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快意縱橫 第五十四章王東海的心事
黃杰很少單獨上儀陽市。//www.qΒ\\即使去了，多數情況都是回家，黃寶順的辦公室他還是第一次去。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黃家父子兩都在體制內，而且是上下級關係，黃杰老是跑來跑去的影響不好，再說黃杰連東平縣的常委都不是，有什麼問題自然是張文通和莫永軍跑。但是這一次，因為手裏的這封舉報信，黃杰只能親自跑一趟了。
「呦，黃杰來了，找你爸爸？」輕輕敲了一下是市長辦公室的門以後，黃杰推門走了進去，黃寶順的秘書李翔正在外間忙碌着，抬頭一看進來的是黃杰，連忙小聲打着招呼。作為黃寶順的秘書，李翔跟黃寶順一家人都非常熟悉。
李翔跟黃寶順當秘書有一段時間，他很慶幸黃寶順會用他。原來在市政府秘書處的生活，因為不太善意交際，於是成了邊緣人，原本就寡言少語的李翔更是顯得不合群。黃寶順當副市長的時候。因為不是常委，李翔被指派給了黃寶順當秘書，結果一干就是幾年，幾乎已經融入了黃寶順的家庭了。時間一長，李翔才發現，怪不得當初誰都不想給黃寶順當秘書，原來黃寶順對秘書的要求非常嚴格，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不准當秘書的伸手。
一般來說，別看首長身邊的秘書級別不高，但是他們平時跟首長的關係最近，於是一些找路子走關係的人就把腦筋動到了這些當秘書的人身上，就算這個秘書因為首長的關係原則性非常強，但是平時別人送來的禮物什麼的就已經非常可觀了。可是給黃寶順當秘書不一樣。因為家裏的資產比較多，黃寶順更加小心自己的形象，對自己身邊的秘書和司機要求得非常嚴格，絕對不許可發現他們有伸手的現象。李翔本來對黃寶順的這個要求不以為意，因為相比在秘書處坐冷板凳要好的多了。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李翔發現，黃寶順其實並不是食古不化，他也知道自己的秘書和司機跟着自己少了很多沾便宜的機會。不聲不響的，通過俊傑集團的關係，黃寶順幫秘書李翔和司機劉平每人按成本價買了兩套商品房，算起來不市場價便宜了將近十萬。雖然李翔和劉平都非常小心的保守着秘密，但是時間一長，秘書處的人還是知道了。這些，不知道多少人羨慕李翔走了好運氣，其實李翔心中有數。這是黃寶順獎勵和補償自己的。
「我爸在麼？」黃杰也就是一問，李翔還守着辦公室外面，黃寶順肯定就在辦公室裏面，黃杰這句話的意思是問黃寶順這會是不是方便見他。
「你爸跟張旭東書記正裏面談事情，要不要我幫你進去說一聲？」要是換了一個人，李翔是不會這樣問的，但是他清楚黃寶順一家和張旭東的關係，相信黃杰到來不會讓黃寶順和張旭東感到不高興。
「張書記也在？正好，省得我跑了。」黃杰一聽張旭東也在，頓時輕鬆了起來，不然的話，他還得再專門去跟張旭東匯報一次。
「行，等着。」李翔的話不多，站起身來走到黃寶順辦公室的門前，輕輕敲了一下門，略等了一會，推門走了進去，反手將門掩了起來。這是平時的習慣了。
「黃市長，張書記，黃杰來了，就在外面。」看到李翔走了幾年來。屋裏的兩個人停止了討論，李翔小聲的說明了情況。
「他來幹什麼？」黃寶順眉頭皺了起來。他明白黃杰的習慣，正常情況下，即使是有些工作上的事，黃杰能不出面的儘量不出面。一下小問題也會在家裏說。這樣到辦公室來還是第一次。
「黃杰來了，快，讓那個小傢伙進來，有一段時間沒見着他了。」黃寶順說話的同時，張旭東挺高興的招呼着李翔。張旭東沒想到，今天偶然都黃寶順這裏來坐一下，盡然會見到黃杰。
李翔打開門，招呼着黃杰：「進來吧，張書記叫你。」說完走到飲水機邊上幫黃杰泡茶。
「張伯伯、爸。」進屋後，黃杰顯得有些靦腆的打着招呼，畢竟這裏面坐着儀陽市的兩個最高領導，而且都是自己的長輩。
「來、來、來，坐下、坐下。」沒等黃寶順開口，張旭東就拍着身邊的沙發招呼着。
怎麼說黃杰也當了一年多的副縣長了，給張旭東像哄小孩似地這麼一招呼，人是坐下了，可是臉卻紅了起來。
張旭東可不管那麼多，人口販子似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黃杰，接着轉過頭對黃寶順說：「我說寶順，還真看不出來，你說你們家兩個孩子，一個是咱們儀陽市有名的才子、西北省最年輕的副縣級幹部，另一個是儀陽市數的上的大美女，未來的商界精英，怎麼好事都輪到你們家了？要不是我們家萍萍長得又夠漂亮又是清華的高材生。我還真不好意思給黃杰當岳父。」張旭東一本正經的說到。
「什麼時候你成了我們家黃杰的岳父了？再說了，要比漂亮，讓你們家萍萍跟我們家亞玲比。要比水平，讓那麼家萍萍跟我們家黃杰比。」黃寶順知道張旭東是在開玩笑，但是憑兩個人的關係，這樣的玩笑還是開得起的。
張旭東手一擺，很不屑的口氣對黃寶順說：「所以說你是市長我是書記，凡是都要辯證的來看，你怎麼就不能讓我們家萍萍跟黃杰比一比漂亮、跟你們家亞玲比一比水平呢？再說了，你們家的這兩個孩子怎麼說都是凡人，我們家萍萍那可是仙女下凡，我這還是看在黃杰好歹有那麼一點不凡之處，這才勉強答應給他當岳父的，你這還蹬鼻子上臉了？小心我讓我們家萍萍告你們家黃杰是陳世美！」
張旭東這話一說，不但黃家父子，連李翔都笑了出來，辦公室里頓時顯得輕鬆了很多。
黃寶順原來當副市長的時候就一直跟在張旭東的後面，現在當上市長了，跟張旭東配合得更加密切，儀陽市的各項工作在黨政一把手緊密配合下顯得非常和諧順利，兩個人的關係當然非同一般，平時開開玩笑當然也就是正常的。
黃寶順知道，作為市委書記。張旭東可不是什麼低俗的人，就算他有心讓女兒萍萍跟自己的兒子黃杰在一起，無非是多製造機會罷了，這麼在辦公室說這些事情，無非是因為他知道黃杰不會沒有事到自己的辦公室來，想要讓黃杰輕鬆一些。
「別理你張伯伯，說說看，今天來有什麼事？」黃寶順知道玩笑開到這個程度已經差不多了，於是問黃杰。
張旭東跟黃寶順的關係，他不認為黃杰會隱瞞他什麼，在說張旭東也的確是有心要幫黃杰。所以並沒有離開。李翔當讓明白。到了這個時候，自己這個當秘書的是不應該留在辦公室里了，於是走出房間，小心的帶上了房門。
「爸，張伯伯，李村前級水庫的事相信你們都知道，但是因為水庫已經蓄水了，所以我們很難再發現許家兄弟動的手腳，不過大家心裏都有數，他們肯定不乾淨，否則沒有那麼多巧合的事，為了確保安全，這段時間，我除了讓俊傑集團拼命趕工以外，一直在考慮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直到近天，我總算是搞明白了。」黃杰說着，從包里拿出了一個信封放在了黃寶順和張旭東的面前。這是一封寄給黃杰的信，看到信封上娟秀的字體，不難看出，只是一個女人寫的。
畢竟是在黃寶順的辦公室，所以黃寶順並沒有讓張旭東先看。抽出信以後，黃寶順只粗略的看了一下，就將信交給了張旭東。
「你看看吧，如果信上說的是真的，估計咱們儀陽市乃至西北省就熱鬧了，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黃寶順說得很小心，只是那麼一會，信中的內容就已經足以令黃寶順震驚的了。信裏面提及的人當中，有西北省的幹部，也有儀陽市的官員，更有東平縣的部下。黃寶順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張旭東仔細的看了一遍信的內容，的確令人觸目驚心的。
「黃杰，這封信還有誰看過麼？」如果信上說的情況屬實，西北省官場就要地震了，張旭東不得不謹慎。
「因為涉及面太廣，我沒敢告訴任何人。到目前為止，看過這封信的只有我們三個人。」黃杰實話實說。
「寶順。我看這件事情我們儀陽市市處理不了了，我建議馬上到省委找一下秦書記，看看省委對這件事情的態度。」張旭東對黃寶順說道。
「我同意。」幾乎是習慣性的，黃寶順毫不猶豫答應了張旭東的這個說法。兩個人工作配合的時間長了，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處理方式。當然了，這樣的方式得要建立在兩個人都處於公心的基礎上。
「那好，我安排一下市委那邊的工作，咱們這就走。」張旭東說着站了起來，走到黃寶順的辦公桌前拿起了電話，剛撥了一個號碼，張旭東的手停了下來：「黃杰開了車來了麼？」張旭東不是信不過自己的司機，但是這樣一個非常時期，謹慎一點，儘可能的避免減少泄密的可能市非常重要的。
「開來了。是我自己開的車。」按照相關規定，像張旭東和黃寶順這樣級別的幹部出行市必須要安排專業司機開車的，黃杰這麼說為的是提醒張旭東，自己不是專業司機，他聽出來張旭東不想用自己的車了。
「一會安排我的司機跟着一起去，問題不大。」黃寶順當然明白張旭東的意思，接口說到。其實到了這個時候，黃寶順這樣說是有風險的，萬一從司機劉平這裏發生了泄密情況，黃寶順是要擔責任的。
「那好，就這麼辦。」張旭東不再說什麼，開始打電話安排工作。既然黃寶順都這麼說了，說明他的司機是可kao的，至少黃寶順信得過，張旭東當然沒有話說。
……
如同預料的一般，秦凱旋看了舉報信以後，頓時怒不可息，他沒有想到，平時看着許斌挺老實的，特別是從省委組織部到人大以後，平時開會連意見都很少發表。沒想到居然借兩個兒子的手搞出了這麼多名堂，僅為了掩蓋一攬子項目的一個李村前級水庫偷工減料這一件事，省裏面的、儀陽市、還有東平縣的，竟然有那麼多領導幹部為了幾個錢或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甘心鞍前馬後的為許家父子出力，更有甚者，居然置黨紀國法於度外，不但大肆收受賄賂，為許家父子清除障礙，在問題即將暴lou的時候給他們通風報信，還害得自己差一點臨到退休了犯主觀主義的錯誤。就憑這一點，秦凱旋也不打算放過這些人。
「讓省紀委王書記馬上到我這裏來！」秦凱旋吩咐着秘書。
秘書應聲而去。
「黃杰，在這裏我這個省委書記要對你說一聲對不起，還有黃寶順同志，說實在的，我自問我自己可以說得上是廉潔奉公的。可能是年紀大了的緣故，在思想意識上，我有點跟不上形式了。我總覺得，咱們**的幹部應該市吃苦在前享受在後、應該是艱苦樸素的表率。你們黃家有錢的事在西北省領導幹部中眾人皆知，可能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一直覺得，你們父子兩有點不像是當官的。恐怕正是因為這樣，對你們父子兩的問題，甚者事後想起來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我確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結果你們受了不少冤枉，包括這次調查李村前級水庫大壩的問題上，現在想一想，如果不是因為公心，搞不好你們父子兩就給我逼得辭職不幹了，雖然現在不敢明確的肯定我手裏這封舉報信是否屬實，但是綜合種種跡象分析，可信程度是非常高的。我是眼看就要退下去的人了，要是臨退休以前能給西北省一個廉潔穩定的環境，也算沒白當這麼久的省委書記。在這裏我明確表態，不管這次查出有多少人牽涉到了許家的事裏面，只要你們黃家父子沒有牽涉其中，我這個當省委書記的一定給你們正名！咱們**的幹部也不是不能有錢的。」秦凱旋的這番話是有感而發。想想看自從自己當上省委書記以後，黃家父子沒少受罪。上一次平白無辜的被調查了幾個月，雖然事後證明黃寶順、黃杰父子沒有問題，自己給他們道了歉，父子兩個也調整了崗位，但是憑心而論，這些都是別人實打實幹出來的，自己並沒有給他們什麼特別的關照。這一次因為受了許斌的影響，自己又不分青紅皂白，一味的認為黃杰不尊重老同志，又批評了他。可是現在看來，自己的確是犯了主觀上的錯誤，錯怪了黃杰。
……
省紀委的動作很快，沒有幾天，包括省人大現任領導、省委組織部的個別人、省招辦劉主任，儀陽市副市長，東平縣縣長和縣委書記在內的一大幫人被宣佈雙規，許斌雖然退休了，但是出了事一樣跑不了。當然了，別看許耀文和許耀武拿着外國護照，可誰讓他們沒跑了？省檢察院的動作很快，沒等他們兄弟倆反應過來就被控制了起來。許耀武這下後悔了，自己幹嘛有事沒事的記什麼賬？這下好了，省檢察院搜出了賬本以後，直接照本子抓人，而且一抓一個準，西北省官場風雲突變，不少人中箭落馬，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成為反面教材。
秦凱旋是背了一個處分退休的，對於上面的這個處分決定，秦凱旋還真沒話說。西北省在他的治下出了這麼多問題，挨個處分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至於說道要給黃家父子正名，其實只要他們父子兩在這次事件中沒有落馬，本身就是很好的證明，秦凱旋不可能專門召開一個表彰大會，表彰黃寶順和黃杰父子廉潔奉公的事跡。
至於李村前級水庫，由於許耀武燒掉了所有日本人的設計圖紙，以目前的檢測手段，相關部門也很難對李村前級水庫下一個什麼樣的定論，只能降級了事。不過這樣一處理，許家兄弟搞的這個李村前級水庫不但一分錢沒掙着，還得因為工程項目不達標擔負賠償責任。這下，許家算是真的一窮二白了。
事情並沒有到此結束，面對專政機關強大的專政手段，阿彪的幾個兄弟終于堅持不住了，於是儀陽市建築設計院林工失蹤的事情終於有了一個結果。可憐林工的家人只能為林工建了一個衣冠墓以悼念親人。
黃杰可沒有時間管這些了。省紀委的調查結果出來以後，原東平縣縣長莫永軍因為受賄數額巨大和泄lou國家機密被判了12年有期徒刑，原東平縣縣委書記張文通因為負領導責任受了處分，後來被調離東平縣到儀陽市高新技術開發區當了辦公室主任。東平縣原來的常務副縣長當了縣長，縣委書記是原省委書記秦凱旋的秘書。水漲船高，黃杰提了半格，當上了東平縣常務副縣長，主管招商引資、城市基礎建設和工商等問題。
對於黃杰來說，目前最關鍵的就是趕快把李村後級水庫大壩給築起來。黃杰擔心入夏以後碰上大範圍降雨情況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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