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快意縱橫 第九十二章機關算盡

    第九十二章機關算盡

    許耀文、許耀文兩兄弟的確是非常得意。全本小說網經過父子三人周密計劃，加上許斌拼着老臉動用了手頭僅有的一些資源，總算是有驚無險，順利的通過了東平縣的突擊檢查。眼看大壩馬上就要竣工了，剩下的就是發電機組安裝的問題，如果一切順利，那麼98年年底前，一家人就可以享受新西蘭自由的空氣了。

    「爸，我覺得這件事情咱們還是得小心一點，就因為一封舉報信，東平縣興師動眾的請來了那麼多專家和技術人員檢查我們的工程質量問題，說明他們還是非常重視李村前級水庫的安全問題的。我們這次算是投機取巧過了關，但是搞得東平縣偷雞不成還填下去了那麼多費用，我擔心到時候整個項目竣工的時候他們會故意挑刺，到時候到處找藉口扣着我們的工程款不放，真要到了那個地步，我們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許耀文的話給正在高興着的許斌和許耀武當頭潑了一瓢冷水。李村前級水庫雖說在水庫項目里不是什麼大項目，但是對於總投資額幾個億的項目來說，東平縣政府隨便找個什麼理由，扣上幾個點的質量保證金還是順理成章的。到時候就算有合同在手，等官司打贏了。已經是猴年馬月的事了。

    「說說看，你對整個事情有什麼想法？」許斌暗暗點了點頭，看來自己的大兒子已經有點羽翼豐滿的味道了。現在不比自己還在位的時候，如果自己在位，自然不用擔心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是今非昔比，自己已經辦完手續下來了，要是東平縣那幫傢伙鐵了心想搞名堂，還真不好處理。

    「我是這麼想的。」許耀文彈了一下手中的煙灰，若有所思的說：「您現在剛剛退下來，搞不好就是個機會！您想想，如果你到省長和省委書記那裏把這個事一說，就說你剛退下來東平縣就大張旗鼓的去查我們包的項目，到時候再把檢查報告往省領導手裏一交，省領導會這麼想？就算省領導知道舉報信的事，可怎麼說您原來也是省裏面主要領導幹部之一，現在人剛走茶就涼了，一些原來對您有意見的人為了報復，把腦筋都動到您的子女身上了，這難道還不可怕麼？省委秦書記今年也要退了的，只要你理直氣壯的找上門去讓他評理，我相信那個老頭一定會幫着我們說話。到時侯咱們要錢就方便得多了。」許耀文將手中的半截香煙按滅在了煙灰缸里。

    「對！哥說得對！要是碰上這麼大的事咱們都不找上面要個說法，別人反而感覺到不對勁了，保不定到時候真的卡我們！秦書記是個倔脾氣，又趕上這麼敏感的時候，要是他能站出來說上一句話，我們到時候拿錢可就方便多了。只要驗收合格，估計沒有誰敢不給錢。」許耀武對許耀文的這個說法非常佩服，李村前級水庫的事他們幾個都知道，那東西根本就是豆腐渣，說不上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的就會出問題。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趕快拿到驗收合格證和全部工程款，到時候遠走高飛。時間拖得越長對他們越不利。

    許斌微微笑了一下，起身到酒櫃裏拿出了一瓶紅酒和三個酒杯，先是給許耀文和許耀武倒上，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我今天很高興！一來是慶祝你們水庫項目順利渡過了難關，二來是我很欣慰，你們兩個都很能幹，一個有勇，一個有謀。將來到了國外，咱們不可能像在國內這樣這麼一帆風順了，我和你媽都老了，以後除了能幫你們帶一下孩子，可能幫不上你們什麼了，更多的時候還得kao你們兩兄弟自己的努力，都說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我相信憑我們現在的基礎，到時候你們兄弟兩齊心合力，咱們不一定會比別人過得好。但是肯定不會比別人過得差！」許斌說着，舉起了手上的酒杯，示意着許耀文和許耀武。

    玻璃酒杯清脆的碰杯聲中，許家父子三人高高興興的喝下了杯中的美酒！

    ……

    秦凱旋這段時間總覺得事事都不順心，不過仔細想一下，或許是自己馬上就要退下去了的原因。很正常的，秦凱旋開始更多的關注省裏面一幫老幹部的情況來。別看這些老幹部已經不在位了，但是這些人矜矜業業的為革命幹了一輩子工作，現在退下去了，理所當然應該受到更多的關心和照顧。秦凱旋也知道，有些老幹部退下去的時候就非常不適應，再加上有些看不慣現在某些幹部的作風，時不時的，這些老幹部會給各級領導找一些小麻煩。不過從中央到地方，對老幹部的問題一直都非常重視，畢竟這些人勞苦功高，即使有一些小問題提得有些不合理，但是考慮到影響問題，只要不違反原則，各級政府部門一般都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能辦的儘量都會幫着辦了。

    這一天一大早，秦凱旋一上班就覺得非常不舒服，不為別的，為的是剛剛辦理了退休手續的許斌一大早就把他堵在了辦公室的門口。

    對於許斌，秦凱旋還是了解的。文革期間雖然也挨過整，但是後來他整人的手段也不差。前幾年清理三種人的時候，許斌自知難以倖免，不得不以推為進，主動要求免除自己省委組織部部長的職務。心甘情願到省人大當了一個副主任。誰都清楚，省委組織部部長跟省人大副主任別看行政級別差不多，但是真正論起來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既然許斌能做到這一步，大家到不好太追究他起來。畢竟痛打落水狗的事情痛快是痛快，但是未免落了下乘，到了這個級別，誰也不願意讓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於是奇蹟一般，許斌逃過了一劫，順順利利的混到了退休。

    說起來許斌退休以前一直都夾着尾巴做人，少有很張揚的時候（不敢、也張揚不起來），怎麼才退休沒兩天就堵在辦公室門口等着自己？秦凱旋心中很是納悶，但是想想自己用不了幾天也會跟許斌一樣，於是決定聽一聽許斌究竟是為什麼這麼不舒服。

    「秦書記，我這才退休沒幾天你是知道的，按理來說，我應該謝謝組織上的關係和照顧。但是有一件事我實在是不吐不快。都說人走茶涼，這個道理我明白，可是也不應該一下就丟進冰箱去、讓人那麼涼心啊！誰都有退下來的一天，要是都這麼搞，誰還敢說什麼話辦什麼事？誰不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我這也是給逼得沒有辦法了才來麻煩您的！」許斌剛最下就開始大倒苦水，說得秦凱旋一愣一愣的。

    「老許，你別着急，到底是怎麼了？有什麼事你只管跟我說！別看我這個省委書記當不了幾天了。但是子要我在位一天，你放心，我是一定不會讓你們這些幹了一輩子革命工作的老同志心寒的！」秦凱旋還以為是不是省裏面安排離退休老幹部的老幹部局方面出了什麼問題，連忙安慰許斌說。秦凱旋明白，別看許斌已經退下去了，但是憑他現在的身份，有些原來不好辦的事現在到方便了起來，萬一他跑到那幫老幹部中間亂說一氣，搞不好還真要出亂子。

    「您先看一看這個突擊檢查的報告。」許斌也不多說，將許耀文早就準備好了的報告交給了秦凱旋。

    秦凱旋接過來一看，報告是好幾個質量和技術部門一起簽署的。檢查的對象是東平縣許術鄉李村前級水庫的工程質量問題。報告的結尾，多家單位給出的結論是質量符合技術和設計要求，未發現質量問題。

    「這份報告怎麼了？」一看又是關於一攬子項目的事情，秦凱旋當時頭就大了，為了這個一攬子項目的事，自己差一點就犯了錯誤，現在怎麼又出事了？

    「報告中提到的那個耀星公司其實是我兩個兒子搞的，當時東平縣突然終止了跟香港俊傑集團的合同，許術鄉的老百姓開着上百輛翻斗車要進省城情願，當時是我去做的工作。後來我發現群眾的情緒非常激動，為了避免事態的擴大，我就讓我的兩個兒子接下了李村前級水庫的施工項目，甚至連條件都沒有跟東平縣談。可是前一段時間，我兒子告訴我，因為我們接下了李村前級水庫，搶了被人的飯碗，再加上我要退休的事已經傳出去了，那些人就覺得無所顧忌了，於是開始有人不斷的給施工設置障礙，顯示抽走了機械設備，我讓兩個孩子忍下來了。沒有東西用我們就買新的，沒必要在這些事上跟別人搞得不愉快。後來大量的工人也被挖走了。這也沒什麼，再招人就是了。可是後來聽說，有些人想利用在工程質量上找麻煩，千方百計的想算計我們父子。逼於無奈，我兒子只能儘量多招人手，寧願多付工錢，想趕在我退休以前完成整個項目。也許是我還在位置上的原因，那些人沒有動手。直到前幾天，我的退休手續下來了，他們開始迫不及待的動手了！我問了一下，說是俊傑集團董事長李冬梅的兒子，東平縣的副縣長黃杰接到了一封匿名信，於是縣裏面在我辦理退休手續後的第三天，組織了一直龐大的質量檢查隊伍到我兩個兒子的工地上突擊檢查。事實證明，我兩個兒子搞的工程是完全合格。我不明白的是，這些人早不檢查完不檢查。我剛退休他們就檢查起來了。而且理由還那麼牽強，黃杰可能還記得當初他跟他爸爸黃寶順因為一封匿名信被調查了幾個月的事。我想說的是，要是真的有什麼真憑實據，不用那麼興師動眾的，只要告訴我，根本用不着浪費這些錢，我孩子要是真敢搞什麼豆腐渣工程，作為一個老同志，請領導放心，我會第一個站出來，大義滅親的事我還是幹得出來的！」許斌一口氣說了許多，時間、動機、手段、目的都有了，還連打帶銷的捎上了秦凱旋，讓他想起來黃寶順和黃杰被調查的事跟他有關係。許斌的一番話，把自己粉飾成了一個聖人。

    秦凱旋的臉上掛不住了。要是真像許斌說的中央，黃杰和東平縣的做法也太讓人寒心了，許斌剛剛退下來，正需要一個適應期，結果他們就搞了這麼一出，不是明擺着不給省委省人大留臉麼？

    「老許，這事是真的？」經過上次的教訓，秦凱旋懂得凡是得小心一些，特別是牽涉到黃寶順和黃杰的問題，一定得慎重。

    「秦書記，怎麼說我也幹了一輩子革命了，這點覺悟還是有的！不信您可以調查，要是我說了一句假話，我願意承擔任何責任！」許斌信誓旦旦的說。其實這話也是說說罷了。許斌說的事還真有，只不過斷章取義用得比較巧妙，真的查起來他也不怕。

    「東平縣搞什麼名堂？簡直是亂來！」秦凱旋生氣了。

    「我聽我兩個兒子說了一下，東平縣本來就是貧困縣，一下子上這麼大一個項目的確吃力。李村前級水庫雖說只是一攬子項目中的一部分，但是佔得比總比較大。如果他們能在工程項目上挑出點毛病來，那麼到時候付款的時候就可以卡住一部分工程款不放。只要拖上幾年，一攬子項目的效益出來了，東平縣的日子也就好過了。再說我那兩個孩子都是中國籍的，到時候我跟老伴肯定會跟他們到國外去。到時候拖下來，我死了，兩個孩子也沒有精力跟政府打官司了，這事不就不了了之了？就算過幾年打官司把錢給要回來了，東平縣就憑這部分資金也能撐過這最困難的時期。他們沒有想到，他們這麼一搞，我們一家人恐怕就得把脖子給紮起來了。說真的，別看東平縣不起眼，但是有搞經濟的能人啊！」許斌這麼說是有所指的。誰都知道，黃杰在搞金融和經濟方面很有水平，這一點連一些中央領導私下裏都在說。但是用這樣的手段對付一個外商企業，似乎就有點過了。為了能順利拿到工程款，許家父子是機關算盡了。

    「這樣，這個事先在我這裏放一下。你放心，用不了幾天，我一定給你一個準信，只要拿兩個孩子搞的工程沒有質量問題，我保證，所有工程款項一定會一分不少的按合同支付給你的兩個孩子！」秦凱旋決定要查一下這件事情，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離開省委書記辦公室的時候，許斌的臉上還黑黑的，但是一回到家，他就高興的讓老婆整幾個好菜，他想好好的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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