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被拋棄了。
我早有預料,我是對小老頭有用的人,橙子是我的人,而秦媛媛,現在算是小老頭的人了,可是光頭呢?既沒有用,也不是妹子,所以他只有被拋棄的命。
不過光頭似乎並沒有放棄,他跟了過來,小老頭聽到他跟過來的腳步聲,連頭都沒有回,直接扔出來了兩個符,貼到了他臉上。
「這是兩天的劑量,兩天後我肯定回來,你老實在這裏呆着,不許亂動,如果你亂動,死了,我可不管。另外如果你跟過來的話,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給你了。」
光頭就像是狗一樣將符收起來,點頭哈腰的跟光頭道謝,我心裏很不是滋味兒,光頭這兩天的日子該難過了,雖說食物和水都還有點,符也有,不用擔心那痒痒的病發作了,可是一個人在這裏盼着我們回來,如果我們不回來,他就會死,這種難熬的感覺是最痛苦的。
不過他沒有別的選擇,他盼望着我替他求情,可是我已經為橙子求過情了,不能再說了。
就這樣,我們四個人離開了這裏,走到了前面一個拐角處,小老頭往更深處的洞裏走過去,走了兩步,他對着山洞的洞壁敲了兩下,四處敲了幾下後,對準了一個地方猛地一推,一個石門就開了。
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這裏竟然還會有這麼奇妙的石門,那就像是渾然天成一樣,即便是用最好的手電照,也發現不了它和旁邊的石頭有什麼不一樣的。
更加奇怪的是,石門裏面竟然有光亮!
「進來吧,別出聲,到了裏面誰都不許說話,就安靜的走。」
小老頭竟然表現出來了一副緊張的樣子,和我想的一樣,這裏一定或多或少的有點危險,否則他不會這麼緊張的,而且,我也就沒有價值了。
「林暖,你在前面走。」
他一直前面,我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這小子讓我當槍使呢,不過我也沒辦法,就站到了最前面,橙子在我身後,小老頭在橙子身後,秦媛媛在最後面。
前面是下樓梯的台階,下面很深,不過在很深的地方有光亮,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光亮,不過感覺很明亮。
我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這裏的台階比外面的地方還軟,這種軟已經不是外面那近乎橡膠一樣的軟了,而是類似於高檔地毯一樣的柔軟,舒適。
我突然有一種近乎瘋狂的想法,這裏,這裏應該是古代某個隱秘王國的皇宮吧?
整個外面就是宮殿的外圍,而這裏,就是宮殿的內宅?
而小老頭告訴過我的,那裏有好多好處,好東西,應該只有宮殿才會有的配置。
即便是不是宮殿,也是大戶人家的內宅之類的。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地方的話,那裏應該會有很多埋伏才對,或者類似的鬼魂應該也少不了,看來我真的要小心才對。
正想着,我猛然一腳踏空,滾了下來。
「臥槽!」我一邊說,一邊在台階上咕嚕着,滾了半天,直接滾到了下面的一個平台上,好在地板很柔軟,我趴起來的時候沒有覺得身體受傷,不過再看橙子的時候,我們兩個的距離已經有點遠了。
此時我在下面,橙子在我上方大概幾十米的距離處,我看到她想下來,不過小老頭拽着她,死活不讓她下來。
怎麼,難道來這裏,是小老頭給我設的計?
不過小老頭小生衝着我喊着:「兄弟,下面什麼情況?不要大聲說,小點兒聲搞告訴我,我上次記得這裏沒有坑啊.」
我不知道他是騙我呢,還是真的上次沒有見到有坑,不過我記得剛才打手電看的時候也沒有發現有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腳剛剛挨到台階的時候就空了,整個身子就栽了過來,懸空的栽了過來。
「下面.沒事,一個平台,平台下面還是台階。」
我說到,不過我聞到了一股更濃郁的香味,比上面的香味更濃郁,似乎上面的香味就是這裏傳出去的,味道嗆得人難受。
小老頭放心了,他帶頭往下走,越過了腳邊的那個台階,直接往下一個台階邁了過去,等到腳着地了,他就放心了,然後再邁腿,可是在他第二次邁腿的時候,一下子就滾了下來。
等到他摔到我跟前的時候,屁股朝着天,臉着地。
「哎呦我去,看來,不管怎麼着,都是會摔啊。」
他這麼一摔,我就發覺不對勁了,不對啊,剛才小老頭那么小心,怎麼會摔呢,難道說那個台階自己會動,突然間就變沒了,才讓人摔下來?
我還沒說話,小老頭就衝着上面喊:「行了,往下走吧,摔下來也不疼。」
我剛想說別,橙子和秦媛媛就摔了下來。
我雖然覺得不對勁,不過也沒有說什麼,就帶頭往下走,這次我也不小心了,反正如果要摔的話,早晚都會摔,不過條件反射還是讓我覺得腳有點不得勁。
又走了一會兒,我們終於看到頭了。
非常奇怪的是,下面到了平地上的時候,整個洞的牆壁全部都是明亮的,亮堂堂的照耀着,讓我們這些在黑暗裏面過慣了的,倒是有點不適應。
「你確定你來過這裏?」
我有點不相信小老頭,因為他總是畏首畏尾的,躲在我身後。
「對,我肯定來過啊,前面,前面不遠處就有寶貝了,你聽我的,走吧。」
我聽他的話就覺得不對勁,他現在只口不提葛曉鬆了,該不會他是騙我,葛曉松沒有在這裏吧。
「你老實告訴我,葛曉松在哪裏?」
他聽我這麼問,尷尬的笑了一下:「啊?葛曉松?就,就在前面啊。」
我馬上就覺得不對勁,要踹他,他一把把我推到前面:「你快點走吧,葛曉松真的在前面,你就別細問了,反正咱們下來了,也就別打算上去了。」
他這麼一說,我和秦媛媛橙子都愣了,小老頭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下來了就別想上去了?難道說,我們走的這是一條不歸路?