼狠心?」
我一愣,反而冷笑兩聲:「你認為,那個買股份的,是我安排的人?而我想買你股份,帝豪也想插上一腳,這樣一來,他們威脅的人,就成了你的家人,而你的前妻,雖然拿在手裏有股份,但人身安全好像得不到保障,你覺得,這一切都是我在後面策劃的?」
「難道不是麼?」他冷冷地看着我,似乎連最後的一點信任,都沒了。
「呵呵。」我嗤笑一聲,沒有繼續解釋,而是指着這個房間,擲地有聲的問道:「豬王,當初我來這兒,是不是幫我忙?」
「……」他神情一愣,沒有接話。
「藍雲搗亂,租你的房子,連押金你都沒要,我的人進去了,沒有關係,還是你找那個副所長牽線,你覺得,我張海龍,就是為了一點小錢,不顧個人情誼的人是不?」
「……」他呡了呡嘴唇,皺眉看着我。
「你自己回去想想。」我特麼恨鐵不成鋼地指着他:「豬場能到現在這個地步,不說資金的關係,就是慶哥他那手腕,讓你多賺了多少錢?」
「說句不要臉的,沒有我們,沒有慶哥,你那豬場,要發展多少年,才有現在的規模?」我咽了口唾沫,吼道:「我告訴你,你就是貸款,到最後,也是資不抵債,個人跳樓的結果!」
「會麼?」他低着腦袋,有些不好意思,臉色的紅潮,還沒有退去,不知道是剛剛華子用力過猛還是感覺到愧疚而不敢抬頭。
我沒有聽見他的呢喃,瞅着他問:「你找我,是想讓我,為你做點什麼?」
「能保住我的家人不受到傷害麼?」他躊躇半晌,抬頭希冀地看着我。
「……」我頓時一滯,隨後嘆息一聲:「手上有了股份,誰能置身事外。」我起身,拍着他的肩膀道:「我只能說,盡力而為。」
「踏踏踏!」
看着我遠去的背影,豬王一下子心跳加速,好像什麼東西在心臟上面狠狠地戳了一下一樣,疼的厲害,又似乎即將預示着,自己會失去什麼東西,他伸了伸手,想要抓住,卻永遠也抓不住了。
「哐當!」門還沒關上,耗子就走了進來,臉上很不好看,他走到豬王身邊,坐了下來,獨自拿起一瓶酒來,灌了兩口,擦拭了幾下嘴角的泡沫,埋怨地看着豬王:「我說你,幾十歲了,咋還不懂事兒呢?大哥多久才來一次?來包房喝酒,是第一次,就被你整黃了,你也是夠夠的了。」
嘴巴蠕動兩下,豬王還是沒有說出話來,這句話,自己卻是找不到話來反駁。
「那個,耗子,你能幫我個忙麼?」看着耗子那因生氣而有些扭曲的肌肉,豬王眼珠子頓時一亮。
「你給我搗亂,我還能給你幫忙?」耗子掃了他一眼,頓時不屑,繼續緩緩抿着啤酒。
「我給錢啊,你們不都是幫人解決麻煩的麼,咱們不談交情,就談錢,你看,能操作不了?」
聽完這話,耗子頓時語塞。
「那個,你看哈。」見他這樣,豬王連忙說了起來:「你們都是坐夜場的,帝豪和你們,肯定得沒一家,因為這是利益上的根本衝突,誰也忍受不了,即便現在宏泰的生意已經多元化了,你們不在乎,但只有一個實體的鄭也,他會不在乎麼?下面還那麼多跟着他一起吃飯的人呢。」
「哼哼……」耗子冷笑兩聲,放下酒瓶,翹着二郎腿轉身看着豬王,道:「我發覺,你這人,還是挺聰明啊。」
「你不就是想幫你家裏人出口氣麼,說吧,是弄小君還是長毛,現在那邊,就這倆人能稍微讓我動動了。」言下之意,其他人,他根本沒有興趣,而鄭也這個boss,你也別想了,那不是咱們該幹的事兒。
「來,你過來……」
兩人嘀嘀咕咕兩分鐘後,耗子一下站起,怒視着豬王:「你是不是有點飄了,那是你該想的事兒麼?啊?」
「草了,咱們都是按照上面來的,不能亂動,這**要亂動,軍哥不得剝我的皮啊?」
「我加錢。」豬王緊跟着站起,伸出兩根手指:「二十萬。」
「不行。」耗子只是一愣,雙手叉腰地踱步:「這不是錢的問題,兩個夜店的爭鬥,咱是啥身板啊,往裏擠,不得被踩死啊?」
「耗子……咱再商量……」
耗子卻不管,一把推開他伸來的手掌,陰沉着臉出了門。
門外,大東將他拉在一旁:「咋地了?不是讓你去安排宵夜的地方麼,草,等你也不下來,吃毒藥了,臉色這麼難看。」
「草,不是我吃毒藥,是豬王在作死!」
「他又咋地了?」
「作妖呢。」耗子往地上碎了一口,繼續道:「他想乾死對方,讓家人一勞永逸,永遠媚眼麻煩,草了,我真不知道他咋想的。」
大東一聽,頓時一愣,五秒過後,拉着耗子的胳膊:「他也真是膽子不小,呵呵,別管了,下去吧,大哥還等着呢。」
兩分鐘後,這兩人帶着兩個內保,攆上了我們八個人,而此時,我們剛剛離開場子幾十米,站在大街上,往前面的大排檔走去。
「草,你來幹啥去了?」幾人一到,小開就皺眉罵了起來:「沒看見大哥都走路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馬上安排。」耗子忙道歉,接着往前面快速跑去。
「別過去。」華子一把拉住想上前的大東,衝着我和小保姆坐了個手勢。
幾人,隨即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樣子。
「想吃點啥啊?」我走在最前面,小保姆周希雯,僅僅跟在我的身後,我一轉頭,就一把將她拉在我的側邊。
「什麼都可以。」她低着腦袋,很是害羞。
「呵呵,你這廚藝也不錯,估計吃啥都行,這樣吧,吃串串去吧。」我笑了笑,隨即招呼過來大東,叫他安排在最近的串串店。
五分鐘後,我們一行十多人,坐在了串串店。
還沒吃完一半,就特麼聽到一個十分不幸的消息,當場就冒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